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不打自招,人魔,你在教我做事?(

7個月前 作者: 雲裡鹿
第141章 不打自招,人魔,你在教我做事?(

第141章 不打自招,人魔,你在教我做事?(求訂閱)

“咱家聽不懂,讓咱家說什麼?”

曹大純咬牙切齒說道,說話不再慢吞了。

“聽不懂?”

陸寧也不著急,冷笑道:“聽不懂,本官帶著人前往承宣司,要求你配合調查,你害怕什麼呢?你逃什麼呢?”

“咱家哪知道伱陸大人抽什麼風。”曹大純冷靜很多,握著拳頭瞪著陸寧。

“瞪本官也沒用,劉儘等人都招了,你的罪行一籮筐,還裝什麼呢。”陸寧玩味的盯著曹大純。

“哼!劉儘那小雜毛,進入承宣司才多久,他知道什麼?定是怕死胡扯八道。”

“陸大人,你英明神武,總不會去相信一個小雜毛的話吧?”

曹大純微微眯起眼睛道。

“嗬嗬,本官倒是相信你個老雜毛,關鍵你也不說啊。”陸寧冷笑道。

“咱家不是不說,而是真聽不懂。”曹大純布滿血絲的眼神很堅定。

陸寧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你今年二百八十九歲了吧?”

曹大純老眼微微眯起:“不錯,再活十一年,咱家就過了三百歲的大坎。”

陸寧暗自點頭:“實話實說,你確實有機會。但本官給你機會,你若不說,那你個雜毛享年也就二百八十九歲了。”

曹大純咬牙切齒道:“陸大人想知道什麼,倒是問咱家啊!?”

“機會隻有一次,你得想好啊,本官開口問,那你就得必答了。”

“當然,不答也沒關係,本官說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

陸寧一臉玩味加冷笑的盯著曹大純。

“你……!”

曹大純咬著牙,怒道:“咱家發現你比秦忠更甚,無恥、卑鄙、狂妄、自大、目無皇權律法、囂張跋扈……!”

此刻,他想儘了詞語來形容陸寧的目中無人。

“開始吧,明武元年,八月份,你去了哪裡?”

陸寧冷笑一聲,也懶得跟曹大純廢話。

白雲道觀的小師叔,一品仙者逼問的天蠍魔,絕對不會出錯。

皇宮中,誰還有曹大純資格老,就算不是曹大純找的天蠍魔,但魔蠍血毒最終都會到曹大純手中。

白雲觀主、女帝心中也都認定是曹大純,所以,陸寧隻需要整出一個結果,給女帝一個交代就行了。

果然,曹大純回想一下說道:“閉關。”

“你養過一隻黑貓?”

“對,捉老鼠的。”

“你閉關之後,去過西域?”

“沒有。”

“那皇宮中從西域弄到的紫菩提哪來的?”

聞言,曹大純登時愣住了,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來,考慮三息才說道:“過年時,西域進貢給咱家的種子,專門為明武陛下種的禦果。”

陸寧暗自點頭:“你吃過麼?”

曹大純冷眼道:“剛咱家說了是專門為明武陛下種的禦果,沒有陛下準許,咱家怎麼會偷吃?”

陸寧點點頭:“這麼說,櫻桃、紫菩提你自己種的,你卻從來沒嘗過?”

“沒有!”曹大純堅定搖頭。

陸寧哈哈大笑,轉身看向顧無雙等人玩味道:“你們相信嗎?”

“鬼才相信。”

顧無雙嗤笑一聲,道:“一棵櫻桃樹上,生長很多櫻桃,你吃一顆,陛下會知道麼?會為此怪罪你嗎?”

“顯然不會,你不吃定是有原因。”

陸寧冷笑著盯著曹大純:“聽到了麼,你不吃定是有原因,因為那櫻桃有毒。”

曹大純冷眼一閃:“你胡說八道,有毒,明武陛下吃了會沒事?”

陸寧冷道:“彆急著辯解,等會兒你種植的櫻桃就摘來了,有沒有毒,拿你一試便知。”

聞言,曹大純臉色登時黑了。

“彆害怕,那櫻桃沒毒的,咱們繼續!”

陸寧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最近十年,你養了鴿子,說是給明武皇帝燉湯所用,實則是用來給人傳信的吧,比如金鱗公子……!”

曹大純臉色再次一閃,冷道:“咱家不認識什麼金鱗公子。”

“彆急著回應,讓本官猜猜,金鱗公子會不會是前朝某位爭奪帝位,輸掉的王爺的後人?”

“你曹大純呢,是那位王爺的心腹,一直潛伏在皇宮中,就是為了有一天,讓那位王爺的後人,獲得大周的江山。”

“所以最近十年,你見時機成熟,便不停給那位王爺的後人傳信。”

“哦!也就是金鱗公子,他戴著麵具,在桑州、永州等地,培養自己的勢力造反,你呢,在皇宮裡負責給他提供消息、金錢。”

“還讓人誤以為金鱗公子與永山王有關係,是不是?”

說完,陸寧笑眯眯盯著曹大純,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他猜想的,不知道對不對。

其實陸寧很早就有這個念頭。

畢竟金鱗公子對明武帝的情況,掌握非常清楚,一定是明武帝身邊伺候的人,給金鱗公子傳的信。

要說誰最可疑,那一定是曹大純。

隻見聽完後,曹大純眼神變幻不定,盯著陸寧:“你……!”

“你在胡說八道,咱家不認識什麼金鱗公子……!”

“行了!”

陸寧打斷曹大純的話,冷道:“本官剛說了,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本官說你認識你就認識,本官會順著你認識金鱗公子這條線索查下去。”

“你……!”

“我什麼?我無恥?嗬嗬,那本官也比你一個罪惡滔天的老雜毛要善良千百倍。”

陸寧冷笑一聲。

他是為了正義、公道而為,即便手段卑鄙點又如何?

“當然,現在本官沒有心思去查金鱗公子,把永安太子一案查清楚,就輪到他了。”

“哼!這天下,就沒有鎮魔司查不了的案子,辦不了人。”

“彆人辦不到,但我陸長安一定能辦到。”

自信。

擲地有聲。

不僅曹大純一臉吃驚,顧無雙等人也滿臉震驚的看著陸寧。

陸寧沒在意眾人吃驚目光,冷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有罪之人,皆逃不過我陸長安這雙眼睛。”

“狂妄,自大!”

曹大純被陸寧的自大神色,給氣的身體直哆嗦。

“陸大人,屬下也覺得你這雙眼睛厲害,能看到屬下看不到的東西。”

不遠處,馬屁聲傳來。

眾人扭臉看去,是裴天悲帶著人快步走來,手中提著一籮筐紅鮮鮮的櫻桃。

陸寧沉眉道:“你們沒吃吧?”

他倒是擔心這憨貨不聽話,偷偷吃一兩顆。

裴天悲連連搖頭:“倒是想吃,可不敢吃啊!”

陸寧點頭道:“不是給你們吃的,是給他吃的。”

“去吧,給他吃下去。”

說著,陸寧起身看一眼記錄口供的百戶道:

“明武元年,八月份,曹大純從天外十八魔天蠍魔手中獲得魔蠍血毒。”

“培植櫻桃樹、菩提樹。”

“十月份,紫菩提成熟,曹大純為永安太子獻貢,永安太子食下紫菩提中毒,症狀若感風寒。”

“月餘之後,永安太子薨,幕後凶手奸賊曹大純也。”

“如是寫。”

“是,大人!”那百戶點頭。

“不,不是這樣兒……!”

曹大純嘶吼一聲,在架子上掙紮。

這時,裴天悲上前,抓住籮筐中櫻桃,讓人撬開曹大純的嘴,就往裡麵塞。

“不,不能吃,這不能吃……唔唔……!”

一把將櫻桃拍進曹大純嘴裡,裴天悲拿一根棍子給搗了進去。

搗的曹大純滿嘴流血,牙齒都掉了。

“陸長安,你彆走,咱家要告發秦忠。”

曹大純嘴巴被塞著櫻桃,他神識傳音給要走的陸寧。

今兒他算見識了。

陸寧不僅人狠,腦子非人所比,如此年少,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鎮魔司曆來,都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狠人。

給人一種倒行逆施之感。

陸寧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曹大純,忽地笑道:“你們兩人是真有趣,他告發你,你要告發他,不愧是老基友。”

曹大純當然聽不懂老基友是什麼意思,他瞪大血眼,怒吼道:“是秦忠那狗賊?”

“不然呢,否則本官怎麼會如此自信去拿你?”

“啊啊啊……!”

曹大純一聽,心臟都要氣炸,怒吼數聲,罵道:“秦忠,這狗賊,奸佞小人,沙羅王國給明武陛下進獻的沙月夜花,他自己收藏起來,取毒液……不對……!”

忽然,曹大純楞楞盯著陸寧道:“不對不對,秦忠他不可能知道咱家離開皇宮,去跟天蠍魔交換血毒的事……”

正說著,曹大純表情猛地僵硬住了。

顧無雙、裴天悲等人也傻傻地盯著曹大純。

“哎~呀!”

曹大純緊咬牙關,一臉懊悔之色。

一不小心,還是著了陸寧的道,他真想扇死自己啊!

“大家都聽到了吧,明武元年八月,曹大純離開過皇宮,跟天蠍魔交換過血毒,這是他親口承認的!”

“大人,我等全都聽到。”

陸寧冷笑一聲,道:“繼續審吧,審出真相為止。”

“若不說,就給他吃櫻桃。”

說著,陸寧邊走邊點頭道:“嗯!櫻桃好吃!”

離開黑牢後。

陸寧獨自一人去了卷宗庫,卷宗庫中有大周皇朝五品以上官員的卷宗明細。

當即查了秦忠、裴同、鎮國公、燕國公、徐開石、韓力、張衝、陳虎、任無桀九人的卷宗。

秦忠是文官,餘下八人皆是武官,修為都四品後期以上。

陸寧先看的秦忠卷宗。

秦忠是雲州人,年少家裡殷實。

興武三年中舉,當時二十一歲,算得上大才子。

二十七歲進士,開始入仕途,就是戶部提舉,彆看官不大,在京周任職就是比地方官牛氣。

開局一片光明。

興武三十二年時,秦忠就已經爬到戶部左侍郎,還不到五十歲。

如今內閣首輔,官居一品,還有忠勇侯封號,可謂風光無兩。

至於秦忠所做之事,卷宗中也詳細記載。

興武十七年時,為了討興武帝歡心,上奏征收人頭稅。

看到人頭稅,陸寧有些詫異,他有些懷疑秦忠是個穿越者吧?

在之前大周皇朝十二歲以下孩童是不用上稅的,甚至在亂世時期也沒有收孩童的稅。

但秦忠就提出一個人頭稅,那就是連剛出生的嬰兒都要上稅。

每月征收一次,半年內,光是稅收就達到往年稅收總和。

除此外,還有牲口稅。

顧名思義,就是養一頭牛也要交稅,因為牛是在大周皇朝的疆土上放養,那就要交稅。

為此,又收上來一大筆稅銀。

反正過個兩三年,秦忠就變著法讓興武帝高興,去壓榨老百姓。

搞的老百姓怨聲載道,對秦忠這奸佞小人,也是恨之入骨。

但興武帝還挺高興的,國庫充盈了,可以厲兵秣馬,踏平西域、妖族啊!

到了明武帝時期,秦忠還是如此套路。

其實明武帝挺反感的,但每次國庫空虛,兵部錢糧不足,其他文武群臣,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願出力。

人家秦忠不同啊,慷慨出力,親自掏腰包,真金白銀拿出來,就差大喊我秦忠才是真正為陛下分擔憂愁之人,真正的輔佐之臣,爾等一群草包。

所以,文武群臣自然就被帶動起來,甚至不甘落後,出錢出力。

明武帝一看,還是秦忠有辦法,那就你來辦吧。

秦忠握住大權後,以國難之名,立即命令全天下每一個人都得掏腰包,皇權在手,誰敢不掏?

不掏就是叛國者,立即絞殺。

真金白銀收上來後,秦忠就把自己掏出去的留下,甚至留下的百倍還要多,然後再把征收的銀錢上交給明武帝。

解了國庫空虛之難,明武帝就算不太喜歡秦忠,還是覺得留著總會有點大用。

這就是秦忠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他為了討好帝王歡心,敢負天下人。

因為他明白,隻要帝王開心,就會覺得他秦忠有大用,不管彆人怎麼說,他秦忠也不會死,反而會活的更好。

看到這兒,陸寧心裡感慨不已。

秦忠這個人,沒點能耐也就坐不到內閣首輔的位置。

雖說奸佞可恨,但還是有些本事。

最起碼人家心裡有股狠勁,也懂得舍得,舍出去越多,就想法獲得更多。

但現在,女帝不吃他那一套,所以秦忠老想拉攏陸寧一起乾。

陸寧接著往後看。

秦忠可謂是把惡事做絕做儘。

有一個罪大惡極的事,就是害死大周三軍主帥嶽王。

嶽王也就是嶽蕭的爺爺,是一個實力極強、用兵如神的異性王,攻打西域、妖族時,三軍主帥。

但嶽王的性格,就跟如今的張舉明一樣,剛正不阿,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

一心想為興武帝除掉秦忠,還天下安寧。

可那時候,秦忠在興武帝心中正得寵,嶽王一直上書、覲言秦忠如何如何奸佞,欺壓百姓等,臭名昭著。

興武帝聽了自是有點不太高興,但父皇為自己留下來的異性王,興武帝也沒說什麼。

但心裡認為嶽王功高氣傲,有震主之嫌,自是產生芥蒂之心。

後來戰事打起,興武帝就把嶽王派了出去,攻打北莽、西域諸國。

嶽王忠君為國,再說也不想在朝中看到秦忠奸佞嘴臉,讓打仗立馬就整頓兵馬出發。

西域戰場上,嶽王統帥三軍,每戰必捷,打的西域諸國人人膽戰心驚。

開始求助妖族、北莽、北方蠻族。

秦忠一看,嶽王這樣打下去,不僅能把國力耗空,還為大周皇朝到處樹敵。

開始在興武帝麵前進讒言,先說國庫吃力,再說嶽王到處為大周皇朝樹敵,最後說嶽王功高震主。

功高震主這件事,才真正說到興武帝心中。

畢竟大周皇朝的三軍大權,全部掌握在嶽王一人手中,興武帝的確有點害怕。

但凡嶽王有一點篡逆之心,那大周的江山必定易主。

想分嶽王的兵權,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隻能先將嶽王召回。

然而妖族、北莽、北方蠻族都加入戰場。

必將迎來一場宏大戰事,這時候怎麼能班師回朝?

嶽王自是不從,必定要震懾妖族、西域諸國、北莽以及北方蠻族。

三道金牌傳旨,嶽王沒有班師跡象。

興武帝心中有些害怕,再加上秦忠在耳邊煽風點火,要弄死嶽王。

隨後興武帝便讓三皇子、六皇子、九皇子率領鎮魔司一萬人、禁軍三千人、守城軍三萬人。

各自分彆攜帶一枚金牌聖旨,要求嶽王交出兵權,否則就是嶽王勾結西域諸國、妖族、北莽叛亂。

亂臣賊子,應賜死雲鹿山。

眼看著要決戰一場宏大戰事,勝敗在此一舉,交出兵權,讓三個沒多少戰場經驗的皇子來擔任,簡直開玩笑。

嶽王遲遲沒交,其實是在猶豫。

然三天不要,三皇子(明武帝)最後一道金牌聖旨壓下去,且言辭犀利,就要嶽王飲下興武帝禦賜的禦酒,以證其忠心。

嶽王那還能不知道,毒酒一杯而已。

原本想著自己修為強橫,就算毒酒也不懼。

誰知毒酒是真毒!

嶽王一死,以嶽王之子嶽萬雲為首的銀甲軍,上下震怒。

三皇子下令,以叛亂、擾亂軍心之名斬殺嶽萬雲,以及銀甲軍諸位將軍,差點連黑虎騎、飛龍騎、金刀衛的將領都給斬了。

畢竟黑虎騎、金刀衛、飛龍騎三位將軍身份也不簡單,三皇子哪能說斬就斬呢。

所以鎮國公、燕國公、黑虎騎主將等人便活了下來。

三皇子將銀甲軍分為三部分,一部分他帶領著,一部分六皇子帶領著,還有一部分是九皇子帶領著。

一個月後,迎來那場恢宏戰事,雲鹿戰役。

最後,雲鹿戰役大勝,不僅如此,還把北莽給納入大周皇朝的疆土之內。

然而卻是以犧牲嶽王為代價,戰後銀甲軍一蹶不振。

但秦忠開心啊,從此肆無忌憚,開始為他內閣首輔鋪路。

看完之後,陸寧氣的咬牙切齒。

這秦忠真是異世版秦檜,嶽王就是異世版嶽飛。

一個奸佞小人,一個忠心為國。

奸佞小人活得久。

忠心為國命不長。

可恨!可歎!

合上卷宗。

陸寧深吸口氣,開始看向下一個人,國舅爺裴同兼兵部尚書的卷宗。

國舅爺與明武帝同一時期的人,雖然擔任兵部尚書,但明武帝在位時,一直不討喜。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想著,陸寧翻開裴同的卷宗。

裴同兵部左侍郎裴嬰之子,興武二十五年武狀元,年僅十九歲,修為五品初期,文韜武略精通,很受興武帝喜愛。

興武二十七年開始入兵部,開局就是兵部主事,比秦忠開局都要牛氣。

興武二十八年上元節,當街拳打三皇子。

“三皇子?”

陸寧壓下劍眉,這不是明武帝麼?

仔細一看,陸寧才明白,裴同帶著他妹妹裴婉兮逛花燈。

裴婉兮是武將家小姐,自是與文官家小姐不同,平日都可以逛街,彆說上元節,京周城處處花燈,熱鬨非凡。

裴婉兮不僅身材好,修為不錯,樣貌更是漂亮。

三皇子(明武帝)也去看花燈,一眼就相中了當時活潑可愛的裴婉兮。

上前搭訕,隨著三皇子的侍衛又不知分寸,惹的裴婉兮很不爽快。

加上裴婉兮當時並沒有看上三皇子,以至於有些矛盾。

裴同剛買一個花燈,轉身看到妹妹被一群人欺負。

自是惱怒不已,提拳就揍。

那時的裴同沒見過三皇子,打過之後才知道是三皇子。

最後有興武帝做媒,裴婉兮還是成了三皇子的正妃。

兵部左侍郎裴嬰也哪有不高興之理。

裴同也還算高興,但每次見到三皇子,兩人總是不對眼。

就是因此,裴同很不受明武帝喜歡,但看著裴婉兮的麵,也就是後來的元寧皇後。

明武帝倒也沒有冷落裴同,加上裴同在雲鹿戰役中表現突出,明武帝登基之後,提拔裴同為兵部尚書,兼掌黑虎騎。

直到明武帝駕崩,裴同在朝中都一直很穩,也很少參與議論朝政。

每天過著上朝、下朝的悠閒日子,兵部有事管管,沒事就在家培養下一代。

但元寧皇後生下永樂公主五年後,身體突然就不行了,病症與當年永安太子不同,但治不住。

半年之後,元寧皇後駕崩。

自此,裴同一直鬱鬱寡歡。

原本是明武帝看他不順眼,現在變成他看明武帝不順眼。

上朝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下朝就回家,也不跟任何人走動。

直到最近兩年,上朝的時候,裴同才稍微有點精氣神,偶爾提一些建議。

看完卷宗,陸寧不由皺起眉頭。

為什麼最近兩年,裴同心情忽然好些?

難道是因為明武帝要不行了?

可不論怎麼說,明武帝都是他親妹夫,不至於去玄陰教,跟玄陰教主交易五色雪蟬的蟬液吧?

當即翻看鎮國公的卷宗。

鎮國公盛旻炤,承襲祖業,最早身兼兵部主事,後提拔為金刀衛主將,一直到如今,非常平穩。

可能是身份地位尊崇,再加上盛旻炤很低調,所以很多官員都是敬而遠之。

從卷宗中沒有看到想要的,陸寧合上卷宗,看向燕國公的卷宗。

燕國公燕昌,承襲祖業,興武帝元年武狀元,雲鹿戰役,飛龍軍副將,主將犧牲被提拔為主將,一直擔任至今。

為官低調,在朝中除老國公之外,基本上沒知心人。

情況與鎮國公盛旻炤差不多。

當即看向徐開石的卷宗,徐開石鎮北侯,承蒙祖業,明武帝七年武狀元,如今在朝中身兼兵部右侍郎。

關於為官明細,內容比較簡單,意思是徐開石與秦忠走的比較近,為人表麵粗獷,但心思很細膩,膽大心細之人。

陸寧沉眉,徐開石與秦忠走的很近,這一點他也知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當即看向兵部左侍郎韓力的卷宗,內容就更簡單了。

出身龍武院,為人低調務實。

“……”

陸寧有些無語,是真簡單啊!

龍武院是天下武道聖地之一,朝中很多武官,包括兵部很多武官,大多出身龍武院。

龍武院原本就是一處,往大周皇朝兵部輸送人才的地方。

從龍武院出身的人,參軍最低都是精英級戰兵,在軍中有軍功有空職就能升職。

若是有一定軍事領導能力,還能升的更高。

不打仗,韓力是兵部左侍郎,一打仗絕對是主戰將人物,也就說韓力是具備一定軍事才乾的。

隨後陸寧分彆看向陳虎、張衝、任無桀三人的卷宗。

三人卷宗倒也簡單,直接是從加入鎮魔司開始乾起,一直到至今鎮魔司副司,武官正三品。

級彆上與徐開石、韓力一樣,但實則職責權力上,要比兩人厲害很多。

最重要陳虎三人是三品以上修為,這一點,徐開石兩人不如。

當然,論起統兵打仗的話,或許陳虎三人就不如徐開石兩人。

陸寧盯著三人卷宗微微沉眉,三人卷宗雖然簡單,但是最有機會去接觸玄陰教教主的人。

畢竟鎮魔司監察百官以及天下宗門,當然也包括魔宗在內。

三人興武三十年就加入鎮魔司,一直到如今,也算是曆任三朝帝王。

但卷宗卻非常簡單,要麼是真沒有問題,要麼就是做事極為細密,沒有被任何人抓住把柄。

仔細看過之後,陸寧把卷宗還了回去。

走出卷宗庫時,正巧是傍晚。

陸寧沒有去黑牢,也沒有回北正司。

而是去了正義殿。

路過鎮魔大殿時,懷中蚩龍妖魂聲音響起:“陸小子,這大殿之下,鎮壓著一頭人魔啊,修為應該不比本座弱多少。”

聞言,陸寧眸子一閃:“你能感應到?”

“不錯,這座大殿封印之力極強,雖然不如朱之奐那醜仙,但鎮壓一品人魔倒也足夠了。”

蚩龍妖魂評價一聲。

陸寧皺眉:“什麼人魔?”

蚩龍妖魂皺眉:“你不懂麼?”

陸寧沒廢話:“講講看。”

蚩龍妖魂沉吟下道:“魔,分為真魔、人魔、鬼魔和妖魔四類。”

“真魔非人、非妖、非鬼,是世間最難殺死的生靈。”

“人魔是人修煉魔功,其實單純修煉魔功,還不能算是人魔,修煉魔功還走火入魔,才是真正人魔,所以,人魔也極難殺死。”

“妖魔就好理解,妖修魔功,就是妖魔,比如本座。”

“鬼魔就是鬼怪之類修煉魔功,但鬼魔相對是最容易滅殺的。”

陸寧微微沉眉:“這世間有真魔麼?”

蚩龍妖魂微愣,片刻才道:“聽說是有,但本座沒見過。”

陸寧眸子一閃:“你一品妖尊,圓滿修為都沒有加過,難道隻有達到超一品才能接觸?”

蚩龍妖魂沉思片刻道:“不清楚,不過世間所有魔功,都是從真魔手中傳出來的,所以,真魔是肯定存在的,它是源頭。”

陸寧眼底閃過一抹凝重之色,如此說,那魔還真很難殺死。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蚩龍妖魂歎口氣道:“也沒什麼,本座已活三千年,餘下時光不多,如今被你小子傷害,怕是最多五年光景,妖魂也就消散了。”

“也難得遇到你這麼一個很有趣的人,說說話,也挺有意思。”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陸寧眸子微閃,沒再說話。

微微看鎮魔大殿一眼,大殿上空的魔氣雖然還有,但非常少了。

三品以下修為的人,怕是根本就發現不到一絲魔氣。

收回目光,陸寧快步離去。

正義殿。

顧風棠最近一直也挺忙,不僅在調查聞人唐的事,還要時刻關注永山王、安山王、北莽王三人的動靜。

不說焦頭爛額,但也很煩心。

“見過大人。”

“是長安,有事嗎?”

顧風棠臉上愁容散去,目光柔和問道。

陸寧點頭道:“大人的心事似乎很重啊。”

顧風棠歎道:“你有你的任務,本官有本官的任務,聞人唐逃獄,魏書閒逃離京周,這些事,也是令人頭疼。”

“對了,今兒一早你去承宣司捉拿曹大純,怎麼不與本官商議?”

“大人,我昨日不是與您商議過了麼?而且陛下也對我親口說查曹大純,所以我一早就直接動手了,免得打草驚蛇。”

“……”

顧風棠無語一笑,道:“你倒是雷厲風行,明天朝堂之上,肯定很多人議論此事,你讓本官怎麼應對呢?”

陸寧嘴角一揚:“大人,屬下來此找您,正是為了此事。”

顧風棠一臉好奇道:“說說看。”

陸寧沉眉道:“明日朝堂上……不,應該說從大人見到文武群臣的時候,要特彆注意一下,國舅爺、鎮國公、燕國公、徐開石、韓力五人。”

“除此,秦忠也關注一下。”

“至於其他人,也仔細注意。”

“察其言、觀其色,一直到早朝結束。”

聞言,顧風棠眉頭一壓,沉聲道:“本官為什麼會有種感覺,你是在教本官做人做事呢?”

陸寧一臉愣神:“……大人,您誤會了!”

“哼哼!”

顧風棠瞥眼輕哼一聲,道:“說吧,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

……

感謝從容自我、文辰武絳兩位大佬打賞,也感謝默默訂閱支持的各位讀者老爺,非常感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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