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１９章 老調重彈

“雲道友，故人來訪，不知雲少城主可否歡迎？”

今天出門還是沒看黃曆，隻想安安穩穩，本本分分的離開，與王飄伶過二人世界，因此特意提議乘坐兩輛馬車，並且將啟明星、算必準及小公雞他們趕到第二輛馬車。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一個孟知祥好打發，聊上一兩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眼看就要將孟知祥趕下車，讓算必準送一程，讓王飄伶回歸。

結果，計劃落空，又有熟人來訪，想拒絕都難，不得不硬著頭皮，強行壓下趕人的衝動，雲啟不得不應對第二位故人來訪。

“姬道友，歡迎歡迎，請，本少車上還有客人，道友，認路吧！”

“哈哈哈！雲道友，不是本少嫌棄道友，你的那一輛馬車，該換了，可配不上雲道友的身份，不如與那一位貴客一道，來本少的馬車一聚，我們隻談風月，述說著老朋友之情，如何？”

“還隻談風月，老子信你個鬼大頭啊！”

雲啟小聲嘀咕著，掀開車簾，看向窗外，見到了一輛豪華馬車，歎了一聲，嘴巴上卻人畜無害，欣然回應道：“姬道友，這馬車不錯，步履矯健，平穩穩當，平地能走，山地能走，羊腸小道同樣能走，耐用，不打算換了。”

“雲道友，本少濁酒一杯，靜待各位道友，哈哈哈！”

豪華馬車速度越來越慢，雲啟所在的馬車，轉瞬之間即可到達，想要拒絕，也沒有理由。

雲啟看向孟知祥，出聲詢問道：“孟大人，可有興趣與本少一道入那馬車，品品酒，聊聊風月。”

“雲道友，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本道便不參與了？”看了看孟知祥，雲啟想了想，還是不說什麼心靈雞湯刺激對方了，擔心對方受不了，直接跳車了，曆史沒有了孟知祥建立川蜀之國，就不全了。

“孟大人，姬道友可是說了，不但邀請本少，還邀請了道友，若是道友不參加，一見隻有本少與算道友二人前往，豈不明著告訴他，之前本少所說會客之事，是忽悠對方。”

“哈哈哈！雲少城主，你們年輕人的風花雪月，本道已經過了，早已經沒有了談風花雪月的激情。。。”

“明白，明白，家有悍妻，竟然管到這裡來了，洛陽城啊！與川蜀之地相差十萬八千裡，放心，算必準掐指一算，必能掩蓋天機，保證不會泄露分毫。”

“。。。”算必準眉頭緊鎖，怎麼感覺自己在雲啟的心裡，就是江湖賣狗皮膏藥的，專門乾坑蒙拐騙等見不得人之事。

“這事。雲少城主，本道夫人及兒女，如今皆在洛陽，不遠，不遠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是那個意思？

“。。。”雲啟轉頭，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孟知祥望向被風吹起的車簾之外，表示不解，和剛剛自己進入馬車之前，有什麼區彆？

“孟大人，年輕人的風花雪月，這地點，不對呀！姬道友此時此刻特意邀請，應該也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北方戰事，一起去吧，川蜀之地若想安心發展，一線天區域的安全，那可是最重要的一個因素。”

雲啟說話之時，馬車已經停下，透過車窗，雲啟見到了那輛豪華馬車，雙方同時停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雲啟沒有猶豫，與孟知祥說了一聲，也是給對方台階下，便與算必準一道，起身，走下馬車，向著豪華馬車方向走去。

“哈哈哈！本少還覺得奇怪，以姬道友的性格，這輛馬車也不適合姬道友的說法，多了江南富貴之氣，少了北方的豪爽，原來是風夫人的座駕啊！”

掀開車簾，馬車之內，已有多道身影，中間位置確實擺下了茶點點心及美酒，而茶之一道的執掌者，為水君顏。

“嗬～嗬！雲道友，這是在取笑小女子的品味，無法登堂入室，上不了台麵啊！”水君顏微微抬頭，見到了雲啟、算必準和孟知祥三人，耳邊聽到雲啟的話語，可不與其客氣。

“哈哈哈！風夫人，雲道友之意，夫人來自於江南水鄉，一直乘坐著江南風格的馬車，思鄉啊！”算必準微微一笑，見水君顏離開座位，向馬車外方向前進，明白對方的意思，主動向掌茶位置走去。

“雲道友，雲夫人此次可與道友同行？”

“風夫人，雲夫人在另外一輛馬車之上，也請夫人與雲夫人相見之時，讓那啟明星道友，也來聊一聊風花雪月之事，如何？”孟知祥對於啟明星同樣感興趣，尤其是對方的身份，神界的身份。

“那家夥隻對比武切磋有興趣，風花雪月之事，他可看不上。”對於啟明星的到來，雲啟沒有一絲期待，來了也一樣，若對方是一位女子，對於此事，必定是一花瓶，長得好看一些的花瓶。

“嗬嗬嗬！雲道友，我們女兒家之事，難道啟明星道友還有興趣參與？”兩個女人一台戲，旁邊一位男子，雖然無法讓水君顏她們二人完全放開聊天，但避嫌之事，啟明星不是榆木疙瘩，豈會不知規矩。

“風夫人，這馬車啊！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不差夫人這一輛。”

“如此，小女子明白了，各位道友，你們慢慢聊，小女子先行一步。”馬車不少，啟明星確實有可能進入空缺的那一輛，所以，如何讓對方進入麵前這一輛豪華馬車，便是考驗水君顏智慧之時了。

“風夫人，慢走！”

“風夫人，慚愧慚愧，竟然讓夫人這一位主人離開，而我等反客為主，下次定當登門拜訪，賠禮道歉。”

“風夫人，若有空，可來我川蜀之地，本道必掃塌相迎，期待與風夫人的合作共贏。”

水君顏離開馬車，再次回歸之時，眾人應該已經散了，出聲也算是一種告彆。

“雲道友，當年一彆，沒想到除了上一次於那茶館偶遇，三十多年時間，一晃而過啊！下一次再相遇，不知是何時。”

都忙，忙著自己的事業，為了理想而不斷奔波，不停的穿梭於各個地方，而雲啟更忙，若非此次李嗣源登基，不一定能夠相遇。

未來幾年，甚至幾十年時間裡，雲啟的主要活動地點，雖然可以預見，但那一處位置，一般人員不能進，也不敢亂進，戰爭的漩渦，可不是什麼人有資格，也有那一個膽量參與。

“機會。是人創造的，而不是等來的。姬道友，有興趣，也去一線天區域走一走，看一看，未來的幾十年時間裡，可能會更長時間，可能會更短，本少將一直呆在一線天區域，那一線天區域，將成為本少的下一個主場。”

有些話題，避無可避，雲啟明白，自己在宴會上對蠻族的宣戰之言，沒有人看好，即使是對自己比較了解的姬天翼等人，因為所知有限，尤其是對死域雲族的情況，都是半信半疑，甚至直接宣判了風都領地北攻的失敗。

但對於風都領地滅亡之事，同樣沒有人看好各大勢力聯軍，五年的教訓，尤其是雲啟回來之後，迅速做出的反應，已經證明了一件事情，風都領地，攻，可能不足，守，綽綽有餘。

“哈哈哈！雲道友，北方蠻族，雖曾是我聖唐一族的稱臣者，是萬朝來賀的一員，但今時不同往日，已經擁有神靈的神遼帝國，擁有了與我聖唐一族叫板的資格，他們的鐵騎，如北方草原的匈奴、突厥、柔然等一般，最強大的兵種，便是騎兵了，而敕勒川要塞的地形，正好適合騎兵作戰，雲道友，對於風都領地出兵之事，本少請問一句，死域雲族方麵，有多少把握？”

姬天翼將話題紛爭，引至這半個月來，街頭巷尾討論最多的話題，沒有之一，都在思考風都領地的底牌，風都領地有何底氣，竟然敢主動向北方蠻族挑戰。

“姬道友，本少能給你的答案，簡單，隻有一句話，這世上沒有100%的事情，有，說明那事情唾手可得，不值得去做，而即使隻有1%的可能性，隻要做了，拚儘全力，費儘心思，不留遺憾，那麼，即使最終的結果，不儘如人意，便是成功。”

“算道友，不用算了，你算不出來的，此中所涉及的天機太多，比如說街頭巷尾所議論的雲都雲族，來自於諸天萬界的啟明星、貪狼等等，他們都有可能成為討伐蠻族其中的一員，因嚴重超出了你所知的範圍，因此，你算不出來，即使搭上道友的這條命，也算不了，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各位道友，風都領地的立足之本，是百姓，此次的主力隊員，是軍隊。軍隊的軍職，守土為民，保家衛國，既然蠻族已經打上門來了，我們若是繼續當縮頭龜，沒有任何表示，風都領地如何在這聖唐大陸，立足？

風都領地不招惹是非，同樣也不怕事，既然有了第一次聯盟軍，自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一直被騷擾，圍剿，我風都領地即使能夠守住，並且超乎天下人的想象，不讓各大領地及勢力侵犯我風都領地一寸土地，但守得住土地，卻守不住人心，有時候，信心來自於對外的強硬程度。

所以，攻，對北方蠻族的攻擊，本上說迫不得已，那是自欺欺人，是對外的借口，但也確實是一個事實。”

“各位道友，當年的死域亡者盛會一行，臨行之前，各位道友與本少都明白，死域亡者盛會的異常，與我風都領地有關，更準確的說，是以不老城、巫族、三千獄等所代表的生魂勢力，欲滅我風都領地，但擔心爆發兩大陣營的戰爭，從而借死域亡者之手，對我風都領地動手，因此，我死域雲族不得不做出應對之法，便有了本少當年的死域亡者盛會一行。”

“各位道友，天地同悲，自從我聖唐一族仙宮被毀，神靈隕落，上百年未見天地同悲，為什麼？因為神靈難殺，即使對方沒落了，也非一個外部勢力能夠輕易斬殺，但我死域雲族辦到了，並且還不止一次天地同悲。

結果，結果是我死域雲族在與盟友彼岸、終焉禁地的強者等，在占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了劃河而治，主動承擔了地府的建設任務。”

“如此示好的行為，換來的結果，是生魂一族的同盟軍，並且死域亡者一族，甚至其它區域的亡者一族，同樣參與了圍剿事件，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希望我死域雲族存在，都想拔下這根刺，認為當初的行為，是我風都領地外強中乾，底牌用儘，尤其是我風都領地還同意了進入星天獄世界尋皇冠，更是讓他們證實了這一點，於是，有了暗中聯合，在地府完成之後，對我風都領地的圍剿。”

“各位道友，當年我風都領地所斬殺與滅亡的死域亡者一族，如言咒道友，並不隻是因為他們與我風都領地作對，更重要的原因，在於生魂一族的手，真的太長了，所以，為了我風都領地自身安全利益著想，不得不做。”

“風道友，雖然本少這三十年來，一直在星天獄世界，但如今的聖唐大陸情況，本少在回來的這一段時間裡，也略有耳聞，對風都領地友好的勢力，依然友好；中立的勢力，依然還在觀望；而敵對的勢力，滅我風都領地之心，依然不死，尤其是亡者一族，所以，之前我風都領地的計劃，化河而治的計劃，已經宣布失敗。

有好的政策，既然行不通，那就來點狠的唄，因此，對北方蠻族宣戰之事，在你們看來是不可能，但在我風都領地看來，不得不做。。。”

“雲道友，還未到令人絕望的地步。。。”

“孟道友，人家已經殺到家門口了，這都不算，難道必須等到對方開始屠殺平民百姓，才是到令人絕望的程度？記住了，那不是絕望，那是沒有希望。”

“你們的風格，或者說，我聖唐一族的風格，不適合我風都領地，記住，聖唐一族，諸子百家，共有百家，而我人家，並非百家之一，至今也從未被人承認過。

人家者，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稚園，之所以老祖定下此宗旨，原因在於為老不尊，以及小兒不孝，已經提醒了，並且用血淋淋的教訓提醒，既然還是屢教不改，那就打吧！

否則，孟道友所說的絕望之事，一旦演變成事實，不可能有任何一個領地及勢力，會來拯救我風都領地，而這，同樣也是一個事實。”

“我風都領地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在如今還未到令人絕望程度之時，不得不做出如今的決定，北上，北伐。”

“啪～啪～啪！”

“雲啟之言，本少認同，不動則已，一動天下驚，既然要打，就打個痛快，不死，不休，戰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