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狂暴的金屬彈雨
隨著前鋒軍的馬克沁重機槍突然暴響,衝出廢墟的那三十多個阿三兵,頓時就猶如被疾風暴雨緊緊裹住的浮萍,在風暴中心左搖右擺晃動不停。
還不僅如此,這些阿三兵們各個猶如打擺子的病人,而且還是極其嚴重的危重病人,每一個都在狂風暴雨中渾身上下抖個不停。
又或者,這些阿三兵還好似老麥腐朽不堪,抖動的過程中,身體的某處就會突然抖動到地上,甚至直接化成破碎的血肉,隨著呼嘯而至的密集彈雨而飛舞出去。
在帶著巨大動能的十一毫米炙熱彈頭形成的疾風暴雨猛烈打擊下,這三十幾個阿三兵的身上飛騰起騰騰血霧,在強烈的陽光照耀下,血霧中甚至生出一道妖異的光暈。
在這妖異的血霧中,有的阿三兵,就好似被狂風突然折斷的樹枝,竟然攔腰被馬克沁重機槍的粗大彈頭一掃而斷。
幾個方向布置的二十來挺重機槍同時從不同方向掃向區區三十多個亳無遮擋的血肉之軀,其慘狀可想而知。
狂躁的金屬彈雨中,僅僅短短的十餘秒的時間內,就再也見不到一個完整的阿三兵了,這些企圖僥幸逃脫的阿三兵各個都被打的支離破碎,變成滿是灰塵的地麵上的一攤爛肉。
隨著這三十幾個阿三兵最先衝出廢墟,在他們身後又湧出二百多阿三,爭相恐後地衝出廢墟。
隻不過,後麵這二百多阿三兵起步較晚,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廢墟邊緣又稍遠一些,等到他們剛剛衝出廢墟時,正好趕上能及時欣賞到那三十多個阿三兵的“白日飛升”,恐怖的景象立刻就讓這些後知後覺的阿三兵們頓時止住腳步,各個都被震驚得呆若木雞。
直到沒有了目標的馬克沁重機槍把猛烈的彈雨掃向他們這一群人時,阿三們才如夢初醒,丟下一片血肉模糊的屍體,連滾帶爬地重新逃回廢墟中龜縮起來。
在猛烈的馬克沁重機槍突然響起的同時,那些帶著屍體回撤的聯軍運屍隊,應該是來之前就受到過警告,槍聲剛一響起,就各個都飛快地雙手抱頭,緊緊趴伏在地。
恐怖的重機槍掃射,讓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劉十九也呆愣了半晌,然後狠狠一拳砸在胸牆上。
“過癮,真他娘的過癮,就這麼一會功夫,這些洋鬼子就沒一個還有人形的。”
雖然滕毓藻擔心的事情並沒有出現,那些收屍的聯軍也並沒有被波及,可吳佩孚已經接通了胡殿甲的電話,滕毓藻隻好走過去接過吳佩孚手中的電話機話筒。
“選青,你布置的重機槍位置很不錯,機槍手們打得也非常好,告訴他們,每人賞兩塊大洋。”
在胡殿甲悻悻的應聲中,滕毓藻感覺得到胡殿甲還很不甘心,笑著說,“那些收屍的聯軍,並沒有試圖接應殘餘聯軍的人逃走,他們這一次很守規矩,跟他們無關,放過他們吧。”
滕毓藻接著又提醒胡殿甲,“選青,我估計,聯軍收屍部隊回去後,他們馬上就會開始攻城,你要小心戒備。”
“是。”
聽到聽筒中傳來胡殿甲的回應,滕毓藻才笑著放下聽筒。
“興甫,什麼時候讓我乾掉這些洋鬼子。”
受到剛剛重機槍掃射阿三兵的刺激,好戰的劉十九的心又開始不安分地躁動起來,衣袖甚至都已經挽了起來,露出肌肉虯結的粗壯有力的滿是汗毛的手臂。
滕毓藻看看表,“我已經讓凝波命令劉長發,把他新成立的重炮中隊派來配合你,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建好了發射陣地,伱回去後立刻準備突擊,一輪重炮轟擊過後,估計廢墟中也就不會在有什麼殘垣斷壁了,就是那些已經嚇破膽的聯軍殘部想和咱們打巷戰,也不會有什麼可以依托的,你們一個猛衝,就可以衝到廢墟中,行動要快。”
滕毓藻所說的重炮,其實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沒良心炮。
是數十年後子弟兵們創造的一種令人喪膽的武器。
這種沒良心炮雖然威力巨大,可原理和製造都極為簡單,這還是在東局子時,滕毓藻發現了那些沒用的空煤油桶時,不由想起後世子弟兵在解放戰爭中發明的那種飛雷炮。
飛雷炮,就是用空油桶做炮管的炸藥包發射器。
這種武器很簡單,就是有一個空煤油或者汽油桶,在或者哪怕就是一節粗些的鐵管鋼管少加改裝都可以,在其內填充發射藥後,把捆紮成圓盤形的炸藥包放進去,然後點燃發射藥,就能把十公斤重的炸藥包拋射到200至300米外。
這種武器口徑絕對驚人,它的口徑就是空桶的口徑,桶有多粗,它的口徑就有多大,十公斤重的炸藥包產生的強烈爆炸衝擊波,所過之處,不要說普通房屋、人馬,就是鋼筋混凝土的碉堡都會被撕裂、炸飛。
許多被炸倒的敵人身上往往找不到任何傷口,但卻七竅流血,這是震死的結果。
這麼大的裝藥量,爆炸起來自然威力巨大,要知道155毫米口徑的榴彈炮炮彈,裝藥量也隻有不到七公斤。
由於爆炸過後,爆炸半徑二十米內不會有活人活物,這些人或者動物不是被炸飛撕碎,就是被活生生震碎內臟而死。
所以,這種飛雷炮又被稱作“沒良心炮”。
東局子發現了大量炸藥,滕毓藻也就安排衛凝波組織找回來的東局子工人,按照他拿出的圖紙,造了三十六門沒良心炮。
為了更安全一些,在這些沒良心炮的油桶炮管上,還用東局子裡的銅料都做了厚實的桶箍。
由於這種沒良心炮威力巨大,滕毓藻製成後,還從沒經過實射,隻是比照十公斤炸藥的重量,用其它東西填充後,采用真導火索做過試射,主要是調整導火索長度,以測試它的射程和保證它幾乎在剛剛落地時就能爆炸。
對於滕毓藻管這種土炮叫沒良心炮,劉長發很不解,滕毓藻也故意賣關子,沒有給他說明。
這可是滕毓藻的秘密武器,輕易怎能示人,反複叮囑劉長發,對這個沒良心炮要嚴加保密。
不過,劉十九似乎對於滕毓藻所說的重炮配合他,並不太在意,滕毓藻隻好又叮囑劉十九。
“大哥,聯軍殘部龜縮的那一片廢墟,本來就沒剩幾棟房屋,院牆完好的都沒有,估計這幾炮下去,那裡也就沒有什麼東西了,你要儘快滅了那幾百聯軍殘部,然後馬上撤回來,不要打掃戰場,部隊要分散開,防止城外的聯軍炮擊報複。”
得到馬上可以開始攻擊的命令後,劉十九頓時來了精神,伸手拿過腰間掛著的德式軍用水壺,擰開蓋子,一股濃烈的酒味直衝鼻子,劉十九仰頭猛喝一大口說道。
“興甫,你就在這裡觀戰,保證五分鐘之內,就把那些大小洋鬼子全都砍成兩段。”
說完,劉十九幾步跨到下樓的木梯前,一下跳到足有六十度的木梯外框上,“嗖”地就不見了蹤影。
雖然軍中原則上禁酒,可在清軍中將領飲酒早已習以為常,滕毓藻也不好太控製,尤其對每逢臨戰,都要喝上幾口酒的劉十九就更加放開,隻是要求不得喝多。
聯軍殘部龜縮的那片廢墟,被聯軍炮彈炸得沒有一間房屋是完好的,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如果要在這裡和這股殘敵逐屋爭奪,時間會拖很久。
滕毓藻喊來吳佩孚,“子玉,你也拿上望遠鏡,咱們就在這觀戰,也讓你見識一下我發明的這種沒良心炮的威力。”
滕毓藻發明的“這種土炮”,吳佩孚不僅知道,而且還見過,對於滕毓藻說這種看著比老榆樹炮強不了多少的什麼“沒良心炮”,吳佩孚根本就不相信會有那麼大威力,隻是礙於自己老師的麵子,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在吳佩孚看來,說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欺騙老師,這是有違道德倫理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轟轟轟”。
還沒等突擊大隊開打,城外的聯軍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向完好的城牆內外發起猛烈炮擊,一時間,震耳欲聾的炮彈爆炸聲響徹南城內外。
看著南城牆上不斷爆出的炮彈爆炸的的火光,吳佩孚有些擔心地說,“也不知胡團長在上麵留了多少人?”
“選青帶兵多年,在遼東還和小鬼子交過手,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滕毓藻本想借機教導吳佩孚一番,可話到嘴邊又突然轉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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