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月下獨舞
“這隻是禦毒存毒的法門,又不是解決之道,你急什麼?”
風言突然有一種被牛嚼牡丹的感覺,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了。
“我教你一門功法,可以化毒為魂力。到時候你先化掉深入骨髓的毒素,不就可以以毒障禦使碧磷蛇皇的劇毒了?”
眼看‘言風’毫不猶豫就要教學,獨孤博反而多了一副慌張綠臉,“停停停!”
“怎麼?是信不著我,還是信不著我爹?要不伱考驗考驗我?”循著記憶,風言又是翻了個白眼。
畢竟記憶中,獨孤博就是毒了唐三三次,這才勉強相信。
好歹極致之冰武魂毒免,風言倒是真不懼這些了。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見風言這般思慮周全,獨孤博興奮一笑,張開嘴,一道綠光從口中吐出,正是一顆碧綠色的珠子綠珠在獨孤博的控製下緩緩飄向風言。
聞了聞又腥又臭的丹珠,又看著獨孤博那張堆笑的老臉,風言後悔說什麼考驗不考驗了。
硬是擠出一抹微笑,風言開起了玩笑,試圖蒙混過關,“要不我還是娶獨孤雁算了?”
“也成!老夫現在就去把雁雁帶過來!”
獨孤博可不管這些,他生怕‘言風’後悔似的,丹珠和他本人滋溜一下,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此情形,風言兩眼一瞪,眼前一片發黑。
“臥槽…完犢子了!”——夜半影深,天鬥皇家學院,女生宿舍。
“泠泠,你就彆不開心了。我爺爺不也沒見到言風嗎?他肯定沒事的。”
“我知道的雁子,這和你沒關係。”
身著黑色絲絨睡衣的葉泠泠盤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她的身前是獨孤雁。
獨孤雁正斜靠在葉泠泠床尾椅子上。
隻見她隨意套著綠色小花蛇圖案睡裙,毫無形象地岔開了兩條雙腿,雙腳如同蛇尾一般啪啪啪地拍打著地麵。
宿舍內的好閨蜜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哎呀,真不知道爺爺怎麼想的,幫那雪崩趕什麼人啊?這下好了,秦明老師也走了。”
“不過呀,我看他們多半還是要被雪清河請回來…”
正當獨孤雁吐槽自己爺爺白天做了無用功的時候,一陣陰風不知從何處襲來。
“呀…”還沒等獨孤雁有所反應,她便已然消失在了宿舍之內。
對著洞開的宿舍窗戶愣愣出神了一會,葉泠泠這才焦急之色浮於臉頰。
“莫不是…言風?!”
獨孤雁在這樣毫無征兆地,葉泠泠連一絲反映的情況下,就這麼好似憑空消失在房間內,這樣的情況又隻可能是封號鬥羅級彆的強者才能做到。
撇開其他強者,最有可能的就是獨孤博。
原本葉泠泠的腦海中就全是‘言風’,便立時把這件事與‘言風’聯係到了一起。
無論性格古怪的獨孤博要做什麼,要對‘言風’做什麼,在葉泠泠看來都不會是好事。
最壞的情況甚至可能是獨孤博殺了‘言風’,連夜帶著獨孤雁出逃,畢竟‘劍魔之子’這四個字足以讓獨孤博投鼠忌器。
心中祈禱著不要是這樣的情況,葉泠泠胡亂穿了些衣服,趕忙出了天鬥皇家學院。
她思來想去,卻也隻覺此事也隻有天鬥城中的太子雪清河能夠有辦法了。
……
風言說得完犢子,那是真的完犢子。
獨孤雁很快就被獨孤博帶過來了,現下正和‘言風’大眼瞪小眼。
“好你個言風,老娘拿你當弟弟,你居然想↑老娘!”
“我不想的。就算你脫光了在我麵前跳舞,我也會選擇默念靜心咒。我保證,o起不了一點。”
“哈?!”
眼下的情況便是穿著碧綠色小蛇睡裙的獨孤雁,對著麵無表情地捧讀的‘言風’指指點點。
這種事,獨孤博這輩子也沒見過,但不妨礙獨孤博老懷大慰,“看你兩個關係這麼好,老夫就放心了。”
“爺爺!有你這麼賣孫女的嗎!”
獨孤雁立時轉移了矛盾焦點,又叉起腰,氣衝衝地頂到獨孤博麵前,對著她爺爺的鼻子又指指點點起來。
在獨孤雁抵達的那一刻,風言就想明白了,這地方他沒法待了,“得得得!我不要冰火兩儀眼了還不行嗎?你找唐三治去!”
眼看‘言風’抱著秋秋就要往冰火兩儀眼外走,獨孤博就坐不住了,一把拉住了‘言風’的胳膊。
“言小子!你耍老夫呢?你的貓可已經吃了老夫一株珍貴的草藥了,你就想這麼拍拍屁股走人?!”
這件事風言也是惱極了。
他雖然是開玩笑,但架不住獨孤博非要來這麼一出,現在這事已經變得麻煩到家了。
“老毒物!不是我耍你,是你自己耍自己!我和唐三同時失蹤這件事本來就瞞不住了,一定會查到你頭上。”
風言依舊是那副愛誰誰的表情。
“嗬!你小子以為老夫會怕這個?你以為老夫在此地布下的毒陣是吃素的?”
“你不把她牽扯進來都好說,獨孤雁一離開天鬥皇家學院,這性質就變了!”
終於風言是沒忍住,甩開了獨孤博,神色急迫地指著獨孤雁。
“喂!言風,你什麼意思?”
獨孤雁覺得莫名其妙,被‘言風’一指,脾氣也上來了。
風言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你們祖孫倆有種!我要是再不走,彆說這藥園沒了,你倆八成都要給我陪葬!”
不僅是和獨孤雁這個熟人見麵,還有相親這種分外尷尬的事情。
獨孤雁之於獨孤博,說難聽的就相當於毒鬥羅在天鬥帝國的人質。
隻是他們自己不這麼認為,畢竟他們不知道雪清河是千仞雪這件事。直白說,獨孤雁就是武魂殿捏在手裡鉗製獨孤博,甚至是藍電霸王龍宗的一張牌。
如果風言不是足夠了解千仞雪和比比東,又恰好回憶起過去的記憶,他是萬萬想不通這一點的。
單單隻是風言和唐三被獨孤博帶走,千仞雪隻會覺得獨孤博一時興起,畢竟‘言風’劍魔之子的身份在,有驚無險出不了大事。
一旦獨孤雁也被獨孤博帶離了天鬥皇家學院,那‘言風’的安危千仞雪可就拿不準了。
屆時武魂殿大部隊出搜尋獨孤博勢成必然,獨孤博布下的毒陣就是最顯眼的地標,冰火兩儀眼的存在也肯定會曝光。
千仞雪也就罷了,武魂殿大規模出動必然瞞不過比比東。
財寶動人心,到那個時候,為了這處寶地,比比東勢必強勢壓製天鬥帝國一切不服的勢力。
菊鬼這兩個哼哈二將一到,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風言眼下擔心的卻不是財寶,因為更重要的是他這條小命。
‘言風’的詭異身份更經不起詳查,又是唐月華的兒子,又是雪帝的兒子,比比東也不傻。
倒不是心疼獨孤博,而是比比東一來風言和唐三父子亡命天涯都是好運,解釋不清,唐昊就能要了風言小命。
眼下隻有風言趕緊回天鬥城,和千仞雪報備那才是正確的選擇。
但這些事情孤獨博和獨孤雁可不知道。
“就算陪葬,你小子也得給老夫把那你的解決之道吐出來。”獨孤博陰惻惻道。
“什麼陪葬?爺爺!你和言風到底要做什麼?你們都把我當什麼了?”
“雁雁你彆急啊…”
“爺爺!我不可能嫁給言風,他是泠泠的男人,還不止一個女朋友。我已經有天恒了,嫁給他算什麼?你再硬逼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雁雁!不可任性!這可由不得你!性命攸關,你必須嫁給他!”
“我不!”
“雁雁!”
這祖孫二人一個要跳冰火兩儀泉,一個拉著不讓,風言覺得還挺有喜感的。
左右看了一出‘逼嫁’的相聲,風言也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咳咳。老毒物,你也彆逼我,也彆逼她了。咱們倆打個賭,我要是贏了,功法是你的,這片藥園子就是我的,你看如何?”
一聽‘言風’這話,獨孤博和獨孤雁就都安靜了下來。
“臭小子,你想賭什麼?玩這麼大小心彆把自己折進去了。”獨孤博不屑一笑。
獨孤雁的情緒卻沒有冷靜得那麼快,齜著牙笑威脅道:“好端端的怎麼又要打賭?言風,到底要做什麼?小心我和泠泠告狀,就說你欺負我!”
一聽這話,獨孤博又來勁了,“雁雁,欺負了也沒關係啊~”
“哼!為老不尊,我不理你了!”
“雁雁彆啊!”
“我很怕你威脅我嗎?”風言翻了個白眼,繼續往冰火兩儀眼走。
“你!”
沒有理會獨孤雁那個蹦起來要打人的模樣,風言朝獨孤博擺了擺手,“老毒物,帶上唐三和獨孤雁跟我走。不要多遠,就在天鬥城的方向,離這千丈之外的地方就行。”
“不是…”獨孤博試圖喊住‘言風’。
真男人從不回頭,為了帥,風言壓根不理會,“不要你乾什麼,就隻要清理一片空地,然後等客人到齊。”
“不是…”獨孤博再次試圖喊住‘言風’。
風言試圖激將,“你堂堂毒鬥羅,怕了?”
“天鬥城不在那個方向。”獨孤雁撓了撓腦袋,完全搞不明白男人的腦子是個什麼東西。
風言一聽就停下了腳步,怔在了原地。
他懷裡的秋秋這時候也醒了,此時正很人性化地露出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
美美地伸了個懶腰,秋秋便跳到了風言的腳下。
她像是一隻小老虎似的秋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巡視領地似的在冰火兩儀眼左看看右聞聞。
風言這會兒沒帥到,也不管秋秋了,沉默不語轉過頭,硬擠過祖孫二人中間,就往冰火兩儀眼外頭走去。
運起魂力攝過唐三,抓住他的後褲腰帶,獨孤博立馬跟上。
“小子誒,你到底想乾嗎?就算你要賭,你也先把賭約說出來啊!”
風言很直白,卻又很沒好氣道:“很簡單,賭我接下來能不能救下你的命。你欠我一條命,就不用搞得那麼麻煩了。”
“你小子喝高吧?整個大陸能要了老夫的命,可不多。”
風言:是不多,是個封號鬥羅都比你強,封號鬥羅能有幾個?
獨孤博對此甚為不屑一顧,看向‘言風’的表情都充滿了說不儘的傲然。
後一步跟上的獨孤雁反倒是捏著下巴,有些反應過來,“不能是你家太子發飆,帶大軍來圍攻吧?”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總是超出了風言的想象,還真就讓獨孤雁猜了個大概。
瞥了一眼獨孤雁,風言平靜道:“大差不多差,但比那更糟。”
未知總是讓人恐懼,獨孤博越聽越慌,“小子,你就彆賣關子了,到底要老夫做什麼?”
“不乾啥,勞煩毒鬥羅冕下在我剛剛說的地點,開出一片空地,然後架起一座顯眼的火堆。”
‘言風’越說越玄乎,獨孤博反而更慌了,“你小子到底要乾什麼!”
風言回過頭,朝著獨孤博神秘一笑。
“看毒鬥羅,月下獨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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