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項禦天刹那間人就僵硬了,直挺挺地站在那裡,臉色由晴轉陰。
“噗哧。”江唯一見狀忍不住笑出聲,大大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不作死就不會死。
“對不起,項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小護士委屈地快哭了,“我隻是想做蛋糕給你……”
項禦天盯著自己的鞋,一張陰柔的臉一陣陣地泛著難看,由白轉青,抬眸冷冷地瞪向小護士。
隻是一眼,小護士便被嚇得魂飛魄散,“卟嗵”一聲坐倒在地上。
項禦天僵直的雙腿往後退了一步,呈僵硬冰凍之姿退到沙發前的茶幾邊上。
項禦天一手抽起幾張紙巾,九十度彎下腰想去擦鞋和褲管上的汙穢。
但紙巾一碰到蛋糕,他就一副渾身受不了的模樣。
緊接著,項禦天把臉偏到左邊,不去看,一手握著紙巾胡亂擦了一通,然後就嫌棄地往垃圾桶裡一丟,直接脫下鞋子站到沙發上……
江唯一感覺他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潔癖害死人。
“孤鷹!給我進來!”項禦天陰鬱地喊道。
“我/擦!”
孤鷹一走進來就看到這副畫麵,激動得差點跳腳,上前就拖小護士,“來來來,跟鷹哥我去聊聊天!”
“……”
江唯一皺眉,又來,他們身上的暴力因子怎麼變都變不掉。
連個小護士都不放過。
也好,這樣她以後就知道她的審美有多不正常,早點扭正。
“誰讓你抓人了?”項禦天站在沙發上,陰沉地睨向孤鷹。
“啊?”
孤鷹傻眼,不是讓他進來抓人去教訓的麼?一向程序都這樣啊。
“我是讓你回去給我準備鞋和褲子。”項禦天瞥了一眼地上的鞋子,頓時又嫌棄地轉開頭。
“是,項少!”孤鷹領命,又看向坐在地上的小護士,“那這護士……”
“把她放了。”
項禦天沒什麼感情地說道。
這護士參與了救治江唯一的手術。
“是。”孤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看項禦天,又看看小護士,一臉不解地離開。
“謝謝項先生不計較。”小護士弱弱地站起來說道。
項禦天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僵挺著身體站在沙發上,高高在上……
轉性了?
江唯一有些吃驚地看向那個站得比木頭更僵硬的男人,竟然學會不計較了。
“江小姐,你恢複得很好,接下來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做好常規檢查,醫生放下聽診器語重心長地說道。
“謝謝。”
江唯一點頭。
“她什麼時候能不用多注意休息?”項禦天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
醫生轉過頭來,不明白地問道,“項先生,你的意思是?”
“她什麼時候能陪我上/床?”項禦天簡潔明了,直白到露骨,語氣隱隱有些不耐煩。
“……”
一整個病房的醫生和護士都懵了。
這回換江唯一的身體僵硬了,頓時生起一種用被子悶死他,再悶死自己的心。
她要同歸於儘。
“呃,這個嘛……”醫生最先反應過來,尷尬地笑笑,“畢竟是剛動過手術,有些運動嘛還是不宜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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