趙忠瀚站起身來,揚起手中的匕首,胡亂的向他們揮灑。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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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男人拿著匕首,將稻草中的王雪抓起來,刀口比劃在王雪的脖間,威脅著趙忠瀚。
“不……不要管我,你快走……”王雪哭著叫喊。
如果能有一人逃出去,她希望是趙忠瀚。
“放開她。”趙忠瀚麵色冷酷,咬牙切齒的嗬斥。
另一個男人站在趙忠瀚的身後,直接向他下了黑手偷襲,手中的匕首向趙忠瀚的身上刺去。
“小心啊……”王雪撕心裂肺的提醒。
趙忠瀚反應很快,他下意識的抬起手,向身後的男人抵抗。可他的手臂還是被對方給刺傷了。
為了活下去,為了保護王雪的清白。他已經殺紅了眼,哪怕自己會死,他也必須得支撐到解決了這些畜生之後。
他揚起手中的匕首,刺進那個男人的胸膛。疾步壓迫著那個男人,將男人的身體抵觸在牆壁上,瘋狂的一再刺著他的胸膛。
“啊……”男人痛苦的嗚咽,滿口都是鮮血。瞪大的雙眼死命的盯著趙忠瀚,手中拿著的匕首無力的掉落在地。
胸膛裡的鮮血越流越多,直到人休克後才倒下去。
趙忠瀚拔出男人身體裡的匕首,轉身陰鷙的盯著吳誌鬆和另一個男人。
吳誌鬆後背中了一刀,他痛得沒有太多的力氣反而。而那個挾持著王雪的男人,因為自己的同伴就這麼活生生的死在他的麵前,他也嚇壞了。
他向他們邁過去,可剛走了兩步就感覺身體極度的不適。頭有些暈沉,手臂上的傷口更是刺骨的痛。
像這樣的刀傷,趙忠瀚以前不知道受過多少次。但像這種疼意,他還是第一次感覺。
他抬起拿著匕首的右手,將自己的襯衫衣袖給撕扯掉,隻見傷口裡沁出的是黑色的血漬。不僅如此,皮膚還在迅速的大麵積的潰爛,發黑。
那匕首上是有毒吧?
“哈哈……你休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吳誌鬆瘋狂的嘲笑。
趙忠瀚眼看手臂上的肌膚,潰爛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肩頭。
他抬頭盯了對麵的王雪一眼,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必須得活著。隻有活著才能夠救下自己心愛的女人!
“呀……”他突然長嘯一聲,揚起右手拿著的匕首,將自己的左臂硬生生的砍了下來。
“不要呀……”王雪驚呼,她的聲音剛落下,就隻見趙忠瀚的手臂血淋淋的掉在了稻草中。
趙忠瀚痛得咬牙切齒,全身的血肉都在痙攣。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魔鬼一般瞪著挾持著王雪的男人。
這一幕將吳誌鬆都給嚇壞了,這人簡直比不要命還要狠,居然能狠到砍下自己的胳膊。
“放-開-她!”趙忠瀚一個字,一個字冷冷的怒吼道。
那男人嚇得身體克製不住的顫抖,手中挾持著王雪的匕首,已經顫出了很大弧度。
王雪發現了男人的畏懼,她利用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撞擊在男人的額頭上。
男人痛得頭暈眼花,下意識的用手捂著自己的腦袋。
“忠瀚……忠瀚,你怎麼那麼傻?你為什麼不走……嗚……”王雪跑到趙忠瀚的身邊,哭得泣不成聲。
她將地上屬於自己的襯衫撿起來,將趙忠瀚流血不止的手臂包裹住。
趙忠瀚強支撐著身體,冷酷的目光盯著對麵的兩個畜生。
吳誌鬆示意自己的手下,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
眼下這種情況,他沒有必要再糾纏。看趙忠瀚那股狠勁兒,他身上的軟筋散毒已經消退得差不多,彆對方沒弄死,反而把自己的命給搭了。
反正,他有後台,報仇早晚都可以進行。
吳誌鬆和自己的手下逃跑後,趙忠瀚那股強撐的力量才鬆懈下來,雙腿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忠瀚,嗚……你不要嚇我……怎麼辦……”
王雪抱著趙忠瀚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雪兒……你……沒事吧?”他鬆開右手拿著的匕首,緩緩的抬起來,試圖輕撫王雪的臉蛋。
可他的力量有限,根本就無法觸及到她的臉。
“我沒事,我沒事的……”王雪哭著喊著,她握著趙忠瀚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傷心欲絕的哭泣。“你怎麼那麼傻呀?
你要是走了,手就不會斷了,嗚……”
“你沒事……就好。”他強笑著說:“我……我不疼。”
一條手臂而已,比起她的清白,她的命,這又算得了什麼。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她被吳誌鬆他們綁架,吳誌鬆就沒有機會要挾趙忠瀚。
趙忠瀚不會失去手臂,盛烯宸他們也不會出事。
“雪兒,聽我說……快……快走。”
“我不走。”
“你去……去附近找人,或者給少爺和少奶奶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這裡……”
王雪已經嚇得失去了理智,趙忠瀚經曆了太多大事,他很清楚隻有王雪去找人救幫忙,他們才能活下來。
“好……我馬上就去,你等我,你一定要堅持住。”王雪將臉上的淚水擦拭掉,小心翼翼的把趙忠瀚的腦袋放在稻草上。“我馬上就回來,很快的。
你不可以有事,你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獨活的……”
王雪跑出這個破屋子,到附近尋找到了村民,借用他們的手機給盛家老宅打去了電話。
時曦悅帶著保鏢一起前來。
“王雪……”
時曦悅看著路邊蹲在地上的小女人,急切的下車奔跑過去。
她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緊緊我包裹著她的身體。
“你……這是怎麼回事?”
王雪衣衫不整,上麵隻有一件黑色的內衣,下麵的褲子也是破的。
“不要管我……”王雪拉著時曦悅的手,帶她去破屋子裡救趙忠瀚。
他們把趙忠瀚帶上車,時曦悅沒有半分拖延,立刻拿著藥箱為趙忠瀚止血。
“小姐,求求你……你一定要保住他的手臂,求求你……”王雪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回頭哭著一再請求著時曦悅。
趙忠瀚早已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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