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小老頭頓時邀功似的上前:“阿暖,怎麼樣,這人是我綁的!”
“這是怎麼了?”薑暖之哭笑不得的道:“怎麼將薛院長給綁起來了。老爺子,快些鬆開呀。昨兒不是才見過嗎?這是咱家客人。”
“什麼客人?這是賊人!”小老頭頓時皺眉:“阿暖,我抓到他的時候,他和之前那幫黑衣人一樣,鬼鬼祟祟的站在咱們家門口。你說過的,抓到一個活口,就專門給我做一道菜吃。”
薑暖之一臉詭異的向著薛院長看過來。
薛院長麵上一僵:“薑醫師,你相信我,我今日隻是找您來求藥的。”
薑暖之聞言,便是點頭,而後瞧了眼小老頭:“您想吃什麼?和我說就是了,多給您做兩個,快將人放了吧。”
小老頭一聽這話,頓時開心了:“說好了,可是給我一個人做的!他們都不許吃!”
想了想,看著在整理籮筐的小二道:“到時候,就允許我乖徒兒也嘗一口吧,不過,就隻能吃一口。”
薑暖之嘴角抽了抽,就你還怪心疼你的徒弟的。
身後收拾的小二卻是頭也不抬的咧嘴道:“謝了奧。”
薑暖之:“.”
“阿暖,我要吃魚,還要吃上次那個叫什麼麻辣燙的,放一大碗芝麻醬的那種。”
薑暖之點頭:“沒問題。”
小老頭頓時開心的和身邊的嶽院長炫耀:“我今兒個有自己的菜了,饞不饞?”
嶽院長挑眉:“你要是就給我一口.”就不必說了。
後麵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小老頭很是得意的打斷:“饞也不給你吃。”
嶽院長:“.”
他真是閒的,接他的話都是多餘。
薑暖之好笑之餘,立即去解開了薛院長身上的繩子:“對不住了薛院長。讓您受委屈了。”
薛院長還沒等說話,就見小老頭麵色陰沉的從他麵前走過,然後去到小二跟前,從薑暖之帶回來的背簍裡麵撿了兩個野果子,在身上擦了擦,便是哢嚓咬了一口,眼睛仍舊頗帶警告意味的瞧薛院長。
薛院長吞了口口水:“不不不,是我的不是未曾送來拜貼就上門來,又著實是在門口猶豫了一番,方才引得老人家誤會,說來還是薛某的不是。”
小老頭聽著,方才冷哼了一聲,將野生沙果整個塞進了嘴裡,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兒走了。
薑暖之心下好笑,麵上卻沒顯露,隻是笑著看薛院長:“院長剛剛說來求藥,求的是什麼藥?可是夫人身子有不適?”
“不不不。”薛院長立即搖頭,嘴唇動了好幾次,方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硬著頭皮道:“薑醫師,我家中眾人昨日的毒,能否請您幫著解了?”
這般說著,他對著薑暖之深深一拜:“隻要薑醫師賜解藥,不論您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和薛某提。隻要薛某可以做到,薛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薑暖之聽到了薛院長話裡頭的不對勁兒,微微皺眉:“昨日的人都中毒了?”
薛院長不知薑暖之如今這般困惑是何意,卻還是點了點頭:“勞煩薑醫師了。”
薑暖之:“您莫著急,且等我一下。”
這般說著,轉頭就去到小老頭跟前,一把拿掉他手中的果子,而後直接伸出了手。
小老頭脖子一梗,一臉無辜樣子:“乾什麼?我不明白。”
薑暖之揉了揉眉心:“得了,彆裝了您,除了您,誰還有這般悄無聲息下藥的本事啊?”
小老頭頓時給了薑暖之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笑的牙花子都露了出來:“算你這丫頭識貨!”
薑暖之伸出手來:“所以,抓緊把解藥拿來吧。”“不行。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小老頭頓時翻白眼:“那兩個豬頭。若按我平時的脾氣,直接就活埋了。留他們多活兩日都是我的仁慈。”
薑暖之:“話是這麼說,但是.”
“沒有但是!”小老頭頓時一瞪眼珠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從前,我說話都是一言九鼎的!”
薑暖之狐疑:“你是誰?”
“我是.我是”說著,他忽然扯了一把頭發:“哎?我是誰來著?明明剛才還記得的。”
薑暖之悠悠的吐了口氣:“解藥拿來,再多給你做倆菜。給你自己的。”
小老頭眼睛一亮,緊接著,立即皺眉搖頭:“不行,至少五個。”
薑暖之:“三個,再不能多了。”
小老頭:“沒有四個我不乾。”
薑暖之:“成交,四個就四個。”
小老頭見她如此爽快,頓時覺得虧了:“不行不行,還是五個!少一個都不行。”
薑暖之嘴角抽了抽:“三個。你再多說一句,三個都沒有了。”
小老頭傻了:“不是.要不還是四個呢?”
薑暖之:“兩個。”
小老頭瞳孔一縮:“成交!”
“不能反悔了啊,也不能再少了。”
薑暖之:“嗯,放心。”
嶽院長在邊兒上看的嘴角直抽搐,對著身邊的黎戎道:“喂,他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黎戎:“.”就,他也想說來著。
薑暖之彼時已經露出了小虎牙,笑眯眯的對著小老頭伸出了手來:“解藥拿來吧。”
小老頭磨了磨牙,而後回來頭翻了翻,好一會兒才翻出了一個瓷瓶給了薑暖之:“喏,這小瓶子,兌一桶水,給他們分著喝了就好了。”
薑暖之接過來,直接轉手給了薛院長。
薛院長手上拿到解藥的時候,甚至覺得難以置信。薑醫師就這樣將解藥給了他了?
下意識的有些不敢相信:“薑醫師,您想要什麼報酬?薛某定當竭儘全力”
薑暖之擺手:“不必了,說來此事我們也有錯。這事兒就算翻篇了。隻是院長,這鄭家兄弟人品卑劣,院長最好還是要多加管教。免得這二人再行此等禍事。昨日的事是在我家,家中幾人尚且有還手之力,若是尋常女子遇到此情景,亦不知該受多少苦楚.”
“薑醫師放心。薛某以人格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們兩個再去禍害人。此事,薛某必然會給薑醫師一個交代的。”他說著,對著薑暖之又是深深鞠禮。
薑暖之將人扶住,這人固執是固執了些,但是人品薑暖之還是信任的。
便是笑著道:“薛院長不如就留下來一同用膳吧?”
“不了不了。”薛院長立即擺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轉身就跑,可走了兩步,回了神似的,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個,薑醫師,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您,這樣,薛某瞧著你家並不止黎鈞平一個孩子,要不然,我來給他做師父吧?”
不做點什麼,他真的有些過意不去,他是古奎書院的院長,怎麼也比姓嶽的那個倔驢強。當下,便是指著小二道。
這話剛一說出來,啃果子的小老頭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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