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子彈

6個月前 作者: 冬天就要吃西瓜
第265章 子彈

第265章 子彈

假如真的有一者去世,而且並非‘彌賽亞’,諸伏景光很高興。

在有人去世時,卻感到高興,這是有些卑劣的,哪怕去世者是一個曾犯下過十惡不赦罪行的人,諸伏景光卻克製不住地感到高興,因為有人活了下來,因為安室透遇到的一條未來是‘彌賽亞’。

而非另一個和一條未來有著一模一樣麵孔的陌生人。

不過,在一條未來看來,或許並非如此。

諸伏景光上移了幾分視線,看向桌子上的那杯酒。

他點的是一杯威士忌,酒杯的類似水杯的形狀,因為時間過久,冰球幾乎完全融化,隻剩了不到指甲蓋大小,正不緊不慢地在淡黃色的酒液中浮動著,被酒液染成醇厚黃色的杯子隱隱約約地倒影出諸伏景光的臉,並不清晰。

對於雙子來說,其中一方的死去……真的是死去嗎?

活著的人隻要想,便可以隨時看到死去的人,隻要做出死去一方慣有的表情,便可和他再次重逢,隻要認真扮演,所有見過死去一方的人,都會誤認。

他難道不知道一條未來還有一個血緣之親嗎?

……總不能是一條未來那個令人每天都想親手乾掉的家夥吧!

假如把一條未來組成部分中的少許挑釁、嘴欠、欠揍、提高同伴和敵人高血壓等等令人窒息的負麵內容去掉,安室透還可以很讚同琴酒的誤會。

是‘撒旦’。

諸伏景光移開落在酒杯上的視線,又低下幾分,目光落在了手機上,他整理著思緒,思考起來。

安室透回憶起在甜品店附近和琴酒碰麵的事,回憶起琴酒咬著煙頭,像是很不屑地掃過來一眼,有些憐憫和高高在上地說的那句話:

‘真是可憐的家夥啊,簡直像是被主人拋棄,於是可憐巴巴四處追尋主人的狗尾巴’。

而且她會笑吟吟地養狗……

但,琴酒和貝爾摩德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在嘲諷時,琴酒是一副看不慣狗尾巴的樣子?仿佛對貝爾摩德的追隨者非常看不順眼,一副對她有不可言說心思,卻愛而不得,隻能陰陽怪氣嘲諷嘲諷一下得到垂憐的人的無能狂怒樣子。

而奇怪的話……還真有。

而這一兩次中,琴酒的一些冷視、不屑和意味不明的話,令諸伏景光早便有了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琴酒似乎把‘撒旦’和‘彌賽亞’當成了同一個人。

是一枚子彈。

那枚子彈看起來普普通通,大約有一根手指長,是有些亮的銅黃色,是最普通不過的手槍子彈,混入了手槍子彈中,恐怕會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尋找稍微亮一些的保養痕跡才能找到它。

並在收到短信回複時,茫然也達到了頂峰:【伱或許已經有所猜測。】

琴酒真的對貝爾摩德彆有所圖?

【你還記得諸星大嗎?】

指甲蓋大小的冰球已經徹底消融在了酒液之中。

他微笑了一下,收起這枚象征著約定的子彈,回複信息。

大多數組織成員看向他的目光,是看向‘撒旦’的目光。

那便大概率是貝爾摩德了。

和那個FBI的家夥有什麼關係?難道他也對貝爾摩德有不可言說的心思?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許多勢力已經開心地在檔案上多加了一份[疑似死亡]的判斷了。

是的。

組織的代號成員是不經常碰麵的,隻有極少數的時候才會偶爾碰麵一次,諸伏景光和琴酒隻碰麵過一兩次。

這是什麼令人迷惑的形容啊……

可他們很少見麵。

諸伏景光握住酒杯,仰頭把半杯蘇格蘭威士忌一飲而儘,咬住了那枚子彈,把它放在手心。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的關係還算不錯,而貝爾摩德又是一個風情萬種,無論是何身份都能輕而易舉地勾出腥風血雨的存在。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正是因此,諸伏景光才推測出了‘撒旦’已經死亡。

對‘撒旦已經死亡’這件事,各方勢力已經猜測許久,因為撒旦隻做出了三件十惡不赦的罪行,便仿佛人間蒸發般地消失了,一年兩年,或許是因罪行通過了什麼考核、正在忙碌,但四年五年,六年七年,還是沒有一點訊息,顯然有些令黑暗和光明都心快。

而‘撒旦是組織的人’,在不久之前,由安室透傳回到了霓虹警方,警方得知了他沒有死。

還是知道,隻是在他看來,這個血緣之親已經不存在了,從今往後,無論是‘撒旦’,還是‘彌賽亞’,都是一條未來?

在安室透發信息之前,諸伏景光不敢確定,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想推測‘彌賽亞在火災中去世,於是不知出於何種目的,撒旦會用彌賽亞的稱號’。

手機震動了一下,傳來安室透的回複,【琴酒說過奇怪的話,他說】

安室透對此一直心存不解,直到諸伏景光像是早已了然般的詢問,這種不解達到頂峰。

但在此之前,諸伏景光便已經知道了這條信息,因為:【琴酒對你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而且一條未來並非組織成員。

安室透發來了幾條信息,有些是關於諸伏景光剛剛說‘開心’那幾條信息的疑惑,還有些則是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你認為我碰見了他,琴酒會對我說奇怪的話?】

安室透鬆了一口氣地察覺到自己誤會了,並迫不及待地看新的信息。

【他也對你說了奇怪的話?】

【告訴了我一個地點。】

看不慣情報人員和嘲諷也不是這麼嘲諷的吧?

最重要的是,琴酒當時說完之後,還一副很滿意自己一擊命中安室透致命痛點的樣子,讓安室透格外茫然,努力才維持住了波本的冰冷神情,仿佛沒因這種攻擊力為零的垃圾話而疑惑。

而偽裝成那位陌生人的一條未來,在偽裝的時候,有幾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迫不得已,如局勢,如警方,有幾分是因為自己也願意呢?

而一條未來現在……

直到安室透發信息,他心中隱隱不好的預感才徹底煙消雲散。

他推測琴酒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但不知道究竟把他誤認成誰的‘狗尾巴’了。

……啊?

但諸伏景光卻拿著它看了許久,想到了在天台上,那位FBI調查員拿出這枚子彈時,萬分錯愕的自己。

諸伏景光慢慢編輯著短信,再次抬起視線,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蘇格蘭威士忌上。

……啊?

【是的,正如你所想。】

那位陌生人雖然死了,但卻仿佛在一條未來的身上複活了。

但酒液並非乾淨的澄黃,還有一枚異物正靜靜地漂浮著。

不是真的狗,是會用癡迷的眼神注視著她,像是騎士般的人類。

【一個有‘彌賽亞’和‘撒旦’痕跡的地點。】

貝爾摩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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