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項禦天回答得很快。
“為什麼?”江唯一不解地看向他,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漬,疑惑地問道,“你摘了芯片,項榮錦怎麼找你?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個地下迷城,靠自己是出不去的。”
若是項榮錦攻進來還好說。
“沒什麼為什麼。”項禦天躺在那裡,嗓音虛弱,“因為她是你姐姐。”
“你在被抓的時候就知道了?”
江唯一錯愕地看向他。
“我一直在猜,夏初的彆號就是瞎初,由此可見,這個無名組織的頭目很重視瞎或夏這個字。”項禦天說得緩慢。
“你慢慢說,累就不要說了。”江唯一聽他說話聽得有些吃羅。
項禦天睨一眼輸液袋和血袋,唇角微勾,“你不是幫我把命撿回來了麼?”
“嗯。”
江唯一用力地點頭。
“血債血償,我在想我和誰有這麼深的血債,而這些人中對夏這個字重視的又是誰。”項禦天說道,目光灰暗渙散,“後來我想到了,媽媽就是姓夏。”
他仍管夏玉瓊叫媽媽,不曾改變。
對她的一切,他都不曾變過。
“原來你那麼早就想到了。”江唯一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要你毫無顧忌地和我在一起。咳咳……”
項禦天說著咳嗽起來,人份外虛弱。
“我給你倒水。”
江唯一立刻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書桌上,拿起玻璃水壺倒了一杯水,然後走到項禦天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頭,讓他喝水。
項禦天沒有血色的嘴唇含住水咽下,每咽一下,喉嚨都在發疼。
“還好麼?”江唯一擔憂地問道。
“嗯。”
項禦天應聲。
江唯一低下臉在他的額頭吻了下,項禦天看向她,目光變得沒那麼渙散,“怎麼,想我想得這麼迫不及待?”
他現在可沒有這個力氣陪她做些什麼愛做的事。
“……”
江唯一無語,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能想到這個,江唯一瞪他一眼,將他放平,說道,“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發燒,就怕有炎症。”
他的身體也著實可怕,都傷成這樣,也沒有發燒。
他太能撐了。
能撐未必是什麼好事,痛苦也比旁人受得多。
“是麼?”項禦天的語氣有些失望,“還以為你這個饑渴的女人想對我做什麼什麼。”
“……”
江唯一黑線,不知道說什麼,轉身把杯子放回書桌上,心情忽然沒有剛剛那麼糟糕了,她轉過身,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你怎麼確認那是我姐的。”
“能有多難?”項禦天問道,“突然地叫一聲她的名字,她有反應,就是了。”
他說得簡潔。
“好吧,所以你就自己把芯片除了?”江唯一問道。
“嗯,那是你的姐姐,我要和她修好,而不是打打殺殺。”
否則,她心裡的結怎麼放下。
項禦天說道,然後又咳一聲,休息很久才繼續說道,“不過沒想到她會那麼恨我。”
“沒想到?”
“她恨我,因為她老公死了,我說我來還債,當初她老公在哪個地方中的槍,也給我來一次,我活下來就讓她放下仇恨。”項禦天道,一雙眼努力集中焦距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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