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大爺家出來後，賈張氏氣得滿臉通紅，一邊走一邊痛罵道：“這個老東西，真是膽小如鼠。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抓住，一輩子都發不了財。”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棒梗在一旁也嘟囔著：“就是，三大爺太摳門了。”
他們的話正好被從屋裡走出來的三大媽聽到了。
三大媽一聽賈張氏罵三大爺，頓時火冒三丈。她快步走上前來，指著賈張氏說道：“你罵誰呢？我們不借錢給你們還有錯了？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還想發財呢。”
賈張氏也不甘示弱，她挺起胸膛，回懟道：“我就罵你們了怎麼著？你們就是膽小怕事，不敢冒險。有本事你們就借我們錢，讓我們去發財。”
三大媽氣得渾身發抖，說道：“我們憑什麼借給你們錢？你們又不是什麼好人。再說了，這事兒本來就不靠譜，萬一賠了怎麼辦？我們可不想跟著你們倒黴。”
賈張氏和三大媽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誰也不肯讓步。她們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吸引了周圍鄰居的注意。大家紛紛圍攏過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賈張氏滿臉沮喪地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秦淮茹正在忙碌著家務。她唉聲歎氣地走到秦淮茹身邊，開口說道：“淮茹啊，今天可真是倒黴透了。我和棒梗去食品站想弄點便宜肉，結果碰了一鼻子灰。後來我們又去找三大爺借錢，可那老東西膽小怕事，死活不肯借。還跟我吵了一架。”
賈張氏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講給秦淮茹聽，說到能掙大錢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又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淮茹啊，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這可是個好機會啊，要是能借到五十塊錢，我們就能大賺一筆了。”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那急切又無奈的樣子，輕聲提議道：“媽，要不我們去找二大爺試試？二大爺現在日子也不好過，肯定也需要掙錢的機會。說不定他會願意借錢給我們呢。”
賈張氏一聽，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前幾天才跟那個劉海中吵過架。他現在肯定還在氣頭上呢，怎麼可能借錢給我們。”
賈張氏的臉上露出為難和不情願的神色。
她皺著眉頭，繼續說道：“再說了，那個劉海中一向自私自利，就算他沒跟我吵架，也不一定會借錢給我們。我們可不能去自討沒趣。”
說著話，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眼睛一亮說道：“秦淮茹，你去找劉海中借錢吧，在咱們大院裡，誰比你借錢的水平高呢？
”
秦淮茹站在一旁，麵露難色，她實在不想去求那個二大爺劉海中。畢竟劉海中在院子裡的名聲也不怎麼好，而且賈張氏又剛和他吵過架，這時候去借錢，指不定會碰一鼻子灰。
“媽，我真不想去。二大爺那人不好說話，咱們又剛和他鬨過彆扭，他肯定不會借給咱們的。”秦淮茹微微蹙著眉說道。
賈張氏一聽秦淮茹拒絕，頓時急了。
“淮茹啊，你就去試試嘛。現在除了他，我們也沒彆人可找了呀。你想想，要是借到錢，把肉買到手，咱們就能掙大錢了。到時候分你一部分，你也能給孩子們買點好東西。”賈張氏急切地勸說著，眼中滿是對那筆“橫財”的渴望。
秦淮茹聽賈張氏說會分給她一部分錢，心中微微一動。她想到家裡的孩子們確實很久都沒吃過好東西了，生活也過得緊緊巴巴的。咬了咬嘴唇，秦淮茹最終還是同意了。
“那好吧，媽，我去試試。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二大爺一定會借錢給我們。”秦淮茹無奈地說道。
賈張氏見秦淮茹答應了，臉上露出喜色。“好好好，你去試試就行。隻要你好好跟他說，說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秦淮茹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劉海中家。還沒進門，就聽到屋裡傳來輕微的“滋滋”聲和一股淡淡的酒氣。她輕輕敲了敲門，裡麵傳來劉海中有些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秦淮茹輕聲回答：“二大爺，是我，秦淮茹。”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股濃鬱的酒味撲麵而來。劉海中滿臉通紅，眼神有些迷離，手裡還拿著一個小酒杯。他看到秦淮茹，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來乾啥？”
屋裡的桌子上擺著一瓶已經喝了一半的白酒，幾個小菜雜亂地放著。
劉海中搖搖晃晃地走到桌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頭喝了下去。
他的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有些呆滯，卻又帶著一絲警惕。
“二大爺，您這喝著呢。”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說道。
劉海中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又倒了一杯酒。
他的動作有些不穩，酒灑出了一些在桌子上。他也不在意，用袖子擦了擦，然後看著秦淮茹，等著她說明來意。
秦淮茹看著有些醉意的劉海中，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道：“二大爺，我今天來是想跟您借五十塊錢。”
劉海中一聽，眼睛猛地睜大，手中的酒杯差點沒拿穩。“啥？五十塊錢？你可真敢開口。”他的聲音因為驚訝而提高了幾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酒水濺出了一些。“秦淮茹啊秦淮茹，你以前借我的錢還沒還呢，現在又來借五十塊，你當我這是開銀行的啊？”劉海中的語氣中充滿了指責和不滿。
他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到秦淮茹麵前，伸出手指著她。“你說說，你上次借的錢啥時候還我？我這日子也不好過，你不能總這麼一直欠著吧。現在還想借五十塊，門都沒有。”劉海中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秦淮茹被劉海中的反應嚇了一跳，她連忙解釋道：“二大爺，我知道以前借您的錢還沒還，可這次真的是有急事。我們有個能掙錢的機會，隻要借到五十塊錢，就能買一批便宜肉，然後賣到黑市上，肯定能大賺一筆。到時候我馬上就把以前的錢和這次借的一起還給您。”劉海中聽了，冷笑一聲。“哼，說得好聽。誰知道你這是不是騙人的。再說了，就算是真的，萬一賠了呢？我可不能冒這個險。你趕緊走吧，彆在這浪費我時間。”
他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趕著秦淮茹。
二大媽聽到動靜，也從裡屋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同樣帶著不滿，一看到秦淮茹就開始指責起來：“秦淮茹啊，你這可不對。借了我們家的錢不還，現在還想來借。我們又不是大財主，哪有那麼多錢借給你。”二大媽雙手叉腰，眼神中滿是責備。
秦淮茹的臉上露出尷尬和無奈的神色，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微微低下頭，避開二大媽的目光，心裡一陣慌亂。
但想到家裡的情況和那可能賺到的錢，秦淮茹還是鼓起勇氣再次解釋道：“二大爺，二大媽，我知道以前借的錢沒還很不應該。可這次真的不一樣，我們真的有個特彆好的機會。我們能從食品站買到便宜肉，然後賣到黑市上，肯定穩賺不賠。隻要你們借給我五十塊錢，等賺到錢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還給你們，還會多給一些利息。”
秦淮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誠懇，她希望二大爺和二大媽能夠相信她。
她繼續說道：“二大爺，二大媽，你們就幫幫我吧。
我們家的日子也不好過，這次真的是個難得的機會。
如果錯過了，我們可能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保證，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劉海中拉著二大媽走進裡屋，裡屋的光線略顯昏暗，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
劉海中眉頭緊鎖，一臉糾結地說道：“你說這事兒到底靠不靠譜啊？秦淮茹講能從食品站買到便宜肉，再賣到黑市上就能穩賺不賠。咱現在這日子，隻能拿到一半工資，還被那李東來打壓得慘不忍睹，確實急需一大筆錢來改善狀況。”
二大媽聽後，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堅決反對道：“我看這事絕對不行。秦淮茹以前借的錢都還沒還呢，這次誰能保證不是又一場空？而且黑市買賣那是違法的事兒，萬一被抓到了，咱們可就全完了。咱不能為了那點不確定的利益去冒這麼大的險。”
劉海中在屋裡不停地踱步，內心充滿了矛盾。
他既渴望通過這個機會大賺一筆，擺脫目前的困境，又擔心會出現意外。
“可咱現在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呀，要是真能賺到錢，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二大媽依舊態度強硬：“不行，絕對不能借。咱不能為了一時的貪念，把整個家都置於危險之中。咱還是老老實實過日子吧，彆去想那些歪門邪道的。”
“要是沒錢，你覺得劉光齊會回來嗎？”
此話一出二大媽說不出話了。
劉光齊現在快變成贅婿了，他在保定那邊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想要調回來。
但是京城這邊人滿為患，要想讓劉光齊回來，需要花不少錢。
二大媽看著還在糾結的劉海中，再次強調道：“你要是真想借錢給秦淮茹，那就隻能動用你的私房錢，我是絕對不會把家裡的錢拿出來冒這個險的。這黑市買賣本來就不合法，萬一出了事，咱這個家可就毀了。”二大媽的語氣堅決，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劉海中一聽要動用自己的私房錢，心裡猛地一緊。他的私房錢可是自己偷偷攢了好久的，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用。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以及那可能賺到的一大筆錢，他又有些動搖了。
劉海中在屋裡沉默了片刻，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他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又咬咬牙，內心進行著激烈的鬥爭。最終，對金錢的渴望還是戰勝了他的猶豫。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用我的私房錢。不過秦淮茹可得保證，這次一定要穩賺不賠，儘快把錢還給我們。”
二大媽見劉海中同意了，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情願，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劉海中手裡捏著五十塊錢，遞向秦淮茹。秦淮茹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然而，還沒等她的喜悅完全綻放，劉海中便開口提出了要求：“秦淮茹啊，這錢可不是白借的，我要跟你和賈張氏一塊去買肉。”
秦淮茹微微一愣，笑道：“二大爺，這事兒是賈張氏張羅的，我得去詢問賈張氏。”
“那你就快一點吧。”劉海中冷哼一聲。
秦淮茹腳步沉重地回到家，一進門，賈張氏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怎麼樣？借到錢了嗎？”賈張氏的眼睛緊緊盯著秦淮茹手中的錢，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秦淮茹點了點頭，把錢遞給賈張氏，然後緩緩說道：“媽，二大爺把錢借給我們了。但是……”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二大爺提出要跟我們一起去買肉，他說免得被騙了。”
賈張氏一聽，臉色立刻變了。“什麼？他要跟我們一起去？那可不行！誰知道他會不會耍什麼手段。不行，絕對不行。”賈張氏的語氣堅決，連連搖頭。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的反應，無奈地歎了口氣。“媽，我也覺得二大爺跟著去不太好，但是我們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了。如果不答應二大爺的要求，他肯定不會把錢借給我們。而且，我們也確實需要這筆錢去買肉，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賈張氏皺著眉頭，在屋裡來回踱步。“不行，我就是不放心那個劉海中。他一向自私自利，萬一他在中間搞鬼怎麼辦？我們好不容易有這個掙錢的機會，不能被他給破壞了。”
秦淮茹走到賈張氏身邊，輕聲說道：“媽，我知道你擔心二大爺會耍手段。但是我們也可以多留個心眼啊。在買肉的過程中，我們可以時刻盯著他，不讓他有機會做壞事。而且，如果我們不答應二大爺的要求，我們就借不到錢，那我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賈張氏停下腳步，看著秦淮茹，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可是……我還是不放心。那個劉海中可不是什麼好人，他肯定會想辦法占我們的便宜。”
秦淮茹繼續勸說：“媽，我們現在也沒有彆的選擇了。如果我們想賺到這筆錢，就必須冒險一試。再說了，二大爺也不一定會耍手段啊。他現在也需要錢，也許他隻是想確保自己的投資不會打水漂。我們可以跟他好好商量，製定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再說了，這件事是瞞著李東來搞出來的，咱們必須要儘快，要不然被李東來知道的話，那咱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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