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係扣子係得認真專注,將她的病號服拉直,沒有一點皺褶。
他的感情表達方式總是張揚到放肆,又細致如網,網得人密不透風……
江唯一低下眸,不去看。
她在心底拚命提醒自己是什麼樣的立場,不讓自己複仇的心有半點動搖。
替她穿好衣服,項禦天才揚聲喊道,“滾進來。”
慍怒、不滿的語氣彰顯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爽。
孤鷹推門進來,看到項禦天盛怒的臉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小心翼翼地道,“項少,薑南顧北帶手下來探病了。”
飛虎薑南、獵豹顧北——項禦天的另外兩隻大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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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響起一陣騷動。
江唯一走到窗邊,推開一點窗戶往外望去,隻見不遠處密密麻麻的黑色轎車朝著住院處蜂擁開來,架勢十足。
天灰沉沉的,很壓抑。
小雨不斷下著。
住院部前麵的空地上被轎車圍得水泄不通,轎車幾乎是一致頻率地打開車門,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從裡邊走下來,撐開一柄柄黑色的雨傘。
樓下的風景瞬間被一片黑色雨傘所覆蓋。
少說也有三、四百號人。
一大片雨傘朝著住院部氣勢洶湧而來,一群人步伐一致地走在雨中,醫生、護士、病人都推到一旁。
這哪是什麼探病,根本是想拆了第一醫院吧。
江唯一有些不屑地望著樓下龐大的排場,耳邊傳來項禦天低沉的聲音,“渺渺,過來,把外套穿上。”
江唯一轉過頭,隻見項禦天坐在沙發上,一身英偉,除了綁著石膏的那條小腿,手上拿著一件天空藍的昵子風衣。
江唯一上前接過穿上,手被項禦天用力一拉。
她坐到他身旁,項禦天又開始細心地為她扣上扣子。
“這些我可以自己做。”她傷的是頭部,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可我要做!”
項禦天霸道地說道,目光強勢。
哪有人上趕著要替人扣扣子的……
外麵下著雨,天氣有些冷了。
而項禦天自己身上還隻穿著一件灰色襯衫,很單薄,他從來不穿醫院的病號服。
她沉默地看著他不時按向膝蓋,眉頭深鎖,他的小腿應該是被她剛剛踢得更傷了……
門被從外推開。
江唯一放眼望去,隻見有十幾個人從外麵的走廊上走進來,齊刷刷地走到他們麵前,為首的是兩個相貌英俊的男人:薑南、顧北。
兩人年紀都尚輕,30歲左右的模樣。
“項少,還有的人我都讓他們留在外麵了,不讓他們打擾您和一姐養病。”孤鷹端了兩杯咖啡進來,一腳踢上病房的門。
兩杯熱咖啡被擱在茶幾上,飄散陣陣熱氣。
“項少,這是我讓人從美國帶回來的。”
顧北戴著副白框眼鏡,狗腿地走到項禦天麵前,獻上一盒雪茄,精致的金屬殼打開,雪茄的香味便散了出來,“祝您早日出院,我替您點上。”
說著,顧北就拿出打火機。
項禦天直接將一根雪茄丟回去,睨了身旁的江唯一一眼,“我女人聞不慣煙味,這玩意以後彆拿我麵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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