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來騙 來偷襲

1個月前 作者: 公孫義從
第80章 來騙 來偷襲

第80章 來騙 來偷襲

望著那地麵上躺著的兩個大家夥,一個是二十來丈的烏骨大骷髏,一個是十餘丈的蠍尾女妖。

武庸麵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黃天道袍撐起玄黃靈光,掌中掣出數張紫符-拘魂符。

“這拘魂符真的拘的住這般凶妖嗎?”

武庸捏著這紫符都有些自我懷疑了,妖王與法師與之下的修士是完全不同的,就這紫蟄子,現在的淤青都還在緩緩消散,傷口幾乎已經肉眼可見的在愈合了。

瞥到地上法劍的時候,武庸才冷靜了下來,拾起法劍,右手捏住那根猙獰的勾尾,將那根鉤子抵在法劍上,強行擼出那致命的蟄毒,將其沾染在了法劍上。

思慮再三後,秉著有也比沒有強的想法,還是拍了一張拘魂符在那女妖的神魂之上,這一拍,就像觸動了什麼穴位一般,那女妖立即化作人形躺了在地上,隻是氣息微弱.而陰二郎卻是沒了絲毫的生息,通過武氏代代祭祀的聯係也難以感知到,喚不回他的回應了!

武庸在此處默立良久。

直至血河回歸至峰頂,血神子大致的清洗了一番蠍尾峰,對山下那倉皇逃竄的小妖卻再沒有管了,急匆匆的回了峰頂。

見到這大戰已經悄然結束,而宗子並無大礙,也是放下了心來。但當他看到一左一右倒著的倆個家夥時,著實是楞了許久沒回過神來.“此處暫且平息,趁那青竹峰還未反應過來,你我須得去結果了那熊羆。”

武庸接過血神子伸過來的十數隻二轉禽妖精魄,隨手將其丟入了萬鴉壺中,沉聲道。

此役的目標已成一半,即使陰二郎倒了下來,也萬萬不能因他半途而廢。

二人對視一眼,揮手便召來紫雲.轟!!

自山腰上一陣妖風卷起,好似戰車輪轉,在林中碾出強行了一條路。

“怎得,也無甚打鬥痕跡啊?聽得這峰頂轟鳴,山下小妖奪路而逃,也不像是遭了賊而已呀。”

妖風中一隻小山般的熊羆橫衝直創,所到之處草木斷裂,土石紛飛,生生在這密林中辟開了一條新道。

“看來那蠍蟄子是真出事兒了,熊爺我這就去取了她洞裡那塊蒼蟄石,然後悄悄離開”

熊羆早就對這蠍尾峰上的天蟄石垂涎不止了,傳聞數千年前,這斷崖山脈上有一隻幾要化作妖神大聖的蒼青蟄龍,那老蟲死後便化作了一塊蒼蟄石。

紫蟄子就是得了這蒼蟄石生得了一蟄伏神通,生命力極度頑強。摧之不死,斷肢重生都是常態,再配上那蟄人的倒馬毒樁。

才成就了這幾千裡地界無人願惹的惡蟄子之名!

如今這蟄子被人給拖住了,正好老怪可以順勢去奪了那寶貝。

隻是還未竊喜多久,剛剛爬上山頂,便有兩個家夥一前一後的將熊羆圍了起來。

“嗯?那蟄子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了?怎麼可能,那家夥可是半響都打不死的.”

沒有給這黑瞎子感歎的時間,當頭就是一道百丈血河卷了下來。血河中似有無數冤魂血影,臨近老熊時化作一隻隻指甲鋒利的血色魔爪。

吼!誰知這老熊毫不遜色,雙臂一揚便卷起了狂暴的黑風,那血河還未靠近便被這腥臭的黑風吹散。想要引動這熊羆的氣血,可這熊羆乃是出了名的體魄強健,一身氣血凝成汞柱,引動不了分毫。

血神子現出人形,血河化作各式血刃,從天而降,打在那團黑色的風影上,叮當作響,或許造成了些損傷,但武庸拇指捏住中指,於右手握持法劍的劍尖上輕輕一彈,身側的法力開始虛空勾勒出炎符與雷符。

“我卻是上一世的偏見,對這禾山道、血海道卻是有了些詭異邪法的濾鏡,邪法就是邪法,旁門就是旁門,遇上道行略深一點的,立刻就顯得有些無力了啊!”

搖了搖頭,微歎道。

武庸先前還認為血神子、陰二郎會在與尋常法師的鬥法中占些上風,但這兩場,與真正的三轉妖王鬥下來看,表現卻是一言難儘。

法劍一抖,身側九張雷符、九張炎一一排列開來,陡然飛射而起,於半空中化作熾焰霹靂,先是道道雷電撕開了那熊羆周身的罡風,緊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轟炸聲。

彭!彭!彭!待到煙塵散儘,那老羆才露出陣容,乃是一隻雙臂帶著厚重圓鎧的老黑熊,身上的毛發焦糊了一大片,背部的血肉也黏作了一大塊。

老熊的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不住的在武庸二人身上遊蕩。

“聽說青竹峰上是一頭熊羆、老狗熊、黑瞎子我道是什麼,原來是一隻黑熊精啊!”

武庸嘴角一撇,但手上動作絲毫不慢,緊趕慢緊又是掐出了數張法符,又是九炎九雷十八張符籙環繞在身側,武庸托起那萬鴉壺往空中一拋。

刹那間,蠍尾峰上便起紅芒,紅霞彌漫間湧出了七八十隻大凶鴉,雙翅一振,紫煙滾滾,鴉喙一張,便是災火蔓延。

“惡道人,還敢行凶?”

黑熊精可不會給他更多的掐訣布法的時間,舉著雙臂上的萬斤臂鎧就以無可阻擋之勢衝了上來。

“你力氣很大嗎?可推得動我?”

“老爺我是看中了那美蟄子的身段,來納了她做妃子,誰知他不願意,那老爺我也隻好用強了。”

“這黑瞎子是哪裡來的,卻要擋我好事!”

這青年雙手抱胸,不躲不避,戲謔的看著對麵的老熊怪。

“不若這樣,我就站在這裡,你若是能翻動我,我便吃伱兩拳,你若翻不動我,便受我一劍,如何?”“倒要比一比看是你練的銅皮鐵骨更強,還是老爺我的金剛不壞更硬?”

武庸身旁垂落玄黃母氣,一縷母氣便是重如山嶽,這黑熊精一個猛衝撞上了這玄黃帷幕,卻是像撞上這斷崖山一般,反將自己撞了個頭暈眼花。

老熊聽得這小家夥的口氣,還想要納了那毒蟄子為妃,剛要嘲笑他不知死活,卻又生生止住了。

心中腹誹道:蠢小子,那毒蟄子也敢碰,等回去少不得要斃倒在床上!

又望了往那小子手上牙簽一樣的小劍,尋思著:熊爺又不蠢,這小子肯定有什麼依仗讓熊爺翻不動他,但一打二熊爺心裡還真沒底就那把小牙簽,就是被他紮一次也無妨,隻怕是連熊爺的皮都紮不破吧!

不如早點把這個被毒蟄子迷了心的蠢小子哄走,待到四下無人時,那蒼蟄石可就是熊爺的了!

熊爺爺可懶得和這兩個家夥打生打死“嘿嘿,老熊可不管你是那毒蟄子的情人還是啥,這山上老樹是我栽,這大路是我開。”

“熊爺就和你比一比要是翻動了你,你需得直直受熊爺兩錘,然後帶著你那毒蟄子離了這山。”

“熊爺爺要是沒翻動你,就受你一刺,任你離開此山。”

這熊羆怪眼咕嚕直溜溜轉了兩圈,心中一定,裝作了一副和武庸賭定了的模樣。

兩步走上前來,突的就發力,對著武庸身周那黃色的光柱使勁的翻,用命的推.“咦?真是邪門了,真就紋絲不動?”

老黑熊手腳並用使足了吃奶的勁,可就是晃都晃不動分毫。

又是脫下了臂鎧,吐了吐口水在熊掌上,愣就是怎麼都動翻動不得,奇哉,怪哉!

“哈哈哈,老爺我的金剛不壞果然練到家了,黑熊,這下輪到我了吧?”

那黃衣青年趾高氣揚的抬著頭,隻差用鼻孔看人了,掂了掂手上的法劍,隻見他將他麵帶嫌棄的將那法劍一丟,又掏出來一根兩丈長的大薙刀。

這臨場換武器,可叫黑熊精一雙大眼珠子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望著對麵的混小子。

“滾球,你小子滾球,說好的用那根那把法劍的。你要是耍賴,熊爺可不跟你玩了!”

黑熊雙拳往地上一拍,頓時就不樂意了起來。

“好嘛,好嘛,我不用那把大刀就是了。”武庸隻得拾起地上的法劍,沒好氣的道。

隨後兩步走上黑熊精眼前,右手持劍比劃劃的抵上黑熊精的身體,但那熊羆屬實龐大,跟小山兒似的,實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哈哈哈,小東西,快些快些,熊爺翻不動你,你也紮不痛我,哈哈哈哈哈!”

“快些,快些!”

“你要是輸了,早早就領了那毒蟄子滾遠點。”

看著那撓著無從腦袋下手的道人,熊羆裂開他那大嘴,催促大笑了起來。

“唔好吧!”

武庸無奈的捏起法劍,三步並作兩步兩步再加上一個助跑,高舉著那三尺小牙簽,朝黑熊的肚皮上就是一點。

噗!還挺鋒利,居然刺破了熊爺的皮?

不過也僅僅是破皮而.這黑熊咧到耳根的的嘴角突然一凝,難言的劇痛陡然間就席卷了它的全身,那是滲入骨髓,直達神魂的劇痛。

那是-蟄毒!!!

“啊!你奸夫淫婦,你們.”

話未說完,那小山一般的熊軀便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見已功成,在遠處不敢擅動,唯恐壞了宗子算計的血神子立即迎了上來。

武庸麵色當即冷了下來,右臂一甩,那法劍蹭的一下便直接洞穿了熊羆的喉嚨。

將那發上的青木簪取下,二指拈起,虛空一劃,空中立時就裂開一道微不可察的縫隙,將那熊羆一分為二.“妖王的精魄呢!可得讓我這鴉兒、這紅雲,好好享受享受了。”

化音未落,紅霞一裹,小山般的熊羆怪就消失了在原地,隻在地麵留下一片鮮紅的血漬,紅霧再度一凝,化作一首銀壺落到了武庸手心。

隻是此時的銀壺像是個火力全開的煉丹爐般,鏤空的銀殼之內是紅光四射,熱浪滾滾。

片刻後,便被武庸攝入丹田天然還丹福地,掛在了那扶桑枝上。

“貪婪不知進退,色厲而內茬,這黑瞎子合該萬鴉壺中走一遭!”

“血主去將族中道人攝來,我等豎下法碑,定下結界。”

“則這五千裡靈脈,儘入吾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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