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之壓根不在意眾人盯著她。
扯著其中一個壯漢的頭發,一腳踩住了另外一個想要逃跑的,然後就這樣把兩人腦袋往一塊兒磕。
慘叫聲此起彼伏。
偏生就在這時候,她還要笑眯眯的問:“說,老娘好看嗎?”
“不不好看。”
鄭家老大之前猖狂的樣子不複存在,此時的他鼻口穿血,眼睛青一塊紫一塊的,額頭也被薑暖之拎著磕破了。
隻是,這話出口之後,又被薑暖之拎著重重的磕了一下:“不好看你還調戲老娘?你怎麼這麼賤啊?啊?”
這一下磕的不輕,鄭家老大頓時眼角的眼淚都出來了:“彆彆打了。好好看!”
“結巴什麼?”
“不許哭!”
“笑一個,剛才不是笑的特彆猖狂嗎?”
薑暖之每說一句話,這鄭家老大臉上就被招呼一下。
到最後他整個人抖若篩糠,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好看。”
隻是,下一秒,就又被薑暖之扇了一巴掌。
鄭家老大頓時破防了,一整個痛哭出聲:“為什麼啊?為什麼又打我!你怎麼不打他!”
說著,便是指向了他那個趴在那裡直恨不得被薑暖之看見的弟弟。
“誰讓你長的這麼惡心?”說著,薑暖之一把將他那弟弟扯了過來:“多虧你提醒,要不然我差點忘了還有個人。”
他那弟弟牙被薑暖之抽掉了一顆,此時一臉茫然與驚恐。甚至看到薑暖之伸手過來,整個還往後躲了躲。被薑暖之扯住就像是殺豬一般的嚎了起來。
“啊彆碰我,放了我吧,姑奶奶,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薑暖之:“比你哥哥還聰明些。”
“以後看見女人躲遠些,但凡我以後再讓我碰見,就不會隻是一頓打了,我會割掉你們的舌頭,順便斬斷你們的禍根。忘了告訴你們了,我從前是個劁豬的。”
這話一出,那兩個人更是嚇的直直倒退,像是薑暖之是什麼瘟神似的。
薑暖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見周圍不知何時圍了一圈的人。便是謝良辰也站在不遠的地方。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下一秒一腳踏在了鄭二的臉上:“我問你,誰和你說我是來找謝良辰的?”
“姑奶奶,你你從前不是都來找他的麼.”鄭二怕挨打,即便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可卻仍舊陪著笑臉。
隻是下一秒就被薑暖之一腳踢開:“你惡心到我了。”
而後掃了掃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隻對著周圍眾人含笑點頭。
“讓諸位看笑話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平時真的不這樣的。”
想了想,薑暖之還是道:“既然來了,我也就和大家說個清楚,我從前之對二少爺上心,自然是因著他是舊主,想著多少照看幾分。絕非有什麼男女之情。我如今已為人婦,出門是來尋我兒子的。諸位以後莫要再開玩笑了。”
“啊!我才想起來,她好像是黎鈞平的娘,之前我瞧見她送黎鈞平來學堂!”
人群中不知道誰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這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天啊,原來她就是黎鈞平的娘,怪不得黎鈞平總是惹事!”
“就是啊,這麼看,黎鈞平比他娘還強不少,至少不會光天化日將人打成這樣。”
“就是啊,這還是在書院門口呢,若是旁的地方,還不知如何。”
索性坦蕩道:“素聞奎城書院眾學子皆是君子,想來會替我做主的。這兩人辱我名節,壞我聲譽,諸位該是都瞧見了?
我一個弱女子,確實沒了法子,才動手的。”
她說話輕柔,麵上也帶著幾分為難,隻是眼看著鄭二爬起來不知什麼時候撿了個棍子襲來,她又順便一腳將人踢倒。卡巴卡巴兩聲令人牙酸的聲音之後,周圍響徹的是鄭二如同殺豬一般的嚎叫,薑暖之順手將他的胳膊給卸了。
回頭還不好意思的和眾人微笑點頭,隻是瞧見那笑的學子們,幾乎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這一下,連議論聲音都沒有了。
周圍眾人隻是時不時的將視線落在人群中的謝良辰身上,畢竟他是事件的另外一個主人公。
對於薑暖之的話,當然大家是不信的。畢竟她和謝良辰可很是有名。書院誰沒瞧見她沒皮沒臉的去纏著人家謝良辰啊?
隻是,謝良辰此時似乎也沒察覺周圍人的視線,他隻是怔怔地看著薑暖之。
他其實想著幫她解圍的。
一如從前,他並非沒有替旁的女子解圍。
世間如鄭大一般的男子多的很,從前在京都更是數不勝數,每每瞧見女子被欺辱,他能幫都會幫一把。
隻是,他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在薑胖丫的身上。從前那般男人,都會圍著漂亮姑娘家的。薑胖丫,一般都會被厭惡,甚至好多人瞧見她一眼都笑著到惡心。
儘管意外,但他也沒想過袖手旁觀。
隻是,他從未見過有女子能這般解決。
且就這般輕飄飄的解決了。
謝良辰看過去的時候,她背對著陽光在擦拭手上的血跡。可她脊背挺得直直的,似骨子裡頭透出了一股子堅韌來,好似即便任何事情都不足以摧毀她。
不知什麼時候,她似乎又瘦了不少。雖說一眼看過去還是有些肉,但是五官的輪廓已經逐漸清晰起來,眸子亮的驚人。
腰身已經逐漸勾勒出了線條,雖說整個人還有幾分臃腫,但卻和從前大為不同。
或許如今的薑胖丫不算好看,但真的談不上醜了。
隻是,謝良辰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薑胖丫比起來還是不好看的那一個。也不知是怎麼的,他便就這般看的入了神。
薑暖之察覺謝良辰的視線,轉頭便是皺眉看過來。
心說這人是有病吧?
從前極力和她撇清關係,薑暖之如今已然澄清下了,他還這般盯著自己看,是非要旁人誤會些什麼嗎?一時間,麵色也有幾分不善。
謝良辰恍惚間想起她和自己撇清關係的話,莫名心中堵得慌,便是也收回了視線來。
“良辰兄,你說她這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身邊好友撞了下謝良辰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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