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美少女選衣服絕對是能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露西亞就是一個衣服架子，她穿什麼都好看。
夏黎隻需要略微腦補，嘴角就會開始瘋狂上揚。
“貓耳朵要不要來一雙……不對，應該是買龍角。”
“狼尾巴…這尾巴應該是掛件吧？嘖，怎麼是一家Q趣店，不過這家店的女仆裝還挺好看。”
“嗯？我是來買常服的，怎麼給我推這種東西，這大數據我看了都覺得變態。”
趴在沙發上撥弄小羊的露西亞，聽見夏黎在自己身後發出的奇怪聲音之後，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頭頂，又去抓自己身後根本就沒有的尾巴。
沒有魔力……
所以這些龍形態的特征暫時沒有辦法展現出來。
不過夏黎居然喜歡這些東西嗎？
龍角是力量的象征，龍尾則是具有強大的攻擊性。
是喜歡被尾巴抽？
夏黎喜歡的話……以後肯定會滿足他。
就在露西亞捉摸著夏黎的個人喜好怎麼這麼奇怪的時候，夏黎把視線的目標放在了露西亞的腿上。
露西亞下意識的腳趾扣緊，弱弱地把腳丫縮回了小綿羊的肚子下麵。
被勇者凝視身體部位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種眼神，下一步應該就是去拿退魔劍砍自己的腿了。
就跟昨晚打遊戲一樣，拿著長劍揮砍一通，然後還要轉頭來問自己帥不帥。
“你這腳……”
夏黎若有所思地把目光落下來。
猶豫片刻後，他在露西亞身旁蹲下。
手中的軟尺就好像老師的教鞭，夏黎伸手將露西亞的穿著白襪的腳踝抓了出來。
露西亞像是被抓住命運後頸皮的大貓，一動不敢動。
勇者的身後就是那把散發著幽藍光芒的退魔劍，露西亞可以不怕夏黎，但她絕對會怕退魔劍。
“癢……”露西亞光滑的腳背勾了一下。
“買鞋呢，給我測測。”
夏黎一點兒也不心虛的把手機拿給露西亞看，露西亞看見手機畫麵裡有各種各樣的圓頭小皮鞋。
“我不要綠色的魚嘴鞋……”露西亞回頭小聲說。
夏黎給她買的魚嘴拖鞋太醜了，在家裡穿穿還好，如果是要出去的話，也太丟龍了。
“23……不到23，22.5。”
夏黎眯著眼睛，視線都很難落在軟尺上。
惡龍的腳丫就像是一葉小舟，安靜地躺在夏黎的手心裡，大概是害怕夏黎撓她癢癢，她腳窩縮著，腳趾頭勾緊在一起，在小白襪上拉出一條橫著的褶皺。
這雪糕…這鞋碼的長度，應該是35吧。
也不知道露西亞的身體還會不會成長。
不過，按道理來講，沒有魔力的地球讓巨龍失去了用魔法偽裝自己的能力，但露西亞畢竟也是碳基生命，吃多會長肉，多跳一跳說不定還能長高。
“量好尺碼了。”
夏黎把軟尺收回來揣兜裡，露西亞立馬把自己的腳丫縮回來踩在沙發上。
“尺碼…”
似乎反應過來夏黎嘴裡說的尺碼是什麼東西，露西亞真誠發問。
“你給我買的鞋底上麵，不是有嗎？”
說著，她還把自己衣服後領上的標簽翻出來給夏黎看，“這裡也有尺碼。”
被露西亞這雙乾淨的眼眸盯著，夏黎沉默了許久。
這不能說他是變泰，他隻不過是一時半會兒忘記了這茬。
輕咳了一聲，夏黎開始在網上下單。
直男審美挑衣服從不糾結，隻要顏色過得去、穿上去不暴露就行。
一共三套秋裝塵埃落定，考慮到入秋後的天氣溫度會急劇直下，夏黎特意給露西亞挑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
這惡龍抗凍，出門概率又小，買羽絨有點兒沒必要。
但聯想到方霞的那一句‘責令整改’，夏黎嘴角一撇，果斷選擇了支付。
上次拿露西亞的金幣換了一萬四千多塊錢，現在零零總總算上生活開支，已經消費了三千，餘下一萬一還可以買很多東西。
“我給你買了一些畫冊和書本，以及大量語文書。”
刷臉支付完畢，夏黎把手機丟回沙發上，開始對惡龍語重心長。
“你認識的字太少了，想要融入這個社會，識字和計算是基礎中的基礎。
現代社會不允許暴力，我們普通人最強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嘴。說、聽、寫，這三項能力很重要，不僅關係到你的社交，還能決定你將來的命運。”
為了讓露西亞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夏黎特意往嚴重的方向說。
畢竟這家夥在方霞那邊的人設可是‘夏黎的大學同學’。
作為與夏黎同屆的大學生，如果露西亞大字不識一個，可就鬨笑話了。
而且夏黎有一點沒有說錯。
學習基本的識字能力，是露西亞融入社會的很重要的一步。
“你教我？”
“會有配套的視頻教材教你，我隻負責考你。”
“……”
露西亞一聽，老師不是夏黎，瞬間就沒有興趣了。
不管是玩遊戲還是學習，隻要沒夏黎參與，對她來說都沒意思。
“每一個單元都要考試。”
夏黎就知道這惡龍肚子裡在想什麼，強調道，“考不過有懲罰，考過了給你記小本子上，和之前的打掃衛生掛賬一樣，你可以把錢存起來買自己想要的東西。”
果然，有了獎懲分明之後，露西亞就更樂意接受了。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雙臂撐在兩側，肩膀領口鬆鬆垮垮的掉下來，露出半個小香肩。
頭頂的暖色燈光照在露西亞柔軟的黑發上，卷翹的發梢在胸脯前彎出一個俏皮的弧度。
思考了許久，露西亞才問。
“懲罰是什麼？”
這頭愛財的龍，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獎勵，而是懲罰。
而且，她好像還挺期待這種懲罰的。
夏黎沒多想就回答，“罰你抄卷子！”
“……”既然不是坐在夏黎腿上看夏黎屠龍。
露西亞有點小失望。
“有沒有那種懲罰？”她又問。
“哪種？”
這一瞬間，夏黎的腦海裡已經閃縮出無數的不可描述畫麵。
“就是…”
露西亞有些靦腆地抬起兩根食指，輕輕碰了碰。
她又想起公交車上看到的那一幕。
那種男生女生摟抱在一起的感覺，對她來說很新鮮。
女生墊著腳尖在男生嘴上碰一下的畫麵，露西亞每次回想起來總會心癢癢。
如果純友誼比情侶還要厲害的話，那麼純友誼做情侶之間的事情，不就是對純友誼的懲罰嗎？
露西亞在腦海裡翻找著那個詞，試探性開口：
“……反芻？”
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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