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閻埠貴的新想法

1天前 作者: 雙手持筆
第614章 閻埠貴的新想法

麻正韶一路狂奔,就跟身後有吸血鬼似的,一路跑回了家。

等進了屋,他轉過身‘哐蹬’將門緊緊的關上,靠在門板上大口的喘氣。

麻母正在屋內收拾屋子,準備麻正韶跟小當結婚的事情,聽到聲音在裡屋問道。

“是正韶嗎?你怎麼這會就回來了?是不是忘記帶東西了。”

說著話,麻母拿著換下來的被單子走出來。

當她看到麻正韶臉色鐵青,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時,心中大驚,手頭一鬆,被單子掉在了地上。

被單子價值2塊錢和一張布票,可是麻母已經顧不了這些了,衝到麻正韶跟前,拉著他的胳膊問道。

“正韶,你這是怎麼了?大白天,怎麼嚇成這個樣子?”

說著話,她皺起了眉頭,上下打量麻正韶:“小當呢?”

麻正韶這會終於緩了過來,身體鬆懈下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扯著嗓子說道:“娘,我是不會跟小當結婚了!”

此話一出,麻母的臉色大變,皺著眉頭,厲聲說道:“麻正韶,小當可是個很不錯的姑娘,長得漂亮,人也很懂事,就是家庭條件差了一點,咱們老麻家還有些根底,也用不著想當家裡幫補。你這孩子可不能朝三暮四,這是要犯思想錯誤的。”

麻正韶哭喪著臉,聲音顫抖:“娘,你是不知道小當的家人到底開出了什麼條件啊!”

麻母聽到這話,有些不以為然。

在解放前,父母把女兒當成是自家的財物,想著靠女兒結婚發一筆橫財,對著親家會獅子大開口。

解放後,上麵提倡新事新辦,大額彩禮的現象早已杜絕。

再加上,這年代大家夥的日子都不好過,彩禮也就是意思意思,誰還會難為誰啊?!

小當的父母就算是再不靠譜,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糾纏。

麻母笑著說道:“我當是什麼事兒呢!有什麼條件,咱們都可以商量,你也不能做客做了一半,偷偷的跑回來啊,這讓小當知道了,該有多傷心,你趕緊回去,給小當,還有小當的家人道歉。”

說著話,她環視了一圈,從櫃子裡翻出一包麥乳精:“這是你爹的一個老朋友送來的,很貴重的,你帶上到賈家,給人家道歉。”

看著麥乳精,麻正韶連忙擺手:“娘,你壓根就沒聽我說完,等我說完了,你再做決定也不遲。”

麻母見麻正韶這種態度,隻能將麥乳精放回原處,冷著臉坐到椅子上。

“麻正韶,我可告訴你,要是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那晚上等你爹回來,你就等著挨棍子吧。”

麻正韶是麻家最小的孩子,平日裡最受麻母的喜歡,最怕的就是父親。

聽到這話,他連忙把賈家的要求全都講了一遍。

麻母聽得眼睛一點點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麻正韶說道:“胡扯啥呢!就算是再不講理的人家,也不會提出這種不靠譜的要求,麻正韶,你現在長大了,也學會撒謊了?這些年我是怎麼教育你的?”

麻正韶連忙自證清白:“娘,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跟我去賈家,讓賈家的那些人,當麵告訴你。”

此話一出,麻母算是徹底相信了,畢竟對自己兒子,她還是很了解的,麻正韶並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

“哎吆,以前我也聽說過家家的名聲比較臭,特彆是那個馬上棒梗,你說說,什麼樣的人家,得有多想不開,才會給自己的兒子起綽號叫做棒梗,那不是跟棒槌似的嘛。

隻是沒有想到賈家竟然會如此的離譜,開什麼玩笑啊,他們的要求簡直比得上解放前的地主老財了。”

麻母站起身安慰麻正韶道:“兒子,咱們這次算是幸運的,在結婚前就察覺了賈家有問題,要是結婚後,賈家再露出真麵目,你說可咋整吧!”

“是啊,是啊.....”麻正韶說著話,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隻是可憐了小當,她是一個好姑娘啊。”

麻母清楚麻正韶是個軟性子,擔心他想不通,勸慰道:“兒子,小當在賈家生活了十幾年,她能不知道賈家人是什麼性子?就算是這樣,她還把你領回家,說明她也在某種程度上同意家人的想法。”

“我看這個小當啊,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你以後要躲得遠遠的,不要再跟她來往了。”

在後世,青年男女之間的關係,即使會受到家庭的影響,也是很有限的,但是在這個年代,家庭跟個人緊緊的綁在一塊。

隻要娶了小當,就等於是跟賈家扯上了關係,麻正韶雖然年輕,還是懂得這些的。

慌忙不迭的點頭:“娘,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

此時的賈家。

小當在麻正韶一溜煙的離開後,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費儘了心力,才算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對象,現在全被攪和了。

小當內心一陣疼痛,趴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秦淮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在堂屋裡埋怨了賈張氏和棒梗兩句,兩人一點都不服氣,反而跟她對吵起來。

吵架聲,哭泣聲,賈家就像是戲台子似的,最開心的要數小槐花了,她吃著糖果,在旁邊嘿嘿的笑。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哎嘿,這是怎麼回事?秦淮茹,你家不是新姑爺上門了嗎?”

隻見閻埠貴背著手站在門外,玳瑁眼鏡後麵的小眼睛眨麼眨麼。

他本來打算等賈家的宴席結束後,再來要酒盒和酒瓶子,但是又一想,要是在宴席半道裡找上門,賈家能不留他吃飯?

所以今天中午在家裡吃了個半飽,就跑來了。

誰承想,賈家非但沒有置辦宴席,一家人還在屋裡大吵大鬨的。

秦淮茹這會已經被棒梗氣哭了,轉過身抹了抹眼淚,然後才扭過頭,臉上擠出一個笑臉。

“是三大爺啊,那個...那個....”

秦淮茹支支吾吾半天,擠出了一句話:“麻正韶他臨時有事兒,先走了,中午就沒有在這裡吃飯,你也知道,他是車間的技術工人,平日裡很忙的。”

對秦淮茹的話,閻埠貴是一點都不相信,開什麼玩笑,今天是女婿第一次登門,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往後麵放放。

現在麻正韶半道離開,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麻正韶看不上賈家,不願意這門婚事,才會提前離開。

另外一種是賈家的人看不上麻正韶,所以把麻正韶攆走了。

根據現場的情況和兩家的情況分析,第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隻是閻埠貴也不好意思點名,訕笑兩聲就背著手回家了。

回到家之後,閻埠貴連忙把賈家新姑爺跑路的事情告訴了三大媽。

三大媽好像一點都不感到奇怪,邊收拾碗筷,邊說道:“就賈家的情況,任何知道他家根底的人,都不會娶小當。”

“是啊,其實小當那姑娘還挺不錯的,有正式的工作,長得也還行,真是可惜了。”閻埠貴憐惜的說了一句,眼睛突然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三大媽看到閻埠貴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打什麼鬼主意,皺著眉頭說道:“老閻,你不會是想讓咱家解成娶小當吧?”

“你還彆說,他們兩個還挺相配的,工作也差不多,都在紡織廠工作。並且是從小玩到大的,要是結婚了,以後日子肯定能紅紅火火的。”閻埠貴咧著嘴笑著說道:“雖然咱家閻解成比小當大了幾歲,但是男同誌比女同誌大,也是正常的。”

三大媽冷著臉說道:“老閻,你忘記小當的家人了,忘記棒梗和賈張氏,還有秦淮茹了?要是解放娶了小當,這些人可就跟咱家成了親戚,你不怕他們手撕了你?”

閻埠貴敢提出這個想法,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他在四合院裡當了那麼多年的三大爺,還能對付不了賈家?

賈張氏和棒梗確實可惡,但是在他這個盤算精明麵前,一點都不夠看。

隻是這事兒還不能著急,應該先跟閻解成溝通。

“行了,不說了,我這會要去學校上班了。”

閻埠貴中午沒有吃飽,舀了一大碗涼水,頓頓頓的灌了下去,然後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四合院。

.....

另外一邊。

軋鋼廠實驗室跟巴菲特二世的談判徹底陷入僵持中。

商人逐利,動了他們的利潤,就跟要了他們的命似的。

在來到大陸之前,巴菲特二世就已經把軋鋼廠實驗室當成了一塊大肥肉,想著要咬一口。

現在肉沒咬到嘴裡,反而被崩了牙齒,自然感到不爽。

要是在以前,依照巴菲特二世的性子,他已經拂袖而去了。

但是,那些調料品,就像是一塊大肥肉吊在房梁上,他怎麼舍得走呢?!

“東來同誌,我覺得咱們應該暫停談判,好好休息幾天,都冷靜一下,然後再開始談判。”

巴菲特在猛地拍了一陣桌子後,發泄了心中的怒火,終於冷靜下來,提出了這個建議。

李東來當然不著急,笑著說道:“我也有這個打算,事實上,這幾天我是準備下鄉打獵的,因為你的到來,才推遲了行程。”

前幾天,軋鋼廠在李東來的建議下,組建了一支狩獵隊伍,準備跟秦家溝公社合作,共同對付秦家溝後山上的野獸。

狩獵隊伍成員已經挑選出來了,裝備已經備齊,就連要送給秦家溝的那些工業品和糧食也早就存放在了倉庫裡,李東來這邊卻突然接到了巴菲特二世來訪的消息,這才不得不暫停。

昨天秦家溝的村長還派了秦奮來詢問李東來,是不是狩獵的事情黃掉了。

聽到要去打獵,巴菲特二世的眼睛瞬間亮了,在北美洲的時候,他也酷愛打獵。

為此還專門興建了一座獵場。

巴菲特二世笑道:“李主任,不知道,你們這次的狩獵行動,我能不能參加?”

“你也參加?”李東來皺起了眉頭,上下打量巴菲特二世,突然笑著說道:“當然可以,我們很歡迎國際友人的加入,隻不過,狩獵隊是跟秦家溝公社合作的....”

李東來把合作的方式簡單的解釋一遍,神情嚴肅的說道:“秦家溝後山是集體財產,後山上的野獸,也歸秦家溝社員們所有,咱們現在到那裡消滅那些野獸,是不是應該給人家一些補償?”

“那是當然,在我們那裡,要進入獵場狩獵,也是要支付門票的。”巴菲特二世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我覺得你們做法很公平,隻是我們這次來到這裡,並沒有攜帶工業用品,隻有一些美元。”

“美元就可以!”李東來喜出望外,主動握住巴菲特二世的手說道:“我們軋鋼廠實驗室提供外彙置換服務,可以把美元兌換成我們的貨幣,然後再把貨幣兌換成工業產品,當然了,你也知道,我們費了那麼大的事兒,肯定是要收取一些手續費的。”

巴菲特二世點點頭:“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我懂得,我這就讓秘書取出五千美金,同你們進行交換。”

“成交!”李東來重重點頭。

看著李東來興奮的樣子,巴菲特總覺得他的這個哥哥上當了,隻是讓他自己感到吃驚的是,他心中竟然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反而還有些舒爽。

就像是....自家占了便宜一樣。

難道來到內地那麼多年,我終於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嗎?

仔細一想,巴菲特還真是察覺了出來。

就在前兩天,巴菲特二世把他請到涉外賓館裡,想通過他了解到軋鋼廠實驗室的一些機密和底牌。

這次的合作是李東來一手操辦的,巴菲特就是個牽線搭橋的,怎麼可能知道那些。

按理說,巴菲特隻要拒絕哥哥的請求就可以了,誰承想,他竟然神使鬼差的給出了一些虛假的信息,導致巴菲特二世在談判的過程中,連續後退了好幾步。

這並不是李東來要求他這麼做的,而是他主動采取了行動。

巴菲特意識到這點後,最開始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恐慌的,畢竟他在北美洲生活了那麼多年,還曾經一直以自己是那裡的人而感到驕傲。

但是。

他很快就釋然了,跟北美洲相比,他更喜歡待在這裡,寧願這裡是他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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