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時宇喜在水中瘋狂的撲騰。“哥……唔……”
房玲兒快速的遊到喜兒的身邊,把他的身體往水麵上高舉。
時宇歡緊接著也跳了下去。
“小姨,剛才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目前我也不太清楚。
可能要在水裡麵迷茫的尋找一下,你跟在我的身後喲。”
時宇歡在紮入水底之前,特意告知一下小姨。
“嗯,好。”房玲兒明白。
“咳咳……唔……”
時宇喜在房玲兒的懷中,嗆得直咳嗽。這才剛剛緩和了一點,腦袋就被強行摁進了水中。
藥穀。
時宇樂和時兒等待的時間太長了,兩個小家夥都很擔心,但又不知道怎麼才好。
“時兒,要不你在這裡守著,哥哥下水去看看。”時宇樂把手中的小電腦放在草地上。
“不。”時兒隻說了一個字,語落後還抓著時宇樂身上的衣服不鬆。
大哥說了,要她在這裡保護樂兒哥哥,那麼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會和樂兒哥哥在一起。
“聽話,哥哥和喜弟都落水那麼長時間了。說不定他們是因為……因為湖裡麵的水草,把身體給纏繞住了,所以才無法遊上來呢?
我下去看看情況,不能讓他們出事。”
“……”時兒沒說話,但那抓著時宇樂衣服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哎……”時宇樂無奈的歎息。
突然‘嘭’的一聲,水裡麵冒出了一個小腦袋。嚇得時宇樂坐在草地上的屁股,像是長了腿一樣連連往後麵坐。
時兒坐在原地,抓著時宇樂身上衣服的手,像是拎小雞一般。稍微用了一些力道,就把他給拎了回來。
在小腦袋的旁邊,緊接著又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腦袋。
“是哥哥……”時宇樂起身激動的往湖的邊沿跑。“哥哥,你和弟弟沒事吧?”
時宇樂發現抱著時宇喜的女人,臉上邋遢的掉著一塊像麵具般的東西。
“她……她是誰呀?水鬼嗎?”
時宇樂一驚一乍的嚷嚷個沒完。
“哎呀,她是小姨呀。”時宇歡爬上了岸邊,伸手去幫著小姨,把她懷中抱著的時宇喜拉扯上岸。
“小姨。”時兒俯身伸手去拉房玲兒。
“嗯,乖。”房玲兒拉著時兒的手,借力成功的爬到了岸邊的草地上。
臉上的人皮麵具已經掉落了一半,她抬起手把剩下的一半,全部都給撕扯掉。
因人皮麵具在她的臉上戴了太久,除了用一些藥水修複之外,沒有彆的處理。所以現在一沾水才會壞成這樣。
“喜弟,你怎麼樣了?快醒醒……”時宇樂幫著時宇喜壓著胸膛,為他做心肺複蘇。
“咳咳……”
時宇喜嗆得猛然咳嗽,這一次他們在水中的時間,比時宇歡和他在水裡的時間要短一半。
“唔,呃……”時宇喜趴在草地上,難受的狂吐,把胃酸都給吐出來了。
“歡哥,你們怎麼會和小姨在一起?”時宇樂見時宇喜沒事了,這才好奇的詢問時宇歡。
“這個湖與小姨住的那個地方的荷花池塘是連接在一起的。確切的說是之前外婆所住的那個木屋院子,裡麵有一個荷花池塘。
早知道是這樣就好了,那也不用冒險從後山懸崖下去了。”
時宇歡現在想想都覺得好氣,又好笑。
明明希望和光明就近在眼前,自己卻不自知。
“喜兒,你感覺好些了嗎?”房玲兒把草地上的時宇喜抱起來,貼心的拍著他的後背。
“嗯,好……好多了。”時宇喜因兩次溺水,把他折騰得臉色一片慘白,精神都沒有了。
“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先走吧。”時宇樂催促著大家。
這裡很危險,他們在這裡呆的時間越長,危險性就越大。
還有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遊山玩水,是要助爹地他們一臂之力的。
木屋那邊每天都會有死士去查看巡邏的,沒過多久死士就發現了,那兩個被綁在廚房裡麵的女傭。
死士沒敢隱瞞,立刻去找奴魍報告。
奴魍想著昨天因為憶雪小姐的事,差點被主人給活吞了,他暫時沒打算告訴主人,而是先派人去找人。
冰室。
此時不到早上七點,但冰室裡麵的溫度,卻已經恢複了正常人適應的氣溫。
惡婆婆成功的把門打開,身處於冰室的中間,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放在水晶棺裡麵的屍體。
任若雪的身體,還有麵容。比上一次她看到的更加生動,就像她真的已經活過來了一樣。
“若……若雪……”時德推開那被盛忠業攙扶著手臂的手,顫顫巍巍的身子,吃力的往水晶棺那邊走去。
現在的水晶棺,如同是一張床,不在是任若雪所需要的冰棺。
“若雪,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時德站在冰棺前,俯身打量著躺在裡麵的女人。“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好後悔,好痛苦呀,嗚嗚……”
惡婆婆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一個死人在這裡談過去。
她走過去抓起任若雪的手臂,正打算把她的脈搏,卻被那隻軟軟的手臂驚住了。
不僅任若雪的手臂軟了,連同她那在衣袖外麵的手指也是軟的。隻不過目前沒有任何的溫度。
一個長期凍在水晶棺裡的人,就算身上的冰已經融化掉了,那她也是一具屍體,不可能會有軟化的現象。
“怎麼了?”盛忠業看出了惡婆婆的臉色,他上前抓起任若雪的另一隻手,嚇了他一跳。
不過很快,他的理智就恢複了過來。手把了把任若雪的脈搏。
沒有心跳,血液也不是正常的循環。
“若雪她……她會活過來的是不是?”時德看著他們倆的表情,含著眼淚哽咽的問道。
“她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怎麼可能還會活下來?”惡婆婆為了讓時德打消心中那個念頭,回複的口吻極為冷酷。
她環望著冰室裡麵,在那邊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把手術小刀。
疾步走過去,拿起手術小刀返了回來。
在她準備對任若雪下手之前,心中生出了一絲猶豫。畢竟眼前的女人是她的師姐,比她的親姐姐還要親。
手覆蓋在任若雪的脖間,確定她是真的沒有一點脈搏的跡象,這才拿起手中的手術刀,狠心的往任若雪的脖子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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