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番話,我有些疑惑了。
怎麼可能免墮輪回呢?
我現在都已經受到輪回之苦了。
然後我問方丈:“可是我現在就已經進入輪回了,難道這樣也算是免墮輪回了嗎?”
方丈說,要受輪回之苦的時間很長,當我領悟到佛的旨意以後就會明白他說什麼了,那時候就不會再有什麼想不通的了。
這句話太深奧了,我了解不了,至少現在我不了解。
方丈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講。
我隻知道現在我是個佛門中人。
好些事情也許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等我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方丈所言,在這裡潛心悟道。”
方丈聽了以後,微微地笑了。
他問我現在是不是明白些什麼了。
我搖了搖頭,對他講:“希望方丈能夠多跟我講一些佛法,讓我早一點脫離苦海。”
但這時候方丈卻對我講:“欲速則不達,有些事情要慢慢的來,終有一天,為師相信你會悟透心中的疑惑,到那時候不會在痛苦了。”
說到這裡,他站起身來走出門。
像師傅這樣一個有大智大慧的人說的話,我怎麼可能短時間內消耗呢?
我知道,這地方是清貪簡陋了一些,像是不會有什麼高人出現的地方。
不過,我相信師傅這樣的人,對佛法的造詣,比我想象中的高了許多。
用他的話來說,人在什麼樣的環境中,並不重要,就算你住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寺廟裡,你的造詣不夠,你還不是一個偽和尚,這樣你的修為也會有多高。
然而師傅他平時也很少跟我說什麼。
他隻是叫我既然成了佛門中人,一心向佛,至於其它的事情要懂得放下。
他還說,我現在畢竟年紀小,好些事情等我長大了才會跟我講。
聽師傅的話,我心中起了一些漣漪,我問自己會一輩子在這寺廟裡呆下去嗎?
說實在的,我並不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
至少現在這樣認為,可能我也真的適合做一位佛門中人吧!
自從從會走路開始,記憶中印象比較深刻的是我會常常跟著方丈和師出去化緣。
那時候人們還算是比較友好,他們經常會給我們一些吃的,有些人還會給一些銀兩。
事實上,我覺得這樣跟要飯沒有太大的分彆。
但是我們是佛門中人,有信仰,所以不太在乎彆的了。
有時候師傅會跟我講起寺廟的曆史。
說這寺廟已經有幾千年了,但我心裡真有點不太相信。
這麼簡陋的一個寺廟居然有那麼長的曆史。
我很想問師傅,那為何才有我們三個人一直住在這破地方。
但是我怕師傅尷尬,所以沒有問什麼了。
也許一開始這寺廟裡人數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
但是現在這一點並不重要。
不過師兄告訴我,我們所呆的地方以前徹底被毀過一次。
後來還是因為方丈遊曆的時候經過這裡,他於心不忍,到處跟人們化緣,所以才能把這事料重新建起來。
從那以後師傅就給這種廟另起了一個名字——天地廟。
這名字聽起來頗為霸氣,但是感覺他的樣子完全跟名字搭不上邊。
師傅說起這樣的名字是因為這廟是他到處跟人家化緣得以重新修建。
是天下人慷慨解囊,所以采用這樣的一個廟名。
這樣一方麵符合他的心意,另一方麵也是遵循佛的旨意。
是日,覺塵師兄說身體不適,而廟也你沒有什麼可以下鍋的柴米油鹽了。
於是我就自己一個人擔當起去化齋的任務了。
認真的說起來這地方的人們都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是很貧窮了。
在我的印象裡,這兒的人們都是一些文盲。
我在這裡這麼長的時日,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
但是感覺比起之前跟老黑他們做體力活的時候要好得多。
人身自由不說,更重要的是,不必承受那麼多精神和肉體上的痛苦。
不過我想現在的社會形態應該就是古代的帝王製,地方上有各種衙門,縣官。
但是對於我經曆了那麼多的鬼怪事情以後,現在這種情況心裡已不覺得有多麼奇怪。
不過比起那信息高速發達的社會來講,現在這種情況就像書上所說的宰相肥而天下瘦。
我看到許多人被活活餓死,有些十一二歲的孩子當人家的放牛娃,幫他們做各種苦力。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過的還是比較悲苦,世態炎涼,水深火熱。
在這種社會,往往那些地主們比較信奉神明。
要是這一回,師兄跟我在一起,好些人他們還是會很客氣的施舍一些吃的,或者給一些銀兩。
但不管怎麼說,那些弟子們對寺廟裡的人還算是比較客氣了。
但是地主們對於他們家的傭人就不是那種情況。
這天我走了好長的山路,當我來到一家院子門口,準備進去化齋的時候,那們卻開了。
原來是地主家人出門來了。
我年齡比較小,但是卻擁有大人的思想意識。
我看到那五六十歲的財主,裝作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很恭敬地向他行了一個禮。
然後他就把我讓到院子裡麵,便吩咐他的下人給我一些吃的。
我以為這樣就完事了。
等我要離開的時候還給我帶了一些大米和銀兩。
但儘管這樣,師傅交代我的話,我還是記在心裡。
我要離開的時候,對那個地主很虔誠地說:“謝謝施主的大恩大德。”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手下有好些田地,都租給彆人,要是你收租收的少一點,農民們的生活就會好過一些,可是施主好像沒有這麼做。”
那人聽了以後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道:“小朋友,我是看在你是一位僧人才對你如此客氣。”
“天底下有多少地主財主,如果都像你所說的那樣來辦事,我們吃什麼呢?”
“他們種了我的田地,理所應當就要給我們上稅,我們也得給上麵的人上稅啊,這一點你還不懂,你還是個小孩子。”
我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
我剛剛離開院子,他就吩咐下人關門了。
我走的時候還隱約聽到財主在裡麵說一些抱怨的話。
這地主他也稅不會想到,要是他對自己的租戶們少收一點銀兩,我也就沒有必要這麼累呀!
那些農民們手上有了充足的糧食和銀子,我們在寺廟裡,他們自然會拿貢品來給我們啊!
不過這次地主給的糧食還是有一點多,我扛在肩上,都覺得沉沉的。
而我聽說有些地主是故意向戶農門收取各種苛捐雜稅。
他們的思想自私到了一種極端的境地,因為他們會認為,要是給農民們充兄的銀兩和食物,他們會拿著那些東西,到寺廟裡燒香拜佛, 這樣自己對佛禮的敬重,就會表現的不夠明顯。
像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會認為那些寺廟裡的和尚親自上門來化緣,而且自己又是慷慨施舍,這樣按照他們的想法就會在佛的麵前有了功德。
想到這裡,我不由覺得好笑,又覺得這些地主真的很殘忍。
他們的想法,其實很低級。
佛的旨意並不是這個意思。
並不是你個人得到好處,卻忽略了其他人。
或者說你是以犧牲彆人利益的方式去敬重佛禮,這樣事實上更會惹怒佛祖。
山上阡陌縱橫,走起路來也不是很暢通。
我肩上扛著東西,這樣就更難了。
所以走了一會兒,我得休息一段時間補充體力。
眼看就要天黑了,隻怕在天黑以前我無法趕回寺廟裡。
晚風吹亂周圍的草木沙沙作響。
但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並沒有遇到過什麼鬼怪事情,所以心裡麵也沒有多少恐懼。
隻是天黑以後,人嘛,總是會有些不安。
而且現在我雖然有著以前的記憶,但身子骨還處於小孩子但發育階段。
嚴格的說來,我已經經曆過三個世界。
以第一個世界的年齡來算,現在我早已是老頭子。
這個問題我以前也想過。
有時候真的感覺挺可笑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周圍有沒有像我這樣經曆的人,總之以我現在的認知力,感覺我就是個獨一無二的人。
不知道陶阿姨她去了哪裡。
希望它活著,不管她會不會來救我,我真心的祈禱她一切安好。
我一個人走在昏暗的山路上,感覺身困力乏。
突然從後麵傳來了一個令人膽寒的聲音:“小朋友,怎麼是你一個人,不害怕嗎?”
我嚇的差一點把肩上的大米都丟在地上。
不過很快,能夠平靜下來。
我也沒有往回看去,而是依然走自己的路。
就在這個時候,好像有人故意絆了一下我的腳。
我一下子倒在地上。
不過我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最好還是逃命,於是快速的爬起向天地寺的方向拚命地跑了起來。
但是,跑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那袋米。
如果不把米帶回寺裡,方丈和覺塵師兄怎麼辦?寺裡可是沒有什麼吃的東西了。
我要是自顧著自己的安危,而忘記了二老,那我會過意不去的。
要不是他們倆對我的照顧,我能活到現在嗎?
這樣一想,我就勇敢了起來。
又開始往回跑,同時,告訴自己不用怕,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會有人來害我的。
還好,那袋米躺在那裡沒有撒出來。
我也是利索的把那袋米提起來,轉身往回走。
然而,沒走出幾步,後麵又傳來了令人害怕的聲音:“小朋友可不可以給一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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