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花,片片飛瓊,千林樹,株株帶玉。須臾積粉,頃刻成鹽。白鸚歌失素,皓鶴羽毛同。平添吳楚千江水,壓倒東南幾樹梅。卻便似戰退玉龍三百萬,果然如敗鱗殘甲滿天飛。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瑞雪兆豐年啊!”
“邊塞詩,前朝之作。”
“是,後世之作也不少,如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唐宗宋祖,唐宗宋祖,唐宗宋祖,郎君,唐宗可是指的是前朝聖唐王朝的某一位君王,而宋祖。下一個王朝的某一位君王?”
隨風擺柳,嫋嫋婷婷,款步姍姍儀態萬方,搖曳生姿,婀娜多姿,輕移蓮步舞態生風,折纖腰以微步,一美貌美婦邁著小碎步而來,於涼亭之中微坐,腦中思考著詩句之中的美詞佳句及人物名字。
“唐宗者,聖唐王朝太宗,李世民,宋祖者,確實為下一個道宋王朝的一位君王。”沒有反駁,沒有必要,雙方之間已經太熟了,熟悉到隻剩下最後一層遮羞布沒有展開,即三媒六聘,迎娶過門。
“嗬嗬嗬!郎君還如此戒備妾身,不敢將下一個王朝之主告訴妾身,唉!蘇姐姐說得對,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費氏風情萬種的白了雲啟一眼,十來年時間過去了,對於回川蜀之國,繼續成為慧妃之事,已經徹底放棄了。
一方麵在於在雲啟身邊,琴棋書畫的知識量,遠遠超過了川蜀之國,足夠她研究一生。
一方麵在於王飄伶、蘇解語不時給她透露一些信息,超前的信息,而十來年間,聖唐大陸各大領地及勢力的發展,讓那些信息一一相實現,驚了費氏,多次要求了解自己的未來,但均被幾人顧左右耳而言他,讓她氣急敗壞。
而最後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麵,除了孩子之事,費氏在雲啟麵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了,如雲啟當年所言一般,有了第一次,之後將會有無數次,她與雲啟一宿之歡次數,費氏早已經不知多少回了,剛開始被雲啟用各種手段撩撥所騙,到如今已經如老夫老妻一般自然而然,並且每到夜幕降臨,心中期待著雲啟的到來,讓費氏明白,如今的她,在雲啟麵前,隻是一位求寵的小嬌妻,與王飄伶一般。
雲啟一個閃身,人已經來到費氏身邊,在對方毫無防備之下,對著翹臀就是一巴掌,拍得費氏嬌軀亂顫,秋波動,費氏享受雲啟那無法無天的行為,卻也羞羞得無地自容,暗中觀察四周,無人,心放了下來。
“娘子,當本少不知解語她們與你所說的一些事?你現在可以回去問問飄伶,問問算必準他們,對於下一個王朝的那一位建立者,她們,是否知曉。
記住了,不是我們不願意告訴你們,而是你們承受不起那一個責任,或者說天地規則不允許你們知曉即將到來的那一道信息,而這便是原因,等哪天離開這聖唐大陸,回歸諸天萬界,規則消失,你們自然也知曉了。”
見隻有費氏一人,雲啟明白,另外兩女逛街的興趣依然濃厚,而麵前的這一位更喜歡詩詞,因此提前回來了。
對於費氏逛街之事,雲啟從來沒有拒絕,都是她們自己去安排,而雲啟也知曉,費氏等人逛街,有時候真麵目示人,但大部分都是喬裝打扮。
費氏真麵目示人之時,可讓不少人動了許多歪心思,可惜了,這裡是不夜城,每次費氏身邊又都有強者陪伴,有心思,卻動不了手。
“聖唐天規?”費氏不信,但仔細回憶,確實如雲啟所說一般,王飄伶、算必準等人知曉不少未知之事,但對於具體的一些細節,如人員名字,特彆是下一個一統聖唐一族領地之主,他們未曾言說隻言片語。
“娘子,記住了,規則之下,規則最大,本少、解語、啟明星等人均能將那一位大人物名字說出,見到他們之後,也能與之交流,但有些事情,我們想說,卻無法說出,這便是規則。
一旦娘子發現一些名字自我們口中說出,意味著規則已經解禁,到那時,隨意。”
費氏之事,雲啟並沒有做過多的乾預,當初陰差陽錯之下,又有雲啟私心雜念作祟,才有了那畫舫白日宣淫之事,而之後禁足費氏,除了雲啟他們所製定的計劃之外,雲啟明白,大部分都是自己對費氏有了占有之意,因此,才不時挑逗,強勢將其占有,而非放回川蜀之國。
琉璃最明白雲啟的想法,王飄伶知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鬼門關等人同樣也有打破執行無後的心思,因此,不少信息都告訴了費氏,導致雲啟相信,如今的費氏自己也明白,她自己知曉了太多的秘密,離開的可能性不高。
因此,在最初的理虧,王飄伶等人的慫恿,雲啟的猛攻之下,如今也與雲啟隻差三媒六聘了,成為外人言語之中,雲啟金屋藏嬌的一位美婦人。
“郎君,剛剛妾身於街道之中,聽聞一事,南方來人了。”明白雲啟的意思,該自己知道的時候,自然知曉,不該自己知道的時候,打聽也沒用,費氏心有遺憾,但也明白天威不可犯,看向雲啟,麵有揶揄之色。
“南方?風都領地南方,可有不少的領地及勢力,娘子,不知是南方哪一個領地及勢力?”雲啟未注意到費氏的表情,隨意問道。
“聖唐一族,李唐領地。”費氏說話之時,語速緩慢,聲音悅耳動聽,但聲音之中,有些異樣,雲啟與費氏相處久了,也聽出了不同尋常之處。
“興師問罪?”雲啟轉頭,看向那一張禍國殃民之臉,從費氏的表情之中,看到了幸災樂禍。
“正是,郎君,想到了什麼?”見自己隻是簡單一提李唐領地,雲啟立刻一句興師問罪來答,費氏頓時想起了街頭巷尾之言,雲啟與那周氏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當初趙家兄弟與廣陵周氏之事,娘子不可能不知吧!”
廣陵周氏派人來風都領地鬨了幾回,而之後鬨出費氏畫舫之事,川蜀之國那一位同樣也不是安靜的主,兩大領地在風都領地鬨騰之事,有時單獨,有時聯合,又有聯盟軍暗中參與。
風都領地各大主城,尤其是不夜城,在這十來年的熱鬨,可是街頭巷尾第二大熱門話題,而第一大熱門話題,依然與雲啟有關,強搶女子,不管是待字閨中的花季少女,還是已為人婦的嫵媚人妻,造就了雲啟色魔之稱。
“嗬嗬嗬!郎君,妾身隻問一句,坊間傳聞,那趙家兄弟當年之事,背後為郎君所主使,此事,是否為真?”
雲啟色魔之稱,費氏明白其中的緣由,對於麵前這一位男人,自己現在的男人,她依然無法看透,女子名節大於天,男子同樣如此,而雲啟卻彆樹一幟,反其道而行,讓自己擁有了色魔之稱。
“那一年,本少於來自於川蜀之國的慧妃娘娘遊映月湖,畫舫之中之事,娘子,本少之行為?”
有些事情,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來由,因此,雲啟沒有解釋,而是以費氏的親身經曆,來回答費氏自己的話題。
“唉!”費氏聽明白了,對於雲啟提到慧妃娘娘,費氏已經沒有了最初幾年的衝動,怒氣衝衝,恨不得與雲啟魚死網破。
如今的她,對於雲啟提到畫舫事件之事時,簡單而隨意的語氣,明白慧妃娘娘那一個詞語,對於雲啟等人來說,如路人甲乙丙丁一般,簡單,沒有任何特殊之意,隻是在說明當時的情況,當時的費氏,是川蜀之國孟昶的寵妃慧妃。
“郎君,當年之事,可調查清楚?”明白了雲啟的回答,費氏對於當年之事,如今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明白,自己的人生,走向另外一個轉折點,如王飄伶一般,可能改變天地規則所定下的未來。
“與聯盟軍有關,川蜀孟氏不知情,但那些丫鬟護衛等,娘子,那一日畫舫之事,也是那幕後主使隨機應變,臨時所定下的一個計劃,與我們登船的人員,當時那些登上畫舫的川蜀之國人員,登船後不久,已經被暗中換下,同樣也有在登船之前,有人被悄悄換下。”
看了看費氏,雲啟未曾於費氏表情之中,看到異常之色,如氣息不穩,暗中鬆了一口氣,這十幾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雲啟的手段,有些卑鄙無恥,以老家的泡妞大法為主,強行發生性關係為輔,又有時間、王飄伶、蘇解語等人為幫凶,讓費氏如今已經不對雲啟拒絕,與雲啟的關係,如古代夫妻之間一般,夫唱婦隨。
“娘子,當年是否有川蜀皇家之人參與其中,如今未知,但本少佩服那暗中謀劃之人,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有如此大的成果,不得不佩服,聯盟軍方麵確實存在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無法為風都領地所用。。。”
“嗯?郎君似乎知曉當年的幕後策劃者,為誰。”
“死敵,聖唐大陸一生宿敵,三千獄,安哥氏。”
聽到三千獄,費氏已經知曉了當年之事,為何人所策劃,之後的那一個名字,費氏一副果然如此。
聽到暗中策劃者為安哥氏,費氏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自己不過是小女子,川蜀之國也非強勢領地,為了打壓雲啟,三千獄這種龐然大物竟然以自己為子,謀了一盤大棋,費氏看向雲啟,隻能感歎,時也,命也。
“郎君,李唐領地使者團之事,郎君有何指示?”
雲啟為風都領地真正的主人,這一事,費氏知曉,因此,此問,沒有問題。
“此事,我們的領主大人,將會一會李唐領地使者團,因此,結果如何,需要看雙方之間的接觸,而若是本少為聯盟軍謀士,對於此事,不可能不利用之。
因此,慧妃娘娘之事,自然也要給風都領地施壓,若是本少沒有猜測錯誤,川蜀之國的使者團,這兩天應該也會到來,與李唐領地共同施壓。
而娘子所言之事,來自於坊間傳聞,必然也與聯盟軍有關,目的同樣簡單而明確,各方施壓,即使我風都領地對李唐領地使者團,川蜀之國使者團不理不睬,對於治下百姓,也不能不聞不問。
因此,這事,可不是一兩天能解決,慢慢等待,先了解聯盟軍這一次的目的,又是什麼。”
費氏也是聰慧之人,聽明白了雲啟的意思,對於聯盟軍之事,她作為女子,不太明白,幾百年的戰爭,一敗塗地的結果,依然無法改變聯盟軍的心意,對於天下男人的那一顆心,她確實看不懂,當年看不明白,如今更看不明白。
看了一眼身邊的雲啟,費氏明白,不需要自己看明白,天下的事情,還是讓天下男人自己去耍吧,自己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好,而如今的她,隻是麵前這一位男人的小娘子。
對於未來,費氏明白,與雲啟呆得越久,她徹底淪陷,忘記川蜀之國孟昶的時間,也不遠了,最終隻會如王飄伶一般,隻認麵前這一位男人為主。
麵前這一位男人,對於女子的態度,可不是孟昶等聖唐男人所能夠比肩,這也是費氏在短短不到五年之內,開始淪陷,如今離徹底淪陷,也不久的重要因素之一。
靜靜的看著雲啟隨意看向院中雪景,費氏癡了。
富貴功名、榮枯得喪,人間驚見白頭;風花雪月、詩酒琴書,世外喜逢青眼。
人間世外,繁華枯零,儘置於眼前,功名利祿得失,恩怨斤斤計較沒完,轉瞬已經生命無多,還不如淡然一些,輕鞠一捧明月在手,清亮自己這一生的心境,也許這便是自己所希望的未來,風花雪月有之,但更多的是尋常百姓家。
而麵前的這一位男人,即是君王,也是百姓,即是天使,也是惡魔,即是獨裁者,也是善解人意者,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一位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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