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澤宇半眯著眼睛,打量著蘇皓,懷疑他是心懷叵測。
弟弟斯內克在十五歲之前,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小男孩,隻不過後來練功出了差錯,發了一場高燒,不僅一身的修為廢了神誌,還變得不清晰了起來。
為了讓斯內克能恢複正常,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回,但是尋常的弱智尚且不好治,更不用說斯內克這樣,因為走火入魔造成的了。
一群人尋遍了名醫,也沒有什麼良方。
斯家人為了這件事花費不少精力,卻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以至於到現在都有點心灰意冷了。
結果現在這個毛頭小子居然說他有辦法,屬實是讓他感到萬分錯愕。
斯澤宇對蘇皓的態度始終是懷疑居多,他覺得蘇皓可能是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還想找自己的弟弟撒氣。
“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真能治好我弟弟,我肯定對你萬分感激,但如果你是在耍我,心裡存了什麼壞主意,那我斯澤宇絕對跟你勢不兩立,不會輕饒你們的!”
蘇皓好心想幫忙,可斯澤宇竟然這樣威脅他。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再熱臉貼冷屁股了。
他擺了擺手,對斯澤宇說道:“算了算了,你隻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斯澤宇這下更覺得蘇皓是在耍自己了,憤憤的撇了撇嘴,就要轉身走人。
孫璿見此情形,翻了個大白眼說道:“你們真蠢啊!”
對於蘇皓的醫術,孫璿心裡是有數的。
畢竟就在幾個小時之前,蘇皓還當著孫璿的麵治好了一個差點變成植物人的家夥。
連植物人蘇皓都能治,更何況是一個癡呆呢?
公元德反倒覺得蘇皓不給斯內克治療是一件好事。
這些家夥性格跋扈,就算治好了,未必能討到什麼便宜。
可如果沒治好,那麻煩可就大了。
他伸手拍了拍蘇皓的肩膀,淡淡的說道:“好好歇著吧,剛才那一下也耗費了你不少的真元,何苦為彆人操心。”
蘇皓點了點頭,知道公元德是關心自己的,和他們一起回了菠蘿屋。
宋可可有些不滿的說道:“真是討厭,今天可是我們小壽星的生日,偏趕上這些人出來找麻煩,把我好好的慶生計劃都給打亂了!”
“是啊,冰淇淋蛋糕都化掉了,恐怕來不及吹蠟燭了。”
宋可可滿臉嫌棄的看著已經塌了的蛋糕,心裡麵很不是滋味。
這可是她精心挑選的款式啊!
薛柔見狀,安慰道:“你彆難過,還有好幾個鐘頭呢,這個蛋糕塌了,我們就再去買一個吧,時間還來得及呢。”
菠蘿屋這邊已經變得亂七八糟,沒辦法繼續在這裡用餐了。
眾人就這樣打道回府,決定回彆墅再給樂樂過生日。
來到了彆墅,就是何爾嵐大顯身手的好機會了。
她的廚藝了得,就置辦好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祁詠誌感覺特彆有麵子,直呼未來的老婆賢惠!
到了將近九點,樂樂也有些困了,眾人便先給樂樂點上了生日蠟燭,讓樂樂許了願。
過完了生日,宋可可帶著樂樂回去了。
蘇皓和公元德等人又喝了一會兒,到半夜大家才散去。
薛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迷迷糊糊的蘇皓放在沙發上。
“叮鈴鈴!”
鈴聲響起。
薛柔要趕緊翻出手機,讓蘇皓接電話。
蘇皓一把推開的手機,摟著薛柔說道:“都這麼晚了,誰給我打電話,太沒眼力了,老婆,我們還是睡覺吧,不用管他!”
眼看著蘇皓又要對自己上下其手,薛柔可是有點害怕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趕忙說道:“這個電話一定得接,這是蔣叔叔打來的!”
一聽來電的人是蔣刀,蘇皓也不耍賴了,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刀哥,你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我父親那邊有什麼麻煩嗎?”
自從華龍去了燕京之後,就一直沒再來信,蘇皓多少是有些擔憂的。
“沒有,我們已經從燕京回來了。”
蔣刀淡笑道:“這次打電話給你,是夏王交代的,他讓我告訴你兩件事,你現在身邊沒有外人吧?”
“沒有,你說吧。”
“其一,燕京李家那邊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他們一向鐵了心,要對夏家人斬草除根,近期應該就會有所行動,你要小心。”
這在蘇皓的預料之中。
雙兒最近一直跟在他身邊,李家人就算再蠢也能看出貓膩。
“好,我會小心的,那第二件事呢?”
蔣刀忽然肅然:“其二,你一定要小心五條悟,儘量防著他點。”
“啊?”
蔣刀此言一出,蘇皓立馬就呆住了。
但是他知道蔣刀是不會隨便跟他開玩笑的,所以五條悟必然是被查出了什麼問題。
這讓蘇皓的心一下子就七上八下了起來。
“刀哥,你跟我說實話,我師兄到底有什麼問題?”
“這兩件事既然這麼重要,我爸怎麼不直接打給我,而是要讓你轉告呢?”
蘇皓有點想不明白。
他不想懷疑自己的師兄,也不想懷疑蔣刀,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兩人之中必然有一個是狼人。
蔣刀並沒有回答蘇皓的問題,而是繼續強調道:“我跟你說的這兩件事,你一定要銘記在心,北夏王最近有要事在身,沒辦法跟你聯係。”
“我知道你很擔心你父親,可是有些事情,你還是彆摻和的好,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你父親的原話。”
“總之,你好自為之吧,我要掛電話了。”
蔣刀說完之後,甚至都不等蘇皓再次追問,就火急火燎的把電話給掛了。
蘇皓心急如焚,給華龍打去了電話,然而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如果蔣刀說的是真話,華龍現在已經回到北境了,那他的處境應該不會太危險。
如此說來,華龍暫時疏遠了他,就是不想讓李家人順藤摸瓜,打草驚蛇。
但五條悟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呢?
父親為什麼會覺得五要條悟是有問題的?
要知道,五條悟前不久才剛剛出麵救了自己。
假如他真的心懷叵測的話,根本就用不著出手啊!
讓自己死在寶石組織的人手上不好嗎?
這一係列的謎團讓蘇皓百思不得其解,一番沉吟過後,他又把電話給司徒南打了過去。
蘇皓認識的人裡,能在燕京說得上話的也就隻有司徒南了,或許可以請對方幫自己打聽打聽情況。
司徒南很快就接起了電話,看樣子他今天也在值夜班。
“蘇先生,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司徒組長,你跟我說實話,燕京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沒有。”
聽著蘇皓凝重的語氣,司徒南一臉懵逼。
“你彆騙我。”
“我沒騙你,燕京最近太平的很,什麼事都沒有。”
司徒南大喇喇地說著,確實不像是在撒謊。
“你知道四大夏王和五條悟之間有沒有什麼恩怨?”
“應該沒有吧?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我的官職比他們低,我哪有資格問這些事情?”
司徒南撓了撓頭,隻覺得蘇皓今天的問題實在是刁鑽又詭異,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了。
蘇皓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自己的確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怎麼跑去問司徒南了呢?
“行吧,你先忙,我先掛了。”
結束了和司徒南的通話,蘇皓一臉迷茫的躺在沙發上。
他和五條悟兩人乃是師兄弟的關係,情同手足。
五條悟要是想害他早就害了。
更不用說,五條悟可是師父親選的徒弟,師父的眼光難道還會有差錯嗎?
但話說回來了,華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沒道理,挑撥離間,硬說自己的師兄是壞人啊。
華龍肯定是掌握了什麼證據,才這樣提醒自己的。
兩邊的人到底信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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