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失去記憶的陳懷安

1個月前 作者: 癲癲的筆
第69章 失去記憶的陳懷安

第69章 失去記憶的陳懷安

“這裡,是哪裡?”陳懷安從床上坐起,痛苦地捂著頭,“我,是誰?”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像十二年的沉睡讓他失去了記憶。

【叮——宿主蘇醒,當前癲笑症治療度為6%。】

“誰!什麼聲音!”陳懷安大驚,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聲音來自何處。

他警惕了很久,那道聲音都沒有再次出現,“幻聽嗎?”

陳懷安走下了床,他感到很奇怪,自己明明是一個隻能看清半米範圍的瞎子,但走起路來卻一點也不像。

他在房間摸索著,發現了一根笛子和拐杖,他雖沒有記憶,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件東西對他很重要。

“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陳懷安自問道。

他拿起拐杖和笛子,當他的手觸碰到笛子的那一刻,一段旋律湧上他的記憶,他感到很熟悉,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這是我的記憶嗎?”

陳懷安按照那段旋律吹了起來,那是無歸的旋律,當他吹響的那一刻,他的大腦傳來一陣針紮一般的痛苦,那種劇烈的痛苦讓他立刻停止了吹曲,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過了一陣,他終於緩過神來,他看著手中的笛子,沉思了一會兒,便拄著拐杖向門外走去。

他推開門,感受著灑在他身上的陽光,很溫暖。

此刻正是下雪的季節,但他並不感到冷。

陳懷安在這裡轉著,這裡不遠處是一處書房,陳懷安聞到了書特有的紙香,很濃鬱,可以看出這房子的主人很愛讀書。

陳懷安沒有進書房,他認為不經過書房主人的允許就進去,這是一種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陳懷安踩在雪地上,發出清脆的嘎吱嘎吱聲。

他四處轉著,他發現了一棵槐樹,此外,這裡好像沒其他什麼東西了。

他不知轉了多少,但他也了解了這裡的大致情況,他發現這裡除了書房,還有一棵槐樹,其他環境可以說十分糟糕,連吃的甚至都有些發黴。

“愛書如命啊。”陳懷安評價道,正當陳懷安準備繼續轉轉時,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牛叫;“哞。”(陳懷安,你醒了!)

老牛卸下裝滿柴火的車,跑向陳懷安。

“一頭牛,在說話?”陳懷安疑惑,但緊接著,他的大腦再次傳來一陣劇痛,一些零碎的記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我認識這頭牛嗎?”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一頭牛的身影,但他就是想不起來更多的記憶。

“爹,那個人好像很痛苦。”楚天望著陳懷安說道。

“我們也過去看看。”楚鋒說道。

“哞。”(陳懷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老牛跑到陳懷安麵前興奮地說道。

“我叫陳懷安?”陳懷安的話讓它感到當頭一棒。

“哞?”(你失憶了?)“我確實沒有記憶。”陳懷安回道,而這時,楚家倆父子也來到了陳懷安和老牛的麵前。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楚鋒看著陳懷安,關心的問道。

“還行,就是沒了記憶。”陳懷安說道,他的行為舉止中無不透露著一種謙卑,這讓楚鋒對他頓時好感大增。

“沒了記憶?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陳懷安搖搖頭,他的腦中隻有一些零碎的畫麵,幾乎等同於沒有。

“那就先不管吧,你已在我這裡待了三個月,你可以住我這裡,然後慢慢恢複進去。”“那就多謝了。”陳懷安回道。

楚鋒微微一笑,說:“不用謝,這三個月你家的黑牛會幫我做事,所以我們之間並不欠著誰。”

“我家的黑牛?”陳懷安望著老牛,一些零散的畫麵再次湧上他的腦海,這次他沒有感到痛苦,而是真的回想起一些記憶。

“你叫,老牛?”

“哞!”(是!)

楚鋒和楚天聽到陳懷安說的話,才知道這頭大黑牛叫老牛,但也佩服陳懷安取名字的能力。

“你叫什麼名字?”楚鋒問道。

陳懷安沉思了一會兒,剛才他聽到這頭黑牛叫自己陳懷安,於是說道:“我叫陳懷安。”

“懷安,懷安,好名字。”楚鋒說道,走吧,進屋吧。

“好。”

陳懷安和楚鋒還有楚天進了屋子,老牛則在外麵的棚子裡,它體型太大,進屋會讓本就不大的屋子更顯擁擠。

“這裡是哪裡?”陳懷安進了屋子後便問道。

“這裡是雲天皇朝境內的居合縣,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楚家,是居合縣最大的家族。”楚鋒回應道。

“雲天皇朝?”這四個字似乎是觸動了陳懷安的神經,他的大腦再次傳來劇痛,他痛苦的眉頭緊皺,好似有什麼很重要的記憶被遺忘了。

“你怎麼了?”楚鋒見他痛苦的模樣便詢問道。

“沒事,就是感覺一些失去的記憶快要想起,但始終無法想起罷了。”

“這樣啊,失去記憶確實是一件痛苦的事,你就先待在我這裡,多一個人吃飯我還是能供應的。”

“那就多有打擾了。”陳懷安抱拳說道。

他抱拳時還拿著他的笛子,楚鋒見狀問道,“這笛子對陳兄很重要嗎?見你醒來後便一直拿著。”

陳懷安搖搖頭,他回道:“我也不知道,但當我拿起它後我的腦中就傳來一陣旋律,我想,它應該對我很重要。”

“想必陳兄在沒有失去記憶前,一定也是個雅人深致之人。”

“過獎了。”

“大哥哥,你會吹笛子嗎?可以吹給我聽聽嗎?”楚平眨著眼睛好奇的說道。

“胡鬨!”楚鋒出聲嗬止。

陳懷安擺擺手,說:“沒事,我吹一曲,就當給這冰冷的冬日添一點溫暖。”

陳懷安說著,便把笛子放到了嘴邊,無歸的旋律從笛子中傳出,屋外的老牛聽到那熟悉的旋律,差點沒忍住哭了出來。

它已經整整十二年沒有聽到這熟悉的旋律了,它太想念了,以至於它剛聽到這熟悉的旋律便想衝進房間問問陳懷安,他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

但它忍住了,它相信,陳懷安恢複記憶後一定會出來找它,但現在卻並沒有,所以,陳懷安還沒有恢複記憶。

過了一會兒,一首曲畢,陳懷安的腦海中再次出現了一些零碎的畫麵,然而這一次他的大腦卻沒有傳來劇烈的疼痛。

“看來吹這段旋律有助於我恢複記憶。”陳懷安在心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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