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再理會安城和他的司機。
江唯一被項禦天抱上名車,項禦天撫摸著她的臉,“怎麼樣?還是很痛?”
江唯一點頭,假裝痛苦地縮成一團。
一隻溫熱的手掌隔著衣服覆上她的肚子,江唯一怔了下。
項禦天以順時針為她揉著肚子。
動作輕柔。
宛如在觸碰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馬上就到醫院,彆怕。”項禦天邊揉邊把她摟進懷裡,讓她靠在他的胸膛前,傳遞溫暖給她……
江唯一突然間裝不下去。
他的語氣聽上去太過緊張……
他的手一直替她揉著肚子,不斷問是不是還疼,疼得怎麼樣,是怎麼樣的疼……
她靠著他的胸膛,閉上眼喃喃地說了句,“彆對我這麼好。”
她不想沉淪。
“說什麼?”項禦天沒聽清楚。
“沒什麼。”
對她再好,她也不敢回應,何必浪費自己的感情……
她遲早是要離開他的。
江唯一靠著他,再沒講話。
他的手一直沒停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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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清清的墓園,安城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步伐有些不穩,溫和的臉龐情緒失落。
“少爺,你還好嗎?我扶你。”
司機從旁邊站起來扶他。
“我要靠她一個女孩子救我,給我解圍,我是不是很窩囊?”安城自言自語般地問。
“少爺……”
“一個眼盲殘廢之人就是很窩囊。”
安城自嘲地低笑一聲,唇角的弧度十分苦澀。
“少爺,您在我眼裡和正常人沒有差彆。”司機站一旁態度恭敬地道,“甚至,你比那些看得見的人更加睿智。”
睿智?
如果他真的睿智,就不會讓一個女人替他出頭了。
“我的花弄壞了麼?”安城沒焦距地看著前方,出聲問道,聲音猶如深井的水,沒有一絲波瀾,也很冰涼。
“沒有,就是被雨打濕了。”
司機撿起地上的滿天星遞給安城。
安城不顧花束的潮濕,將花束放在手中,有著細小傷痕的指尖摸了摸上麵的花。
還好沒散掉。
“這邊,少爺。”
司機領著他走到兩個無名墓碑前。
是江唯一親人的衣冠塚,一個是她父親,一個是她姐姐、姐夫。
安城在墓碑前慢慢蹲下來,他失明看不見,隻能摸索著將滿天星花束擱到碑前……動作很僵硬。
“對不起,我沒能好好照顧唯一。”
安城輕聲說道。
不止如此,他三番兩次還要靠她來救。
“……”司機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打擾。
“我不該把她拉進AN來……”安城半蹲在墓碑前,眸光黯淡,透著自責後悔,“我會儘快結束這次任務,拉項禦天下馬,讓唯一過回以前平靜簡單的日子。”
他的指尖摸過滿天星純白色的花朵,臉上透出悲傷,細雨落到他臉上,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掉下的淚。
雨打在滿天星上,純白的小花不堪負累。
滿天星的花語是——心甘情願做你生命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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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想跑,但實在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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