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真的可以帶我去找暖寶玩?!”
江冉冉激動地滿屋子亂竄,這兩天他可真是憋壞了。
“你老爸那麼忙,以前沒有我的時候,你都是怎麼過的?”向暖看著他興奮的樣子不禁又好奇又心疼。
她這一問居然把江冉冉問愣了。他幾乎忘了以前的日子,好像現在這樣有人陪有人疼有人打打鬨鬨的生活是從來如此一樣。
好在他並不糾結,小腦袋一歪又對明天一整個期待起來。
“你不在的時候,韓叔叔來過。”
“嗯,霍叔和我說了。關於這個問題,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哦。”向暖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
“節目嗎?”
“對。喜歡你的人這麼多,想要請你上節目的人也排著長隊,你是怎麼想的呢?”
江冉冉沒有認真想,而是扁起小嘴巴,臉色也漸漸暗淡下來。
“怎麼了?”向暖嚇了一跳,不明白他這情緒怎麼說變就變。
“我要是不錄節目了,你是不是就會走?”江冉冉繃著小臉,嘟著小嘴,明顯在努力克製著。
向暖怎麼都沒有想到,第一個捅破這層窗戶紙的居然是江冉冉。都說小孩子最敏感,他們知道你以為他們不懂的一切。尤其冉冉這樣,看似無憂無慮,其實內心脆弱的緊。
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說些寬慰的話,讓他心安的話,但她卻開不了口。他說得是事實,擔心的也是事實啊。
“我不知道。”她聳聳肩:“我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就留下啊!”江冉冉一下摟住了她:“和我們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向暖笑了,也緊緊摟住他。
“大人的事情很複雜。我不想騙你,你是男子漢嘍,會慢慢明白大人有時候會做一些違心的事,會遇到一些事與願違的事。”
“嗯。”江冉冉點點頭,也跟著沉重起來。
看著他忽然老氣橫秋的樣子,向暖不禁大笑起來。
“那返回來說說,對於錄節目你怎麼看?”
“錄。”
“啊?”
“如果你還沒有想明白,我們就一直錄,等你想明白不用做違心的事情了,我們就不錄了。”
向暖一下呆住了,無法想象這是江冉冉說出的話。這個小小的心臟如此強大,瘦弱的肩膀竟有如此霸道的擔當。這可比江雲暉的情話有勁兒多了,她差點就感動到熱淚盈眶。
“你爸打小都給你吃什麼?這麼早熟?!”
“什麼熟?”
向暖哈哈大笑起來,一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一頓猛揉。
……
“哇——”江冉冉眼睛都看直了。他以為和暖寶玩就是在一起跑跑跳跳過家家,沒想到暖寶爸爸居然帶他們到自己的公司來參觀。
知道段辰鳴是搞智能產品開發,還以為就是機器人之類的呢,結果來了之後有這麼多新奇好玩的東西,江冉冉人都要傻掉了。
“我帶你去看!”暖寶彆提有多自豪,拉著冉冉就跑了。
“哎——”向暖想阻止,聲音卻趕不上冉冉跑開的速度。
“你們聊,我去陪倆孩子。”陳嘉玉拍拍她,讓她安心。
“我不是……”
“少來,聊你們的。”
陳嘉玉聰明如斯,一下就猜出她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倒叫她不好意思了。她昨天隻是在電話中略微提到冉冉自打機器人大賽後一直念念不忘,她就能感知到她的心意一二,向暖越是和她接觸得深越是感佩她的通透。
“我們慢慢跟著,我帶你也參觀參觀我們公司的產品。”段辰鳴給向暖引路。
“不怕泄密嗎?”
“機密不會展出。”
“哈哈哈,那倒是。”
倆人邊走邊輕快地聊著天。段辰鳴的公司是主打智能產品研發的,機器人應用隻是其中一項業務。向暖當然不懂這些高科技,她知道的是寶通實業和三通電子同樣涉獵智能產品領域。
“我們公司是新公司,比起那些老玩家資曆淺也規模小,但勝在靈活機動創新度高,所以也能稍稍在市場爭得一席站位。”段辰鳴介紹起公司來頭頭是道:“上次的機器人大賽包括有幸錄製節目,真是特彆要感謝你們的助力,公司的知名度一下打開很多。”
“我們是蹭段工的光,既蹭您的知識又蹭您的魅力,冉冉自打跟著您學習之後,我覺得簡直是開了掛。他以前很少能坐下來專注地做一件事,現在會抱著他的機器人搗鼓很久,甚至自己去查資料解決問題。”
明明是商業互誇,竟也聽出了真心實意,段辰鳴看著向暖由衷地大笑起來。
“那我們邊看邊聊?”
段辰鳴細數起公司發展的曆程來那可真是滔滔不絕,向暖聽得很專注,絲毫沒有覺得枯燥無聊。她甚至時不時地提問,還會問到相當專業的問題。當然,也沒有忘了搭上一兩句八卦,聊聊這個行業的頭部三通電子的趣事。
“我一直以為是強強聯合的聯姻,沒想到竟是利益博弈的和親。”
向暖咂咂嘴,這可是她今天聽到最大的“瓜”了。
她曾經以為薑潮和金諾一的婚姻是寶通實業和三通電子的資本重組。現在才知道是寶通實業進軍智能產業不利,在商業版圖競爭上輸給了三通電子,為了不被對方吃掉,老謀深算的薑山拿兒子薑潮的婚姻來“獻祭”,這才換取了雙方利益的重新分割。
嘖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薑潮了。
“和親這個詞有點狠了,”段辰鳴又一次被逗笑了,向暖這個定性還真是又精準又酸爽,“三通電子不可能一家獨大,如果出現市場壟斷,那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他也需要力量平衡,既能強強合作又能風險共擔,所以實力相當的寶通便是最好的對象。”
“門當戶對?”
“哈哈,也能這麼理解。”
向暖打心底裡替薑潮歎息一聲。真是白瞎了他在江湖上風流倜儻的風評。原來也是人在商場、身不由己啊。她不由得想起他的第一次婚姻,正是那一次他選擇了風投女王葉寧而犧牲了柳雲姍。那時的他隻怕也是家族利益博弈的棋子吧?!
柳雲姍知道嗎?
她當初不惜冒著事業被毀的風險生下哈尼,是不是也要賭薑潮對她的一份真心呢?
“他們當時爭得很慘烈嗎?”向暖繼續問到。
“什麼?”
“金薑兩家。”
“哦,應該說薑家輸得很慘烈,不然也不會,就像你說的,和親了。”
這次是向暖沒忍住,這個詞確實有點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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