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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過得驚心動魄。
心驚肉跳之後的平靜,卻讓人怎麼都無法真正平心靜氣下來。
江唯一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係上白色絲綢睡衣的帶子。
這種絲綢是項禦天特地讓人去挑回來的,比以前的更加薄,穿在身上如無物一般,舒服自在。
他總是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她走出浴室,就聽到房間傳來電視機播新聞的聲音。
項禦天坐在一張椅子前,陰沉著臉,低下頭,左手拿鑷子將右手裡的碎水晶渣挑出來,陰柔的臉連眉都不皺一下。
“你事情處理好了?”江唯一出聲。
聽到她的聲音,項禦天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喜怒,低低地應了聲,“嗯。”
然後,他繼續用鑷子挑碎水晶渣。
鮮血模糊他的手,大大小小的傷口觸目驚心,看不清水晶渣在哪裡。
項禦天直接拿起白色圓桌上的一瓶消毒水,往整隻手上灑去,將鮮血化淡,繼續挑渣子。
他好像感知不到疼似的,這隻手不是他的一樣。
一聲都不哼。
鮮血混著消毒水往下掉,掉進垃圾筒中。
江唯一站在一旁,鼻尖不由得酸澀,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傷得很嚴重,去醫院治療吧。”
那樣一個水晶骰蠱全部砸在他的手上……
“不用。”
項禦天沉聲道,聲音沒什麼感情,仿佛早已習慣這樣的痛苦。
江唯一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走過去拉起一張椅子坐到他對麵……
她拿起消毒水往自己的手上灑去,洗手。
緊接著,江唯一從項禦天拿過鑷子,一手托起他血肉模糊的右手,開始替他挑出碎渣……
項禦天的手突然縮了回去。
江唯一不解地抬起臉看向他,“怎麼了?”
項禦天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逝,仍是那麼陰鬱地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臟,彆碰。”
項禦天如是說道,嗓音磁性卻沉沉的。
他伸手要拿過鑷子,江唯一緊握住沒有放……
“你忘了,我是個護士,做這些你不會比我專業。”
江唯一聲音很輕,卻很固執,又輕輕地托起他的手,低頭開始專注地為他挑碎渣。
“渺渺……”項禦天有些無奈。
江唯一很固執。
項禦天隻能任由她去,低眸凝視著她專注的神情,細細的眉,她的長睫如蝶翼般美麗,小巧卻挺直的鼻梁,嘴唇生得更是很適合接吻。
這樣的江唯一,現在的注意力隻在他身上。
項禦天盯著她,陰鬱了一晚上的眼睛終於多了些淡淡的笑意,“以後不準給彆的男人療傷。”
“為什麼?”
江唯一替他處理著手上的傷,隨口一問。
“因為你這樣子太迷人了。”項禦天嗓音充斥著性感,語氣卻霸道,“所以,你以後還是不要當護士了。”
當護士天天要伺候彆人,說不定就有一些猥瑣男。
“……”
“要是你為其他男人治傷,我會受不了的。”項禦天的嗓音隱隱含著笑意,唇角淺淺勾著,一張臉份外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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