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青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旁邊的陶阿姨,意思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陶阿姨向他做了一個手勢,又點了一下頭示意他順秋蘭的意,一切在我的掌控之中。
那時候我卻想這個浪青真是一個情場老手啊!怪不得這麼老了,還可以讓一個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子,死心塌地的愛他,更老火的是就算人家死了都愛你。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出租車上跟秋蘭一起下車的那個男子,那男子跟浪青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可是浪青這樣他真的幸福了嗎?至少這一刻看起來,浪青的表情裡有強烈的恐懼和不安。
我又看了一眼小梅,這一回她正常多了,我輕輕的拉了一下她對她講:“想不到小梅你的感情挺豐富的。以前看韓劇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今天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夏天你給我閉嘴,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剛才我是不小心掉下眼淚的,我是奇怪人和鬼之間……”
話沒說完,突然聽到秋蘭講:“浪青哥,你家裡是不是有人?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你該不會又要離開我吧!”說完秋蘭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不會的蘭兒,我不會離開你的。”
秋蘭聽言又變得和言悅色:“這樣就好。”
說到這裡秋蘭停了下來,然後起身看著浪青講:“浪青哥還記得以前嗎?那時候我們兩個在一起多麼幸福,我經常的唱歌跳舞給你。現在我在給你跳一段吧!”
浪青點了點頭,努力的劑出微笑。
隨後女子從桌麵上拿起酒壺酒杯倒了一杯拿在自己手中,開始跳起舞來,嘴裡還唱著歌。那歌聲之前我在墳墓裡聽到的一模一樣。
我想,等一下跳完舞就是喝毒酒了,那天晚上我在秋蘭的墓裡劇情就是這樣發展的。
果然,秋蘭跳完舞以後停了下來,然後又一次坐到浪青的對麵。
“浪青哥,你把酒喝了吧?以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浪青的身體在那裡微微的顫抖,他又一次看了看陶阿姨。陶阿姨示意他喝下去沒事。
我相信陶阿姨應該有那種能力,就算浪青把酒喝進去,陶阿姨夠把他救回來,可這是我認為的,人家不一定這樣認為。
浪青心念一動,突然改變了想法,他看著秋蘭微笑著講:“蘭兒我們先不必急著喝酒,好,我們這就成親!”
我知道浪青這是緩兵之計。
秋蘭似乎又看出了什麼,她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浪青,你是不是討厭我啊?我們現在陰陽殊途,怎麼結婚啊?就算現在成親也不會有結果啊!”
說話間秋蘭舉起酒杯遞給浪青:“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把它喝了吧?好嗎?”秋蘭幾乎是用一種請求的眼神。
浪青又一次看了看桃阿姨,可能他覺得這個時候陶阿姨不會出來幫忙。立刻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這樣就好,我的浪青哥哥,我一直相信你是愛我的,就像我一直愛你。”秋蘭笑了,她站起身來,然後看到一縷縷的青煙從她的身上冒出來,隨著青煙她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消失。
最後隻留下秋蘭一句有些悲涼的語言:“浪青哥,三個月以後我會重新轉世為人,到時候你想辦法找我。”
浪青忍著喝了毒酒以後的疼痛,艱難的說道:“好的,我一定會來找你。”
陶阿姨微笑著說道:“總算把秋蘭的事情給了了。”
話剛說完,但聞哐當一聲,見浪青倒下地來,見他一副非常疼痛的樣子,小梅上前對陶阿姨講:“媽,快點想辦法救他吧!”
這時候陶阿姨卻是不緊不慢的樣子對我講:“夏天,打一碗水來。”
我也不問什麼匆匆的跑過去打了一碗過來,遞給陶阿姨。
陶阿姨拿出一張黃符,然後用火柴點了起來,把燒過以後符紙泡在水中叫浪青喝下去。
浪青沒多想,接過碗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可是才喝到一半,噗的一聲把喝進去的東西吐了一地。
不僅如此,浪青疼的捂著肚子在那裡大喊大叫,而且不停的著地打滾。
我和小梅不知所措愕然相顧,陶阿姨看起來卻是氣定神閒。“不用擔心死不了。”
趙主任慌裡慌張的從外麵跑進來問:“這是怎麼回事?不會出人命吧陶夫人?”
陶阿姨沒有回答趙主任的話,而是叫我按著浪青彆讓他動。我以為陶阿姨要施什麼法術給浪青,沒想到她是想問問題,我按住浪青以後陶阿姨問他家裡有沒有糯米?
“沒有糯米,隻有大米啊,快救救我!”這是浪青的回答,看著一身儒雅的浪青先生如此狼狽的模樣,按理來說,這一刻我應該同情他才是,可是我居然有一點想笑。
趙主任道:“我去買,我去買,剛才在鄉村路口,我看到一個小超市,去去就來。”趙主任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
這期間陶阿姨又拿出一符篆來,揉成一團叫浪青含在嘴裡,這樣看起來浪青好了很多,至少他不再大喊大叫,我讓他躺在旁邊的椅子上。
很快趙主任買了許多糯米回來。各種顏色的糯米都有,白的紅的黑的。趙主任說的是他不知道需要哪一種,所以都買了。
陶阿姨叫讓浪青把之前含在嘴裡的黃符吐出來,那東西一吐出來,顏色都變了。變成了一團黑色的符紙,還冒著白煙。
我看了奇怪問陶阿姨怎麼會這樣?桃阿姨說的是浪青身上戾氣很重,黃符吸收戾氣後才變成那個樣子。
然後陶阿姨又叫我吧白色的糯米搗碎,跟著從浪青口中吐出來的那團黑紙符泡在水中,讓浪青喝下。
喝下那些以後,沒過幾分鐘,浪青好了很多。
等他真正好轉以後,他對陶阿姨卻是沒有感恩之心,而陶阿姨一點也沒有介意。反過來陶阿姨對浪青說一些表示感謝的話:謝謝你浪青先生,肯為秋蘭冒那種險。
浪青不理陶阿姨,可能他覺得陶阿姨把他搞的狼狽不堪,心裡有氣。而對趙主任浪青是連聲道謝。
趙主任也是很客氣的對浪青講:“看你好轉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浪青先生,我看你身體好像有一點虛,先帶你去醫院吧!”
浪青沒有拒絕趙主任。
我們一起坐著趙主任的車往回走。
到了醫院趙主任也是儘心儘力的幫浪青辦住院手續。
彆過趙主任,我和小梅陶阿姨一起回家,在路上我問她阿姨:“之前我聽秋蘭說自己轉世投胎以後,叫浪青去找她。這還找得到嗎?”
陶阿姨說:“這隻能是當做秋蘭的遺憾了,茫茫人海,怎麼可能找得到?找到了又能怎樣?”
陶阿姨和小梅回家了,我隻想回封門店好好的補個覺。
眼看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又一次經過熟悉的十字路口,忽然一輛出租車呼嘯而來。
我習慣性的抬頭一看,正是之前拉著秋蘭和另一個男子的那個出租車。
“小夥子,你又在這裡乾什麼?以前那件事情搞定了嗎?”
我明白出租車司機的意思,他是說秋蘭的事情現在怎麼樣。
可是不等我回答,看到從出租車上走下兩個身影,正是秋蘭和浪青!
他們兩個手拉著手很高興的說著話:“蘭兒,你看我都一把年紀了,你永遠都是美麗的像個18歲的少女。”
等秋蘭要說什麼,她看到我了,然後來到我的前麵像我鞠了一躬表示感謝:“謝謝你的幫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跟浪青哥在一起。”
我無語,感到非常吃驚。
那個浪青卻是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你。但是他麵對秋蘭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又變得溫和。看來浪青比較恨我,可能他覺得是我害死他。
可是浪青真的死了嗎?他的魂魄怎麼會跟秋蘭在一起?我心裡越想越糊塗。
我也沒跟秋蘭說什麼了,匆匆的離去,那位駕駛員在後麵大聲的喊:“年輕人這麼晚了,沒有車了我拉你回去吧!你就做我的最後一個客人吧。”
我沒有理他,心裡真是越想越亂,我一邊往封門店走,一邊陶出手機打算問一問陶阿姨這麼回事。
可是電話一打通,傳來的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我嚇的差一點把手機丟地上。
我不敢再打過去了,不過那個聲音好像有點熟悉。
滿心疑惑的回到封門店裡,剛剛把蠟燭點上,準備睡覺,突然發現對麵坐著一個老人 。
“我去,這不是之前我在秋蘭墳墓邊看到的那個老鬼嗎?剛才接電話的就是他!”我心裡已經害怕到極點了。
但儘管這樣有個問題我還是想弄明白,問他:“剛才我在外麵遇到秋蘭和浪青在一起,難道是你搞的鬼?”
老鬼沒有正麵回答,卻講起一堆道理來:“我是為了正義,你們陽間有正義,我們陰間也有,那個男的既然說是可以跟秋蘭一起死就不能騙人家。所以我成全了他們兩個。我沒有錯,我隻想按照秋蘭的意和那個男子說的話來處理自己的事情。”
我不太懂他說的話,問:“什麼意思?”
“剛剛我都說了,為了正義。”
聽到這句話,我突然覺得這個老鬼身份有點特殊,可能是處理陰間的一些不平事情。可是這件事情不平在哪裡?我真的看不出來,難道老鬼殺人也合理。
這時候我又想到她剛剛說的話,說是按照秋蘭姑娘和男子所說的話處理事情。然後我就問他,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老鬼講:“等端午節的時候,你來那個地方就知道我是誰了。”
一聽這話我又想起了之前張美仙的丈夫,她的丈夫也是封門店的主人,死後變成了一個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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