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嬌嬌那裡出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溫柔臉上的和煦不見,她擰住謝國棟腰間軟肉,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
“疼。”謝國棟彎起腰,“媳婦疼,輕點。”
溫柔不為所動,厲聲開口,“快說,嬌嬌在信裡說什麼了?是不是被欺負了?想家了?”
提起這個,謝國棟身上也不疼,臉黑成鍋底,冷哼,“她被欺負?她好得很。”
幾天後,就要跟人成親,過兩年就要帶著小皮猴上門,混裡混氣喊你外婆。
溫柔不樂意聽這帶著怪味卻沒什麼用的廢話,直接一腳踹到謝國棟挺翹的屁股上。
“彆說廢話,信呢?拿過來,我自個看。”
幾個兒子看著平日說一不二的老爸,被老媽訓成孫子,抿著嘴角偷笑,連謝建軍懷裡的謝子軒,這時也不怕了,呲出一排乾淨的白牙。
謝建黨更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爸,你快點,彆磨磨唧唧的,跟著裹/腳老太太似的。”
“王八羔子,怎麼跟你老子”謝國棟話沒說完,屁股上又挨一腳,“老四說的哪不對了?彆磨蹭了。”
謝國棟怒瞪謝建黨一眼,後者則是不怕事的對他扮了個鬼臉,惹得謝國棟額頭突突,化怒氣為力氣,揉揉屁股,進屋拉開抽屜,把信拿出來。
他一出來,心急的謝建黨就要奪信,卻被早有防備的謝國棟躲過去,對著跑過頭的謝建黨屁股狠狠一踹,沒防陰招的謝建黨,直直撞在柱子上,眼冒金星。
謝國棟舒服了,翹著嘴角,把兩封信遞給溫柔,甚至他十分有心機的把江野那無賴信,放在上麵。
溫柔沒好氣白了一眼謝國棟,多大的人了,氣性還是這麼小,卻也沒說什麼,抽過信封,坐到凳子上,把信鋪展開來,默默看起來。
“嶽父嶽母展信佳”
這個稱呼,溫柔眸光一頓,斜了一眼謝國棟,怪不得火氣那麼大。
“媳婦,那不要臉的鱉孫.”
“閉嘴。”溫柔打斷謝國棟的話,繼續看下去。
溫柔雖然很意外,但更多的是好奇。
嬌嬌對那個蘇鈺用情有多深,她這個當媽的看的清楚,更甚偷摸見過兩回,得出的結論,就是跟姐夫一樣的鳳凰男。
溫柔也勸過謝嬌嬌,但是那丫頭是一根筋,沒勸動。
有教訓在前,溫柔生怕逼太急了,謝嬌嬌跟她姐一樣,腦子一熱,和人滾被窩了,那就完了。
於是,就想著口上允著,實則等著傻閨女慢慢發現認清蘇鈺真麵目,屆時不用多說什麼,一切都解決了。
卻不曾想蘇鈺突然下鄉,傻閨女哭著鬨著也要下鄉,他們千防萬防,愣是沒防住。
“事出有因,信中不便言明,偏情況緊急,小婿迫不得已先與嬌嬌扯證,等待日後回去探親,小婿一定向嶽父嶽母請罪,細細交代原委。”
溫柔皺眉,繼續看著,“小婿家中七口人,奶奶已去.”
下麵就是一些介紹家庭情況,保證婚後怎麼對待謝嬌嬌的話,溫柔看著看著,眉宇舒展。
謝國棟一直留意著溫柔的神情,見她皺起眉頭,頓感覺找到了同伴,想開口不罵不快,卻始終記著溫柔剛剛叫他“閉嘴”,隻得焦灼忍耐著。
可沒一會兒,溫柔的眉頭鬆開,神情溫和,看不出半分怒意,謝國棟不由更煩躁了。
尤其是溫柔看完信,把信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拆開謝嬌嬌的信又看了起來。
謝國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焦灼的來回踱步。溫柔覺得煩,睨了他一眼,“你再走一步試試?”
謝國棟被強製按下暫停鍵,安生下來。
他老實下來,揉著腦袋的謝建黨,輕著腳,摸著腰,湊上前,長手一伸,就要偷信。
卻被發覺的溫柔,一掌拍掉鹹豬手,眼刀子嗖嗖射過去。
“媽,你就叫我看看,我想死我姐了。”
這話謝建黨說的萬分實誠。
他原就是出氣筒,謝嬌嬌在家的時候,還有謝嬌嬌護著點,謝嬌嬌一走,不僅處處遭嫌棄,更是垃圾筒,誰看不順眼,罵兩句踹兩腳的,日子整個一水深火熱。
“邊上等著。”
謝建黨扁扁嘴,不情願坐在離溫柔最近的凳子上,眼巴巴的看著信封,像是等著吃骨頭的哈巴狗。
沒一會兒,溫柔把謝嬌嬌那封信看完,重新折起來,“老大、老二坐呢。”
然後,嫌棄的瞥了眼,站在身前礙眼的謝國棟,“你也坐。”
大夥都坐下了,溫柔把兩封信分彆遞給謝建國、謝建軍,“老大、老二,你們先看。”
謝建黨眼睜睜看著信封從眼前溜走,憤怒的踢了一腳凳子,一副“老子很生氣”的模樣,可惜眾人沒人搭理他。
謝建國看的是謝嬌嬌那封,看到謝嬌嬌說自己結婚了,他猛拍桌子,嘴角都氣歪了。
謝建軍看的是江野那封,一向沉穩的他,雖然震驚氣憤,卻沒失去理智,皺著眉思考“事出有因、情況緊急”八字。
“大哥?”謝建軍晃晃手裡的信封,謝建國雖氣,卻把手上的信遞給謝建軍,拿過江野的信看了起來。
這一看更火大,直接把信揉成一團,扔到地上,咒罵一句,“奶奶個熊。”
“老大。”溫柔不讚同的看了一眼謝建國,“等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
溫柔踢踢謝建黨坐著的凳子。
獨自生悶氣的謝建黨,語氣帶刺,“乾嘛?老子煩著呢。”
啪。
溫柔一巴掌甩到謝建黨腦門,“你姐的信,想看自己去撿起來。”
謝建黨的怒火,在這句話下,消散的乾淨,傻樂的撓撓頭,屁顛屁顛跑去撿起被謝建國揉成一團的信團。
他嘴裡罵著,“大哥,你手癢,找刀剁手,衝我姐信撒什麼氣。”
“謝小四,不要逼我抽你。”
謝建黨癟癟嘴,內心繼續偷偷罵謝建國不是東西,仗著年紀大,比他多吃兩年豬食,一股子牛勁,他打不過,就使勁欺負他,等姐回來,他一定要告狀。
手上則動作迅速,把信鋪在桌子上展平。
“哪來的土鱉老?想娶我姐做夢!”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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