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好遜的槍法

第272章 好遜的槍法

“你找到你的‘金發甜心’了？”

朱蒂的聲音有幾分恍惚，像是被什麼意料之外的事錯愕到了，赤井秀一的聲音則是冷靜的，是預料之中，他說：“我也找到了。”

他架著狙擊槍，狙擊鏡中對準了一個人。

那裡是一座教堂的偏僻院子，綠植滿園，院子的中央有一座天使雕像噴泉，不遠處則擺著一個長椅。

在天慢慢昏下來的餘暉中，教堂已經關閉，所以整個建築物都披著一層暗色調的雲霞，寂靜了下來，隻剩下一些神父和工作人員走動。

院子的長椅上卻坐著一個顯然不是神父，也並非教徒的白發年輕人。

他穿著一套神父是服飾，是修長的黑袍，上衣有像是燕尾的黑色披肩垂在肩膀下方處，又斜著交在胸前，剛好隱隱護住了心臟，兩道燕尾披肩的中間空隙中垂著一枚銀光閃閃的十字架，

是再經典不過的神父裝。

‘你真的是屬狗的吧？’

他微笑起來，伸手，像是祈禱般地並攏右手手指，在額頭中間輕點了一下，又依次點了點胸口的十字架和左右肩，虛點出一個十字架的形狀。

噴泉中的天使雕像將近兩米，是偏希臘風格的少年天使雕像，它展露著笑顏，高舉著花環，像是在即將為自己崇拜的神明獻上花環的幸福時刻定格成了雕像，連裙擺的褶皺都栩栩如生，維持在被風吹拂的時刻。

好像他並不是鳩占鵲巢奪取了神父的身份，而是一位真的神父在聆聽聖經的教誨。

“瘋狗。”

一條未來的每個口型都比得很慢，確認赤井秀一可以準確分辨，每咬出一個完整的口型，微笑都更加燦爛，像是在陽光下綻放的向日葵，又或者是躍躍欲試挑戰極限運動的人類。

還很有禮貌，“謝謝。”

托盤剛好到了白發神父的手邊，他合上聖經，臉上出現了微笑。

‘線索是給朱蒂的，不是給伱的。’

子彈轉瞬即逝，擊向院子，擊中了目標。

是噴泉的池水。

剛剛上挑的眉頭壓了下來，他和狙擊鏡中的一條未來對視，審視著那張帶著躍躍欲試，仿佛在打氣球遊戲中為持槍的同伴指了一個超刁鑽氣球位置時，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笑臉。

一條未來也知道。

他冷冷地注視著鏡頭中的那張笑臉，在仿佛世界都安靜了幾分的沉默中，冷不丁地扣動了扳機。

他睜開眼睛。

雕像的背部有一對展開的羽翼，有些類似天鵝展翅時的翅膀，羽翼和雕像相連的地方隻有小小一個翅膀根部的位置，大約隻有拳頭大小，看起來頗為危險。

赤井秀一眯了一下眼睛，看到一條未來挑釁著比口型。

好像還有些想要主動撞上槍口合‘我得找個辦法碰瓷一下，挨一槍玩玩’。

白發神父動了動眉頭。

他還是在笑，在狙擊鏡放大了許多倍的狹小視野中比口型，“下午好，赤井先生。”

‘你是屬狗的嗎，怎麼這都能聞著味追過來？’

每位FBI調查員都像是一條瘋狗，死死地咬著罪犯不放，哪怕是遍體鱗傷，也要撕咬下罪犯的一塊肉或翅膀。

翻譯：他在找死。

一條未來閉上眼睛，有冰涼的液體濺射到他的臉上，像是迸射而出的血液。

“有本事開槍。”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您並不姓犬尾，對吧？”

走廊上有人影閃過，一位同樣神父裝扮的中年人快步走進了院子，他端著托盤，腳步匆匆。

他什麼話都沒說。

赤井秀一挑眉，有些意外一條未來居然那麼敏銳，居然能察覺到狙擊槍的存在。

明知道這一次和劇院的情況不太一樣，一條未來是聽不到自己聲音的，也看不到口型，無法回複，他還是像回複一樣平靜道：“嗯。”

赤井秀一：“……”

中年神父卻仿佛遭到了嗬斥，立刻停住，在天使雕像邊站了幾秒，才又再次走動起來。

最後，他重新點向自己的額頭，微笑仿佛在無形中多了些令人牙癢的挑釁。

這一次，他走得很慢，落腳很輕，走到長椅邊便單膝跪下，低頭舉起了托盤。

多少有些神經病，有些瘋子。

虛假的、敷衍的、隻帶了幾分真心的微笑，他用手帕拿起托盤上的紅茶，但沒有喝，而是像舉酒遙遙碰杯一樣，舉著茶杯對赤井秀一的方向遙敬了一下。

“……好遜的槍法，居然和我差不多。”

來自罪犯的‘瘋狗’辱罵，反而是對執法人員的讚賞。

與雕像相反，白發神父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這本該是人類心情不好不壞時的正常表情，卻因白色的頭發、過分年輕的樣貌和服飾而染上了神性，顯得有些憐憫眾生。

白發神父正在垂首看著一本厚厚的書籍，似乎是聖經。

他把狙擊鏡移開了幾分，又移了回去，像是人類揮手打招呼。

……雖然一條未來並不是辱罵，而是單純的疑問，導致殺傷力似乎更大了些。

狙擊鏡中，一條未來喝了半口茶，順手把茶杯又放回到了托盤上，他對中年神父說了幾句話，站了起來，再次看向狙擊槍的方向，和赤井秀一遙遙對視。

但他仍然若無其事地笑著，像是自己才是拿著狙擊槍掌控他人生死的那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隻有躍躍欲試和新奇。

子彈擊中天使雕像的翅膀根部，將一隻翅膀擊落，長約半米多的雕像翅膀墜入水池中，在摔裂的同時濺起了大量的水花，濺了一條未來一身，把將近三分之一的白發都打得濕漉漉的。

赤井秀一傾向於前者。

赤井秀一知道。

但現在不是打氣球遊戲，‘氣球’的位置也並不算非常刁鑽，赤井秀一隻要扣動扳機，便可以看到絢麗炸開的紅白色特殊顏料。

它剛好對著長椅的方向，像是在虔誠地注視著白發神父。

又在子彈發射出去的時候，輕微地甩了一下槍口。

他比挑戰極限運動還要更追尋刺激，貼心為狙擊槍指明自己的致命用手指點著自己額頭中間的位置，“這裡，”

《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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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