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犯罪顧問

第143章 犯罪顧問

“姓名。”

“犬、啊不是，史密斯！”

“好的，史密斯，交代一下案發經過吧。”

FBI的審訊室裡，刺眼的白熾燈大亮著，金發犬尾畏畏縮縮地坐在桌子之後，手腳都有束縛。

桌子之前的，是三位FBI調查員。

兩位負責審訊，一位負責坐在一側監管和全程錄像。

審訊員中有一位兼負記口供的職責，其實是次要人員，隻需要專心審訊問話的主要人員是位年輕的金發女性。

而在東京，已經畢業一兩年的工作人員在出入酒吧牛郎店時，被查證件審核是否成年，是否為偽裝成年人，都是常事。

赤井秀一見過目標人物，已經轉述給朱蒂‘是亞洲人’的關鍵信息。

朱蒂進行觀看。

“這很……很像是在指導什麼人破案。”

“看來這位銀發先生讓你產生了一定的誤解。”

又糾正自己，“不是，是在指導破案。”

這就是人種的區彆。

此時聽到未成年，她麵不改色，連眼睛都沒抬一下，“亞洲人比較顯小。”

金發犬尾回憶著，再次糾正，“也不算是梳理。”

朱蒂不動聲色地抬眼，“哦？”

尤其是較為不鋒利的長相，會加深這種區彆，當然，其中不包括赤井秀一。

金發犬尾立刻糾正更客觀的措施，“終於放假了我想找找樂子於是上網尋找獵物，識彆發現了一隻獵物，於是迫不及待地去見麵，發現我才是獵物！”

“大致高中？比高中生年輕一些，身高比我高。”

“如果是在路上看見，雖然我對高中生沒興趣，”他肯定道，“但還是會下意識多看兩眼的。”

“那家夥是個危險人物，絕對殺過不少人，我接觸過手上沾血的家夥，能感覺到，真的！”

托過分緊繃的福，對自己看到的部分文字，金發犬尾印象深刻，他回憶著當時看到的倒英文進行複寫，斷斷續續寫了大概三分鐘才局促地把紙筆推回去。

朱蒂看起來很漫不經心，頗有幾分埋怨同事給自己增加工作量的意思：嘖，一個有該死怪癖的家夥而已，找機會一槍崩了不就行了，還非得帶回局裡增加工作。

如果身高矮一些，三十歲的東京人甚至都有可能會被紐約人不假思索地認為是未成年。

“這個‘其他人’一定是看不出這些信息、跟不上他思路的人，所以他寫的時候又進行了兩次補充。”

旁邊的人立刻給金發犬尾推去紙筆。

他一抬眼，冷冷注視一下來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便能從氣勢迅速分辨出：這是位已經成年、非常有能力的FBI調查員。

他複述，“一次是把自己推斷凶手是老弱病殘的原因進行詳細補充，一次是解釋自己為什麼一上來就勾上了第二起案件，因為浴室可以推遲或提前屍體表現出來的死亡時間。”

但這種微笑出現在一個輕而易舉地製服了自己、身上還散發出不把人命當回事氣息的匪徒身上時，就很令人質悚然了。

以及，“他是亞洲人？”

簡單地掃過一眼後，她眼神微凝，直觀了為什麼金發犬尾會認為那位神秘者是前FBI調查員。

朱蒂調整了一下坐姿，不耐煩地動了動眉頭。

“呃，我上網，看到了一個孩子發布的求助……”

這個問題，金發犬尾忍了很久，才試探性地問出口。

很多人寧願去麵對瘋狗，都不願去麵對FBI，在這種眾皆畏懼和不乏抹黑汙蔑的情況下，金發犬尾絲毫不敢認定年輕的金發FBI是在欺騙自己，隻能恐慌地老實交代。

“白發？銀發？”金發犬尾努力回憶，“在麵對我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遮擋麵容，您應該知道這意味著多麼危險的信號，我一直低著頭，不太敢真的看他的臉。”

“能回憶出那張紙上的信息嗎？”朱蒂詢問，“儘量根據回憶寫下來。”

“他幾乎一直是笑著的，不是冷笑，也不是肆意大笑，是那種心情比較好的人在自娛自樂獨處時的那種微笑。”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就是，他好像習慣了在看出凶手信息後，把自己的結論寫下來給其他人看。”

“但……”

“繼續，說明顯特征。”

因為無害而溫和。

“這是我從口音聽出來的。”

金發犬尾先疑問，才說出自己的觀點，“他應該是最近才來紐約的，但之前應該生活在其他州。”

而不是生活在亞洲。

還有，“他，他是不是警方人員？或前FBI調查員？”

不同的人種之間是有區彆的，在紐約，初中生可以輕輕鬆鬆人高馬大，甚至能毫無違和感地粗略偽裝成一名成年人。

“在查看完那些可以搜索到的信息後，他好像推測出了凶手的詳細情況，於是下意識打草稿進行梳理，”

他們普遍易幼。

她的頭發並不長，是很短的男性發型，臉上戴著黑框眼鏡，在最開始的自我介紹時說自己叫‘朱蒂’。

“呃，”金發犬尾毫不猶豫，“愛笑。”

這……紐約警方會不會如此，金發犬尾不確定。

他篤定道：“在剛見麵，我趴在地上掙紮不了分毫的時候，他低下頭對我微笑過，樣貌很年輕，我可以確定，他一定是位未成年。”

不隻是FBI調查員，每一位政府職員都會惺惺相惜。

他們也普遍較為易老。

怪不得在這個FBI忙碌性質惡劣連環凶殺案的時候，赤井秀一卻過分關注一位不是案件凶手的家夥。

她控製著自己的表情，讓自己還處於不動聲色的狀態，卻暗自有些驚訝地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因為感同身受。

這份分析……

“你們應該已經把我家徹底翻了一個遍，看過了電腦上的搜索記錄，那是他讓我進行搜索的，從聽說公寓發生了一起FBI探員出動的案件後他就很有興趣。”

而這個‘什麼人’，大概率是警方。

“未成年。”

朱蒂一直表情淡淡地聽著，哪怕聽到指導破案也沒什麼反應，直到聽到兩次補充的詳情，才抬眼。

從字麵意思上看，是在否認，但朱蒂的語氣特意微妙了一些，頗有幾分不置可否的意味，便把這句否認變成了棱模兩可，讓金發犬尾可以多說一些。

說實話，每位經常寫書麵文件的FBI都能在看到的隻言片語的時候，深刻了解寫分析的人有多不耐煩、但又不得不寫官方式廢話。

他回憶著那張隻寫了一部分分析的紙，“他在破案。”

但FBI的名聲是很差的，比得了狂犬病的狗的名聲都差。

“他很像是FBI調查員，”金發犬尾主動道，“不是那種強硬的作風，是，”

而能寫出這種東西，又疑似罪犯的神秘家夥……

聽說FBI有一些不太乾淨的犯罪顧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