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心經,青衣
陳閒隔空一抓,那黑杖出現在手中,跟著消失不見。
玄明自是看到了,他說道:“陳少俠,那黑魔杖是雷擊木,本身是個克製邪魔的好東西,被那屍駝子煉製,上麵都是影響心神的黑煞魔力,你帶在身邊可要當心了。”
“雷擊木?”陳閒眼眸微閃。
“不錯,剛才你也看到了,有雷電閃爍,至少吸收過五次雷電之力,實屬罕見之物。”玄明說道。
陳閒一臉驚詫,經過五次雷電洗禮,那木頭都沒有碎裂?
看來還真是個寶貝。
“好,我會清除了上麵黑煞魔力。”他點頭說道。
離開支離破碎的黑風穀。
趙劍鬆沒打算再回李馬王鎮,他帶著赤陽劍宗眾人與陳閒、玄明告辭。
“陳少俠,玄明大師,今晚多虧有你們兩人相助,讓我赤陽劍宗奪回弟子師弟,不再為禍江湖,非常感謝,赤陽劍宗隨時歡迎兩位前去做客。”
陳閒說道:“謝就不必了,屍體伱們帶回去,從此我與你們赤陽劍宗因果已消,日後再見,不得以此說事,否則就是跟我過不去。”
聽到這話,那嶽處平輕哼一聲。
倒是趙劍鬆笑道:“那是自然,以後我赤陽劍宗絕對不會再提及此事,誰提及,必門規處置。”
陳閒沒再說什麼。
趙劍鬆一拱手,就讓人帶著那魔屍木萬辰離開。
“玄明大師,咱們去李馬王鎮的朋來客棧!”陳閒看向玄明。
“陳少俠請!”
玄明單手合十,笑著點頭。
……
朋來客棧。
陳閒與玄明回來時,剛亥時過半。
妹妹還在看【青山訣】,對於她來說記憶東西太慢了。
老爹陳泉已經休息。
王延還沒睡,看到陳閒帶回來一個白衣僧人,不由問道:“這位大師?”
“大覺寺的玄明大師。”陳閒介紹。
“在下王延,見過玄明大師!”王延拱手一禮。
玄明微笑點頭,看了看王延一身銀色鎧甲:“你是鎮妖將士?”
王延點頭:“剛從鎮妖關歸來。”
玄明一臉敬佩之色。
客房中。
陳閒讓掌櫃的找來筆墨,玄明坐下來開始給他默寫【金剛般若心經】。
陳閒和王鳴兩人都坐在一旁看著。
看著看著,陳閒的表情不由古怪了起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波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他念著念著,表情古怪的看向玄明大師。
這不是地球華夏翻譯佛門心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嗎?
這世上怎麼會有?
“玄明大師,你等一下。”陳閒叫停。
玄明大師停下來,微笑的看著陳閒道:“陳少俠,你想說什麼?”
陳閒說道:“這心經真是你們大覺寺的佛門心經嗎?”
玄明大師搖頭:“這部心經是我大覺寺祖師,從一處遺跡中發現的,也是刻在一塊石碑上的佛門經文,所以算不得是我大覺寺祖師研創。”
“那塊石碑呢?”陳閒驚奇。
“不知道。”
玄明大師搖頭道:“已經三千多年了,祖師沒提那遺跡在何處,隻說了這部心經的來曆,因為不是我大覺寺研創,所以天下之人皆可觀之。”
陳閒愣了愣,盯著玄明大師沒說話,讓後者繼續默寫。
很快,玄明大師默寫到‘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停了下來。
陳閒皺眉:“玄明大師,你怎麼不默寫了?”
玄明笑道:“經文就這麼多,一百七十五字。”
陳閒定定的盯著玄明沒說話,這篇佛門心經他不會背,但他知道後麵還有,什麼揭諦揭諦的。
不知道是玄明故意有所保留,還是大覺寺那位祖師得到這部心經的時候,就這麼多經文。
不管哪一種,這門佛法心經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啊。
有人跟我一樣,提前穿越了過來?
陳閒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看著桌子上那佛門經文,他沉吟少許笑道:“多謝玄明大師。”
玄明搖頭:“金剛般若心經禪定很容易,想要明悟卻很難,不過一切隨緣。陳少俠每日默誦一個時辰,若能明悟,心中就能看到佛門,佛門一現,佛法自有心生,會幫助少俠清除黑煞魔毒及一切魔力。”
陳閒暗自點頭,拿起桌子上那心經將其疊好收藏了起來。
玄明也沒做停留,他起身說自己在金霞寺會住上一段時間,若是兩人有空了可以去金霞寺談經論道。
玄明走後,王延道:“閒哥兒,黑煞魔毒是怎麼回事?”
陳閒把對付屍駝子的事情說了,說自己一不留神中了屍駝子的黑煞魔毒,已經被玄明大師給壓製住了。
“那屎坨子這麼厲害?”王延皺眉。
“算不得很厲害,邪惡之人,修煉的都是邪惡功法,隻是讓人防不勝防。”陳閒搖頭。
那屍駝子的實力對於江湖上很多武者來說,肯定非常強橫,但對於陳閒,一點不厲害。
回到客房。
陳閒拿出那【金剛般若心經】陷入了沉思。
仔細看了兩眼後,也沒有往麵板上錄取。
其實那黑煞魔毒雖然厲害,但無法對他造成太大影響,他本身玉海、心臟、靈眼中都是魔力。
真正對他有損害是那魔毒。
他萬象元罡也能壓製,甚至將其驅除,隻是自己萬象元罡之力有點弱,所以陳閒不打算急著清理那黑煞魔毒,等元神體修補好,再處理魔毒,說不定還能吸收煉化黑煞魔毒為自己所用。
翌日正午。
陳閒四人還沒到石陵郡城,就被人給阻攔住了。
一處三岔路口,盯著一輛馬車,馬車外麵有兩頭駿馬,駿馬上有一個中年男子及一個青年。
砰!
一柄長劍瞬間刺來,插在官道上,阻擋住了陳閒四人去路。
“找死!”
王延怒喝一聲,手中長刀出鞘。
“可是陳閒?”
中年男子冷眼問道。
坐在馬車上陳閒朝著那中年男子瞥一眼,他不認識後者,但從容貌來看有幾分熟悉,不由想到昨天被他一掌打飛的孫從濤。
“孫家人?”陳閒靠在馬車上,平靜的看著那中間男子。
“滾過來受死吧!”
中年男子正是孫從濤的大哥,孫從獻,淩空境強者,他手掌一揮那插在地上長劍嗡一聲朝著陳閒斬去。
陳閒在鳳雲縣廢了他二弟孫從濤,還把他二弟媳婦打的奄奄一息,此仇怎麼能不報。
孫從獻動手,那青年則坐在馬背上冷笑。
隻是下一瞬,那青年及孫從獻都瞪大了眼睛。
砰!
隻見斬向陳閒的長劍,被陳閒屈指一彈,長劍崩碎。
一塊碎片破空而至,打穿了孫從獻的心臟,那碎片從背後射出,朝著青年射去。
就在這時,馬車中一股恐怖玉丹元力翻滾而出,將那射向青年的碎片震飛。
“噗……!”
坐在馬背上孫從獻瞪大著雙眼,嘴裡不停噴血,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位置,一臉難以置信。
“獻兒!”
一個老者從馬車中衝出來,一把抱住了搖搖欲墜的孫從獻。
“爹!”那青年也跳躍了過去。
然而孫從獻在老者懷中彈動少許,直接斷氣而亡。
“啊啊啊……!”孫家老者仰頭怒吼一聲,雙眼通紅的朝著陳閒殺去:“你們都給老夫去死!”
“玉丹境?”王延臉色一沉。
這時,陳閒一閃而過,恐怖掌力瞬間拍出,打的孫家老者周身玉丹元力崩碎,胸膛直接凹陷,跌飛出去上百米遠,撞擊在一顆大樹上,嘴裡不斷吐血。
“爺爺!”那青年徹底懵逼住了。
他爺爺可是玉丹境強者,竟然擋不住那少年一擊。
“哇嗚……”
又是一大口鮮血從老者口中吐出,整個人神色萎靡:“快走!”
“爺爺!”
青年那肯走啊,衝過去抱住了老者。
陳閒冷冷瞥一眼,轉身朝著馬車上走去。
那孫從獻有罪惡加身,麵板係統都有提示,所以殺了也就殺了。
那孫家老者他倒是沒殺,但重傷了後者,沒有三五個月休想康複。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青年想要阻攔陳閒,被孫家老者給拉住了:“彆攔!”
那藍衣少年太恐怖了,繼續阻攔他們都得死啊!
陳閒冷冷瞥一眼,沿著官道繼續前行。
不多時就到了石陵郡城。
石陵郡城比鳳雲縣城大四五倍,城中武者數量也非常多,但能到淩空境以上的人則非常少。
陳閒靈眼一掃而過,的確發現一些強者氣息,最強是靈嬰境,還不是石陵郡城主,那城主是玉丹圓滿。
當然,還可能有人隱藏修為氣息,讓人感受不到。
尋找一家酒樓,四人吃過午飯繼續前行。
直到出了石陵郡城,沒再遭到人阻攔。
那石陵郡城主張平山死了兒子,就是張俊青,他倒是想阻攔擊殺陳閒,但玉風林告訴了他陳閒身份,神勇侯,且實力非常強橫,天罡境以上修為。
張平山一聽,頓時有心無力。
就算請動他弟弟張平陽親自來,也殺不死陳閒,反被陳閒殺。
張平山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陳閒過了石陵郡城。
五天後。
六月七日,陳閒四人終於抵達江陽郡城。
江陽郡城沿著官道繼續往西行走兩千裡便是鳳天城。
兩千裡的距離,最多一兩天就能到了。
所以陳閒也不著急,打算陪著王延一起,去看看王延老爹和妹妹,順便帶著他爹去找一下那藥師王瞧瞧肺癆病。
在郡城中,王延購買一些布料、米麵、肉食、蔬菜、水果等物品,然後帶著陳閒前往一處縣城而去。
當年鳳北王家被滅,王延他老爹並沒有逃太遠,最開始在鳳天城居住一段時間,差點被玉家人發現後,就帶著王延兄妹兩人來了江陽郡城下的歸陽縣。
王延他爹也改了名字,就在帶著他們兄妹在歸陽縣住了下來。
那藥師王所居住的藥王穀就在歸陽縣西北大約兩百裡地。
正午時分。
陳閒四人就抵達歸陽縣。
歸陽縣大小與鳳雲縣差不多,縣城中武道強者也不多,淩空境在這裡絕對是最強者。
當然,縣城中有沒有歸隱的武道強者,那就不知道了。
路過的武道強者肯定也有,但那種人不會長留。
王延家就住在歸陽縣城邊,要回家見到爹爹和妹妹了,他內心還挺激動。
隻是很快,他臉色微微沉凝。
人還沒有到家,他靈眼已經到家了,然而家門是鎖著的。
“不在家?”
他臉色一沉,當即加快了速度。
陳閒也發現了異常,讓風雷烏駒速度快一些。
不多時,他們停在一處不算太簡陋的院門外,院門是鎖著的,院子內沒有人,但院子裡物品擺放都很整齊。
王延有家裡鑰匙,打開大門走了進去,掃一眼後直奔堂屋。
開鎖走進。
陳閒沒有讓妹妹和老爹下車,他隨著王延一起進入堂屋,朝著那方桌上看一眼,有一層厚厚灰塵。
“至少有半年沒人住了!”陳閒根據那桌子上落的灰塵來判斷。
王延一臉失落,旋即他臉上出現怒色:“難道是玉家?”
陳閒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彆多想,院子裡、房間中物品擺放都很整齊,說明你爹和妹妹離開的時候並不匆忙,說不定有什麼事外出了。”
王延點下頭。
“閒哥兒,反正也來了,你還要帶著陳老爹去藥王穀看病,不如先在我家裡住上幾天,順便也等等看,看我爹和妹妹這幾天回來不。”他說道。
“好!”陳閒點頭。
這時,王延走出堂屋去找了鄰居詢問他爹和妹妹去哪兒了。
“是王延侄兒啊,你當兵回來了?”
鄰居家是一個磨豆腐的,那男子五十來歲光著膀子,看到是王延回來了,還挺高興。
“李叔,你知道我爹和妹妹去哪兒了嗎?”王延問道。
“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你爹和妹妹什麼時候離開的?半年前,我見你家門一直鎖著,才知道你爹和妹妹不在家,想著他們過段時間就回來了,誰知道現在也沒有。”那李叔搖搖頭。
“那我爹和妹妹離開之後,有人找過來嗎?”王延問道。
李叔想了片刻道:“還真有,一個男的,看著比你爹還年輕,三四十歲模樣,身穿青衣,樣子麼……!”
不知道為何,才半年時間,李叔怎麼也記不清那青衣男子長什麼樣子,腦海中一片模糊,就好像他當初就沒有看清楚那青衣男子臉一樣。
絞儘腦汁去想,最終他也沒有想起來:“侄兒啊,可能是叔年紀大了,實在想不起來那男子長什麼模樣,不過他那一雙眼睛很特彆。”
“有多特彆?”一旁陳閒問道。
李叔不由朝著陳閒看一眼,正想問陳閒是誰,忽然他說道:“就跟你的眼睛一模一樣,給人一種很滄桑感覺,但又深如古井……總之難以描述,應該是個武道高手。”
王延看了陳閒一眼。
這時,那李叔說道:“那人過來也是詢問你爹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沒法回答他,他就走了。”
“不過半個月後,他又來一趟,詢問你爹回來過沒有,我說沒有,從那之後,那青衣男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陳閒道:“他出現兩次,你都記不起來他的臉?”
“這……!”
李叔撓了撓頭,苦澀一笑道:“記得當時我明明看清了他的臉,不知道為何怎麼想不來,可能是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了。”
聞言,陳閒沒再說話。
王延給那李叔寒暄兩聲,就與陳閒回了自己家。
這時,陳容和陳泉都下了馬車,開始往家裡搬東西。
陳閒說道:“從你鄰居描述,那青衣男子實力很強,後者不想讓你鄰居記清他的臉,所以你鄰居才一直回想不起來。”
聽到這話,王延臉色有些難看:“擁有這種能力的人,那可是神通境。”
他爹和妹妹竟然被一個神通境強者給盯上,很可能是玉家的神通境強者,對他王家瘋神血及功法不死心。
“狗雜種們!”王延雙眼中噴出怒火來。
二十多年前,他王家在鳳天境也是超級大族,家族中也是有神通境強者。
如今隻剩下他老爹、妹妹和他,玉家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對玉家你了解多少?”陳閒問道。
他這樣問也是想心中有數,因為玉家出山巴結六皇子,六皇子等人巴不得他死,早晚會請動玉家人來對付他,提前有一個了解他心中也有數。
王延搖搖頭,他知道玉家厲害,但對玉家情況也了解不多,他爹沒怎麼給他說過,可能也是不想他心中有太大壓力。
見狀,陳閒拍了拍王延肩頭道:“先不要有這麼大壓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報滅族之仇也不急一時。”
“再說你老爹和妹妹也未必有事,你顧好自己。”
王延點頭。
休息一晚,第二天四人前往藥王穀。
因為有五十多路程非常難走,所以趕到藥王穀外時已經正午。
“前麵就是藥王穀!”王延說道,今天他沒有穿銀色鎧甲,而是一身米白色錦衣。
陳閒盯著藥王穀方向,氤氳繚繞,靈眼掃過發現藥王穀中有陣法,隔絕靈眼窺探的陣法。
不過藥王穀並不算大,東西長度約有三千多米。
眾人來到藥王穀入口,發現周圍不少人,全都是來求見藥師王。
還有人跪在地上,那是一個青年男子懷中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也不知道跪了過久,總之那青年男子神色疲憊,雙眼無神,顯然是跪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見到藥師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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