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黎戎,堅持一下
薑暖之曉得對方是個泰鬥級彆的人物,自然虛心求教。
“神醫您如何看?”
鵲神醫翻了個白眼:“你都治成這樣了,這個傻小子還來叫我做什麼?”
“你這手藝跟誰學的?丫頭,你莫要哄騙我,你給他行針逼毒過,包括我,之前暈倒的時候,你也給我逼過毒。你若再說沒有師父,我是不會信的。”
薑暖之微微垂下了眸子,忽而笑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隻是.於我傳道受業之人,她從未說過收我為徒。不自然也不敢自稱罷了。”
說罷,便是問道:“您老對這個這般好奇嗎?”
鵲神醫麵色古怪的看了薑暖之一眼:“倒也不是,我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薑暖之:“您說。”
鵲神醫:“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給牲口和人用的是一套針嗎?”
薑暖之:“.”
鵲神醫:“你彆不說話啊,到底是不是啊?”
薑暖之:“.自然不是,您想什麼呢?”
鵲神醫明顯的鬆了一大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薑暖之:“我的針都是在酒裡泡了很久的,用之前還會用火炙烤,您老人家放寬心就是了。”
“等等,二位能不能一會兒再聊?鵲神醫,您倒是說說我們家將軍如何了啊!”魯仲在邊上急的抓耳撓腮,終於忍不住了,問出了口來。
“剛不是說了,她治療的完全沒問題,即便是我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說罷,他笑眯眯的和躺著的黎戎揮了揮手:“好久不見啊,黎將軍。”
“不過,將軍就當沒見過我吧。將軍你也知道,大夥都說你是個煞星,誰跟你沾上誰倒黴,我早些年不信這些的,而今年歲大了,還是得忌諱些。您最好將今兒個的事兒都忘的乾乾淨淨。”
黎戎:“.”
“嘿,怎麼說話呢?”魯仲頓時不樂意了。
鵲神醫笑眯眯的:“你身子壯,肯定沒事兒。”
回頭看向薑暖之:“你也沒事。”
薑暖之:“.”
“丫頭,咱們說點正事兒吧?”鵲神醫忽然正色道:“你既然不當我徒弟,那能不能教我那逼毒的針法?”
薑暖之恍然大悟:“原來您這兩日一直鬨著要收我當徒弟,為的就是這個呀?”
鵲神醫輕咳了一聲道:“將針法教給我,算我老爺子欠你一個人情。”
鵲神醫其實想著,若這小胖丫頭給他當徒弟了,那針法自然也就是他的了。可沒想到這丫頭竟是腦子不好使的,不願意拜他為師。他而今沒了法子,隻能豁出老臉來。
“您甭欠我人情,還是給銀子吧,一手交錢,一手教您針法,包教會的那種。”
薑暖之笑眯眯的道:“一千兩,怎麼樣,您不虧吧?”
鵲神醫眉頭一皺,頓時搖頭:“不行。”
薑暖之皺眉:“為啥?”
“反正就是不行。”鵲神醫思量了一番,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薑暖之麵色狐疑:“難不成你要給我一萬兩?”
鵲神醫嘿嘿一笑:“十兩。”
“!”
這下輪到薑暖之翻白眼了:“有您這麼壓價的嗎?您怎麼不去搶啊?剛才您說我給您做徒弟,一個月就給我一千兩,現在我將這針法原封不動的教給您,收您一千兩那也是物美價廉。”鵲神醫一邊擼胡子,一邊搖頭晃腦的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若是我的徒弟,彆說一千兩,兩千兩我願意。我給的那是自家人。可現在嗎,你是外人,自然得好生談好價格的。”
薑暖之眸子中閃過些許狡黠:“那這樣,我有個折中的法子,您給我當徒弟,我將這針法交給您,如何?”
鵲神醫眸子閃過絲絲精光:“那小師父每個月給我多少銀子零用啊?”
“.”
薑暖之一噎:“五百兩,再少就沒得商量了。”
鵲神醫:“那可不行,這針法說來也不難,對於咱們醫者來說,傳授起來用不上多長時間。本就不是什麼麻煩事兒。又賺了銀子,又造福了世人,何樂而不為呢?我最多給五十兩,再多一分也沒有了。你要不賣我可走了啊,回頭我跟彆人打聽打聽去。”
說罷,小老頭背起他的藥箱子。看著薑暖之,好像薑暖之隻要不答應,他轉頭就走的樣子。
薑暖之:“一口價,二百兩。”
鵲神醫:“五十兩,一分不填。”
薑暖之一咬牙:“一百兩,少一分我都不教了。不瞞您說,我這針法是獨傳之秘。無論您如何打聽,也學不到。若是還不成,您就走吧,好走”
“成交。就一百兩!”
薑暖之這話還沒說完呢,鵲神醫已經笑眯眯地將他的藥箱子丟在火炕上了。
“今日出門沒帶銀子,明日得了空,讓人給你送過來。”
薑暖之瞧著他的模樣,一個踉蹌,悔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該死,報價報低了。
“我瞧著黎將軍還挺精神的,要不現在就給我演練一番?”鵲神醫道。
魯仲看著這兩人說著說著就跟自家將軍來了,頓時警惕的攔在前頭:“乾什麼?”
薑暖之:“且放心吧,不過是讓你哥哥起來賺些銀子。”
魯仲還擋在麵前不肯離開。
薑暖之歎息了一聲道:“黎戎,你若是不同意就吱一聲,若是不吱聲,我們就當你同意了啊。”
然後大家將視線全部落在黎戎的臉上。
好一會兒見他沒有反應,薑暖之攤了攤手:“看吧,他也願意賺銀子的。”
魯正覺得哪裡不對,但當下還是讓開了。他聽到他們說一百兩銀子了,如今這家徒四壁的樣子,若是多些銀子倒是也能好些。
其實黎戎這兩天恢複的還算不錯,身體的餘毒也已經清的差不多了。
不過薑暖之為了給這老爺子做演示,還是走了一遍。
事實上,鵲神醫不愧是大景的國醫。他看著如何起針,便已經猜到了她的即將落在什麼穴位。
不過是跟了一遍,第二次行針便可以自己上手了,而且他行針比薑暖之更加流暢。銀針更像是生在他身上的一個器官,隨他如何運用。
薑暖之也不由得被這一手技法給震驚到了。
走過了兩遍針,黎戎再次流出來鼻血。
薑暖之破天荒地關懷了一下黎戎。
“如何了?有沒有覺得頭有些暈?若是稍稍有些,是正常的。咱們賺銀子呢哈。你辛苦一下,賺到了這一百兩,就能去接回辛伯,以後都不用憂心了。”
黎戎此時有些昏沉,察覺薑暖之貼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閃,隻是如今的他尚且做不到。
紅暈漸漸蔓延至他的臉頰,覆蓋掉了整個耳朵。
這人說話就說話,離得這麼近做什麼?熱氣都噴到他的臉上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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