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７章 說客

“掌門師尊，今天刮的是什麼風，竟然將您老給請來了。掌門師尊，若有吩咐，隨便打發一個師兄弟，在他來宗門晉級賽廣場之時，順路來說一聲便是了，沒有必要讓您老親自出馬，折煞風水壽元也！”

剛剛離開劍廬修行之地，準備進入傳送陣，忽然發現一道身影閃過，未等風水反應過來之前，那一道身影已經在傳送陣入口處，如守門神一般，擋住了去路。

“。。。”實錘了，麵前的這一位，就是投錯山門的風水，沒錯，就是他了。

“風道友，宗門晉級賽，為何不見你上擂台一戰？”北海天戈對著風水招招手，向傳送陣能量處投下一枚靈石，在風水後腳踏入傳送陣之後，啟動了傳送陣，再次看清景物之時，已經是宗門晉級賽的一處傳送陣出口處了。

“掌門師尊，我也想上啊！可是。掌門師尊，高手寂寞的滋味，你不懂得！”風水下意識的抬頭挺胸，邁出了帝王步。

“哈哈哈！風道友，宗門弟子高手如雲，風道友如此輕視眾弟子，是擔心自己上擂台之後，被高手一招半式，打下擂台吧！”

風水的行為動作，讓北海天戈不舒服，這不是一位劍塚弟子的風格，更不是謙遜的諸天萬界宗門弟子該有的言行。

“哈～哈！掌門師尊，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不是我風水輕視我諸天萬界宗門弟子，而是他們確實不堪一擊，鏡花水月禁地那一戰，事實已經證明了我的觀點。

哈哈哈！往事已成過眼雲煙，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風水見北海天戈麵色不太好，應該是自己說到諸天萬界宗門的痛處，不敢太過於放浪不羈，收斂了自己的話語，再次當一位乖寶寶，安安靜靜的走著，不言不語。

“風道友，宗門晉級賽，是宗門弟子難得的盛典，也是他們加倍努力的動力。。。”

北海天戈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宗門晉級賽的好處，讓風水警惕性大增，懷疑這是因為這段時間自己太過於囂張跋扈，上擂台的賭鬥行為，激起了老一輩強者的反感。

於是，第一波說客來了，先禮後兵，這應該是諸天萬界宗門的方針政策，之後派來的說客，應該沒有如北海天戈現在這般好說話。

紅臉和白臉之間的雙簧行為，風水見多了，已經麻木了。

風水保持微笑，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已經明白了北海天戈的意思，先應付著，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到想到應對強製力的方法之後，再來與之硬碰硬。

雖然知道結果對自己嚴重不利，但底線不能變，否則，風水的道心便崩了，這一世的修行，也就廢了。

“掌門師尊，我的追求很簡單，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空雲卷雲舒。此生。也就這樣過了。”風水聽著身邊路過的各山門弟子之間的高談闊論，見北海天戈越說越來勁，不得不禮貌的打斷，讓自己嚴重吵鬨的耳畔，稍微清淨一些。

“風道友，你所希望的生活，早已經達到，如今拚命於劍廬之中修行，目的又是為何？”

風水的話語太過於敷衍了事，北海天戈雖然對風水那高深莫測的話語表示驚訝，但還是無法破解他所了解的困局。

“掌門師尊，此話出自他們之口，我無話可說，但此話出自掌門師尊之口，哈～哈！我更無話可說。”風水虛指著不時錯過的弟子，搖頭歎息。

“掌門師尊，如若真如你所言，我已經擁有了自己希望的生活，那麼，豈會有鏡花水月禁地那一戰，那一戰成名，非我所願，但若再次發生鏡花水月禁地之戰的悲劇，掌門師兄，你認為存在的機會，多高？”

“掌門師尊，即使我達到了這般的修為，如若沒有天下無敵的資本，那麼，隻要我身上有一件讓其他修行者趨之若鶩的物品，寶貝也好，廢物也罷，悲劇將一定發生，而不是可能發生，掌門師尊，這就是我刻苦修行的動力來源。”

“風道友，既然選擇了刻苦修行，為何舍本逐末，放棄了宗門晉級賽，隻一心修行，可是修行的大忌。”

“掌門師尊，此話我無法認同。掌門師尊，若是現在請你上那擂台，與宗門弟子切磋，而非道友，掌門師尊，可否上台一戰？”

風水的意思，北海天戈聽明白了，兩者之間不在一個檔次，根本無法驗證修行的成果，他想反駁，但一想到風水剛剛提到的鏡花水月禁地那一戰，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說服自己，更不要說是伶牙俐齒的風水。

“宗門晉級賽的好處不少，特彆是優秀和突出的弟子，一旦被發現，將會被各大山門重點培養，擁有更多的資源，如此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修行速度，縮小與絕世天才之間的差距。。。”

“掌門師尊，請問一句，誰將成為那一位需要我風水追趕的天才妖孽？儒門親傳首席弟孔子俊，陽陽門親傳首席弟子馬甲山，道門親傳首席弟子南宮規律？掌門師尊，請賜予我風水一個目標吧！”

風水虛心接受了北海天戈的建議，決定發奮圖強，向榜樣學習，於是，恭恭敬敬的向北海天戈請教自己的對手。

“我。。。”明知道風水是故意為之，但北海天戈就是無法破解風水的明謀，鏡花水月禁地那一戰，雖然與其周圍環境有關，但至今為止，諸天萬界宗門也沒有調查出，為何當初那一個山穀中，會有如此讓人費解的禁製。

之前從未有過，那一戰之後，到目前為止，鏡花水月禁地監控範圍之內，再未出現過，即使是監控區域之外，諸天萬界宗門金字塔最頂級的強者出麵，結果，依然無果。

至今也沒有任何強者明白，風水當初在那種情況之下，是如何選擇，並且利用那一座山穀，乾了一件讓諸天萬界宗門強者震驚的一戰。

“掌門師尊，不是我不想上擂台啊，而是沒有能夠讓我上擂台的對手，掌門師尊，自從第一天我進入宗門晉級賽廣場之後，我幾乎天天要來一趟，每次呆的時間，不會少於兩個時辰，目的就是為了尋找能夠讓自己出手的對手。

可是，掌門師尊，目前我所見到的，都是華而不實，沒有讓我看得上眼的弟子，而之所以選擇以賭鬥的方式進行，目的也是為了讓那些弟子明白，擂台那個位置，不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可以下的；你的對手，同樣也不是你想打，就可以打，不想打，就可以甩手走人的；你的身份靠山，不是你想叫，就可以叫，不想叫，就可以踢走的。”

“掌門師尊，上擂台，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所拿出的寶物，不過是最低的代價，而在我觀看宗門晉級賽期間，比我所拿出的寶物，代價更大者，他們早已經出現。

有弟子因為無法承受失敗，至今也未從陰影之中走出來，也許從此以後，一蹶不振，由天才成為了路人甲。

有弟子因為不服輸，被對手打成重傷，修為儘失，從此再也無法成為一名修行者。

有弟子身受重傷，從擂台上抬了下來，因醫治無效，永遠的失去的生命等等。

掌門師尊，不管是師兄，還是師弟，又或者是師姐，他們所付出的代價，比我所拿出的寶物，多得多啊！”

“掌門師尊，我所拿出來寶物，不過是身外之物，它們出現在我的手中，前後也不過個把來月而已，失敗了，也就失去，與我沒有多大的影響，但那些弟子呢？”

“掌門師尊，既然上了擂台，相信每一位弟子都做好了失敗的準備，甚至已經明白，自己可能永遠也站不起來。

可是，掌門師尊，他們與其他弟子切磋，至少還有贏得希望，但若是我沒有任何條件限製，他們連展現自己的機會都沒有，出手？那隻是奢望。”

“掌門師尊，我曾經和掌門師尊說過，寶劍不出鞘，一出鞘必見血，所以，我寧願它永遠在劍匣裡麵呆著，既不傷人，更不會傷己。”

風水既然已經明白了北海天戈的意圖，見對方一直神神叨叨，與平時的風格不符合，直接開門見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上擂台，可以，死亡，是雙方唯一的出路，不管是自己，還是對方。

“但求一敗嗎？”北海天戈聽了風水的話語，產生一個古怪的念頭，天下無敵，但求一敗。

“哈哈哈！掌門師尊，若是您如此理解，風水也無話可說，而且，掌門師尊，您想想，若是我上擂台一戰，能夠拿出對等寶物者，怎麼說也是各山門的天之驕子，山門重點培養對象。

若是因此而損失了，掌門師尊，以我劍塚之力，能夠頂住一家，能夠扛住兩家聯合，但能夠鎮得住多少家？更不用說那些山門弟子背後的家族勢力了？”

“掌門師尊，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呐，都是背後有背景的大人物，即使是我風水，能夠乾出讓整個宗門都頭疼不已，天怒人怨之事，卻到現在為止，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一方麵在於我自身的能力，但更多的因素，在於我背後可能存在的強者。”

“掌門師尊，自欺欺人並非好事，我有自知之明，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

但是，如此多的事情發生了，自己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若背後沒有一股勢力暗中支持，以那些被我所殺弟子的山門及其背後的勢力，豈能留我還活蹦亂跳的存在？

該強大時且強硬，該弱小時且退讓，既然宗門晉級賽是為了選拔任用出色的弟子，我又何必湊熱鬨，破壞了人家的好事，看看就好，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才是真的好，不是嗎？掌門師尊。”

“親傳弟子的身份，代表著尊貴的地位，意味著更多的資源。。。”風水的思維方式，北海天戈早已經領教，那比自己麵對師祖還恐怖的閱曆，至今他也不明白對方是如何能夠做到，風水是如何長大的。

“掌門師尊，我會缺那一點資源嗎？”風水翻手覆手之間，一件又一件天材地寶顯現，靈丹妙藥，神兵利刃，法寶裝備等等。

北海天戈對於風水所顯露的寶物，雖然並非全部認識，但其中的一些還是認得，都是鏡花水月禁地那一戰，風水敲詐得來。

一想到當初那一戰風水所得到的寶物，再聯係之前自己與其的交流，在接下來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即使是親傳弟子，也無法享受如此多的資源。

聽到風水之言，北海天戈搖頭歎息，對方離意已經明顯，之前認為是在說笑，如今想來，即使兩年之後，宗門拒絕風水下山曆練，風水也會想方設法離開宗門。

“風道友，人活著，總是需要追求的，否則，活著，又有什麼意思？風道友，諸天萬界宗門在我聖唐大陸，也是頂尖的宗門，曾經出現過神靈，對於你以後修行之路。。。”修行者的終極目標，是那白日飛升，升入神界，北海天戈不信風水對此沒有想法。

“掌門師尊，您的想法是正確的，我確實希望能夠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以最短的時間內達到神靈境界。

但掌門師尊，五年前的那一則傳聞，至今還在宗門中流傳，並且越傳越玄乎，越傳越具體。

而傳聞說隻要我願意，我諸天萬界宗門各山門，包括目前排名前三甲的道門、儒門、兵門等等，均可隨我挑選，隨意進入。

一旦做出選擇，最低的身份，也是內門弟子身份，並且有八成以上的機會，成為某一位長老，或者太上長老，甚至是掌門，成為其座下首席親傳弟子，掌門師尊，如此的身份，那宗門晉級賽，能夠完成？

掌門師尊，還是之前的那一個問題，需要挑戰到何種程度，在這宗門晉級賽之中，便可以擁有傳聞中的身份，而當超過那一個名次，可以再進一步，比如說獲得一個長老等身份？”

能夠比擁有的權利，更讓人羨慕嫉妒恨者，自然是更大的權利，更多的利益，傳聞已經給風水擁有了巨大的便利，完全是任由風水的性格胡來，與進自己的後花園無異。

現在北海天戈如此推崇宗門晉級賽，能夠獲得更高的身份地位和利益，除了各山門和宗門長老等更高級彆身份之外，風水暫時無法想到其它的誘惑。

“風道友，你那優秀的腦袋，自歎不如，自歎不如啊！”風水不但敢想，還敢說，完全是將童言無忌發揮的淋漓儘致，讓彆人無法破解，難道還想跟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他的肚量，將會被同輩強者取笑一生一世。

“掌門師尊，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說服我的理由，一個讓我無話可說的理由，為什麼我要上擂台？”

“唉！風道友，還記得當初你我之間的那一場風花雪月，秉燭夜談嗎？當初我們曾經說過，之所以在你離開鏡花水月禁地，直接將你接走，便是為了保護你，當時也隻能保護一時，卻無法保護你一世，隻有你參加了這宗門大比。。。”

“掌門師尊，如此說來，關於我在鏡花水月禁地的行為，宗門已經有了決斷？請掌門師尊明示！”

“唉！也罷，風道友，掐指一算，封印之地的探尋工作，又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