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個穿著廚師服的男人躺在車旁,被爆頭而死,手上還拿著車鑰匙,餐盤和糕點散落在他身邊,製作精美的蛋糕上濺到血跡。
“……”
江唯一冷靜地觀察著四周,然後一個翻身躍過去,飛快從屍體手中取走鑰匙,然後上車。
車子啟動的一刹,燈光亮起。
幾個值守的黑衣人聞聲立刻轉過身來,但已經來不及。
江唯一躍出車內,雙手握住槍,以車門為擋板,一槍一個,將幾個黑衣人槍擊倒地。
她重新坐回車內,一腳踩下油門,開車離去。
整個過程還算簡單容易。
江唯一開車出去,有黑衣人發現衝上去追著她的車打,她從後視鏡往後望去,隻見為首的一個人豎起手,示意大家不要追了,全部退回去重新封鎖場地。
江唯一將車開出去,停在安靜的路上,旁邊是一條湖。
夜晚的湖麵波光粼粼。
江唯一撥打電話給安城,“安城,郊外閩中路上的私人花園彆墅發生槍戰,請速派人過來。”
“槍戰?”安城的語氣一驚,“你在那邊?你怎麼樣?”
他急切地問道。
“我突圍出來了,裡邊目前情況還不明朗,發生過三次爆炸,不清楚有多少武器多少人。”江唯一冷靜地報告著,推開車門下車。
湖麵吹來的涼風讓人愜意。
“好,那你找安全的地方躲避,一個人不要妄動,我馬上派人過來。”安城說道,然後掛掉電話。
這個時候,不適合浪費一秒的時間。
江唯一將手機丟回車裡,伸手向後撥了撥長發,一張臉在月光下格外寧靜柔美。
今晚這個宴會品流複雜,黑衣人是有備而來。
黑道火拚麼?
是誰和誰之間的火拚?
“怕他什麼,紅港這個地方,他來了就彆想走!”
她忽然回想起方才偷聽到的話,臉色倏地白下來。
來了就彆想走,難道指的是……
江唯一閉上眼,拚命回想今天在宴會上見過一些人物,一張張臉在她眼前晃過去。
所有有來頭的賓客都是主辦人東哥結識的人,都是紅港的,沒有外來的。
隻除了一個。
從泰國而來的——項禦天。
“……”
江唯一呆住,想到項禦天把槍交給她時說的話,難道他知道是對方衝他來的,才讓她一個人離開?
不行。
她不能就在這裡呆著。
江唯一咬唇,沒有多想地重新上車,檢查著手中的槍,然後開車,一個大弧度轉彎調頭,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閩中路上,槍聲不斷。
江唯一飛快地開車,一身影從路邊的樹叢裡跌跌撞撞地走出來,她急忙刹車。
因為她看到孤鷹那一頭標致性的白毛。
她推開車門,“孤鷹!項禦天呢?”
“怎麼是你?”
孤鷹見到她一驚,右手捂著左手胳膊,指縫間正在滲出血。
“項禦天人呢?說啊!”江唯一著急地問道。
孤鷹痛得整張臉蒼白,聞言狐疑地看著她,沒有說話,沒有回答,目光透著戒備,似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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