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沈家人觀刑!
周棲梧聽完丫鬟解釋,眼中心疼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恨意壓下去。
“都怪周心柔母女,如果不是周心柔,母親也不會被丟到這等蠻荒之地,如果不是沈斕曦,你身為我的女兒,不會連一個封號都沒有,也不會低嫁給一個販夫走卒,一切都是因為他們!”
周棲梧眼中恨意滔天,她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宜兒,劉家是津門的望族,咱們還不能跟他們翻臉。你先忍一忍,找機會把那外室跟庶子處理了,切莫讓那賤人破壞了你與承恩的夫妻感情!”
王相宜心中惱恨,每次母親都讓她忍,她可是公主的女兒。劉承恩算什麼東西,他這麼做,羞辱的可是整個公主府!“知道了母親!”
周棲梧:“劉家掌管津門水師,每年給朝廷交的賦稅,一大半都要靠海上貿易。母親這麼說,你懂嗎?”她冷冷的眼神壓過去。
王相宜趕緊裝作乖順的點頭。
“母親,我知道,我都懂的。劉承恩明裡暗裡找多少女人都沒有關係,但是不能鬨出孩子,這事一旦傳出去,咱們公主府臉上也無光!”
周棲梧看著女兒的樣子,心中感歎,這個女兒頭腦聰明辦事果斷,像極了她,可惜,是個女兒身!府醫還有外麵請來的大夫都看過,診斷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無大礙,為何我兒還不醒來?”周棲梧用力拍了下桌子,黑著臉怒目。
“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全都要陪葬!”
大夫們嚇的趕緊跪在地上求饒,就算是被這麼威嚇,他們也不敢說出診斷結果,因為他們知道,什麼都不說,還有可能活命,一旦說了,將會直接麵對三公主的怒火。
一想到三公主殘暴的手段,這些大夫一個個全都不寒而栗!
“公主,如果想公子快些醒來,我們這就給公子施針。”
“公子明顯就是精氣不足,虛耗過度,最好的辦法,就是多睡覺,多休息,少思,少欲!”
“公主,我等願意以人頭擔保,公子絕對沒有性命之憂!”
周棲梧聽見大夫們全都用人頭擔保,火氣漸消。
“如若讓他現在醒來,會如何?”
其中一個大夫,立即誠惶誠恐道:“會腰膝乏力,四肢酸痛,還有可能頭痛不止,公子最好臥床休息一年半載,期間一定要戒房事!”
周棲梧聽完咬牙,兒子是被那些小賤人們給掏空的,一個個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就隻知道纏著男人發浪的賤貨。
“公子身邊的侍妾通房全部打五十棍發賣,丫鬟全部打發到莊子上去做苦力,房裡伺候的人全部換成小廝!”
“是!”
五十棍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女人,三公主擺明了就是要那些女人的命。
周棲梧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大夫:“你們就在這裡守著,什麼時候公子沒事了,你們什麼時候再離開!”
“是!”
一旁站著的王相宜,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母親,弟弟的事情,要不要通知父親?”周棲梧想起王明儒眼神一冷,王家是津門盤踞百年的世族,當年她年歲已大,見皇家指婚這一條路走不通,又不想隨便找個酒囊飯袋,就找上了當時在當地很有名望的王家。
誰成想王家竟然給臉不要臉,好在一番設計,最後還是成事了。
萬萬沒想到王明儒竟然因惱恨她毀了他的仕途,即便是婚後也一直分府居住。
這要是在京城,王家敢這麼下她的臉嗎?都怪周心柔,她搶走本該屬於她的尊榮,好在現在她落到她手裡了。
地牢府兵在給地牢的人用刑,押著沈家人看。
但凡沈家人裡麵有誰害怕的閉上眼睛,那人就會挨鞭子。
那鞭子都是帶倒刺的,沈元棠挨了一鞭子以後,昏死過去,又被鹽水潑醒,又是疼又是害怕,不敢再暈,咬著牙,死命的睜大眼睛。
其餘沈家人見到沈元棠的下場,即便是不忍,也不敢再閃躲。隻能硬生生觀看府兵們施展酷刑!鞭刑火刑烙刑等等,一個一個來,哪個犯人不中用了,就替換一個上去。
隻用了半天,沈家所有人已經麵無人色,剛回到牢房的時候,他們再也忍不住狂吐不止。
太可怕了,那些行刑的人,簡直就沒把人當成人看。即便是對待畜生,也不過一刀斃命,他們冷酷的眼神,仿佛把人看的牛羊豬狗還要低賤。
“嗚嗚嗚…他們不是人,父親母親,我不想死……”沈元棠臉色慘白,眼神驚恐,不停的說胡話,冷汗不止!“元棠,你再忍忍,大哥哥會來救咱們的!”
沈元棠突然發瘋了似的大嚷:“不會,她不會。她要真的關心咱們死活,就不會……嗚嗚嗚”
沈元馨死死的捂著沈元棠的嘴。
蠢貨,這樣的話是能亂說的嗎?沈元景眼神一閃,立即明白元馨為什麼會如此!
“父親,肯定是三公主害咱們沈家。魏家軍糧餉被盜的事情,必定跟三公主有關!”
沈從文抬頭詫異的看著兒子。
沈從文立即指了指牆上的氣孔,又指了指耳朵。
“對,我為官清廉,在朝中從不與人樹敵。我一直想不通是誰要害咱們沈家,現在終於明白了。都是三公主,她把咱們抓來公主府,就是想殺人滅口!”
沈元景眼神一閃,突然想到一個主意,立即揚聲:“我就說魏家軍糧餉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隻判咱們流放。原來陛下舅舅是想用咱們釣出幕後主使!”
沈從文的手都開始哆嗦了,他慌忙接上兒子的話道:“怪不得流放這一路,彆的犯人都死了,隻有咱們沈家人活著,原來都是陛下暗中保護!”
“父親,隻要消息傳回去,陛下舅舅就能赦免咱們沈家,咱們就能回京城了!”
沈從文又哭又笑:“太好了,我沈家的冤屈,終於大白於天下啦!”
隔壁周棲梧咬牙切齒的把茶盤掃到地上:“賤人,是她沈家自己多行不義,竟然還妄想把盜竊糧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賤人簡直天生克我!”
“公主,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他們一舉一動豈不會都在京城那位的監視之中。”謀士袁郎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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