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曖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一隻手扶著額頭,手指蓋過了雙眼,“惡魔?……好名字呢,雅孝從小到大我們都是在一起的,雅孝就由我保護吧……雅孝不需要任何人,更加不需要任何女生……”
雅孝從地上站了起來,十分狼狽地調頭就跑,“可惡……沒想到黎曖知道那麼多……難道她除了暴走以外和村長葵等人的死也有關係?”
“哈哈哈哈……你跑到哪也是沒有用的哦……雅孝……”黎曖站在原地瘋狂地笑著說道。
難道這一切都是黎曖搞出來的?難道黎曖才是幕後凶手?這次輪回暴走的人應該就是黎曖了,這不會有錯了。
雅孝跑回了家,一進門就將房門反鎖起來,喘著粗氣背靠著門緩緩坐了下來。
“雅孝?你這是怎麼了?有人在追你嗎?”——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看到一臉狼狽的雅孝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你可能真的被人盯上了!”雅孝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拉住了——的手,“快走吧!這裡不安全,必須要換個地方躲一躲才行!”
“去哪?是誰盯上我了?”——疑惑地問道。
“是黎曖!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了!快走吧……”雅孝拉著——的手,卻怎麼也拉不動——的人,“快走啊!時間緊迫啊!”雅孝催促道。
“黎曖那個小丫頭知道我在這?”——的語氣突然降到零點,和黎曖一開始說話的語氣一樣,冰冷冷的。
“是啊,她不知怎麼的還知道村長家桌子底下有一封信,還知道你家有一個地牢,最重要的是她還知道你在我家,現在她很有可能就會過來了……——?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雅孝看著臉色陰沉的——,原本從黎曖那裡感覺到的恐懼,仿佛又重現了一般。
“黎曖……那個死丫頭!當初就應該殺了她的……嗬嗬,如果不是念在她對我們家還有點恩情,早就應該殺了她的……”——的表情陰冷,說話的語氣十分惡毒。
不會吧……同時兩個人暴走不成?這種情況第一次發生啊?等等……黎曖對——家有恩情?難道黎曖與傀安寺有過過節?
“不要管她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轉移位置!”雅孝再次拉住——的手,但是依然拉不動——,對方畢竟是女孩子,雅孝也不好意思用力拉她。
“早知道殺了她就好了……早知道殺了她就一了白了了……早知道就不應該留她活口的……”——整個人愣在原地重重複複著同一句早知道什麼什麼的……
突然間——眼神一冷,“雅孝你躲去哪都沒有用的……”
“什……什麼意思?要躲的不是——你嗎?怎麼說得像是我要逃跑一樣呢?”雅孝不解地問道。
“誰知道為什麼呢?”——笑得十分詭異,“雅孝昨天晚上去哪了呢?到底那麼晚了會去哪呢?”
“呃……昨晚你不是已經睡著了嗎?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出去了?”雅孝退後了兩步已經來到房門前,他感覺到——此時的狀態和黎曖是一樣的,危機感從——身上散發出來。
“誰知道呢?嗬嗬……”——漸漸走向雅孝,而雅孝也注意到——手裡拿著的鐵錘,她竟然一直拿著鐵錘!?
雅孝猛然一轉身打開了房門跑了出去,這個家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感覺要暴走了,黎曖的樣子也不像裝的,難道真的是兩個人一起暴走不成?
雅孝一路奔跑,“什麼情況?不是還有二十多天嗎?怎麼現在就出現問題了?難道提前得那麼快嗎?啊……亂了亂了,全亂套了!”雅孝一邊抱怨著一邊朝村長家跑去。
趁著沒有人看見,雅孝發動了三星輔助魔技進入了村長家裡,這裡依然是很平淡的擺設,雅孝隻希望黎曖、——她們不要找到這裡來,“說什麼要逃的人是我?為什麼會是我呢?我沒做什麼啊?”雅孝腦子裡充滿了疑問。
“對了凶手給村長的那封信!記住字跡就容易認得出是誰了!”雅孝從村長家的桌子底下拿出來一個信封,“還好還在,要是被拿走了可就……麻煩……了”雅孝打開了信封,可是信封裡麵的內容完全變了,雅孝看到的是一張白紙上用血寫著“雅孝……不要再逃了,你逃不掉的,餓了吧?在櫥櫃裡有我做的飯團,可以嘗嘗哦!——黎曖”
“啊!!!”雅孝一聲慘叫將信封丟到了地上,“為什麼老是陰魂不散……為什麼?……飯團?”雅孝想起了信中提到的飯團,於是來到櫥櫃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櫥櫃,出現在雅孝麵前的是一小盤飯團,而飯團旁邊竟然放著一顆已經長蛆的人頭!?
雅孝聞到了黴爛的人頭的味道,忍不住吐了一起來,“這……這人頭是女的!是那次在河邊找到的無頭女屍的!怎麼會在這裡?”此時雅孝明白了,一幕幕殺人的過程連續了起來,從張大媽詭異的死去,那是被毒毒死的,毒藥是出自傀安寺的祭傀丸,服用後人會產生幻覺,隨後會自己徒手撕裂自己的肚子,挖出自己的內臟死去,然後是那名外村男子,他並不是從山上摔死的,之前驗屍的時候也說過他的整個頭骨都已經凹進去了,是被人重擊頭部暈過去再被人從山上丟下來的,使用鐵錘的——很有可能就是第一犯人了,雅孝分析道。
那個外村的無頭女屍,屍首在這裡找到了,而且是黎曖留下的字條讓雅孝看見的,這說明……等等,無頭女屍是死於傀安寺的祭傀丸,後麵才被人將她的頭切下來的,如果聯想到黎曖是用柴刀的,那麼就好解釋很多了。
然後就是村長夫婦的死因,是被那封信約出去的,兩個人都是被勒死的,所以犯人一定不少於兩人,葵寺主夫婦則是服用祭傀丸自己挖出內臟而死去,隨後被人砍下頭顱掛在了後山的槐樹上。
“這……怎麼看怎麼想是——和黎曖兩人合夥製造的事件呢?可是感覺她們好像又反目成仇的樣子呢?”雅孝沉思著,“貌似黎曖對傀安寺有恩情……不對!應該隻是對——有恩情而已,難道是黎曖幫——殺了想殺的人?”
雅孝思索著,隨手拿起一個飯團,“好痛……”雅孝被飯團紮了一下,仔細一看,飯團裡竟然有一根繡花針,這……這是黎曖放的!?
雅孝將飯團丟到了牆壁上,“混蛋……我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裡!現在就差黎曖和——的陰謀是什麼了,從最開始的張大媽那裡一定藏有黎曖她們想要的東西,隻不過被那個外村男子給拿走了,隨後殺死了那名男子拿到了那個包裹……”雅孝的眼神驚愕地看著櫥櫃裡的人頭,“難道……包裹裡的東西是這個人頭?”
“等等……那男子為什麼要拿回人頭呢?莫非兩人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雅孝對於這些問題經過了一番思考,突然間恍然大悟,“難道他們也是夫妻?是至少黎曖所說的搬出去住的郝家?可是……他們回到這裡做什麼呢?”雅孝感覺好無力,每次推理出一點點線索,但是卻又斷掉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雅孝的思考,雅孝並沒有去開門,也沒有回應那個敲門聲,隻能靜觀其變,“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而且節奏變快了,但是雅孝還是沒有做出回應,“咚咚咚……”頻率越來越快感覺有點想破門而入的感覺。
“不能再呆在這了……”雅孝轉身打算從村長家的廚房穿出去,從後院逃跑,可是這時房門出現了被砍裂的聲音,一把柴刀穿過了房門,好像正指著雅孝似的。
柴刀漸漸向外退去,房門裂開了一條縫,一雙陰冷的眼睛透過房門的那條縫看了進來,“雅孝……你跑不掉的……嗬嗬”
“為什麼要這樣做!快住手吧!不要再這樣錯下去了!”雅孝來到了房門前對著門外的黎曖說道。
“為什麼?他們都得死!雅孝……你應該已經知道那兩具村外男女的屍體是誰的了吧?”黎曖又對房門砍了一刀。
“知道了,是郝家夫婦的吧?除了他們以外,村長夫婦、傀安寺寺主夫婦的死也是你和——一手造成的吧?”雅孝說道。
“嗬嗬……哈哈哈哈”黎曖瘋狂地笑了起來,“沒錯……都是我們乾的,雅孝……你應該不知道我真正的姓名吧?”
“真正的姓名?你不是叫黎曖嗎?”
“嗬嗬,我真正的姓名原本應該叫曖……”黎曖突然間悲傷地說道,“但是……我並不是傀安寺寺主的女兒,我隻是傀安寺寺主的夫人和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生下來的種而已,原本我可以享受傀安寺大小姐的生活,可是……那個寺主竟然竟然是不能生育的!於是我就被托送到那個不三不四的男人手中……”
“那個男人……姓郝,對吧?”雅孝回答道。
“完全正確!那個外村來的男人其實也是住在過村裡的,但是怕事情敗露所以就把我一個人丟在村子裡,改姓黎……我恨他們!是他們丟下我一個人!是他們讓我受了那麼多苦!”
“那畢竟也是親生父母啊!你還真的下的了手去殺他們?”
“為什麼不能?先前是郝家的那個婦女來找我,說是要把我帶出村去,和爸爸一起生活,她不介意我不是她生的,可是……某一天我卻聽到她在村口和幾個長相猥瑣的人交談,說什麼欠的錢晚點再還、我可以把我的女兒賣給你們之類的,我當時已經絕望了……”黎曖流著淚說道,雅孝正想同情她的時候,卻再次看到黎曖那冰冷的眼神,“在同情我嗎?是的……張大媽當時也是這麼想的!”黎曖突然笑著說道。
雅孝似乎明白了黎曖的過去,“然後你就和張大媽合夥殺了你的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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