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棒梗偷肉

1天前 作者: 雙手持筆
第308章 棒梗偷肉

秦淮茹氣得血壓飆升,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在她心裡,棒梗是賈家的未來,是將來能給她養老送終的人。

賈張氏這麼做,就是想讓棒梗走歪路,想斷了賈家的根基。

她伸手就要去抓棒梗,屋內傳來了賈旭東的怒吼聲。

“秦淮茹,你是不是見不得咱家過好日子,我已經兩個月沒吃肉了,讓棒梗去拿塊肉又怎麼了?我可聽說了,這次婚宴買了二十多斤肉,咱們就拿那麼一小塊,還能耽誤了他們開席?”

秦淮茹被吼的愣了一下,棒梗是個小機靈鬼,趁著這個空擋扭頭跑出了屋子。

“棒梗,棒梗,你給我回來!”秦淮茹在後麵扯著嗓子叫,棒梗卻是擠進了人群,不見了人影。

氣得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床上,心中暗罵:賈張氏這個死老婆子,怎麼不死在監獄裡!

另外一邊。

棒梗拖著一條殘廢的腿,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來到了中院。

由於傻柱大婚,他沒有辦法做廚師,今兒的大廚是一個瘦高挑,棒梗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南易。

南易正帶著馬華和胖子‘哐哐哐’的剁菜,而那些豬肉就堆在他們身後的大盆子裡。

旁邊並沒有看著,畢竟今兒是大家夥聚餐,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來偷豬肉。

棒梗身為盜聖,盜竊技能那是滿級的,隻見他悄悄走到大盆前,裝作係鞋帶,一眨眼功夫就從大鐵盆裡偷到了一塊肥膩的肉,足足兩斤多,揣進棉襖裡。

然後裝作吃壞肚子的樣子,悄默默的跑回了賈家。

大家夥正忙著看新媳婦,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大茂,不要送了,好好陪陪京茹!”李衛東從許大茂屋裡出來,在準備往傻柱屋裡走去。

今兒他這個雙媒人還真是為難,去了一家,不去另外一家,人家肯定有意見。

雖然李東來平日裡也不在乎那些意見,但是總歸是要考慮名聲。

好名聲可是一顆大樹,到了大風來臨的時候,能夠為自己遮風避雨。

剛走到中院,他看到南易正在忙活這,想了一下,又調轉方向向南易走去。

這個廚子是隔壁機械廠的大廚,聽說手藝也非同一般,是李東來托了楊廠長的關係才請來。

“南易同誌,今天這場婚宴,就麻煩你了,我知道客人有些多,等結束後,我會額外付給你一些錢。”

南易放下菜刀,爽朗的笑道:“不麻煩,事實上我還要感謝你呢!”

難道裡麵還有緣故?李東來來了興致,笑道:“吆喝,你幫我做席麵,還要感謝我,這話從何說起?”

南易扭頭看看,周圍沒有機械廠的熟人,這才放心大膽的說道:“嗨,你可能不知道,我前陣子因為出身的關係,被廠裡麵免職了,現在在廠裡麵隻能掃廁所。能來做席麵,我也能過過手癮。”

李東來這才想起來,前陣子楊廠長提過一嘴,這個南易出身不好,是個老饕,平日裡也不會事,所以才被機械廠的領導免了職。

這樣一個人才去掃廁所實在太可惜了,如果能拉到軋鋼廠醫院的話,就好了。

軋鋼廠醫院現在也有一個小食堂,專為值班的醫生提供飯菜。

李東來笑道:“南易同誌,有沒有興趣來軋鋼廠?”

南易愣了一下,笑道:“當然想去了,誰想掃廁所啊,不過你也知道,工廠之間調人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再說了,我在機械廠得罪了人,他們不把我搞死,是不會罷休的,您的心意我心領了。”

李東來知道南易的話並不誇張,像隔壁劉海中家的大兒子,很多年前就想從石市調回京城,可是過了這麼多年,找了很多關係,錢也花了很多,到現在依然還在石市待著。

歸根到底就是調人需要的手續太複雜了,通常需要十幾個部門協調。

不過,這對於李東來來說並不成問題,等他重回軋鋼廠醫院的時候,隻要提出來,楊廠長肯定不會駁回。

“行,你忙著,我再去傻柱屋轉轉。”李東來交代兩句,就準備向傻柱屋走去。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唉唉唉,剛才那塊大肥肉呢,怎麼不見了,胖子,是不是你用了,我還留著煉油呢!”

扭過頭看去,隻見馬華神情詫異的盯著大盆子,他手裡拎著的菜刀有些顫抖。

為了節省經費,這次婚宴買的肉大多數都是瘦肉,肥肉七毛八一斤,需要肉票;而瘦肉隻要5毛錢一斤,還不要肉票。

但是做菜沒有油怎麼行呢,於是劉海中便專門派人買了一大塊肥肉,專門用來煉油。

煉油是馬華的活兒,現在肥肉沒有了,讓馬華如何不著急!

傻柱可是個混不吝,就算他是徒弟也照打不誤,打人還老疼了。

胖子正在片魚,這會也愣住了:“沒有啊,我一直在乾活,壓根沒有注意到。”

南易懊惱的撓了撓頭:“這可怎麼辦,沒有肥肉的油,今兒的菜肯定不香。”

三人解決不了問題,隻能把目光投向李東來。

果然,婚宴果然不會一帆風順,好在李東來早有準備,他衝正在遛彎的劉光天喊道:“光天,麻煩把你家老頭喊來。”

劉海中是婚宴大總管,他得到了這個榮譽,就要擔起責任,婚宴上出的一切事情,都要由劉海中負責。

劉海中此時正在堂屋裡同軋鋼廠的一位科長聊得熱嗬。

“張科長,您今天能來,我們四合院可謂是蓬蓽生輝啊!”

張科長抽著煙,擺擺手:“過獎了,今天是兩位軋鋼廠的工人大婚,再加上媒人還是李主任,前兩天處長就交代我了,一定要來參加婚宴。”

劉海中此時才深刻的意識到李東來的牌麵,今天軋鋼廠各個部門都派人來參加婚宴,嘴裡說著恭喜兩對新人新婚快樂,但是總會把李東來掛在嘴邊。

很顯然,他們是衝李東來這個媒人才來的。

劉海中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也不覺得受到了怠慢,人家李東來是醫院的主任,正科級乾部,在軋鋼廠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人家不看李東來的麵子,還能看他劉海中的麵子?

“對,對,這兩家的婚事都是李醫生說和的,事實上,這次的大聚餐也是李醫生籌劃的,李醫生現在是四合院的一大爺。”劉海中舔著臉笑道。

張科長笑道:“看來李東來同誌覺悟不低嘛,這值得我們學習。”

兩人正閒聊著,劉光天急匆匆的從外麵闖了進來。

“老爹啊,東來哥喊你呢!”

劉海中愣了一下,對著張科長笑道:“科長,你先坐一會,我去看看一大爺有什麼事情,等回來了我再陪您聊。”

張科長笑道:“去吧,去吧,彆讓李主任等著急了。”

...

劉海中急匆匆的來到中院,看到李東來正臉色嚴肅的同南易他們說著什麼,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該不會是婚宴出事了吧?那就糟糕了!

劉海中這樣想著,步伐不由加快,等他來到李東來麵前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一大爺,出了什麼事情?”

李東來指著大盆子,冷聲道:“馬華發現盆子裡少了一塊肥肉!”

“什麼?”劉海中聞言瞪大眼睛,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躥後腦勺,他萬萬沒想到婚宴上會丟東西。

這要是讓彆人知道了,那他這個婚宴大主管就丟大臉了。

不過劉海中也不是就酒囊飯袋,在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立刻冷眼看向劉光天:“光天啊,早晨的時候,我交代你們哥兩,要小心照看這場子,不要把東西丟了,你們是一點都沒上心啊!”

“你,你交待了?”光天愣了一下,看到劉海中怒氣衝衝,立刻明白這是要拿他們哥兩撒氣。

嚇得他忙弓著身子笑道:“爹,你交待了,不就是丟了一塊肉嗎,我這就去給你找出來!”

劉光天倒不是吹牛,他和劉光福在大院算是大孩子,整天領著一幫小孩玩,算得上是孩子頭。

劉光天跑到大門外,看到劉光福果然跟一幫孩子在玩鞭炮。

“光福,快點過來,出大事了!”

“彆啊,哥,等我放完這個炮,好不容易輪到我了!”

“彆玩了,再玩咱倆都得挨打,老頭子的皮帶早就準備好了。”

劉光天不顧劉光福的反對,拉著他的手,走到一旁。

“咱們大院裡丟了一塊肥肉!”

劉光福有點搞不明白了,丟了肉跟他劉光福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他偷的。

劉光天見他一臉迷茫,氣得狠狠的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子:“咱們老爹是婚宴的總管,丟了肉肯定是老爹的責任,他心情不好,肯定會拿咱們兩個出氣。”

“對,對!”劉光福明白過來,臉色都嚇青了。

平日裡,劉海中就算心情好也會把他們打成半死,現在心情不好,他們的小命豈不是不保。

“我這就去問問那幫孩子,是誰拿了肉!”

劉光福說著話,快步往孩子堆裡走去,在大院裡,孩子們的消息最靈通,他們到處亂竄,也不會引起彆人的主意。

很快劉光福就得到了消息,提供消息的是劉鋼柱的兒子劉鐵蛋。

“光福哥,剛才我回家喝水路過賈家門口,看到棒梗鬼頭鬼腦的,他肚子還老大了,就跟秦淮茹一樣。”

“好啊,果然是棒梗這個小賊!”劉光福得到消息後,立刻把事情報告給了劉海中。

劉海中頓時皺起眉頭,這件事情難辦了,今兒賈張氏出獄了,如果硬闖賈家的話,賈張氏必然會耍無賴。

劉海中懼怕賈張氏,隻能把目光投向李東來。

李東來“嘿嘿”一笑:“今兒是傻柱的婚宴,丟了東西,傻柱也應該出麵。”

“傻柱又不是賈張氏的對手,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劉海中話說一半,頓時恍然大悟,“誒誒,傻柱不行,他媳婦於菊花可是厲害的角色,咱們可以....”

劉海中沒有再接著說下去,臉上浮現出一絲陰笑,扭頭向傻柱屋走去。

....

賈家。

賈張氏見棒梗得了那麼大一塊肉,興奮得直拍大腿。

“看看,我這孫子不愧是乾大事的,拿東西轉撿好東西拿,這麼大一塊肥肉,足足能兩斤!”

秦淮茹卻有些擔心,她也知道這次婚宴為了省錢,買的肉分成了兩類。

她看著賈張氏,小聲說道:“媽,這是人家煉油的,咱們拿回來不合適,要不讓棒梗去換一塊。”

“沒用的東西!”賈張氏把肉抱在懷裡,一臉惡毒道:“你自己沒用,讓傻柱跑了,我大孫子拿回來的肉,你還想讓還回去,你這女人的腦袋是不是有毛病?”

秦淮茹被罵得狗血淋頭,隻能訕訕的坐在椅子上。

就在這時,於菊花闖了進來,她身穿大紅褂子,臉上搽脂抹粉,神情卻很憤怒,看上去就像是戲台子上唱戲的一樣。

進到屋裡,於菊花就看到了賈張氏懷裡肉,“吼吼,肉果然是你們偷的!”

賈張氏剛才已經在大門外見過於菊花了,知道她是傻柱的媳婦,自然對她不滿。

一臉惡毒道:“喊什麼喊,你說這塊肉是外麵的,它就是外麵的了?你喊它一聲,看它會不會答應?”

於菊花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老太太,當場就被氣笑了:“好啊,耍無賴是吧,我現在就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說話間,於菊花就挽起了袖子,伸出蒲扇般大小的巴掌,就要往賈張氏臉上呼去。

賈張氏卻是一點都不害怕,梗著脖子道:“打啊,打啊,老婆子我本來就黃土半埋了,你把我打死了,我正好去找我家老賈。”

賈張氏打的一手好主意,她現在已經半死的人了,誰也不敢碰她。

可是她沒想到於菊花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她話音剛落,就直聽到‘砰’的一聲,臉部傳來一陣巨疼。

同時,她的嘴裡還有一股子血腥味。

“呸呸”兩口,沾染有血絲的吐沫裡赫然躺著兩顆後槽牙。

窩艸,牙掉了!

賈張氏不可置信的指著於菊花:“你,你怎麼能打我老婆子,我年紀可是比你媽的年紀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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