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淡然的男子2

2015-05-05 作者: 紫蕁藺
第14章 淡然的男子2

他們抵達時,晚宴快要開始,龍國和赤國的使臣都已就位。

“七弟,這皇上的壽宴,你怎還遲到。”君澤曜帶著笑,即便再不把人放眼裡,但他國使者,好歹會收斂些,他倒想看看他該如何。

他看向君子煜身邊人看去,臉帶麵紗,身著水青色紗裙,雙眼微滴,有些朦朧朧,讓人望不透的感覺,君澤曜有些微楞,這人,真是那個公主,雖不絕美,但勝在淡雅。

“這不,藺兒一時不適應這皇宮,就陪她適應了會,”君子煜似乎感受到了那道回蕩在他身邊的目光,開口打斷了這目光,毫不廉恥的把責任全推到宮紫藺身上,轉過頭,朝上麵的人,一笑,“我想,皇兄應該不會介意吧。”

“七弟,說笑了,朕怎會介意,想必,是王妃她還不適應這晉國,作為夫君的,是該相陪。”君皓軒笑著,舉起酒杯,“今日,是朕的壽辰,願,晉國,國泰民安。”

台下坐著的人,各各拿起酒杯,臉帶恭敬,“恭祝皇上萬壽無疆。”

君皓軒開心的笑著,一飲而儘,即便這君子煜依舊如此,可坐在上麵的人是他。

宮紫藺心中把這君子煜罵了千百次,什麼陪她適應,丫的,明明是自個出門晚。

她斜睨了旁邊坐著的人一眼,卻不巧,對上,那雙不明笑意的眼。

君子煜沒想到他剛一往身邊看去,就看到他親愛的王妃,正狠命的瞪他,嘴角微勾,她這人,不禁聰明,還很有趣,如果有了她……

斂下思緒,掛著笑容,拿起酒杯,一口喝儘。

宮紫藺收回眼神,卻感到一抹目光注視著她,她剛剛就感覺到了,本以為是好奇她的人,但尋著感覺看去,隻見坐在對麵的一位穿著藍色錦衣的妃子,正含笑看著自己。

宮紫藺收起目光,坐在對麵的人,大都是妃子,這人,想必是君皓軒的妃子,她不相信這人是帶著笑意在看她,她先前明明覺得那目光裡帶著絲絲的怨恨。

“今日,朕感謝,龍國和赤國派使臣過來相賀。”君皓軒從桌上拿起斟滿酒的酒杯,“願三國,能永世安好。”帶著笑意。

“皇上,說的極是,臣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龍國的使臣,站起身,拿著酒杯,微微彎著腰,說完,將杯中酒喝完。

“我國,祝,皇上,壽與天齊,三國,永世安好。”赤國的使臣也站起身,恭祝道。

“恩,哈哈,說的好。”君皓軒雙眼噙滿笑意,把酒飲畢。

宮紫藺有些覺得乏味,不就是一群人,祝著,祝那的。

她彆過頭,正巧看到君涵嫣看著自己張著口,對著口型,宮紫藺知道她在說,“姐姐,你今日打扮的不錯。”

宮紫藺收回眼神,若是這般就讓他們驚訝,那她身著那件衣裙時,不就讓他們下巴著地。

“憐妃,不知你為朕準備了什麼壽禮。”君皓軒噙著笑意,看著台下坐著的佳人。

宮紫藺目光看著那曾看著她的人,原來她是憐妃,聽聞,她是這皇上的寵妃,現在看來所言不虛,這皇上,不問她人,卻獨問她。

憐妃站起身,福了福身,“皇上,厚愛了,臣妾,沒有什麼拿得出手,這奇珍異寶的,臣妾自問,比不上各位姐姐們,也隻有,那字還抬的上麵,望,皇上不要嫌棄。”

“愛妃,說笑了,朕怎會嫌棄。”君皓軒柔情的說著。

憐妃福了福身,“那,臣妾獻醜了。”

幾名太監,把桌抬上來,放好文房四寶。

憐妃走到桌前,拿起筆,揮灑而下。

不出一會,紙上便渲染上了四個字,憐妃放下筆,“臣妾獻醜了。”

兩名太監,走上去,把那宣紙拿起,隻見,上麵寫著,“日月長明”,字體揮灑有勁,不似一般女子所寫。

宮紫藺隻是微微掃了一眼,而他身旁的人,自始自終都沒朝那看去。

她雙目微皺,總覺得這君子煜有問題,但說不上來什麼。

“好,好,好。”君皓軒連說三個好,君皓軒大笑著,“愛妃,你這般,可是謙虛了。”

憐妃雙頰微紅,“是皇上,不嫌棄臣妾罷了。”說完走回位子,坐下,眼神掃過宮紫藺。

宮紫藺低著頭,她要看她,就隨她去。

君涵嫣走上前去,微微福身,“臣妹,願獻舞一曲,願皇兄,歲歲有今日,晉國,國強民盛。”

龍國和赤國的人,眼帶驚豔,素聞這晉國公主,膚如凝脂,麵似芙蓉,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君皓軒淡淡一笑,“那皇兄可是很是期待。”

君皓軒話音剛落,隻見君涵嫣彎腰,低頭,把頭埋在了長長的水袖下。

琴聲起,水袖猛然甩開,一張天使般的臉龐展現在眾人眼前,連著往後退了幾步,又向前跨了一步,飛快地轉起圈來,青色的水袖快速飛轉著,就像一個保護膜把自己罩在裡麵。

她右腳一蹬,利用輕功飛上天,甩袖,添加了一份亦幻亦真的美,落地,十分自然地跪下,優美的琴聲與柔美的舞姿成了絕配,柳枝般的柔腰往後一仰,便翻了過去。

再次飛快地轉起圈來,一邊轉一邊慢慢的旋轉上天,就如仙子一般,在空中形成一個定格,隨後慢慢落地,再轉了一個大圈後,停住舞步,似乎在等待什麼。

當音樂聲到最高部分時,突然再次飛到空中,又降落,不過這次,跟著降落的還有粉色的花瓣,給了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宮紫藺眼帶的看著君涵嫣,一靜一動,仿佛都動人心魄,可沒想到的是,原來她會武功。

也對,這皇宮中的人,若是不學些功夫,怎能保護自己,想必,她那夫君,也會,目光看過君子煜。

舞畢,君涵嫣微微喘著氣,大廳中的人,似乎還沒從那舞中回過神,雙目依舊帶著驚豔,停在她身上。

“好,好,好,不虧是朕的妹妹,堂堂晉國的公主。”君皓軒臉帶驕傲。

“皇上,公主舞時,臣原以為是天上仙女下凡而來。”赤國的使者臉帶迷幻,癡癡的說著。

君涵嫣福了福身,帶著笑,“使者說笑了。”

帶著眾人的目光,回到位子上,緩緩而坐。

君子煜側過身,低頭,在宮紫藺耳邊,“藺兒,不知你待會會帶來什麼?”

宮紫藺淺笑,“王爺,待會,便可知。”

一直不說話的憐妃突然開口,“皇上,公主的舞,想必,世上無人能及。”話鋒一轉,看著宮紫藺,“不知,煜王王妃,可準備了些什麼,想必,身為龍國公主的王妃,一定也不亞於公主之舞。”語氣淡然,帶著絲絲柔情。

宮紫藺一驚。不曾想到這人會把這話題引到她身上,若她是君皓軒的妃子,還能說她是吃醋,可現在,她是煜王王妃,與她,有何關係,難道……

回頭看著君子煜,低頭,“王爺,不知,你為妾身,招了什麼債。”

“藺兒,你在說什麼?”君子煜回過頭,嘴角微勾,眼中充滿疑惑。

宮紫藺斂下眼瞼,這人,不管有沒有,都不會說什麼。

她站起,福了福身,“憐妃娘娘,說笑了,公主之舞,堪比天仙,怎能是妾身能比,今日,皇上大壽,妾身,準備了一曲,望,皇上和各位大臣娘娘,不要嫌棄才好。”

“王妃,說笑了,朕怎會嫌棄。”軍皓軒臉帶笑意,雙目注視著宮紫藺,當日,煜王成親之時,也沒好好的看過,聽聞,她臉帶紅印,這麵紗罩著也瞧不出所以然。

“王妃,不會等會表演時還帶著麵紗。”君澤曜出聲道。

“王爺,請勿擔心,表演時自會摘下。”宮紫藺依舊恭敬,轉過頭看著皇上,“皇上,請給妾身,一刻鐘準備時間。”頭微低,帶著謙卑。

“好,朕可是很期待,王妃會帶來什麼樣的曲。”

宮紫藺微微福身,“妾身,先告退。”轉身,走向偏殿。

皇宴中丫鬟是不允許進來的,隻好讓煙兒想到偏殿候著。

“王妃。”煙兒走向前,把包袱打開,拿出那衣裳。

宮紫藺在煙兒的幫助下,快速換好服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摘下麵紗,她出門前早就畫好了妝容,所以現在才不至於手忙腳亂,一頭墨色的發絲,嫻熟的用那蝴蝶流蘇倌起,兩朵梅花,輕彆再發際左側,剛好遮住那紅印,從包袱中拿出胭脂水粉,重新為自己補了下妝,不出一會,一位傾國傾城的佳人,就出現在了鏡中。

煙兒呆愣的站著,她從來不知女子能長成這般模樣,不媚卻笑若嫣然,不美卻恍若仙子。

宮紫藺對今日的裝扮,卻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七八成終有的,她原先的樣貌,她自己知道很美,隻要沒了那紅印,她便是傾絕佳人。

“煙兒,我走了。”淡淡的說著,轉眼便消失在了房中。

“煜王王妃,進殿。”鴨子般的叫聲響起。

眾人目光皆望向那門口,廳中啞然,看著美若天仙的宮紫藺。

君子煜看著緩緩進來的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他從來不知,這人僅能美的如此這般地步,如百合般純潔,如梅花般的傲骨,卻豔麗到連牡丹也黯然失色,嘴角微勾,他要如何才能放棄她。

君澤曜似乎不敢相信,這進來之人,是先前他棄若如土的,那個龍國公主,心中泛起濃濃悔意,若是知道她能這般的美,他說什麼也不會拒絕。

君瑾瑜噙著笑意,沒想到,這七王嫂,也不簡單。

君涵嫣雙目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原來,王嫂也能這般的美。

君皓軒端坐在龍椅上,雖見過無數的美人,宮中也不乏美女,可這般淡然如水,傾國傾城的女子,從未見過,雙目淡然,嘴角微勾,恍若天仙,似乎她本就是仙女,隻不過誤入凡塵。

憐妃訝然,她不是臉帶紅印嗎?可現在看去,哪有紅印,看到那梅花,許是遮住了,可心中不免有些怨恨。

宮紫藺掛著笑容,她知道她要的效果已達到,微微福身,“妾身,參見皇上。”

一語打破了這寂靜的環境,也喚回了大多數人的思緒。

“沒想到,這煜王王妃,是這般傾國傾城的佳人。”君皓軒帶著笑,看著君子煜,“想必,煜王早已知道,不然怎這般痛惜王妃。”

“皇上,若王妃不是這般容貌,臣一樣痛惜。”君子煜勾著笑,語帶魅惑,雙眼似是帶著誘惑般,看著宮紫藺。

宮紫藺心中一驚,她知道在他麵前,她依舊是那般醜樣,但他有痛惜過嗎?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他今日看出她緊張之時,握著她的手,傳來的溫度,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哈哈,煜王,說的好。”君皓軒轉會目光,看著台下的佳人,“不知,王妃,給大家,帶來了什麼曲子。”

“回皇上,曲名為明月,請容許妾身把琴帶上。”宮紫藺輕聲說著。

“好,來人,幫王妃把琴備上。”

不出一會,幾名太監就把這一切弄妥了。

宮紫藺緩緩坐下,十指纖若,撫上琴,婉轉的琴聲想起,微啟朱唇,應著旋律緩緩而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一曲終了,回音猶存,過了許久,那如雷般的掌聲響起。

“這歌聲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有機會。”龍國的使者,大聲的說著。

宮紫藺微微謙著身子,“大人,說笑了。”

“龍國使者,可沒說錯,王妃,你這曲子不禁詞妙,歌聲也妙。”君皓軒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宮紫藺淺笑,福了福身,“承蒙皇上讚譽,妾身,愧不敢當。”

“王妃,你這可謙虛了。”君皓軒帶著笑意,目光看著君子煜,“煜王,你可得說說你這王妃了。”

“是該說說了。”君子煜帶著笑,語意不明。

宮紫藺不解的看著他。

“王妃,以後我不敢帶你出來了,真想把你關進,讓你隻為我一人呤唱。”君子煜魅惑一笑,雙眼微眯,他現在似乎越來越在意他王妃了,為她的聰慧,也為她的傾絕。

宮紫藺訝然,這人,說話能不能顧忌場麵啊!

臉微底,讓人覺得是在害羞。

“煜王,你看,把王妃給說羞了。”君皓軒帶著笑,他有一絲羨慕著君子煜有這麼一位傾國佳人,但轉念一想,這天下是他了,何來不愁女子。

君子煜挑眉,不語,他這王妃,可從不知害羞為何物。

宮紫藺隨意應付了幾句,在眾人的目光下,回到座位,她沒有忽視,那抹從憐妃那兒投來的似有似無的怨恨的目光。

斂下心神,心中越發對這位憐妃留心。

君子煜伸手握住宮紫藺的手,嘴角微勾,身子輕靠過去,鼻中呼出的氣息,圍繞在她的四周,“藺兒,沒想到你身上藏了這麼多的東西。”

宮紫藺用力的想把手從君子煜手中掙脫出來,聽到了話語,眼神對著他,“王爺,說笑了,妾身不過平常女子。”嘴角牽起,笑的純潔。

“是嗎?”嘴湊近她的耳旁,“如果,我說不想放過你呢?藺兒。”

宮紫藺驚愣了下,這人,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就好像在一片霧裡,似是看得清,又迷失在其中,“王爺,妾身惶恐。”

“嗬。”君子煜輕笑出聲,身子離開了她的旁邊,另一隻手,拿起酒杯,輕晃著,明明是看著杯中之酒,宮紫藺卻覺得他是在看的她。

“藺兒。”君子煜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為何半年後想離開。”

宮紫藺低頭,“不為何,想便做了。”

“嗬,”君子煜拿起酒杯,一飲而儘,就不再說什麼了,隻是握著的手,依舊握著。

宮紫藺見無法掙脫,也就隨他去了。

一個太監靜悄悄的走了過來,在君子煜耳邊嘀咕了幾句,宮紫藺把身子略微挪開,她可不想知道太多。

宮紫藺眼角微撇,就看到他眉頭微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藺兒,為夫有事,先離開下。”君子煜轉頭輕聲說著,鬆開了手。

“哦。”宮紫藺點了點頭,他走不走無須和她說。

君子煜不禁覺得好笑,這女人還真一點沒有把他放進眼裡。

起身,悄悄的從這宴席當中離開。

一刻鐘過後。

宮紫藺有些無奈,這宴席還有多久才結束,看著歌舞表演,真心有些無趣。

“王妃。”君皓軒看著宮紫藺喚出聲。

宮紫藺抬起頭,雙眼恭敬的看著君皓軒,“不知,皇上,有何事。”

“煜王,到哪兒去了。”君皓軒問著。

“許是有事,妾身也不知。”謙著身子,恭敬的回道。

“嗬嗬。”君皓軒抿嘴輕笑,“這煜王,也真是的,出去了,竟把王妃,獨自留在這裡,怪不得,王妃,會覺得無趣了。”

宮紫藺訝然,這皇上是太無聊了,調侃到她身上,微低著頭,“皇上說笑了。”

“王嫂,你可不能這麼姑且七哥,拋下這麼美的王妃,自個不知去哪兒。”君瑾瑜突然出聲,雙眼帶著興趣。

宮紫藺轉頭,目光注視君瑾瑜,帶著淺笑,語氣微嗔,“九弟,你這不是讓你王嫂不知所措了。”對於他這類人,不用跟皇上那般拘謹,不然他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九哥,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七嫂了。”君涵嫣出聲,維護著宮紫藺。

“是是是,是我不對。”帶著笑容,連說不是。

宮紫藺站起,福了福身,“皇上,妾身,穿著這身,有些累贅,許容,妾身,換下這裝束。”

“恩,王妃快去快回。”君皓軒點了點頭。

宮紫藺抬腳,離開了這宴席,來到了偏殿。

“王妃,表演,如何。”煙兒快速走上前,麵帶焦急。

“嗬嗬。”抬手,敲了敲眼前人的腦門,“你覺得,你家王妃表演的,能不全場喝彩。”

“呼~”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宮紫藺,搖了搖頭,麵帶微笑,“還不為我換下這身,真當累死了。”

煙兒有些無奈,王妃什麼時候能帶點正經,抬手,為她脫下這衣裳,換上原先的那套。

宮紫藺走向鏡子那兒,坐下,卸下了這裝束,回到了先前那般麵帶紅印的無鹽女,重新帶上麵紗,“煙兒,我到這兒多久了。”

“一刻鐘不到。”

“哦。”那還早,現在回到那宴會上,又要無趣死了,似是想到了什麼,狐狸般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那我先走了。”

“恩,王妃。”煙兒眼帶關切,卻忽視了那抹狡黠的眼神。

宮紫藺確實走了,但不是去那宴會,而是去參觀這皇宮去了。

走在路上,心中不禁驚歎這古人的鬼斧神工,原先在龍國時,雖有次從冷宮偷溜出去,但那時心中不免有些緊張,所以也沒留心,現在才發現,這皇宮不禁美,而且美中帶著幾分威嚴。

月光傾瀉而下,柔柔的打在那錯落有致的瓦片上,勾勒出各個宮殿的線條,一步步往前走去,紅色的宮殿,線條雕刻的細致,每個宮殿都帶有各自的韻味,卻便便呼應著其它,而高掛的燈籠,華麗的工藝,站立的侍衛,無時無刻不再彰顯出它的威嚴。

宮紫藺嘴角微勾,這皇宮,有多少古人凝結的智慧,又有多少人滴下的汗水。

一步步往前走去,似乎是因為皇宴,而她走的路算是偏僻,一路下來,也沒有遇上什麼人,

一抹身影晃進了她的視線,她本能的躲了起來。

宮紫藺抬眼望去,那抹背影她是再熟悉不過了,而對著那人,躍入她眼裡的那張臉,卻是憐妃,她正帶著探究的目光看著那人,這君子煜果真和憐妃有瓜連。

宮紫藺雙眼微眯,理智提醒著她快走,知道的越多,越能給自己帶來傷害,而感性卻讓她留在這裡,她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你對她似乎不同。”憐妃柔柔的開口,雙眼帶著一絲受傷。

“何來不同。”熟悉的聲音糅合在了這風中。

“沒有嗎?”語氣帶著苦楚。

君子煜看著眼前的人,雙眼微眯,“你說的是誰,我又不知,又何來不同。”

宮紫藺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他一般都隻說本王,而現在對她卻說我,她們到底有什麼關係,心中不免有些想探究下去,無視了心中那小小的起伏。

“宮紫藺。”一字一句,說的清楚,帶著堅決。

“她?”君子煜輕笑,“不就是我的王妃而已。”

“恐怕不是。”憐妃看著他,眼帶質問,“若隻是王妃而已,為何這般的在意她,她的一舉一動你都會這般的留意。”

宮紫藺睜大雙眼,他,在意她,難道……

隨即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他不過對她有些興趣,沒有其它,隻是興趣而已。

“嗬嗬,”君子煜挑眉,嘴角微勾,“留意她,隻是因為她很有趣。”

“真的?”憐妃不相信的看著他。

“真或假,”語氣雖仍帶著笑意,卻讓人感覺到了寒意,“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

咬著下唇,憐妃低著頭,她也不想管,可看著他對著她笑,對她的任何一舉一動,她心中就燃起一把火,她喜歡他,應該說是愛他。

歎了口氣,是她錯了,對於他,她是陷得太深了,“我隻是,不想讓你忘了你曾經說的話。”

君子煜輕笑,“自是記得。”

宮紫藺一直聽著她們的對話,他曾經說過了什麼,難道,是關於憐妃,但,好像不對,若是關於她,那他也不會用剛剛那種語氣說話了,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君皓軒的寵妃,心中愛的人是君子煜,心中不免有些不爽,這人,桃花竟然開到自家皇上那兒去了。

憐妃點了點頭,“這天下原是你的,若不是……”

宮紫藺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那人說的話。

這天下原是君子煜的?那就是說,本來坐在那龍椅上的人,不是君皓軒而是他?

她雙眼帶著冷冽朝那看去,他想如何?奪回那皇位?

而那憐妃,聽那話語,似是在為他歎息,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江山易主?

宮紫藺朝天空望去,突然覺得,這夜色黑的有些壓抑,而這壓抑中又隱瞞了什麼,或是即將又要發生什麼。

不想再聽下去,轉身,用輕功消失在了那夜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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