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就有催眠師,難怪催眠師到項榮錦的時間和楊小宛出走的年限對不上,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對,那催眠師為了保持神秘整天蒙著臉,後來發現我喬裝她,催眠師便要脅我繼續裝下去,否則就到項榮錦麵前揭穿我。”楊小宛說道,“項榮錦為人暴戾成性,殺人如麻,那個催眠師早就呆不下去了,但又不敢辭職。”
她的出現反而給催眠師一個離開的渠道。
“所以你就繼續做了下去?”
江唯一問道。
“是,那催眠師教了我如何催眠,便金蟬脫殼,可笑項榮錦到現在都沒有發覺我們是兩個人。”楊小宛諷刺地笑了一聲。
“……”江唯一垂下眼,沒想到整個故事會是這樣的,太讓人唏噓,“那你這些年不走,也是懼怕於項榮錦嗎?我看到你照顧他很儘心儘力,你對他是不是還有感……”
“我恨他。”
楊小宛有些急切地打斷江唯一的話,雙眼看向她,“你知道我這些年在他身邊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嗎?”
“什麼?”江唯一怔然。
“除了對少主,他看任何人都跟看下等人一樣,規矩在他那裡是最重的,誰破壞了,能留命就不錯了,彆想身體還能完整無缺。”幾乎是每一天,她都能欣賞到他的暴戾行徑。
“……”
這個江唯一知道。
除了項禦天,項榮錦看誰都是不順眼的,對她幾次寬容也都是看在項禦天的麵上。
“這些年,我憑著本事還算在他身邊有一定的地位。可是我受過的傷又豈止隻有今天這一點……”
楊小宛抬起自己的手,有些艱難地掀起衣袖,隻見被染血的胳膊上勉強能看到一些舊傷,還有粗糙的縫合傷口,像是蜈蚣一樣爬著她的手臂。
江唯一見狀不由得蹙眉,“老師……”
被自己曾經以為能過一輩子的男人羞辱、拋棄,再到現在的虐打,甚至差點死在項榮錦的手上,楊小宛這麼多年到底在承受著些什麼。
“我看著他一個一個女人地換,都是年輕貌美的,玩膩了一個再一個,動輒打罵。”楊小宛看著自己手上的舊傷冷笑一聲,“他這個人的血是冷的。”
“……”
江唯一皺眉。
她無法想象楊小宛這些年的痛苦有多深。
“最可笑他居然在臨終前還讓你們去找我,嗬,他連我長什麼樣子都記不起來了還找我,不過就是給少主找點事做做,彆讓少主整天擔心他。”楊小宛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
“……”
“咳……”楊小宛咳了一聲,看著江唯一緩緩說道,“江小姐,我知道少主在擔心什麼,你轉告他,我不會讓我兒子爭項家的,少主小時候我還抱過帶過,他在我眼裡和兒子沒什麼區彆。”
她不會害少主的。
她當年還受過裴家的接濟之恩,怎麼會害少主的地位,況且項家對她來說也是個龍潭虎穴。
“項禦天也不是怕楊天皓爭項家,他是要聽項榮錦的命令。”江唯一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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