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大人,有沒有興趣一起參加我風都領地的新年慶典活動?”
關於湖心島嶼的話題,越來越沉重,現場的氣氛也越來越驚悚,正朝著恐怖驚悚片方向發展,雲啟看了一眼天色,開口向彼岸發出了邀請。
“新年慶典?為姑奶奶而準備?”彼岸嗬嗬大笑,看著雲啟,等待對方的回應。
“來者是客,皆為貴賓,何來為誰而慶祝之說?彼岸大人,過了今天,又是一年,這可是大人第一次離開妖塔,也是慶祝大人重獲自由,新的開始,自然要慶祝一下,作為遲來的接風洗塵之宴,如何,彼岸大人?”
“請!”彼岸依然是笑臉,接受了雲啟的邀請。
“彼岸大人,請!”雲啟向彼岸、算必準做出請的手勢,在七殺帶頭抬步離開湖邊之後,也跨出了第一步。
“雲道友,等下的慶典活動,在風都領地何處舉辦,流程是什麼?”算必準對於新年慶典活動,一直未得到任何口風,風都領地方麵也在自己進入花海之前,同樣沒有對外透露半點信息,一度讓算必準懷疑是雲啟的玩笑話,或者隻有苦城才擁有的活動。
“算道友,你可是苦城的代理城主,竟然不知道新年慶典活動?”彼岸轉頭看向算必準,從後者臉上表情之中,看出了迷茫和未知,讓彼岸好奇。
之後看向其他人員,清風明月似乎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信息有限,而雲啟和七殺的表情告訴彼岸,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隻待夜幕的降臨。
“唉!彼岸道友,如今的風都領地,知道今天有慶典活動的人員,應該屬於少數,尤其是那些百姓,到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吧!雲道友,可是這麼一種情況?”算必準為風都方麵的保密工作感到欣慰,但對於自己未知心有不悅,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卻不告訴自己,說一半留一半,很費腦筋的啊!
“非也,城主大人,現在的時間,大部分北方而來的百姓,應該已經到了慶典會場,等待慶典的開始了吧。”清風糾正算必準的說法,對於新年慶典活動,他和明月確實知道不少,苦城的相關組織工作,就是由他們二人來負責。
“清風,本道為什麼不知道,何時開始的事情?”算必準一驚,自己可是城主,一城之主,對於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沒有得到半點的信息,如何讓他不吃驚。
“城主大人,這幾天你魂不守舍,對於苦城中的一些事務,關心不足啊!”
“城主大人,剛剛開始之時,可是大人自己說要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的,這幾天時間裡卻懈怠了,天天躲在城主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查看苦城政務之外,便是查閱與西北異族的資料,對於即將到來的慶典活動,可是一點都不關心哦!”
明月直接指出算必準的行為,讓後者一愣,似乎,是這麼一回事。
自從前段時間與清風明月的對話,從他們口中了解了西北異族的一些信息,之後在苦城之中明察暗訪,並未發現異常之後,見新年將至,算必準便不再關注其它事情,如新年慶典活動。
在他看來,既然沒有任何有關消息,隻有清風水明月兩個人的信息,慶典活動大不了多少,或者根本不存在,因此,沒有必要將過多精力放在這方麵,而且清風明月也說過,七殺在負責新年慶典活動之事,對於七殺的能力,他雖然了解不多,但也不能小覷,小小的一個活動,不會出什麼問題。
若真的出了問題,清風明月等不可能不讓自己知道,如雲啟所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七殺道友不是在負責新年慶典活動,有七殺道友存在,本道還是關心苦城事務為好,那才是本道的工作,若乾預新年慶典活動工作,雲道友那句話怎麼說來者?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人員吧,作為門外漢,看看就好。”
“。。。”
“雲啟,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已經夠懶了,你所推薦的人員,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對了,雲啟,慶典活動的地點,好像不在苦城吧?”彼岸忽然開口說道,對於苦城的情況,她似乎了解不少。
“哦!彼岸道友,本道都不敢保證新年慶典活動地點不在苦城,彼岸道友為何如此肯定?”算必準疑惑不解,對著彼岸說出自己的疑惑不解之處,而眼睛卻看向雲啟。
“簡單,彼岸花海,如今應該已經開滿苦城的大街小巷了吧?”雲啟回頭看了一眼彼岸,麵帶微笑,開口說道。
“嗬~嗬!雲啟,你們老家不是有一個習俗,一座城池,擁有一個花名作為城池的象征,代表了此城池的對外形象,彼岸花作為苦城的官方象征,如何?”彼岸一點也不與雲啟客氣,直接承認了雲啟的猜測,同時霸道的向雲啟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哈~哈!彼岸大人,需不需要我向領主府提出一個申請,將彼岸花升級為領地之花啊!”
“oK,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擇日不如撞日,趕緊和你們風都領主說一聲,最好是今天晚上確定下來,過了今晚,就是新年了,新的開始,自然要有新的氣象,彼岸花海開滿整個風都領地,便是一切的開始。
雲啟,你和你們風都領主說一聲,姑奶奶向他保證,彼岸花永開不謝,保證一年四季,一天12個時辰,每天至少有一朵彼岸花,綻放於風都領地每一個行人經過的角落,如何?”
“這。少城主,不好吧!彼岸花占領了我風都領地的各個角落,不正應了那一句話,彼岸花為地府所見,唯一的風景!”
“。。。”雲啟剛剛將話題引開,清風的一句話,讓之前的一切努力,付之東流,再次回到那個不願意麵對的話題。
“人才啊!清風,你是如此的優秀,來,你來說說,如何讓彼岸大人將那彼岸花海收回,而不讓我風都人間,變成地府,如何?”
在場除了算必準之外,都對風都領地的事情知根知底,彼岸霸道的意思,已經決定了風都領地未來的風景。
雲啟的一句話,讓清風將目光投向算必準,也隻有這一位大神,能夠救自己了。
“哈~哈!彼岸花不錯,常開不敗啊!這時間哪能享受如此風景?也隻有我風都領地可以辦到,也隻有彼岸道友能夠做到了,死域也需要忌憚三分吧!”
算必準拒絕成為擋箭牌,於是,清風和明月在彼岸和算必準、七殺之間穿梭,完成雲啟所交代的任務,一路上,在二人的各種各樣的聲音之下,飄然而過。。。
“這裡是。。。不夜城?雲道友,這一次的新年慶典活動,在不夜城?”
剛剛離開那特殊的區域,從城主府雲啟的庭院處離開,剛剛走出庭院大門,麵前的城牆告訴一行人員,腳下的位置,早已經變了模樣,不再是苦城城池區域,而是風都領地的另外一座城池。
“溫柔鄉,英雄塚,人不風流枉少年。”看著不夜城城牆所刻的文字,算必準、彼岸和七殺等一行人員,包括雲啟本人,都第一次來到不夜城,均未第一時間抬步離開,直接進入不夜城,而是看著周圍的景色,觀察與苦城的不同之處。
“雲道友,此城對聯,對仗方麵,可不工整啊!”算必準更在意的是那城門口兩旁的對聯,與苦城一般,給了算必準不一樣的感覺,似乎多了一些與對聯不同的意境。
“算大人,此城城門口的對聯,原本應該是出自春秋時期,《左傳》的一句聖人言:天因著作生才子,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的意思,是勉勵天下人要在年輕,還是一位少年的時期,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而不是一味的受限於禮法。
但聽聞,少城主在聽說是那一句聖人言之後,認為不妥當,與不夜城的風格不符合,完全與不夜城為敵,因此,建議我風都領主改了那一句聖言。”
“後來,也不知少城主如何說服領主大人他們,讓他們通過了少城主的提議,換了一句聖人言,但無法統一意見,而在討論聖人言之時,少城主曾經提過可以使用自古英雄多好色,人不風流枉少年。。。”
“。。。”算必準和彼岸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雲啟,後者眉頭一皺,看不明白其中之意,但竟然不知悔改,反而肆無忌憚,靜靜的聽著清風和明月添油加醋,將當時那平平淡淡的情況,講述得風生水起,跌宕起伏,人神共憤。
“雲道友,你竟然還有如此心境,果然非一般人啊!”見到雲啟那聽自己的事情,如聽故事一般的神態,甚至有躍躍欲試,再來一次故事之中情景的意思,算必準搖了搖頭,斯文敗類啊!
“雲啟,既然你對於色之一字,如此感興趣,為何當初未選擇不夜城,而是苦城,不夜城應該更適合你啊!”
“佛經《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上寫著: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
“在佛學中,這個色指色界或色法界,屬色理,相當於現象世界,屬物理;空是變化、運動之意,指空界或空法界,即真如界,屬空理,相當於真際或真實界,屬真理。
空色不異,謂理事不二,事外無理,即空不異色;理外無事,即色不異空。異,離也;不異,不離也;不離,合一也。故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佛學名詞:空色一如;理事不二。所謂一如觀、不二觀。。。
由此及彼:空與色,空是本體,色是空變動產生的現象。色是空變動產生的現象,所以說色與空沒有什麼差彆,即色不異空。
空的變動能產生色象,所以說空與色沒有什麼差彆,即空不異色。
色是空變動產生的現象,所以說色就是空,色即是空。
空的變動能產生色象,所以說空就是色,即空即是色。。。”
“而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簇簇黃花正當行。醉倚新樓邀明月,夢中紅顏舞霓裳。紅袖添香夜讀書,卿正欣喜吾欲狂。攜手相看徘徊處,知音鴛侶共徜徉。人之本色也,也是人之常情,何言那汙穢不堪之詞?”
“各位道友,我的意思,是沒有問題的,自古英雄多好色,好色未必皆英雄。吾輩雖非英雄漢,唯有好色似英雄。此句之意,來自於這一段,至於如何理解,隨意。”
雲啟為自己的那一句話進行解釋,但見眾人的神色,發現越解釋越說不清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解釋了。
“溫柔鄉,英雄塚,人不風流枉少年。雖非本少最喜歡的那一句,如算道友雖說,也是最不對仗一句,但卻最符合關於此不夜城的設定。
存在即合理,既然在這聖唐大陸,在這一個時代,不管是處於亂世的我聖唐一族,還是已經是亂局的古族、蠻族,又或者說盛世的聖唐王朝時代、神漢王朝時代等等,這風月場所、賭場、舞曲等等,可都一直存在,即是溫柔鄉,也是英雄塚,葬了多少英雄好漢,也成就了多少文人騷客。
所以,如佛家那一句話所言,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僅此而已。
不夜城的存在,無關對錯,也非善與惡,苦與樂,不過是各人不同,對於同一種事物的不同理解罷了。”
“本少不認為自己的理解和想法有誤,是你們的思想有問題,不過是想將你們那齷蹉的想法,強加在本少身上,讓本少為你們背黑鍋,成為千古罪人,而你們可以在背後心安理得,儘情享受好處。”
“各位道友,你們的心,不會不安嗎?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那良心啊!都被狗給啃了啊!”
雲啟痛心疾首,怒斥一群白眼狼。
見眾人依然還是之前那一副模樣,雲啟搖頭歎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失望透頂,抬步離開。
“得,不就是一副對聯嘛,有必要嘛,竟然被教育了,被灌了這麼多心靈雞湯!”
“老祖,城主大人,彼岸大人,少城主他。他。沒事吧!”
“嗬~嗬!能有多大的事情,落荒而逃唄!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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