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險象環生

1個月前 作者: 公孫義從
第96章 險象環生

第96章 險象環生

時間上確實再也來不及讓二人討價還價,武庸眼神一橫,宇道法寶青木簪一劃,直在頭頂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這空間縫隙連法舟的結界,結界外的巨手一齊切過。

隻是,片刻後。

並未有如武庸想象般的將那隻巨掌劃斷,僅僅是在那幾巨掌上裂開一道血口,紅色的血液止不住的灑在法舟上,那巨掌卻是更加用力,要將這艘法舟狠狠的摁如岩漿之中“該死,空間弱流都泯滅不了肉軀骨骼,這是四轉法軀啊!”

荀家老祖,你玩兒呢?就是荀氏的三轉頂級大法師-荀婧來,指不定也得死在這裡好嗎?

心底一陣腹誹,武庸頭腦卻是更加清醒。

這神怪似乎沒有靈智?也不會人言?

但隻要怕痛,就能讓它退卻吧?武庸望著那傷口就是心中一定。

“紫菱!”

還未等蠍子精回答武庸一把將她的蠍尾捏住。

“啊?啊,你要乾什麼?”

蠍子精耳根發紅,這蠍尾是她一身根基所在,也是其死穴,不知道武庸這個時候還想做什麼,雙手迅速的就交叉而上,死死鎖住武庸的雙手,不讓他進行下一步動作,一時間卻是將武庸都按在了甲板上“我能乾什麼,借你蟄毒一用。”

“那怪物也是血肉之軀,得讓他吃痛,他才能放了我們的法舟!”

武庸不管不顧,他可不想下熔岩裡洗澡。

右手捏著那根宛若鋼鏈般,頗有種機械飛升風格的蠍尾,三指在蠍子精尾部輕輕捏動,在那毒鉤處擠出數滴暗紫色的蟄毒,將其塗抹在法劍的劍身上。

“隻有一次機會,”武庸給自己鼓舞著。

可千萬彆偏啊。

迫切之際,武庸深吸一口氣,已經顧不上那炙喉的地煞毒火了,扶搖神通之力禦使法劍,將其當作飛劍,猛的向那巨掌被青木簪撕開的傷口中投擲而去。

隻聽到一陣悶響,那巨手迅速的收了回去,而武庸二人所立的馭風法舟也噗的一聲砸在了地肺熔岩之中。

“該死!我的法舟啊。”

武庸踏在馭風舟上,雙眼瞪的老大,望著這充作落腳點,漸漸融化的法舟,痛惜不已。

而那蠍子精,就靠在武庸身後,將那根蠍尾悄然藏起,臉紅的跟個泡泡茶壺似的.“伱要借蟄毒,本可以和我說的,為何”

為何要親自上手啊?

隻是未等武庸致歉,頭頂頓時再響起來了一陣怒喝聲。

二人直往頭頂看去,兩片高不知以何計數的黑崖夾在左右,上方隻看得到一道白縫。

湯穀往北則炎穀愈發廣闊,往南則愈發狹窄,還有些曲折,往上的岩壁左右儘是火桑,一根根黑紅色的枯木上,結著如乾癟菩提般的桑子.可事實是已經容不得兩人觀摩了,那灼人的地脈毒火已經讓其皮膚開始滲血,上方那隻火桑神怪更是怒從心起,雙腿在熔岩湯穀中飛快的劃動,就要追上來碾死二人。

“快跑!”

眼見那雙堪比山嶽的拳頭砸下,武庸汗毛倒豎,玄黃之氣裹起蠍子精就是一個彈跳,躍到了那燙人的岩壁之上,而後踩踏著岩壁健步如飛。

見此,蠍子也然立刻明白了過來,同樣不拖武庸的後腿,雙腳踩踏在岩壁上,又加以蠍尾時而勾著崖壁上橫生的火桑樹,往上躍升了數百米之後,見得武庸還落在了後麵,反而蠍尾一甩,卷住武庸的腰直將其提了上來!二人再度回頭之間,那神怪一路掀起了大片的熔漿,攪動的湯穀起了熔漿大浪。

見得這兩隻蟄痛了祂的蟲子還在這石壁上蹦躂,這火桑神愈發不耐,雙掌在胸膛上輕拍,每拍一次自起皮膚凹起中就飛出來一隻隻的炎烏。

隻是與武庸數月前解決的那一窩火烏有些不一樣,這批炎烏脖子上有著一道巨口,隻隻炎烏飛躍間,自它等脖子的傷口處不斷的滴下熔漿該死!

武庸暗罵一聲,原本期望躲在岩縫的死角處,此刻也隻得將萬鴉壺倏忽化作一千二百八十餘隻鴉兵,齊齊撞向那怪物,武庸二人則是一人抓著一隻鴉兵的利爪,任由它們帶著二人往炎穀外飛去。

“昂!”

隻聽到那火桑神怪一吼,武庸的萬鴉就像是吃錯了藥一般,不約而同的調換方向,直朝空氣撲去。而桑神如同兩個小太陽般的雙目,隻是一閉再一睜,身形在那一刹那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就出現在了武庸兩人頭頂,兩隻巨手一左一右便朝著二人抓了下來。

武庸正以泥丸宮藏神攝取著鴉兵們的的視角,見狀也是心中發寒。

這怪物有能影響人的神魂抹去有關他記憶的能力有能短暫改變鴉兵認知的妖術.雙目睜則如大日,一睜一閉,瞬間就能移動到任何一個地方.“淦!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這些神通一個比一個恐怖好嗎?”

武庸也是在生死一瞬間,移星換鬥成功發動,二人瞬間就出現在了崖壁的一顆火桑之上。

隻是忙顧著奔逃,才發現這蠍子精幾無片縷的身體已經被這地肺毒火灼的開始出血。

最初是一絲絲微不可察的血絲,最後怕是全身的血液都將被這毒火灼的自皮膚外汨汨流出,痛苦而亡。

這便是地肺之火的陰毒之處!

“吼!”

火桑神久抓不到這幾個小蟲子,氣憤的的張嘴一吸,而後再度一吐,以其為中心整片炎穀都揚起來一陣恐怖的炙風。

這炙風極為毒辣,千百鴉兵受這炙風一吹立刻化作一道紫光墜到了武庸手中,一看已是靈機大損,須得修養一段時間了!

萬鴉壺指望不上,小筋鬥雲在之般場景使用不出,武庸隻得單臂將蠍子精抱起,玄黃之氣隔不絕熱息,但尚可儘力為二人擋住那炙風與火毒。

在這炙風中武庸怎跑的過這萬丈火桑神?

武庸奮力依靠著那灼人紅岩壁虎橫向奔跑,火桑神卻是極有興趣的一步一步追逐而來。

武庸不時受到重創,二人一起墜入熔岩中,即使有玄黃之氣護體,但那高溫,如何好受的?玄黃道袍再是靈寶,又怎有如此多的法力供其抽取?即使武庸兼道兵法、還丹福地、扶桑神木三者法力於一身,又經得住多久。

兩天?三天?還是五天、十天?“該死!真該死!”

武庸二人被那火桑神連追二日,若不是黃天道袍的玄黃帷幕硬生生承受了數擊,隻怕兩人早已經化作一攤焦石了。

此時武庸也幾乎快到了極限,萬鴉壺受創,身後有四轉神怪追逐,身側已無處借力了,隻得赤足趟在熔漿上狂奔。

蠍子精也幾乎快到極限了,拚勁法力縮小身形,化作二八之軀,坐在武庸右肩上,隻希望能為武庸減少點負擔。

同時更期盼著武庸不要丟下此時如同累贅的她!

有個溶洞?

武庸此時身心精力已經頗為困乏了,隻望到一處低矮的溶洞縫隙就躲了進去.隻要能,哪怕是休息半個時辰也好,他太累了!就算是絕路也認了,大不了挨那神怪一掌,武庸尚有扶桑神木居丹田,雖過度使用法力,經脈有些脹痛,但尚能維持黃天道袍一段時間!即使是他被三轉還丹同化過的身體,有玄黃之氣護身,他的雙足也已經在熔岩趟的發紅,白皙的皮膚也是變作了粉紅之色,這是火毒入體了.武庸右肩扛著蠍子精側身就躲進了一熔岩縫隙中,這溶洞說深不深,一眼便望得到頭,側後方是一道湯穀的分支縫隙,卻不知是否能給武庸賺得喘氣的機會?賭一把吧,我真的太累了!武庸躲在溶洞一角,小心翼翼的聽著洞外那神怪的暴怒,以及那地動山搖的泄憤。

約莫鬨了數個時辰,終於沒了動靜,武庸輕舒一口氣,側過身子就朝側後方那道小縫隙望去。

嚇人的是武庸瞬間就望到了那隻血日般的眸子,立刻又往後退了數步,那神怪從縫隙中看到武庸後也是急不可耐,就要將大手伸進來,隻是卻被那縫隙卡的死死的,怎麼都伸不進來.“呼!”

“最起碼,能喘口氣了!”

武庸望了眼崖縫溶洞側生長的火桑樹,輕歎了一口氣後,將那幾株零散的火桑伐下,以火桑木搭了個架子,至少能讓二人不用躺靠在這灼人的岩壁上,又取了這火桑子細看“身體有些糟糕啊,這地煞火毒入體了!”

武庸看了眼粉紅色的雙腿,又看了看那全身粉紅,早已暈了過去的蠍子精,低歎一聲道。

“不能拖,這地肺火毒最易破壞陰陽平衡,久傷成疾,未免就有些不妙了。”

“此地下接無儘地火,外有強敵環繞,且先熔砂練汞,萃去我二人身上的火毒再說!”

隨後便是以熔岩為薪火,以法力為爐,熔砂練汞,雖周身並無靈藥,,但正所謂是三步之內,必有解藥。

武庸又以那火桑樹上火桑子為藥,刨下火桑樹粉做引,燒金煉汞,以毒攻毒,以毒化毒,以毒萃毒.卻說湯穀中這神怪,乃是與南瞻部洲同時而生,天生靈根卻融一上古隕落的神祇殘靈,此寮四轉不叫妖神。

諸世孽靈不滅,無靈無智,生有殘缺仙術而不通使用,生得神軀更似鬼軀,氣機詭異,於凡人言不可名狀,而稱神怪!這神怪最是不可理喻,竟在這炎穀縫隙直直蹲守了武庸近千日,直待耐心耗儘才憤然離去,似又去追逐何等好玩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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