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重新衝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拚命用冷水潑自己。
“江唯一,彆忘了項禦天對你做過什麼!彆忘了他是東南亞道上的!他是黑,你是白!”
江唯一用冷水潑醒自己。
對,他是黑,她是白。
黑白是不能混淆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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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手下推著項禦天走到電梯口。
項禦天冷著臉揮了揮手,手下退到一旁。
項禦天坐在輪椅上,往後靠了靠,一張陰柔的臉充斥著陰沉,一雙眼赤紅一片,直直地盯著電梯門上自己模糊的身影。
轉動食指上的狐狸頭戒指,項禦天緩緩垂下眼。
一抹黯淡在他眼中一閃而逝。
閉上眼,一場熊熊大火又在他麵前燃燒起來,那天的哀求聲、槍聲交織在他耳邊,他爺爺的死不瞑目,他父母倒在血泊中的十指緊扣……
父親。
母親。
項禦天猛地握緊拳頭,再睜開眼時眼中隻剩下無儘的仇恨。
AN組織。
這種破組織有多少人加入,他項禦天就用多少鮮血為他家七十條人命祭奠,一個都不放過!
“叮——”
電梯門開了。
手下推著項禦天走進去,開口詢問道,“項少,食材已經準備好了。”
項禦天眼中的仇恨消失,換上的是平日的冷然,一張臉妖冶非常,聲音冷漠,“運回來超過三個小時的食材都給我扔了。”
他的渺渺必須吃最新鮮的。
“是,項少。”
手下點頭。
項禦天習慣性地轉動戒指,開始思索給江唯一做些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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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呆在醫院的日子並不開心。
項禦天對她的好、對她深情和時時出現的牧遙都讓她如坐針氈,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真看不出來,你玩弄男人的手段挺有一套,連項禦天那樣叱吒風雲的梟雄都讓你迷得團團轉。”
這天,項禦天去做腿部檢查,江唯一獨自坐在沙發上看書。
牧遙走進來,一關上病房門便開始冷嘲熱諷。
江唯一抬眸冷淡地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白色護士服,繼續低下頭看書,沒興趣搭理她。
“又是這副死樣子。”
對江唯一的冷漠,牧遙早就習慣,在她身側的沙發上坐下來,“項禦天呢?是去給你做晚飯了,還是給你去端洗腳水?”
江唯一懶得和她說話。
“BOSS吩咐,你和項禦天很快出院了,要我一起跟去,和你有照應。”牧遙剝起茶幾上的橘子。
“不可能。”江唯一終於有了反應。
“項禦天現在這麼寵你,你開口讓我這個‘好朋友’一起回家,他一定同意。”牧遙觀察得很仔細。
項禦天對江唯一簡直寵得過了180個度。
這點,讓她更厭惡江唯一。
憑什麼這麼艱巨的任務江唯一完成得這麼輕鬆,簡直是像來享福的,哪有臥底做成江唯一這樣的,什麼都有項禦天這個地獄天首腦親自伺候。
“是我不想和你合作。”江唯一從書上抬起眸,冷冷地看向她,“我討厭你,我和你做不了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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