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裡沒有記錄鬆島和小澤相處的畫麵,不過從之前彩衣的複述中,這兩人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小澤早穗不知道鬆島做的那些事。
小澤早穗的反抗,為她招來比其他人更多的折磨。
和前麵不太一樣的是,後麵的畫麵中,穿插了不少無意義的空境。
沒有人,隻有走廊、空房間、看不見的黑暗環境、長時間的固定畫麵。
好像是主人將拍攝設備遺忘在某處拍下的內容。
直到一個畫麵裡,銀蘇看見了部長。
準確的說,是部長脖子以下的身體,她的腦袋在畫麵外,沒有拍到。
這是一個房間,看上去是某個名媛住的房間。
部長扶著一個女生進來,將她放在床上,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將椅子拖過來坐下。
“你家裡的情況我都知道,你弟弟和母親都需要用錢,你也還想回學校去念書,這些都要花錢。今天的事,你隻要爛在肚子裡,以後你想要的一切都有人讚助……”
女生受驚過度的模樣,“他……他們……”
部長似乎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你現在已經這樣,為什麼不趁機再賺點錢呢?以後你拿著錢,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國家,過上理想的生活,沒人知道你的過去,不是嗎?”
畫麵到這裡結束,轉到了下一個畫麵。
是部長的辦公室。
看鏡頭的位置,應該是在書架上方。
部長坐在辦公桌後,她的正前方站著一個男人,男人將一個女生按在桌子上,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捂著她的嘴。
女生朝著後麵的部長伸手,想要向她求救。
然而部長隻是漠然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落鎖的聲音格外清晰。
女生似乎絕望一般,突然間忘記掙紮,隻剩下眼淚往下流淌。
男人的手挪開一些,露出女生的臉,是小澤早穗。
整個過程都被拍了下來,男人結束後離開,部長從門外進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披上。
又是之前那套說辭。
在部長親自將人送走後,她又回到辦公室。
就在她收拾辦公室的時候,突然消失在鏡頭裡,下一秒,她的臉出現在鏡頭前。
放大的臉說不出的詭異,直勾勾地盯著鏡頭。
仿佛透過屏幕在盯著屏幕外的人。
三秒鐘後,那張臉消失,整個屏幕陷入黑暗中。
再也沒有畫麵出現。
銀蘇扭頭問阿秀:“你知道這件事嗎?”
阿秀連連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都幫她處理屍體了,你還能不知道這件事?”
“我真的不知道,部長從不告訴我們這些……我……我確實見過有陌生男人出現在公館裡……是部長接待的,還不允許我們多問,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員工宿舍的門是誰鎖的?”
“部……部長,部長不讓我們晚上隨意走動,鑰匙保管在廚師那裡……晚上我們都出不去。”
廚師應該是知道什麼,很可能是部長的幫凶。
晚上的公館說不定就是部長用來接待客人的時間,當然不允許其他人亂走。
……
……
談三山房間。
談三山坐在地上,背靠著床沿,身邊是散落的文件袋。
染血的手拿著文件,嘴裡還叼著一支藥劑,一邊喝藥一邊快速翻過那些文件。
“咚咚咚。”
談三山猛地抬頭,但在他即將轉頭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咚咚咚咚。”
有東西在敲窗戶。
談三山一口喝完手裡的藥劑,身邊倏地多出一隻威風凜凜的獅子。
敲擊聲消失了。
談三山身體卻越來越緊繃,目光掃到他椅子上的玩偶,它的姿勢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
玩偶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倒在地上,像……像摔倒的人。
他不知道那代表什麼。
但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談三山呼吸都凝住了,獅子也弓起了背,做出攻擊的姿勢,雖然它不知道敵人在何處。
颯——
談三山就地一滾,獅子從他身體上空越過去,一口咬住突然出現的巨大鬼臉。
談三山扭頭就看見那張鬼臉。
是雜物房裡的東西。
它居然跟過來了!
鬼臉和獅子廝殺在一起,談三山抓起有變化的玩偶,衝出了房間。
他前腳離開房間,後腳獅子就摔了出來,鬼臉從門內擠出來,整張臉撲到獅子身上,如同麵團一般將獅子裹在裡麵。
“噗——”
談三山吐出一口血。
獅子的力量來源於他,獅子被吞噬,他也要受到反噬。
怪臉吞完獅子,如同飛盤似的在空中轉彎,朝著談三山飛來。
談三山再次喚出一隻黑鷹。
趁黑鷹攔住怪臉的時候,他迅速下樓。
黑鷹顯然也攔不住怪臉,談三山看見怪臉追了下來,他想邁開步伐跑,然而身體此時卻僵硬起來。
他站在樓梯上,就像是被定在了這裡。
但是怪臉並沒有追來,它消失了。
就在此時,談三山抬腳,可他沒有踩到台階,而是踩住了空氣……
談三山完全無法控製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踩空,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樓梯下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尖銳的木棍,‘噗嗤’一聲刺進他胸口,腦袋還磕到旁邊的牆,鮮血直流。
談三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該死……
玩偶剛才的姿勢,和他此刻一模一樣。
鮮血流失的感覺很不好,而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談三山以為自己要失血過多死亡的時候,他感覺禁錮自己身體的力量消失了。
能動了。
“喲,這不是我們小狗嘛,怎麼躺在這裡呢?”
談三山:“……”
談三山心底開始罵娘了。
他動作很快地給自己磕了藥,抽出胸口的木棍,翻身起來,直接往樓下跑。
彩衣沒有追他,隻是在上麵嘲諷:“小狗你可慢點,跑太快會摔跤的。”
不知道是不是彩衣的烏鴉嘴有效,談三山沒踩穩,再次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哈哈哈哈!”
彩衣在上麵笑得前俯後仰。
談三山卻沒心情和她計較,狼狽地爬起來,消失在大廳裡。
“彆笑了,有東西。”於蘊出現在彩衣後麵,神色警惕。
彩衣扭頭看向樓上,一張鬼鬼祟祟的臉出現在上方,正陰森森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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