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那抱著小女人身體的手,一再加重了力道。
下頜蹭著她烏黑的發絲,摩挲著她的頭頂。深深的吸著氣,像是要將自己的肺腑裡,全部都灌滿屬於她的味道。
“烯宸,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在房間裡沒有看到你,正要出去找你呢。
聽傭人說你已經出門好久了。”
她很害怕,抱著他腰身的手,一再揪緊他的衣角。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小動作,她都會很不安。
“悅悅……”盛烯宸鬆開抱著她身體的手,正視著她的臉。
院子裡已是夜色,天空一片漆黑。兩旁的路燈卻能將她的臉清晰的展現出來。
深邃的眸子,久久注視著她的麵孔,雙手捧著她的臉,像是怎麼都看不夠。
“你到底怎麼了呀?”她一再小心翼翼的詢問。
“沒……沒事。”
他笑了笑,還對著她搖頭。
“烯宸……唔……”不等她再問什麼,嘴唇上就迎來了微涼的感覺。
最初的涼意,輾轉化為了溫熱的吻,薄唇淺淺的勾畫著她的紅唇,一再加深。迫切的用靈舌撬開她的貝齒,席卷著屬於她的甜蜜味道。
這樣的盛烯宸好反常,若不是她習慣他的味道,深知這就是盛烯宸,而不是什麼人皮麵具假冒的。她可能都會懷疑,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男人的吻很熱情,像是盛夏的陽光,要將她這塊冬日的寒冰給融化。
不管他剛才在外麵經曆了什麼,她都不想他太過畏懼。
她要讓他知道,她會永遠都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閉上眼,她環抱盛烯宸的腰,昂著腦袋回應著他的吻。
將心底對他滿滿的愛意,全部都表達出來。
持久的吻,幾乎讓時曦悅的身體都軟在了他的懷中,他攬著她的腰,額頭抵觸在她的額上。
兩人舒坦的呼吸著周圍散發著曖昧的空氣。
“我去找憶雪了。”
略微有些沙啞的嗓音,清晰的回蕩在小女人的耳邊。
“所以呢?”她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中,甜美的聲音很柔,像是寒冰已經化為了水。
憶雪對盛烯宸有意,身為一個女人,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強。
此時盛烯宸突然對她又吻又抱,難道他和憶雪……
不,盛烯宸不是那樣的人。他也不可能會做背叛她的事。
就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是寧可死,那也不願意和彆的女人做什麼苟且這事吧?
“我……我去拿百發槍的子彈,憶雪她有條件……”他想要解釋,但當作時曦悅的麵,他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
時曦悅沒說話,等著他繼續說。
“我拿到了子彈。”他說出了最終的結果,卻沒有過程。“她……”
想著在那個房間裡的情景,盛烯宸不知如何再跟時曦悅開口了。
“她怎麼了?”她抬頭注視著他。
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很堅定,完全沒有打算要回避她的意思。
“她讓我進了她的房間,她在洗澡,她想跟我……唔……”
時曦悅的手掌覆蓋在他的左臉上,後麵的話,她不想再聽下去。
踮起運動鞋的腳尖,拉近了兩人身高的距離,湊近嘴唇親吻在他的薄唇上。
她的主動很強勢,就像剛才的盛烯宸一樣。是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霸道的像是在說,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男人,是她的老公。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跟她搶。
纖細的雙臂,在她熱情的吻過他之後,環住了盛烯宸的脖子。
她心裡難受,哽咽的在他的耳邊問:“她親你了?
就像……我親你一樣?
還是你們在房間裡做了……”更過分的事?
“沒有。”盛烯宸打斷她的話,側著腦袋,一再親吻著她的耳廓。“她隻是想要誘惑我,我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呢?
她連我的手指頭都碰不上的。”
本以為不跟她解釋太清,這對她會好很多。
沒想到她更會胡思亂想。
“真的。”他一再強調。“我隻是想著她想誘惑我,而我為了拿到子彈,卻不得不去那裡一趟。
心裡很愧對你,所以才會這樣。
我應該帶著你一起去的,可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險。”
懷裡的溫度,小女人的氣息,讓他真實又安心了不少。
他的理智已經徹底恢複了。
“我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時曦悅是信他的,之所以那樣問,可能也隻是想要聽到他跟她解釋一下。
就算她再強悍,可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會生氣,她也會嫉妒,更會吃醋。
尤其,那個憶雪的身份,具體是什麼她還沒有弄清楚。
她又長得那麼漂亮,在地下交易場能把生意做得那麼大。如何不叫她時曦悅擔憂呢。
“少爺……少奶奶。”
院子那邊一名女傭疾步走了過來。
“何事?”盛烯宸放開抱著的時曦悅,手拉住了她溫熱的小手。
“奴閻那裡有了新的情況,清風少爺他們都在房間裡,還讓我來找你們。”
傭人如實的報告。
…………
奴閻就是任天楠,早在上午的時候,時曦悅就聽傭人說他醒了,不過她沒有時間去看他。
任天楠躺坐在床上,被子蓋著他的下半身,上半身敞開著。沒有穿衣服,但身上卻包紮著紗布。
紗布之外還有很多清晰的鞭傷,以及油水燙過的傷痕。
好在經過了幾天的休養,目前比剛帶回盛家老宅的時候好了很多。
“你有話要跟我說?”時曦悅站在床邊,直接開口問道。
是傭人說的,他要見時曦悅,還有話要對她說。
時清風對房間裡的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跟他一起先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盛烯宸和時曦悅兩個人。
任天楠的左手撐了撐,將半躺著的身子支撐起來。
盛烯宸走過去拿起旁邊的枕頭,放在了他的後背上。
之前任天楠的臉上很乾淨,沒有任何的傷痕。可他卻因為是邪毒聖手的手下,不得不一直戴著個鬼麵麵具。
現在他的臉……左邊毀了一小半,看起有些猙獰,而他卻沒有戴麵具。
“我……”任天楠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時曦悅的臉上。
那種眼神令時曦悅不知道,他的內心在想什麼。
而她卻忍不住想要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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