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失算了啊!老子下次不乾這種蠢事了,害人害己啊!”
觀察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簡簡單單,用一句話便可以形容:天圓地方,四麵是牆,腳下白骨皚皚,空無一人。
“少年人,姑奶奶也沒有想到,竟然被那丫的給騙了,現在想想,之前古族的那一位強者之所以如此痛快的認輸,應該是在人群之中發現了異常,並且合理安排,暗中與他們達成共識,所以,才有了之後的一係列襲擊行為。”琉璃思前想後,也唯有這一個思路,才能解釋得通。
“老板,既然事情已經造成,無法挽回,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唉!”
雲啟很想衝出去,將之前害了自己的那些強者一一揪出來,親手斬殺。
但是,抬頭看了看那圓頂,最終還是放棄了那不切合實際的想法,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找到如何離開的方法,報仇之事,隻有順利離開了,才有希望,否則,再完美的計劃也隻是空想,平白給自己添加煩惱絲。
“少年人,放心,之前那些出手襲擊你的人員,姑奶奶已經全部記下了,下次若是再與他們相遇,保證讓他們明白,敢打咱們的主意,後果很嚴重。”
琉璃明白自己和雲啟中計了,中了村下當次的詭計,之前對方如此痛快的認輸,並且故意如惡人一般,臨走之前發出狠話,目的就是為了吸引雲啟他們的注意力,從而為其他強者的襲擊打下基礎,而沒想到如此簡單的計謀,自己和雲啟還是栽了。
“老板,說說看,之前對我的襲擊人員之中,有哪幾方勢力?”雲啟強行壓製下心中想要報仇的想法,再次確認了周圍的環境,之後選定了一個方向,抬步向前。
“古族、蠻族、佛國,而聖唐方麵,李晉、朱金皇朝、川蜀之地等,都有強者參與其中,若不是時間太快,少年人你離深淵的距離過近,讓一些強者有些忌憚,否則,古族所享受的待遇,你將體驗一回。”
琉璃懷疑這其中必有問題,而具體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寶物的問題,而最大的可能性,是旁觀者之中,應該有之前那一場圍堵雲啟行為的強者,對於雲啟手中的那一枚令牌,眼饞了。
“老板,找到出口了嗎?”
雖然這深淵區域是自己的退路,之前被古族強者盯上之時,雲啟早準備以此為突破口,再來一次跳崖行為,結果,崖確實跳了,但計劃不如變化快,尤其是最後那一昏招,讓自己失去了進入妖塔其它層的機會,從而直接墜落到這一妖塔最底層,也就是第九層。
“少年人,出口,姑奶奶暫時沒有找到,但害你的罪魁禍首,卻找到了,要不要一劍斬了?”
傳聞妖塔九層是十死無生的局麵,當初妖塔的建造者,從未想過為九層空間留一個離開之門,而進入妖塔的方法,除了如雲啟一般,通過中央的那一個深淵區域,直接墜落到九層之外,確實還有一道門,但那道門隻進不出,屬於單向傳送,因此,想要離開,難如登天。
“罪魁禍首?老板,你是說最後那一位將我推下來的強者,卻自食苦果,被我給拉了下來,是那一位嗎?”
雲啟清楚的記得,之前被襲擊,一連串的操作下來,心裡頓時失去了分寸,於是,一怒之下,將原本應該勾住六層以下空間的勾索,直接讓對方為自己陪葬,因此也讓自己失去了最後的機會,直接墜落到這妖塔的最底層。
“是,少年人,你這性格還是要改一改,之前太衝動了,否則,哪裡會遇到如今的困局?”琉璃之前也設想過雲啟已經有了計劃,如之前一般以跳崖脫身,因此,沒有特意去關注,而是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村下當次身上。
結果,雲啟確實有跳崖的計劃,雖然最後被襲擊而導致的墜崖,但以雲啟的臨場應變能力,這點小小的意外,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但沒有想到,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原本應該勾住其它層柱子的鉤鏈,竟然因為憤怒而衝昏了頭腦,轉而襲擊向攻擊者。
結果,失去了所有機會,成了憤怒的奴隸,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而這個代價是不可承受的,有可能是生命。
“老板,我也不想啊!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之前的那一連串襲擊,把我的火氣給勾出來了,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個襲擊者,雖然我已經預感到不妙了,沒想到對方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將我往深淵處推,於是。唉!”
琉璃在前方帶路,雲啟在背後跟隨,一時間沉默了,隻留下腳踩白骨的“哢嚓~哢嚓”聲。
“少年人,對於那一位被你拉下來的襲擊者,你打算如何處置?”
“殺!”雲啟沒有任何考慮,在琉璃一句話剛剛口,便直接崩出一個字音,咬牙切齒。
“少年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即使殺了對方,也無法改變我們目前所遇到的情況,而若是能夠合理安排,也許與對方合作,反而能夠讓你離開此。。。”
“老板,他有辦法離開此層空間?”
對於九層空間的情況,之前雲啟有所了解,知道這是一個必死之局,而在雲啟的思維之中,這世上沒有真正完美的事物,因此,十死無生的局勢是不可能存在的,尤其是這種人為創造的行為,百密終有一疏,隻是沒有發現而已。
“沒有,少年人,對方現在應該還暈著,少年人,你被突然襲擊,導致計劃全部亂了,而對方也應該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成為獵物,與她口中的獵物一起,共赴死亡,因此,沒有任何準備之下,墜落在這九層,結果,剛剛姑奶奶查看之時,對方還在那白骨堆中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少年人,這地上的白骨如此之多,起到了很好的緩衝作用,想死很難,所以,姑奶奶估計,若是我們現在過去,對方若還在之前的位置,應該還暈著呢,而死亡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既然如此,老板,為何不建議我將他給殺了?咱們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他一個不了解現狀的人,還能知道?”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如今妖塔九層的情況,就是天罰係統,對此也知之甚少,在一切都未知的情況下,自己也要小心翼翼,一步錯,步步錯,此時丟的,可不僅僅是出路,而是生命。
被自己拉下來的那一位襲擊者,不管之前是什麼想法,即使之前是混水摸魚也好,如今進了這必死之地,人性的陰暗麵爆發的可能性,絕對不會是小概率事件,而這就是一枚不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將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因此,死亡,便是雲啟對待對方的唯一行為,若非情景不對,換一個地方,絕對讓對方生不如死,讓他明白,與自己做對,死亡,那是對他的仁慈。
“少年人,你可要明白一件事情,對方是原住民,聖唐大陸的真正生命,並且來自於上層社會,對於妖塔的了解,應該不會比我們差,也許。她有辦法離開。”
“老板,這可不是你的風格,竟然承認自己敗了,係統在老板的口中,不是無所不能。。。”雲啟用一個誇張的表情,鄙視琉璃的行為。
“少年人,這鬼話你也信?好了,少年人,當你見到那一位的真麵目,相信你不會有現在的想法了,肯定有如姑奶奶這般,不是選擇殺死對方,而是最終將她放了。”琉璃自信滿滿,對於雲啟的性格有所了解的琉璃,知道雲啟的性格,那可是自己調教出來的。
雖然與最開始相遇之時的天真無邪相比,現在的雲啟,已經墮落了,由天使變成了惡魔,手上沾滿了血液,已經達到了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程度,但一些本質上的性格,雲啟依然沒有變,因此,琉璃才敢作出如此判斷。
“哦!那就有趣了,老板,我十分好奇,是哪一位強者,竟然那你如此看重,確定我不敢殺了對方。”
“嗯?女的?”雲啟剛剛爬上一座白骨山,向下一望,見到了前方幾十米開外,那皚皚白骨之間,如萬綠叢中一點紅的身影,眼睛對焦,從那一道曼妙身影的外形分析,應該是一位女性。
“是,少年人,被你拉下水的那一位襲擊者,就是一位女。。。”
“老板,憐香惜玉可不是我的風格,辣手摧花才屬於現在的我,若是老板你認為我會因為對方是女的,便心慈手軟,老板,即使對方是人間絕色,天上仙女下凡,照樣大手一揮,讓她回天上繼續做仙女去,人間太危險,還是天上安全。”
雲啟一邊說著,小心翼翼的腳踩白骨,保證自己能夠安全的下山,上山容易,下山難,若是一不留神,骨山塌陷,雖然殺不死自己,但被白骨堆給埋了,那就晦氣了,雖然出口未知,能少沾了一些黴運,還是儘量避免。
“少年人,姑奶奶和你打一個賭。。。”
“看不上,老板,我沒錢,沒車,沒房,同樣沒有姿色,所以,這賭。老板,你找有錢,有勢,有車,有房的白馬王子吧!”
琉璃又在挖坑,雲啟已經跳了好多次了,多如繁星,現在沒有必勝的把握,拒絕乾這種蠢事。
“少年人,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琉璃的話語,雲啟當成了激將,堅決執行一個標準:老子不回應,讓你自己唱獨角戲,老子就不信了,這戲還能演出成功。
於是,雲啟默默無聞的前進,慢慢的向目標方向移動。
“嗯?老板,問你一個問題,這裡除了咱們倆和那一個應該暈著的暴力女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雲啟剛剛說完,感覺自己的話,有些問題,又繼續開口說道:“老板,我指的是非白骨,比如說屍體。”
“少年人,你的意思,姑奶奶有些明白,經過你這麼一提醒,姑奶奶想起來了,好像。除了咱們三個以外,這鬼地方,除了那白骨之外,彆無它物,包括血液。”琉璃剛剛說完,一遛煙,不見了蹤影。
“嗯?老板,什麼情況?”琉璃的突然行為,讓雲啟傻了。
“少年人,你繼續前進,姑奶奶先去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希望情況沒有那個糟糕,否則,咱們有危險了。”聊天模式下,傳出琉璃的聲音。
雲啟看著周圍的環境,口中念念叨叨,諸天神佛,如來佛祖,上帝保佑,都是幻覺,假的,都是假的。
小心翼翼的前進著,同時將那一塊永恒令牌放出,隨時關注應對可能來自於上下左右前後,全方位立體的無差彆襲擊行為。
時間如流水,一晃而過,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之下,路,終有儘頭。
在琉璃未探查完畢,雲啟已經來到了那一位女性襲擊者身邊,此時此刻,那一位女性襲擊者的狀態,應該還是暈著的狀態,而且其整個人的姿勢,與四腳朝天完全相反,麵部朝下,身體躺在白骨堆之間,一些部位已經被白骨所包裹。
從其穿著打扮分析,應該來自於朱金皇朝,但情況似乎不怎麼好,除了暈著,身體的一些部位,其衣服位置,隱隱有點點血跡,雲啟也從其所散發的氣息之中,感受到了那紊亂的靈力波動,看來之前被自己拉下來,對方於虛空之中,沒有少做掙紮,結果還是失敗了。
雲啟蹲下,右手搭脈,探查女子的身體狀況,尤其是體內靈力運轉狀態,目的是為了了解對方是否還有救治的可能性。
“哈~哈!命不該絕啊,竟然還有一口氣在,是不甘心如此簡單就見閻王嗎?所以,執念才讓你吊著這麼一口氣,導致昏死過去?”
雲啟做著自己的猜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從琉璃之前異常的行為,雲啟懷疑此女不簡單,否則,自己已經明確表示直接殺了了事,琉璃也不會多此一舉,緊追不放,甚至有與自己打賭的行為。
“救,還是不救?”雲啟初步檢查完畢,離開了女子白皙右手,未起身,靜靜的看著女子,麵色複雜,不知道該順了自己的想法,還是聽琉璃的話。
良久過後,被殺和救折磨了半天的雲啟,最終還是決定先看看麵前女子的廬山真麵目,以了解之前琉璃的異常行為,同時也讓自己做最後的決定。
想到便做,雲啟小心翼翼的將壓在女子身上的白骨移開,丟了,之後一手搭在女子肩膀,一手搭在女子小蠻腰,緩緩讓女子翻一個身,待做完一係列動作之後,才將目光放在女子的麵部。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了一跳,後退了幾大步,失聲驚道:“丫的,你它丫的還真陰魂不散啊!怎麼又是你,老子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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