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義 母

2015-06-09 作者: 燕趙猛士
第一百三十一章 義 母

“末將張繡拜見主公。,”悲憤的張繡,轉身拜伏於地。

身邊,胡車兒等一眾張家軍士卒,也紛紛跟著跪伏於地。

這一拜,自然象征著對貂雄的臣服與歸順,也表達著對貂雄方才那番話的感激。

“伯淵快快請起。”貂雄一笑,將張繡扶了起來。

這時,張繡卻又問道:“不知先前繡與主公達成的約定,主公是否還會屢行。”

張繡指著的是,他想與貂雄約為義兄弟之事。

貂雄哈哈一笑,欣然道:“能得伯淵這樣的義弟,實乃我貂雄的榮幸,我言出必行,豈有違約之理。”

張繡乃一員虎將,得他歸降,便可儘收這幾千西涼兵之心,將他順利收編,歸為己用。

況且似貂雄這樣,沒有親族相助,隻能靠單槍匹馬打天下的人來說,結一位義弟,令其忠心耿耿的為自己效力,也不失為一計良策。

似那劉備,不就是收了關羽和張飛兩個義弟,此二人忠心耿耿的為他賣命,在劉備建立帝業的過程中,立下了不可估量的功勞。

“主公信義如山,我張繡果然沒有降錯人。”張繡見貂雄痛快屢約,又是感激,又是敬佩。

當下,貂雄便下令,諸軍一麵加固武關城防,一麵修整休力士氣,準備應戰董卓的十萬鐵騎。

而次日午後,貂雄則在軍府大堂中,焚香設案,正式與張繡義結金蘭。

二人拜祭天地已畢。彼此一問年紀。貂雄還年長張繡一歲。應該是為兄。

張繡當即便又跪下,抱拳道:“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好好好,賢弟快快請起。”貂雄又將張繡扶起,心情大好,放聲大笑。

欣喜過後,貂雄忽又想起什麼,便又道:“聽聞伯淵你自幼尚父。乃是被令嬸一手帶大,形同母親一般,今你我既然結為義兄弟,她便形同於我的義母,按禮我應該前去拜見一下。”

張繡眼見貂雄這般尊敬他的嬸母,自然又是感激不已,當既便請了貂雄,前往自己的帳中。

掀開帳簾,二人大步而入。

此時那鄒氏尚著一身素衣,正自暗自神傷。為自己丈夫之死而傷感,見得貂雄他們入內。慌忙收斂了淚容,起身上前迎接。

“妾身鄒氏,拜見主公。”鄒氏以為自己依附於貂雄麾下,便為臣子,自然不敢不行臣下之禮。

貂雄見狀,忙是上前一步,不等鄒氏下拜,便是將她臂兒扶住,輕輕的托了起來。

當貂雄的手觸到她的手臂時,雖隔著一層衣衫,竟然也能感激到那路光滑如玉,柔弱無骨的觸覺。

當鄒氏抬起頭時,貂雄心頭上不由的微微一動。

那是一張絕美臉,雖然已年逾三年,眉色間添了幾分歲月的痕跡,卻依然難掩動人,反而有一種成熟的風華韻味。

這便是張繡的嬸嬸,傳說中的鄒氏,當真是名不虛傳。

貂雄記得曆史上,張繡第一次歸降曹操之後,曹操誌得意滿,公然讓自己的侄兒曹安民,為其尋找美婦享樂。

那曹安民便將這鄒氏,強行的送到了曹操帳中,供其享用。

結果曹操便被這鄒氏的美貌風韻,迷得是神魂顛倒,竟是疏忽了對張繡的防備,最後被惱羞成怒的張繡發動夜襲,殺得他落荒而逃,長子曹昂、大將典韋和侄子曹安民,都死在了張繡手下。

曹操生平敗績不多,這一場戰敗,可以說是曹操敗得最慘的一次。

可以說,這場慘敗,乃是由曹操貪圖鄒氏的美貌而起。

貂雄那時就在猜想,這鄒我氏究竟有什麼姿色,把一代梟雄都迷得失了分寸,今日親睹其芳容,方才明白。

眼見那絕美麵容,貂雄心中隻微微一蕩,立時想起了鄒氏的身份,眼中異色一閃而過,手臂用力,輕輕將鄒氏扶起。

“今我已與伯淵結為義兄弟,聽聞伯淵待夫人如母,那也形同我貂雄義母,義母在上,請受我一拜。”貂雄言語尊敬,向著鄒氏便拱手一拜。

鄒氏卻是花容一驚,那般意外的表情,顯然是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幕。

她隻記得張繡跟她說,今天是張繡與主公貂雄結義之期,心想著他們張家從此有了依靠,可在貂雄陣營中站穩腳根,有朝一日可為她的亡夫報仇雪恨。

鄒氏卻萬沒有料到,這個新主公竟然如此看重他們張家,不但跟自己的侄兒結拜,竟然還親自前來,以義母之禮作拜。

受寵若驚的鄒氏,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感動激得身形顫抖,腳下一個沒站穩,竟是嚶嚀一聲,向旁歪倒過去。

“義母……”貂雄眼急手快,搶在鄒氏摔倒之前,猿臂猛的探出,輕輕的將鄒氏腰部攬住。

頓時,鄒氏那略顯豐腴的身兒,便跌躺在了貂雄的臂彎之中,一陣沉甸甸,軟乎乎的感覺,便傳了過來。

鄒氏那風韻動人的臉龐,就在咫尺之間,那粉白的香頸之下,兩團飽滿的山峰,因驚嚇而劇烈的起伏,雙峰間的那一道深溝幽壑,若隱若現,更有說不出的驚心動魄。

一瞬間,貂雄心中狂烈一跳,竟有幾分失神。

但那失神也隻是瞬間,貂雄立刻強壓下去,將鄒氏扶將起來,關切的問道:“義母,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站直了身子的鄒氏,臉畔卻頓生暈色,杏眼柳眉間,更是悄然掠起了一絲羞意。

這麼多年來,除了已故亡夫之外,她還未與第二人男人,靠得如此之近,幾乎是肌膚相觸。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個正當剛陽,英朗雄健的少年。

適才那意外的觸碰,竟是攪得她芳心大亂,驚羞之餘,心兒砰砰跳個不聽,竟是隱約產生了幾分悸動的感覺。

隻是,那份悸動的感覺,一閃而逝,鄒氏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該有那樣的感覺。

輕輕一搖頭,鄒氏強行屏棄了腦海中,那一瞬間的異樣感覺,轉眼恢複了那份端莊素雅的氣質。

“多謝主公相扶。”鄒氏盈盈一禮,言語感激,卻不敢正眼相看。

耬雄嗬嗬一笑,拂手道:“義母客氣了,從今往後咱們便是自家人,叫我子勇便是了,不必稱呼什麼主公。”

鄒氏愈加受寵若驚,一句“子勇”到嘴邊,卻始終難以出口,不由抬起頭來,望向了身後的張繡,想看張繡的意思。

此時的張繡,卻是滿臉感激與敬意,由衷的感動於貂雄的平易近人。

看到嬸母詢問的眼神,張繡想了一想,便道:“大哥也是一番心意,但主臣之禮卻不可廢,今後私下裡,我便呼主公為大哥,嬸母便叫大哥表字便是,有外人在時,還當稱呼大哥為主公。”

張繡倒是公私分明,並沒有仗著跟貂雄已經結義,身為義兄弟,就廢了主臣之分,有所自恃。

貂雄欣賞張繡的識大體,心中高興,便又笑道:“伯淵言之有理,如今也無外人在堂,義母隻管呼我表字便是。”

話說到了這份上,鄒氏才勉強的放下了顧忌,深吸了一口氣,貝齒輕輕一咬朱唇,方自低低的道了一聲:“子勇。”

“這就對了,我的義母。”貂雄這才滿意,哈哈大笑,又是一拱手道:“那我就先不打擾義母了,我要與伯淵好好喝一頓,喝他個一醉方休。”

說罷,貂雄便搭著張繡的肩,兩個少年兄談笑風生,大步揚長而去。

鄒氏又是福身一禮,目送著他二人離去,片刻之後,房中方始恢得了安靜。

“這個貂子勇,倒真是個平易近人的英主呢,比那董卓強了不知多少,我和繡兒能依附這樣的主公,將來就無憂啦……”

鄒氏喃喃自語著,讚歎著貂雄的好處,腦海之中,卻不由主的浮現起了,方才自己倒在貂雄懷中的那一幕。

想到這一幕,卻不知為何,鄒氏隻覺自己的臉蛋,忽然間又火熱起來,一顆剛剛平伏下一心情,忽然間又砰砰的大跳了起來。

……

武關以北,百裡之處。

十萬西涼大軍,正駐紮於此。

外麵是一寒地凍,中軍大帳中,卻是火爐融融,酒氣四溢。

肥碩的董卓正高坐於上,跟一眾文武們,談笑風聲,享受著這一份愜意。

此間離武關已近,但董卓卻並不急於進兵,在他看來,牛輔雖敗,但守住武關卻絕對不成問題。

隻等他抵達武關,就可以十萬鐵騎揮師出關,輾平了貂雄那小賊,報仇雪恨。

正當酒喝到興頭上時,帳簾卻突然被掀開,自家女婿牛輔,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灰頭土臉的撲了進來。

眾人頓時大驚。

董卓更是神色立變,急喝問道:“子協,你不在武關駐守,怎會到這裡來?”

牛輔跪伏於地,悲憤道:“稟嶽父大人,前日那貂雄以璜弟做擋箭牌攻城,小婿因傷不能統率大軍,便叫張濟那廝領兵,誰想那張濟竟然下令放箭,射殺了璜弟。小婿一怒之下,就把那張濟拿下,誰想其侄張繡竟因此叛亂,裡應外合助那貂雄攻破了武關!”

愛侄被殺,武關已破!

咣鐺。

董卓手中的酒杯,脫手跌落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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