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不要太看得起我。
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種病例,頂多就隻是聽過。你讓我完成它?還不如殺了我們倆呢。”
她的話剛說完,身後的一個玻璃櫥窗就開啟了。裡麵升降出來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厚厚的文件。
“那些東西可以供你使用。”任天楠向時曦悅示意。
時曦悅蹙了蹙眉,試圖過去看看。
“彆去。”盛烯宸一直拉著她的手。
“他既然想讓我做事,那就不會現在對我動手。”時曦悅提醒道。
為了不讓他擔心,她拉著他的手一起到那邊去查看桌子上的東西。
文件上麵有標題,標題與裡麵的內容都是一致的。
時曦悅身為一個醫者,她自然能夠看得懂,這上麵數據具體的意思。
但盛烯宸就不太清楚了,好在最下麵還有結論。哪怕他不懂醫,他也能知曉一二。
時曦悅突然看到一份標題上寫有‘任若雪’三個字的,立刻拿起來查看。
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話,這裡麵得出來的結論,一定是外婆生前研究的。這是她在時家山莊外婆的私人書房裡,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不僅如此,旁邊還有幾份手稿,看手稿發黃的紙張,不難猜測出這些已經是很久以前寫的了。
不過外婆的手稿筆記她認識,這肯定不是她寫的。
“這些都是關於人類更換大腦醫術的實驗結論,那邊還有實驗所使用的工具,以及所有的步驟。
有了這些東西,你想要突破這個實驗,應該就不難了吧?”
時曦悅將手中的手稿放在桌子上,轉身看向對麵的任天楠,絕美的嘴唇邊泛起了諷刺的笑意。
“你……笑什麼?”任天楠冷著一張臉,不悅的質問。
“你想要我完成這個實驗,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條件。”
她現在完全是沒有頭緒,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完成它。
但既然對方想要把希望投入在她的身上,那她何不借著這個機會,達成自己想要的呢。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任天楠將左手背在自己的身後,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大不了你殺了二叔和惡婆婆,還有我們夫妻二人。”時曦悅臉上的笑意,顯得更加的濃厚。
頂多就是一個死字嘛。
之前她一直認為,他們是被動的。一直都在明,壞人在暗。他們沒有主動出擊的權力。
可此時此刻不同了,至少他們是有求於她的。
“說……”任天楠隱忍著心裡的怒意,冷酷的說了一個字。
“我要見一個叫時柔的女人。”
不管母親是生,還是死。她想唯一能夠找到她的辦法,那就是通過他們。
任天楠在為邪毒聖手做事,那麼母親時柔很有可能也在他們的身邊。
“沒聽說過。”
任天楠冷聲回複。
“你有沒有聽說過,那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見她,我知道你們肯定也會有辦法,讓我見到她的。
你要是……真的不知道的話,那我不防提醒你,你可以去問問邪毒聖手,她在什麼地方。”
時曦悅說完後,她拉著盛烯宸的手,直接坐在了腳下的石階上。
那感覺就仿佛是他們夫妻二人來這裡,並不是被綁架的,而是來遊玩的。
“我現在就殺了你……”
黑衣人拿出身上的手匕首,威脅著他們倆。
“住手。”任天楠阻止。
“可是他們……啊……”
不等黑衣人的話說完,他便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滾。”任天楠嗬斥一聲,嚇得黑衣人趕緊出去。
他也不在說話,徒留盛烯宸和時曦悅兩人呆在這裡。透明的玻璃門緩緩合上,將他們控製在此地。
“對不起烯宸。”時曦悅看到任天楠走後,她臉上的笑容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責與難受。
“傻瓜。”盛烯宸摟著她的肩頭,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好端端的,怎麼又跟我道歉。”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外婆,害了你們盛家。現在還連累了你。
如果我不是任若雪的外孫女,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錯了。”盛烯宸溫柔的說:“你難道忘記了,我二叔可是邪毒聖手的關門弟子。
他當初因為違背了對邪毒聖手的承諾,使用了醫術救了我父母。最後惹怒了邪毒聖手對他下殺手,從而間接害死了我父母。
他想要報複的人,不僅是你們時家,還有我們盛家呢。
現在時、盛早已是一家,你怎麼能說兩家話?”
時曦悅抬頭注視著盛烯宸,心裡難受,豆大的淚水刹那間奪眶而出。
“可他是……唔……”
盛烯宸扣著她的後腦勺,垂下腦袋吻上她的嘴唇,將她未說完的話,全部都給堵了回去。
他知道她會說什麼,他也知道她剛才的道歉,並非隻是因為她的外婆。還有站在他們對麵的任天楠。
任天楠是她的親生父親,可他卻不記得她的存在,甚至還如此的傷害他們。
他將腦袋抵觸在時曦悅的額上,寵溺的搖晃了幾下。
“不準再對我說什麼對不起。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
如果你的親人犯了什麼錯,那也就是我的親人犯下的錯。
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誰也不願意。
可我的悅悅很聰明,懂得臨危不亂。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便以此來克製他們。
現在隻希望你的媽媽沒有被邪毒聖手禍害,希望她還能記得你。”
“嗯……”時曦悅點了點頭,依偎在盛烯宸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
有他在身邊,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害怕的。
無佛寺。
任天楠帶著黑衣人前來,和尚把他帶到了那間禪房的院子裡。
他在院子中等待著主人的身影,卻迎來了四名光著上身,還拿著木棍的和尚。
和尚將手中的木棍杵在地上,那架勢把他包圍在其中。
“你是帶著結果來的?”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走到任天楠的對麵,冷漠的質問著他。
“不是。”任天楠的口吻很沉重,主動解釋:“她說要見一個叫時柔的女人,不然就不會做實驗。可我……並不知道她是誰,想要請示主人,我如何能把那個女人的事告訴她,又或者是讓她見到人。”
聞言,和尚的眉頭頓時緊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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