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府

1個月前 作者: 公孫義從
第49章 回府

第49章 回府

紫薇垣閉館兩月。

直到如今,年關已過,才重新開放。

期間有不少急需入星宮,欲在紫薇垣中練法祭器的修士,儘皆被拒之門外,其中亦是不乏三四品的高門貴子。

隻是在得知乃是由玉虛宮出的諭令後儘皆避而遠之、不再多言!

天知道裡麵是哪位半仙子嗣亦或是某家大真君的傳人?待到星宮正式開始開放後,在星宮外等待了許久的諸修也沒能見到那名神秘的貴子到底是何人。

隻是取了通行令便開始有序的進那紫薇垣中修行而此問題的根源。

身為罪魁禍首的武庸卻是已經是趁人不注意出了星宮,拜回完荀氏後就趕巧的離了玉京,乘渡獸直達東洲!

離了天姥山下的天帷世家,武庸於袖間取出一片青竹葉,對著指尖捏著的青葉輕輕一吹,立時便將其化作了一扇長約十數丈,寬約丈許破風舟,舟上旌旗飄擺,聚九天罡風,化作離弦之箭,縱橫於青冥之間,直奔蓬萊方向.與來時的謹小慎微不同,曆二十一日星力貫體,直通天靈,又四十三日凝罡煉煞,取九天罡氣、地支辰土煞,以星宮紫薇垣為介,上引星力,下借那周天星鬥大陣,於武庸周天中流轉洗練,竟將這尋常罡氣與煞氣的結合升華凝做了上品罡煞-搖光星鬥煞。

古有北鬥七君,南鬥六神,乃是三百六十五主星僅次於太陰、太陽的第一位列。

這搖光乃是北鬥七齋的末位,南鬥主生,北鬥主殺,凝得搖光星鬥煞,便也得了一道先天神通-移星換鬥!

法力澄澈,又重煉了移星換鬥、扶搖乾坤,這一大一小兩道神通。

更重要的是明晰的天香荀氏的態度!

外丹已成,力士之途已至儘頭,隻需潛心修行,當日入九州立下的心頭大誓應驗之日,已經是抬首可望了!

“哈哈哈!雲月,常歸,此玉京一行正是我等脫離牢籠之節點。”

“自此以後,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隻在身後留下數道爽朗大笑!

破風梭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於千丈高空聚九天罡風肆意飛掠而過,途進紫陵、風陵、壽春三郡,過往法師大修皆是心有所感,望了一眼自天際劃過的青色流光!武庸身披寬袖黃衣,內襯為一身蠶絲白袍,英姿雄偉的立於風舟之首,長袖袍角隨風飄舞,又有一枚紅紫銀壺托在武庸手心。

自晏、武二位總管的視角望去,宗子身上的威勢與壓迫感確實已經超越了尋常丹道法師。

“宗子此行果真是魚躍龍門,怕是已經半隻腳入了丹道了!”晏雲月目光炯炯。

他忠於武庸,一是出於站隊利益,畢竟成築基之道便是在於武氏的供養。二是武庸待人,甚是不錯,沒有其他世家那種主奴之辨。

雖然嘴上自稱天賦一般,但他一向認為自己與世家子般相比不過是缺了一些資糧罷了。也自認為自己與宗子的實力或許也是同一個梯隊.宗子能以一敵三反殺三名術士,他憑一手瞬步也曾以一敵二,令對方一死一傷,四舍五入之下,相差似乎也不大。

隻是,這玉京一行,怎得,宗子就半隻腳邁入丹道了?那一枚外丹真就如此恐怖?“那是自然,這算什麼,你結契我武氏來得晚,未曾見過二十年前巔峰之時!”武常歸輕哼一聲,與有榮焉道。

若不是當初那位宗子領了主脈十餘位嫡係應召對那三品大界“雲錘”的跨界大征,急功近利下以至於整隻道軍全軍覆沒當初的武氏聲勢可是毫不遜色於郡府的。

可惜,可歎!兵者,凶也,既傷人也傷己。當初位列五品世家的武氏,在一場慘敗之後不也落得了個如此地步?在武常歸這類經曆過哪個時代的總管道人眼中,他們又怎吞得下這口氣。

正如武庸所言,從哪裡跌倒就得從哪裡爬起來!望著舟首,著黃衣,托銀壺,馭風舟而遨遊青冥的武庸,武常歸眼神一凝,打定主意要在接下來的跨界遠征中為武氏闖出一個名頭來武庸右托著手中萬鴉壺,馭使著破風舟出入青冥,好不肆意!

“萬鴉壺隨我一同洗練罡煞,如今也是成了法寶,隻是這凶鴉難煉,不知得何日才能成軍啊!”

這萬鴉壺當初的造價可是不菲,以最頂級的法寶胚子鑄就,可這馭道法寶就應在缺失馭靈上了。

若是能補全火鴉道兵,當能直接擠進最頂尖的炎道法寶一列!隻得日後與其他世家多多走動,看看哪一家有合用的炎道禽鳥精魄了。

馭風法舟比之嬴氏的海國大龍舟速度都快了不止一籌,本該兩日的行程在僅僅化了數個時辰,這還是在武庸為了儘量節省法力,並未全力祭起法舟的情況下。

法舟一個盤旋,猛的就墜到了地麵,武、晏二人隻感到一陣眩暈,再度回過神來已經到了武氏的府邸前。

此行竟僅僅隻花了一個多時辰?

武庸大袖一甩,將萬鴉壺收入丹田,掌心拈著一片青葉,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道:“常歸,那三匹龍馬,遣人去天姥山下取回來吧!”

回來時隻光顧著肆意猖狂的馭法寶出入青冥,卻是忘了還有三隻龍馬寄養了在天姥山下。

叮囑了武常歸一番後,武庸便轉身入了府中,來回兩月有餘,府內年關掛上去的花燈也還未取下。

府中來往的道童見得武庸也是輕輕一禮,隨後繼續去忙他們的去了。

“老爺!”

“老爺!您可回來了。”一向隨侍左右的清萊道童聽得武庸歸來的消息,也是數小步並做大步,一路朝著外苑小跑而來“老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這青衣道童氣喘籲籲的趕到武庸身前,執帕擦乾額頭的汗水後,又是向武庸一一彙報著東苑與武氏府邸中的大體變化。

離家兩月有餘,府中也是自個兒過了一個年關,靈秀小姐已經回了道院打磨道業,不出意外的話,金明兩年就可以辟丹田,開氣海了!武靈秀也得了一支專屬道人衛隊,來往接送護衛,不再常常駐於道院之中。

府中年底的收成大差不差,也無上下其手之事,與武庸評估相差不大“隻是,年關時,丹陽一名野修術士領了十數人特意前來拜訪老爺,苦於老爺外出,西苑的夫人就將他們安置在了南苑的一座彆院中”

聽得此言,武庸眉頭一挑。

野修術士?那是何人。似乎,他並未曾和丹陽的散修有過什麼交流。

“你可知那名術士名號?相貌又是如何?”

“回老爺,其人是一名身著青甲,披著一件紅色罩袍的中年法修,似乎是叫.崔鴉兒?”清萊童子猶豫一番,回道。

好像是叫崔鴉兒,還是鴉崔兒來著?

崔鴉兒!武庸立時了然了此事,當初離丹陽之時給他留了訊,若是未來不定,不妨直來東郡,武氏正缺人他果真來了。

“好,他果真來了,且帶我過去!”

武庸朗笑一聲,使道童指路,快步朝武家南苑的彆院趕去。

而南苑中。

崔鴉兒領著十數名蓬萊海上討生活的道人入駐這彆院已經近兩旬了,這期間一直未接到武庸的接見,隻是與那南苑夫人有了一個照麵。

這段時間也是頗為煎熬的!今日,崔鴉兒領著追隨者們照常在彆院的校場上進行技擊與法術間的博弈。

十數名身批竹甲的道人聚在一起,或持鞭、鐧,或攝旗幡、執法劍一一捉單廝殺,其中水火齊發、風刃狂舞,當的是一片混亂.“兒郎們,老規矩,誰能撂倒我,今天的酒我包了!”

崔鴉兒並未著兵甲法衣,披著一件單衫就入了場中,武烈坐在演武台上舉起酒杯對其遙遙一指。

“哈哈哈,快快上來,且看我今日溫酒戰群賢!”

猖狂一笑後,崔鴉兒便是直接以一敵十,與這批手下鬥起了法來。

隻見崔鴉兒右手執一把分水三叉戟,如閒庭散步一般穿行在祝道人的法術與法器的洪流中。

或是略微側過身子,或是水道靈力化刃,附著於分水三叉戟上,一一挑開各道人攻勢。

“太慢了,太慢了!水鐵炮重在一個勢,卻也不能隻在原地凝勢!”

“還有你的吐焰之術,要凝實,要彙聚.靈力不純,散作一片,有何殺傷力?”

“渦流水刃,重在一個鋒銳,水道靈力要極速的震動,化作水刀,還需多多打磨!”

“.”

這一戟,百年的功夫,又有幾人擋得住?崔鴉兒稍一用力,乾淨利落的將手下兒郎一一擊敗,其間僅僅是用了最尋常不過的技擊,隻是在麵對其中幾道頗為不俗的法術時才以法器對敵。

邊戰邊為手下的兒郎們解析複盤著戰鬥中的時機、突破口。

“好了,還得好好操練。今兒個酒我是包不了,不過,烈總管給伱們捎上了兩壇泉露,夠給你們解饞了!”

崔鴉兒搖了搖頭,將壘在演武台旁的,兩壇泉露隔空送到了眾道手上,在眾修對烈總管的拜謝中輕輕一笑。

轉過頭來一望,瞬間就汗毛倒豎了起來,直直見到一身披黃衣的英武身影,其眸間有似乎雷火交鋒。

隨即麵色一白,腦海中突兀的閃過恐怖的一幕,無垠的深空,一座幽陰色的星體掛在深邃裡,其間不可言述的道韻流轉著。

這星體的銀光陡然一閃,好像整顆星辰搖落,直墜地麵,將一整座山脈泯滅於無形.“武宗子?”

崔鴉兒強忍住腦袋中的眩暈,對著武庸一揖,內心卻是暗罵一身。

這靈感怎的這個時候發作了?難不成又在不經意間接觸了什麼古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