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情況突變

4個月前 作者: 愛喝啤酒的馬
第388章 情況突變

第388章 情況突變

戰鬥開始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快。

由於不僅伏擊被前鋒軍識破,而且遭到大火焚燒,這讓日軍不得不處於近衛協猛烈的火力打擊之下。

再加上,日軍伏擊的騎兵部隊,雖然也有五千來人,可兵力上還是遠遠不占優勢。

而且,近衛協身處遠遠的暗夜之中,而他們卻置身兩側烈焰熊熊的火海當中,就是明晃晃的靶。

尤其是,在他們見到南麵綴在近衛協後麵的騎兵部隊那裡,也同樣燃起了大火,知道後麵的部隊的狀況不會比他們好到哪裡去,更加處於絕望之中。

這樣的惡劣情況下,日軍伏擊部隊哪裡還會有戰心。

所以,還在滕毓藻下令部隊出擊前,最北側的日軍騎兵已經開始逃離這一片被火光映照得猶如白晝的戰場,近衛協的衝鋒號一響,日軍騎兵就再也顧不得其它,紛紛轉身就跑。

到了這時,戰場形勢已經完全逆轉,伏擊的一方,變成了潰逃的一方,而本應被伏擊的一方,卻成了獲勝追擊的部隊。

隨著前麵的衝鋒號吹響,後方一裡外,也隨即傳來了衝鋒號。

這個時候吳佩孚派去傳令的通信兵,應該還沒趕到李子雄那裡,他們發起衝鋒,完全應該就是李子雄根據戰場形式變化,對他的任務做出的改變。

滕毓藻不僅不反對自己不下這樣擅自改變命令的做法,相反他還對李子雄很是讚賞。

不死板執行命令,能根據戰場形勢的變化,適當對任務作出一定程度的調整,這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員,看來這個李子雄倒是一個有魄力的人。

在近衛協的部隊衝過已經變成火海一般的這一段官道後,滕毓藻也帶著特彆警衛中隊快速通過了這一段區域。

由於擔心重傷沒死的日軍騎兵會做垂死掙紮,徐挺指揮著警衛中隊將滕毓藻圍在中間,一邊行進,一邊將他們發現的還活著的日軍紛紛擊斃或者刺死。

對於徐挺未經請示,就擅自殺俘,滕毓藻並沒怪罪,製作視而不見。

這樣的場合下,他可沒有時間救治敵方傷員,更沒心思攜帶重傷的俘虜後撤,能少了累贅到是最好的。

更何況,對方還是日本鬼子!

對於這些小鬼子,滕毓藻可沒有絲毫憐憫之心,這是一場注定就不會有俘虜的戰鬥。

好在,滕毓藻走過戰場,滿眼都是身穿黑色軍裝的矮個子日軍騎兵的屍體,並沒發現其他顏色軍裝的死傷者。

也就是說,美軍那一個團的騎兵,並沒參與伏擊,他們應該在後麵在配合部分日軍在尾追他們。

走在官道上時,雖然兩側還在燃燒的青紗帳傳來的熱浪,還是讓人炙熱難耐。

滕毓藻大致察看了一下戰場情況,被打死炸死的日軍大概有一千多人,如果算上追擊過程中擊斃的戰果,估計能有兩千以上,隻有參與伏擊的日軍部隊的五分之二。

這樣的戰果雖然不讓滕毓藻滿意,可可也聊勝於無。

而且,雖然近衛協占據兵力和火力上的優勢,可在這樣的戰場上,由於近衛協隻能在一側側擊不得不逃出青紗帳的日軍伏兵,導致近衛協的優勢兵力和火力無法得到充分發揮,打成擊潰戰,就是最好的結果。

由於是在夜裡,近衛協的部隊並沒有追得太遠,隻是追出二裡外,殘餘的日軍就再次鑽進青紗帳。

夜裡進入青紗帳追擊逃竄的日軍是極其危險的,不僅會遭到躲在暗處的日軍的偷襲,甚至還可能被自己的戰友誤傷,因此隻能站在青紗帳外,對著裡麵打一陣亂槍。

由於擔心有日軍躲在青紗帳裡開冷槍,吳佩孚又找到迫擊炮哨長,對著官道兩側青紗帳的上風頭,遠遠地打出幾發縱火彈,看著遠處的青紗帳已經竄起火頭,這才下令打掃戰場。

打掃戰場的結果同滕毓藻估計的差不太多,算上追擊逃竄的日軍,擊斃的日軍騎兵也不過剛剛兩千出頭。

槍支到是超過了三千,甚至還繳獲了四挺哈奇開斯重機槍。

至於日軍的重機槍沒有來得及開火,這很正常,因為日軍逃出火場後跑到空地和官道上時,因為突如其來的大火,已經讓日軍騎兵腹肌部隊發生了嚴重混亂,不僅重機槍沒有了射界,甚至有的重機槍都丟在了燃燒的青紗帳裡。

好在這種乾枯的秸稈燃燒的迅速,大火很快就會一卷而入,放置在地麵的重機槍並沒有被燒壞。

意外的驚喜是,在追擊逃敵時,有一部分逃敵並沒有鑽進青紗帳裡逃竄,而是直接逃向他們留在二裡外的戰馬那裡,被隨後猛追過來的近衛協部隊繳獲了一千六百多匹矮馬。

後麵的兩千來人尾追日軍和美軍,在見到伏擊圈的大火和聽到炮聲和密集的射擊聲後,就已經開始後撤。

因為日軍騎兵部隊沒有炮,現在的炮聲一定是前鋒軍的,而既然前鋒軍有時間開炮,那就說明,是提前發現了他們的伏擊部隊。

打伏擊被發現,伏擊失敗就是必然的結局了。

李子雄帶隊在後麵追擊,也同樣繳獲了一批戰馬,雖然數量較少,可裡麵卻有一百二十二匹誇特馬。

誇特馬產於美洲,短距衝刺速度極快,四百米內,即便是純血馬也比不過它,它甚至在後世被稱為賽馬中的博爾特。

誇特馬是美國馬,所以它一定是美軍的騎兵戰馬。

果然,再派人詢問,李子雄他們擊斃了一百六十多名美軍騎兵。

滕毓藻知道,這應該是知道滕毓藻對於美國人有一定的要求,就是對他們還是要俘虜的,由於擔心滕毓藻責怪,所以沒有敢上報。

夜間作戰,因為視線不好,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自己被對方擊斃,都是第一時間讓對方失去戰鬥力,所以沒有抓到俘虜也很正常。

對於,李子雄的做法,滕毓藻隻能報之以苦笑。

迅速打掃完戰場,近衛協又立刻開始行軍,而且還加快了速度。

由於擊潰這些日軍伏兵耽擱了一些時間,隻能加快速度追上去。

隻是剛剛急趕了一個多小時,就遇到衛靖海派來的一個司令部參謀。

剛剛收到情報,京城的聯軍已經出動了。

雖然偵查人員在夜裡無法看清聯軍的兵力數量,可聯軍兵分兩路,每一路的兵力都一定在三萬至四萬。

現在,正沿永定河兩岸,急行軍趕過來了,衛靖海請滕毓藻儘快趕去辛莊。

衛靖海這個情報讓滕毓藻有些吃驚。

在滕毓藻看來,他連續消滅擊潰聯軍萬人規模的部隊,足以表明前鋒軍的實力強悍,認為聯軍再不會給他機會了。

可讓他萬沒想到,這一次聯軍竟然依然敢於分兵出擊。

聯軍敢於分兵,就說明他們現在是有恃無恐。

隻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的兵力得到了顯著增強,有五萬多德軍和沙俄部隊趕來,這讓在京城附近的聯軍部隊總兵力已經達到十五萬。

雖然聯軍連夜趕來,試圖奪回他們被繳獲的大批武器彈藥和物資,可滕毓藻並不擔心繳獲的武器彈藥和物資的安全。

因為,原本閻家場就是滕毓藻的疑兵之計,並不是他攜帶繳獲物資的真正撤離路徑中,渡過永定河的必經地點。

那裡雖然留下曹福田獨立縱隊的三個營和炮兵配合,並且大肆挖掘戰壕,修築工事,可這隻是虛張聲勢。

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掩護運輸繳獲物資部隊的真正過河地點。

滕毓藻計劃中,真正的越過永定河的地點,並不是閻家場,而是這個辛莊。

辛莊在閻家場以南,從這裡過河,不僅可以有效防止被聯軍堵在永定河以東地區。

此舉,還可以讓前鋒軍大部隊和這些繳獲的武器彈藥、物資更早到達安全地域,從而讓大部隊能騰出手來,輕裝上陣,可以毫無顧忌地同聯軍周旋。

雖然辛莊並沒有可以通過裝滿武器彈藥的大車通過的橋梁,隻有馱馬和人可以通過的一座單薄狹窄的木橋,可滕毓藻參謀處就一個辛莊的參謀,對於這一帶永定河道十分熟悉,辛莊附近,有一段河道不僅水流緩慢,而且極淺,大車完全可以直接涉水而過。

有軍情,滕毓藻自然要及時趕過去,雙方相距有十到十五裡的距離,如果步行,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為了儘快趕過去,滕毓藻直接將繳獲的美軍騎兵戰馬牽來乘騎,雖然還有少量特彆警衛中隊的人沒有這樣的戰馬,可也顧不得許多,隻能任由這些人騎上日軍騎兵的矮馬跟隨。

前鋒軍後撤的部隊,並沒有進入辛莊,而是在它的南麵拐上岔路,直接來到河岸邊。

滕毓藻在等在路口的參謀帶領下,順利趕至河岸。

此時的河岸邊上,早已擠滿了黑壓壓的滿載物資的大車和馱馬隊,周圍空地上更是人頭湧動。

雖然不斷有軍官在嗬斥戰士和趕車的百姓禁聲,可還是免不了有百姓的低聲交談。

至於馬嘶聲,這可是暫時條件下,不便禁止的,馬匹的嘶叫聲不絕於耳。

部隊是按順序順著不遠處的一座走上去吱呀作響的木橋過河,甚至馱馬也可以從橋上通過。

可裝滿武器彈藥和物資的大車就不行了,這樣沉重的大車上橋,那單薄的木橋很可能就會垮塌了。

大車是在木橋下遊一百多米的一處淺水河道,直接涉水過河。

隻不過,河底並不全是沙石,一些地方有淤泥,緊靠馬匹拖曳,滿載的大車很難自己通過,這就要依靠戰士們去幫助馬匹推拉才成。

見到滕毓藻,衛靖海來不及彙報過河情況,就急忙將滕毓藻拉進距離河岸稍遠一些的一座帳篷內。

帳篷裡,劉玉枳、李顯策、劉十九、胡殿甲、曹福田、潘金山、劉長發等人都擠在帳篷裡,一邊噴雲吐霧,一邊在低聲交談著。

見到衛靖海拉著滕毓藻走進帳篷,這些人這才停住談話。

知道事情緊急,所以衛靖海已經把所有將領都召集過來了。

滕毓藻也不在廢話,揮手示意眾人坐下,然後直接對衛靖海道。

“先說情況吧。”

由於在滕毓藻來之前,衛靖海已經把情況向這些將領們通報過,所以,衛靖海直接就指著已經掛起來的地圖說道。

“大帥,在京城附近集結的洋鬼子,已經出動了時間最晚應該在昨天下午,咱們的偵查人員發現聯軍時,已經是二十三時了,位置在豐台。”

“聯軍兵分兩路,一路在永定河以北,一路在永定河以南,現在正在夾河而行,目標應該就是閻家場和東仙坡。”

“大帥”

衛靖海剛一介紹完情況,劉十九就急著說道。

“按照咱們的預計,洋鬼子這一次很可能會全軍趕來,這次也果然如咱們所料。”

“隻不過,原計劃咱們是後撤,避開洋鬼子主力,然後由於洋鬼子不敢過於深入,咱們和洋鬼子大概會處於一段平靜時間。”

“可是,現在情況就有些不同了,洋鬼子又多了五萬援兵,他們是否還能和咱們暫時楚河漢街地平靜相處,這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咱們還是再狠狠地教訓教訓洋鬼子吧,否則,咱們不會安生。”

劉十九的話很代表了一些將領們的心態,隻不過現在形勢緊急,急需他儘快做出決斷,他已經沒有過多時間征詢眾人的意見了。

滕毓藻接過衛靖海遞過來的一杯茶水,略微抿了一口,潤潤喉嚨就放下杯子。

“時間緊張,我就直接說說我的想法。”

滕毓藻深吸口氣說道,“我同意更改原定作戰計劃,也支持現在就同洋鬼子打一場大仗,即便我們會為此遭到較大的損失,也在所不惜!”

原本已經情緒高漲起來的將領們,在聽滕毓藻說可以為此付出較大損失這句話後,都不有有些吃驚!

因為,自從天津起兵後,滕毓藻從未如此說過,今天這話,說得很有些反常!

這不能不讓這些將領們,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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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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