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卿小臉立即爆紅,大姐姐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愛捏他的臉。自從出京以後,他感覺大姐姐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他都不敢靠近了。現在突然捏他的臉,雖然很羞恥,但是竟然覺得很親切。
“大哥哥,我已經是大孩子了,不能隨便讓人捏臉了。”沈元卿還在掙紮。
沈斕曦放開手,笑道:“行,你是大孩子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孩子,在我出嫁的前一天尿濕了床榻。”
沈元卿臉再次爆紅,氣鼓鼓辯解到:“我才沒有!”
聽見大姐姐語氣輕鬆的調侃幼弟,沈元景語氣也輕快了不少。
“怎麼沒有?你不是還怕彆人知道,偷偷的倒了茶水在上麵嗎?結果一不小心,把滿滿一壺茶全都倒在上麵,茶水還是在我房裡抱走的!”
沈元卿臉騰的一下紅的都燙手了。
沈斕曦正了正神色,收斂心神:“去練武吧!”
魏家軍正在二層的甲板上操練,一拳一式虎虎生威,沈元景帶著兄妹跟在他們後麵一同練武。
一層海釣的流放犯人,時不時朝二層偷看。
沈家人也從艙底出來了,再留在艙底,他們就要被其他犯人打死了。再有,艙底一股酸臭味,嘔吐的穢物也沒人清理,再待下去,不是被熏病了,也會被惡心死。
“怎麼看不見斕曦啊?”劉氏低聲嘀咕了一句。
“老爺,你說斕曦該不會是到後麵那艘船上去了吧?”
沈從廉不是很在意的道:“這誰知道,你有時間管彆人,不如想想怎麼把魚釣上來?”
劉氏撇嘴心裡罵了沈從廉一句大傻子,就去找兒子了。
“祖母,咱們都在這邊風吹日曬的,怎麼不見大姐姐過來幫幫咱們?”沈元阮湊到沈老夫人跟前道。
沈老夫人板著臉,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沈元阮嚇的臉白了下,瑟縮的躲到後麵去了。
“沒用的蠢貨,不要以為你想什麼我不知道。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就安分一點,等到了東川,看我怎麼收拾你!”沈老夫人惡狠狠的朝沈元阮的方向瞪了一眼。
“老二媳婦,去打盆水來,給我梳洗!”
“老三媳婦,把我身上的衣服鞋襪洗了。”
“老四媳婦,去艙底把咱們休息的地方清洗出來!”
“一個個屁大的用處沒用,就知道纏著男人發浪,要是妨礙了男丁捕撈,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沈老夫人拿出多年前在鄉裡跟村婦對罵的本領,把三個兒媳全都罵了一個遍!
沈老夫人朝二層練武的地方看了一眼,剛才劉氏他們搶大房孩子的漁具她看到了。不要怪她這個當祖母的不開口,大房還有斕曦,就算是彆人餓死,他們都不會餓死。
其他三房不一樣,隻能靠自己搶食。
怪就怪幾個孩子守不住手裡的東西,這才讓彆人搶了去。等到了東川,她會多填補大房一些的!
海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晚上的時候,隻有少數有打漁經驗的人吃上了可口的飯菜。
其他人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柳雁回跟魏東逐商議了一下午,把去銅鑼島的人定下來,順便製定了一條論功行賞製度。
趁著吃飯時間,由衙差念給犯人們聽!明麵上,兩艘船的人,都聽劉老虎的,要發布什麼內容,都要把劉老虎請來鎮場。
“往前再走一兩天,就是膠東群島,那邊海匪水賊猖獗,但凡是過往船隻,沒有一個不被劫掠過的!”
犯人們眼巴巴的看著衙差,不懂他這個時候說這個乾什麼。
“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改走陸路。但是現在陸路瘟疫爆發,流民暴動,一旦靠岸,也是死路一條!”
犯人們聽見瘟疫暴動幾個字,全都嘩然。
“還有一條路,繼續走水路。咱們要是碰到海匪,跟他們搏命,還有一線生機!”
本來喧嘩的犯人們,全都沉默了。
搏命?怎麼搏?他們都是血肉之軀,不是盾牌,跟那幫殺人不眨眼的海匪拚,隻有挨刀子的份。
衙差繼續道:“柳先生給咱們出了一個好主意,讓柳先生來給說說。”讓他押送犯人還行,說這個真的難為他了,再不停下,他就要磕巴了。
柳雁回把宣紙展開,貼到船板上。
“咱們這一路,殺過山匪,鬥過流民,打鬥的經驗,已經非常豐富!”
“山匪是匪,海匪也是匪,山匪能殺得,海匪一樣能殺!”
柳雁回把送羊入虎口的計劃說了下,緊接著用竹棍指著宣紙道:“殺一個海匪,得賞銀一兩!”
竹棍往下走了一行。
“所有戰利品,全歸你們個人所有!不用上交!”
“殺一個海匪小頭目,得銀二十兩。殺一個大頭目,得銀五十兩。以此類推,頭目越大,得到的賞銀越多。要是誰有本事砍殺海匪頭領,賞銀一千兩!”
“我能殺!”
犯人們齊刷刷的轉頭看著喊話的宋娘子。
“看什麼看,老娘以前是乾屠戶的!”
柳雁回含笑道:“所有參戰的人,都到我這邊報名。這兩日船上的吃食,可以讓參戰的人賒賬。等砍殺了海匪,再行抵消!”
有幾個犯人心思活絡了,他們實在是不擅長垂釣,釣了一天,連根海菜都沒有釣上來。
“我報名參戰。”
“我也報名!”
“柳先生,我報名了能去廚房拿飯嗎?”
……
柳雁回:“可以!”
一時間,一大半的人,全都報名了,搶在最前麵的就是宋娘子。
本來一路上對宋娘子頗有微詞的柳雁回,也有些對她刮目相看了。
沈家這邊還在商議。
沈從文一臉擔憂:“元景,你可知海匪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連朝廷都對他們沒有辦法,你去就是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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