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進村

1個月前 作者: 癲癲的筆
第44章 進村

第44章 進村

陳懷安眉頭微皺,他有些不明白,環境都惡劣成這樣,為什麼還不搬離這裡?

他問王平,王平給的回答是“難”。

首先,婦女兒童就是一個難題,這裡風沙太大,晝夜氣溫起伏也太大,婦女兒童身子骨較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而且,他們村子有將近二十個人,雖然不多,但若是舉行一次大遷徙,稍有不慎,便可能葬身這片黃沙之中。

“不是就幾個時辰的路嗎?”陳懷安問道,若是速度再快一點,他們完全可以在天黑之前到達那森林的邊緣。

王平聽完陳懷安的話歎息著搖頭,“沒有那麼容易,縱使我們能在天黑之前到達森林的邊緣,我們還要麵對隨時會出現的危機。”

“林子裡隨時會衝出來的野獸,沙地裡潛伏的劇毒的蟲蛇。”

“而且,到了一個新環境後,我們還需要適應。”

“我們這裡的很多婦女兒童因風沙的侵蝕,身子骨實在經不起折騰。”

陳懷安聽完王平的話,眉頭微皺,“難道你們就打算這樣過日子?”

陳懷安問道,在這種環境下,人的壽命必然不會長久,他們的肺早已被風沙侵蝕,他們中的一部分人說不定連呼吸都困難。

“我們當中的一部分人在這裡生活太久,難以割舍。”

“我們村子以前本來是很多人的,但很多人受不了這種生活,都逐漸離去,到最後,老人越來越多,我們不忍這些老人無人照顧,也就留了下來。”

“對了,王大哥,先前聽到你們說沙匪,這是一群怎樣的人?”

陳懷安轉移話題,他不打算在這個沉重的話題上繼續討論。

“沙匪。”王平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那是一群我恨不得抽筋剝皮的一群人。”王平說道,語氣的怒火難以壓製。

陳懷安聽到王平的語氣,心中對這群沙匪已經有了大概的認知。

他沒有再問,也沒有讓王平具體說說這群沙匪,因為這樣做無異於在揭彆人的傷疤。

“陳兄弟,我能求你幫個忙嗎?”王平突然問道,陳懷安有些疑惑,對於王平突然的請求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說吧,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陳懷安說完,王平便撲通一聲給陳懷安跪下了。

“陳兄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懇請你幫我們剿滅沙匪,還我們一個太平!”

“我待不久。”陳懷安回道,並伸出手扶起了王平。

陳懷安的目的從始至終都很明確——蓬萊。

“我知道,我隻是想讓你出手,那群沙匪明日便會來我們村子,到時候你出手就好。”

“如果你們不離開這裡,這隻是一個緩兵之計。”

陳懷安說道,但陳懷安說的是事實,王平他們不搬離這裡,這個問題就永遠無法得到解決。

“我……”

王平欲言又止,他又何嘗不明白陳懷安說的話?但現實容不得他做那麼多選擇。

“你好好想想吧,若是準備搬離這裡,明天趕走沙匪後便是最好機會。”

“我知道你們除了擔心環境的不確定因素,更擔心的是沙匪。”

“讓我們好好想想。”“嗯。”

陳懷安與王平結束了對話,王平需要思考,而陳懷安也需要思考,因為……老牛不知道去哪裡了。

老牛不會跑丟,這個陳懷安並不擔心,隻是,它該研究一下地圖了。

陳懷安找了一會兒,終於在一個牛棚找到了老牛。

陳懷安看到被拴著的老牛,沒忍住笑出了聲,“老牛,你這是什麼情況?”

一般人可有能力拴住老牛,除非它是自願的。

“哞。”(一對兄妹牽我過來的,他們的娘親出來打水昏在半路上,讓我背一下。)“這樣啊。”陳懷安說著走近老牛,給它解開了拴著的繩子。

“那也不應該拴著你啊。”陳懷安說道,老牛的回答是,那兩個孩子是擔心它被壞人抓走了,才把它拴在這裡的。

“我還以為你又中獎了。”

陳懷安自然是指之前老牛被下藥的事,陳懷安不提這個還好,他提起這個老牛的前蹄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老牛的蹄子他可受不起,一蹄子下來,他至少得躺三天。

“流兒,外麵是誰?客人嗎?”

一道虛弱的女聲忽然響起,而一道稚嫩的童聲也隨之響起,“娘,你躺著,我出去看看。”

陳懷安站在原地,一個男孩從房間內走出,他看向陳懷安,乾淨的黑衣和臉龐,讓這個叫流兒的男孩一下便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你是誰!”流兒問道,語氣很凶,陳懷安倒是不在意這些,環境所致,而且這個叫流兒的男孩兒之所以這麼做,也有可能是為了保護他的娘親。

“哥哥,怎麼了?”從房間內走出一個小女孩,大約四五歲的樣子,很嬌弱,眼神很清澈。

她的呼吸孱弱,還有點咳嗽,陳懷安已經明白,這小妮子有肺病。

“若是再不換地方生存,可能就真的活不久了。”

陳懷安在心中說道,陳懷安走近這兩個孩子,在遠處他看不清。

直到差不多半米處,陳懷安看清了,哥哥臉上布滿倔強,而妹妹卻是滿眼擔憂。

但他們的皮膚很細嫩,臉也是紅彤彤的,一看陳懷安便知道,他們的父親將他們保護得很好。

“我叫陳懷安,是今天才來到這個村子的,你們拴著的牛是我的牛,所以這會兒我來帶它回去。”

陳懷安說道,他說完轉身走向老牛,準備帶著老牛離開,但流兒卻搶先一步攔在他麵前,大聲說道:“不行!”

“他是我的牛,我為什麼不能帶走呢?”陳懷安問道。

流兒被陳懷安的話問得有些為難,但他的身體卻未曾挪動半分。

“因為……因為……”流兒不知道怎麼說,但他的妹妹卻在一旁開口了,“因為你把牛帶走之後,就沒有人能帶我們的娘走動了,我們的娘病情惡化了,可能……可能……”

她的聲音很柔弱,但卻又很堅強,她的話雖沒有說完,但陳懷安早已明白,他們的娘,活不久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