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自奇怪這女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突然發現女人的後背上趴著一個男子。
男人的手中拿著一個風鈴不停的搖動著,顯然她是用這個風鈴來控製女屍的行動。
可是他來這裡乾什麼呢?
我心裡想著要不要走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這時候突然又想到之前陶阿姨的吩咐。叫我不要隨便招惹陰間鬼怪。
於是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男人控製的屍體要去什麼地方。
很快,男人控製的女屍來到我前麵,我看了一眼那個男子。這一眼差點嚇得我叫出聲來,因為男子正是白天撞破小梅店門的那個人。
男子也是看著我露出邪魅的微笑,卻不說什麼。
突然想到之前在吃燒烤的時候,那個年輕小夥子的話,說最近有許多墳墓被挖,裡麵的屍體不見了。
“莫非是這個男子挖走了墓中的屍體!”一想到這裡我心裡猛的一震,感覺這事情太過蹊蹺。
正想走上前跟男的討個說法,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想他要挖墓偷屍那是他的事情,早晚會有警察來收拾他,我管這事乾嘛呢?
於是回到封門店不去管那件事情。
但是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總是那具女屍和男人的畫麵。事實上我心裡一直問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管這件事情。
自己作為封門店的店主,如果這男的僅僅是偷屍體那麼一回事。可能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係。但是我想事情並不僅僅是偷屍那麼簡單。
然而轉念一想我又罵起自己來:“夏天啊,你個吃膿包飯的,你真把這屋子當成是自己窩了,一個堂堂正正的知識份子,乾什麼不好,偏偏乾起這令人不齒的行當來。”
想到這裡,我打了自己一巴掌,逼自己睡覺。
可是沒過一會兒,空氣中又傳來了那個怪異的風雨聲。
這回我是無法淡定了,一手抓起枕頭邊的寶劍,口中含著僵屍骨,跳下床來衝出門外。
果然在離封門店不遠的街道上,看到了一男一女。
但是這回角色有所變動,這回事女屍趴在男子的後背上。不過男子手中還是握著風鈴搖個不停。
突然覺得這一男一女似乎有什麼事情,隻是我現在看不出來。
或者說那句女屍吧!她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讓我幫她處理,可是因為被男子的風鈴給控製了,本來她是想到想到封門店裡來,但始終被男人所控。
風鈴聲漸漸的遠去,我看著男人背著女屍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心裡總感覺有什麼怪事要發生。
接下來幾天總是上演著怪異的一幕,每到夜裡總會看見這一男一女,天亮的時候也會看到那個男子,但是他看起來一次比一次憔悴。
而晚上他們倆出現的比較準時,這樣搞得我到了那個時候,整個人變得緊張兮兮的。
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一男一女每晚出現以後,離封門店一次比一次近。
尤其是這天晚上,那女的身負著男子幾乎到了封門店門口,但是因為男子手中的風鈴搖的太急促,女子身體在封門店門口停了一會兒之後被動的轉身又離開。
麵對這種事情,我不能撒手不管了,要是這兩個真的到我店裡來,誰知道會是什麼結果?我的想法不一定是正確的。
我之前想著那你的可能有什麼事情要我處理,如果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呢,如果他們兩個一起來對付我,那我還有救嗎?
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還不如自己主動的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樣整日提心吊膽的,我怕自己變成神經病。
是夜,靜寂無聲,我帶上寶劍決定跟蹤那一男一女,他倆這樣神出鬼沒,如果真的做一些害人勾當,殺了他倆就是替天行道。
沿著街道一直跟著上去,慢慢的來到了城效,那是一個偏僻的地方,一個老舊的房屋。
男子身負著女人走進舊房屋,我悄悄的來到舊房屋的窗子邊,在地上墊了幾塊石頭以後,透過窗子往裡一看。
我首先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那老人麵無血色,更令人恐怖的是他的兩個眼睛是兩個黑黑的窟窿,我不能確定他是人還是鬼。
男子把死了的女人,放在旁邊一個破床上,然後跪在白發老者前麵說起話來:“大師,可以開始了嗎?”
白發老者點了點頭:“可以開始了,相信我的話,過不了多久你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聽言,男子向這位老者慢慢的伏下身來磕了一個頭,然後來到女子床邊把她扶起來。隨即那男的用一把小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液馬上流出來。
男子把血液抹到女人的嘴邊,那女人開始是閉著眼睛的,臉色顯得比較蒼白。
然而奇怪的是,突然女子睜開雙眼,伸出舌頭去舔舔唇邊的血液。在旁邊微弱燭光的照耀下,我分明看到女子的臉色變得有生氣了。
然而那個男人的臉變得更加蒼白,更奇怪的是我看到那個女人嘴巴一閉一合,看著男人似乎說著什麼話?
男人看著女子微微發笑,點了一下頭,然後又割破一個手指,這回血液比剛才流的還多,而且讓女子張開嘴,直接喂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我簡直懷疑不真的,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又掐了一下大腿,疼痛感傳遍全身。原來不是做夢。
很快男子背起女人走出屋來,向荒郊野外走去,我一直跟隨其後。
這回來到一個墳墓旁邊,那墳墓是被挖開過的。我更加確定這個男的就是人們所說的偷屍者。
隨後女人走入墳墓裡,躺入棺材中,男子把棺蓋蓋好,然後用鏟子重新封上土。
這期間我心裡並沒有太緊張,就是剛才在屋裡,他麵對那個白發老者的時候心裡有一點害怕,要是被對方發現,我跟老者乾起來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像眼前這男的,長的一副賊眉鼠眼,還弱不禁風,用不了幾下,我就能把他擺平。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讓我擔心,那男的封好土以後,就直接往我住的方向奔去了。
見狀,我就想,他真的該不會是想著去找我的麻煩吧!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
先不能跟他發生衝突,我一直跟著,看看他到底想怎樣。
但結果我看到他從小梅的店裡跑出來,手中拿著許多藥品。小梅說那些東西可以調節陰陽平衡,可能是真的吧。
一開始我以為這男的吃那種東西是是為了做那種事情,原來我想錯了。看那男的吃下那些物品後,臉上果然有了一些血色。
但這時候的他骨瘦如柴,衣裳破爛,好像離死不遠了。
陽光照在他單薄的身軀上,他靠在角落裡閉上眼睛打瞌睡。
看男的這種樣子,我居然可憐起他來。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這男子的旁邊,我問他:“你還好嗎?為什麼不回家裡睡?”
“你有錢嗎?”男子幾乎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我把兜裡的錢都給了他,不過也不多。
“你想救她是嗎?可是她已經死了。”
“是的,我要救她,她是我老婆。”一說出這句話,男子突然睜大眼睛,麵目猙獰的看著我,顯然,這句話他是在無意間說出來的。
“你看到了什麼?”男子突然站起來,聲色俱厲地抓住我胸前的衣裳。
他那麼瘦,我想一巴掌就可以打倒他,但他這種不怕死的氣勢嚇到了我。
“我知道了,你住在那個店裡對不對?”男子問。
“對,那是封門店,既然我是那裡的店主,所以現在你做的事情就跟我有關係……”
話音未落他打斷了我:“我管你什麼店,但是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麵,彆把手伸的太長,不該管的彆管,壞了我的事情,對你也沒好處。”
男子惡狠狠的甩下這句話就走了,看他的背影簡直跟一個乞丐沒什麼兩樣。
我看著男子的背影正出神,小梅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後。她問我那男的是我的朋友還是親戚,我告訴她誰會有這種親戚朋友。
小梅勸我既然非親非故,就不要多管閒事,我不服氣,然後我就對他講:“你還說我,看人家都混成那個樣子了,跟你來買東西,你不應該收他的錢啊,免費送給他好了。”
“夏天,其實說真的我也覺得那個人挺可憐的,我是不想要他的錢,但他硬是塞給我。更奇怪的是,他說前幾天從我店裡偷走的那些藥錢也會賠給我。”
聽小梅這麼說,我就覺得奇怪,既然這樣,那他還跟我要錢?
然後小梅給我的答案是說這個人對她講,自己是個讀書人,偷東西是不對,所以從道理上來講,錢是要賠的。
我問小梅,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叫這男的把打破門的錢一並還上呢?
小梅無奈的說道:“他說我不按時開工,那是我的錯,如果那天早上我準時來開門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這就是他的邏輯,我有什麼辦?”
我笑著點了點頭,感覺這人的三觀還是挺正的。
我想過要不要把這幾天看到的事情告訴陶阿姨。但是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陶阿姨說要研究那顆藥丸的玄機,現在不能去打擾她。
然而幾天下來也沒有看到那一男一女了。
可是這天晚上那個可憐的男人,居然直接找到封門店裡來跟我說:“怎麼辦,前幾天夜裡我挖開老婆的墳墓,她的屍體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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