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翁婿過招

第十八章……翁婿過招

楓霞群山中，一隊百十多號的官差在這崎嶇的山路上前進。從長安城出發到這楓霞山來剿匪，大晌午的就開始行動了，一路跋涉，顯然已從這官兵身上看到了困乏之意。

此中走著一位中年男子，此人一幅錦衣打扮，上身外邊還穿著一甲胃背心，細看之下這不是林家家主林成又是何人。

已是日落時分，山中還有餘暉照進。林成撩起衣袖擦了擦汗珠，看了看旁邊的知府大人。這位老友已不複當年同他一樣的瀟灑，當上這長安知府沒幾年已經熬成了個身寬體圓，這會兒已被身邊人扶著才可走。

話說，這次他林家可是下了大手筆才將這些官兵請動，每個官兵的出席費就數量銀子呢！可彆小瞧了這幾兩銀子，放在這時候的窮苦人家，這可是夠全家一年的生活用度了。

此次之所以選擇晌午後出發，林成也是早已料到此番光景，一來自家掏錢，剛剛給這百號官差吃了一頓好的，不至於走到半道上餓了肚子，那到時，要是打起來可就吃了虧了。二來，這個時間也是他算好的，想那楓霞山上的一眾亂匪，為了生計也得自開耕田，外出勞作，這一天下來怎麼個也得困乏疲憊吧！如此一來，這可就正好將兩方人馬的體力消耗差距給平了回來；其三，那可就有些以防萬一了，萬一這消息一不小心給漏了，這楓霞山的人神經繃緊了一天，沒見敵人來，眼看這日頭將落，他們放鬆警惕，那豈不是更妙。

所以說，澹台川言這群人中有能人，並不是隨便說說的，想必也是明了這其中關巧。

一群人沿著小道走著，眼看這第一座山頭剛繞過去……

哐哐哐……

突然，前邊傳來一陣七裡哐啷的巨響，聲音震得這山中棲息的鴉鳥衝天而起，驚叫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山穀，顯得混亂異常。

接而

報……

就見前路的一名官差急忙回來報信。

“快說，發生了什麼事？”那報信的還沒開口，這邊知府大人已經慌忙開口了。

“回大人，前……前邊山路處，突然從峰而絳亂石滾木，堵了道路，堪堪離屬下隻有十幾步遠，險些將我們走在前邊的幾人砸個正著，大人你看……這可怎麼辦？”那官差邊擦汗邊說道，神色間驚神未定，也不知這擦得是冷汗還是熱汗。

“呃……這……？”薛懷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本來他聽見剿匪的事就有些膽怯，想他一書生，一路科考走到現在，都是筆杆子辦事，何時想到要和這些匪徒打交道。

可是在好友的勸說下，說什麼繳了匪，立了功，那管路亦可再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說，這林家還承諾事後有大筆財力上供衙門，‘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這銀子的分，那也得考慮考慮。這一說二說之下，薛懷就被林成說動了，再經林成的左右分析，薛懷感覺這剿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激動，腦袋一熱，就威風凜凜的欲一試身手。

讓薛懷沒想到的是，這才剛到楓霞山，就出了這一檔子事，可是驚了他一身冷汗。

旁邊的林成露出詫異之色，隨後整整思緒，道：“薛大人，看來我們的事被漏了消息，這山上匪首已有準備，幸是沒有傷及人員，如今之計還是先讓人搬去石木，以再複道路暢通！”

“哦……好，就按林兄之言去辦！”薛知府忙道。

“是！”官差應聲而去。

於是，那前邊的一眾官兵便都開始忙著挪石頭，搬木頭的，但誰也沒有注意，旁邊樹林間忽隱忽現地冒出十個幾人頭。

下一刻，就有漫天飛石一股腦的向這邊飛來，啪啪啪，砸在石木上發出聲響，可沒砸在石木上的，就都落在那些官差的身上了，當然，或許這才是人家的目的呢！畢竟這亂七八糟的響聲可不好聽。

哎呀呀……

一時間，慘叫聲連連，

“哎呀，我的臉，……”

“哎呀，我的牙……”

“我的屁股……”

…………

“快看！那裡有人，快抓住他們！”慘叫中傳來一個官差的憤怒聲。

身邊的同伴們聞聲都立馬佩刀出鞘，向著飛石而來的叢林衝了過去。

這山中老林，歧路坎坷，不宜行走，手中長刀左劈右劈，好不易開了條道，卻見那裡除了一堆亂石，沒有一個人影。

十幾個官兵不願就此甘心，也顯然看出了那幫人逃跑的路線痕跡，二話不說就往上追。

噗通……

“奧吆！”

又一聲驚叫，就見這樹林間無緣無故的冒出一個坑，先前被樹枝遮掩，沒看見，這會兒裡麵已平平的躺著幾人，細看之下，那不是跑的最歡的幾個官差又是何人，此刻，正在向後邊的人求教呢。

“哎呦……哥幾…拉一把吧！”

“…………”

一眾人踉蹌出坑，所謂吃一踐長一智，接下來再向前可就沒那麼衝動了，一步一小心，走了大半天，也沒見個人鳥，就有人起疑了：“這……我們是不是被耍了，這都多遠了……”

“是啊！咱們要不回去吧！這離大隊太遠……我這心裡老發毛！”

幾番商量，十幾人終於下了決定回去。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回去，卻看見那先前的同伴又有幾十人鼻青眼腫，模樣與他們一般無二。

“這……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樣，這不，又飛來一頓亂石，我等也被砸了，你看我這張俊臉，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是為了幾兩銀子，留了疤…我這可怎麼對得起我那未來娘子啊……”

幾個官兵間互相交流，訴苦連連。

……………………

時間倒轉……

回到楓霞山上，等澹台川令阿虎通知楊雲他們，在官兵未過二道山峰前投下滾木後，正準備聚人手，乘敵人忙碌板石木，一鼓作氣打退官兵時，那外邊又來了一聲童聲戰報。

“報……大王帳下，禦前左相石中天來報，傳大王之意，‘我楓霞山與官兵相較，可參戰人數少，武器差，裝備簡陋，不可與之硬碰，做以己之短戰敵之長之事，當以發揮我長，克敵之短，借熟諳此中地形之優，以敵停我擾，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策略，消弱其士氣，擾亂其軍心也！”

一通話報完，小家夥轉過身就蹬蹬蹬跑了出去，也不管這一屋子人被他的話虎得一怔一怔，隻知曉，按夫子教的話說就對了！反正也挺好玩的。第十八章……翁婿過招

楓霞群山中，一隊百十多號的官差在這崎嶇的山路上前進。從長安城出發到這楓霞山來剿匪，大晌午的就開始行動了，一路跋涉，顯然已從這官兵身上看到了困乏之意。

此中走著一位中年男子，此人一幅錦衣打扮，上身外邊還穿著一甲胃背心，細看之下這不是林家家主林成又是何人。

已是日落時分，山中還有餘暉照進。林成撩起衣袖擦了擦汗珠，看了看旁邊的知府大人。這位老友已不複當年同他一樣的瀟灑，當上這長安知府沒幾年已經熬成了個身寬體圓，這會兒已被身邊人扶著才可走。

話說，這次他林家可是下了大手筆才將這些官兵請動，每個官兵的出席費就數量銀子呢！可彆小瞧了這幾兩銀子，放在這時候的窮苦人家，這可是夠全家一年的生活用度了。

此次之所以選擇晌午後出發，林成也是早已料到此番光景，一來自家掏錢，剛剛給這百號官差吃了一頓好的，不至於走到半道上餓了肚子，那到時，要是打起來可就吃了虧了。二來，這個時間也是他算好的，想那楓霞山上的一眾亂匪，為了生計也得自開耕田，外出勞作，這一天下來怎麼個也得困乏疲憊吧！如此一來，這可就正好將兩方人馬的體力消耗差距給平了回來；其三，那可就有些以防萬一了，萬一這消息一不小心給漏了，這楓霞山的人神經繃緊了一天，沒見敵人來，眼看這日頭將落，他們放鬆警惕，那豈不是更妙。

所以說，澹台川言這群人中有能人，並不是隨便說說的，想必也是明了這其中關巧。

一群人沿著小道走著，眼看這第一座山頭剛繞過去……

哐哐哐……

突然，前邊傳來一陣七裡哐啷的巨響，聲音震得這山中棲息的鴉鳥衝天而起，驚叫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山穀，顯得混亂異常。

接而

報……

就見前路的一名官差急忙回來報信。

“快說，發生了什麼事？”那報信的還沒開口，這邊知府大人已經慌忙開口了。

“回大人，前……前邊山路處，突然從峰而絳亂石滾木，堵了道路，堪堪離屬下隻有十幾步遠，險些將我們走在前邊的幾人砸個正著，大人你看……這可怎麼辦？”那官差邊擦汗邊說道，神色間驚神未定，也不知這擦得是冷汗還是熱汗。

“呃……這……？”薛懷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本來他聽見剿匪的事就有些膽怯，想他一書生，一路科考走到現在，都是筆杆子辦事，何時想到要和這些匪徒打交道。

可是在好友的勸說下，說什麼繳了匪，立了功，那管路亦可再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說，這林家還承諾事後有大筆財力上供衙門，‘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這銀子的分，那也得考慮考慮。這一說二說之下，薛懷就被林成說動了，再經林成的左右分析，薛懷感覺這剿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激動，腦袋一熱，就威風凜凜的欲一試身手。

讓薛懷沒想到的是，這才剛到楓霞山，就出了這一檔子事，可是驚了他一身冷汗。

旁邊的林成露出詫異之色，隨後整整思緒，道：“薛大人，看來我們的事被漏了消息，這山上匪首已有準備，幸是沒有傷及人員，如今之計還是先讓人搬去石木，以再複道路暢通！”

“哦……好，就按林兄之言去辦！”薛知府忙道。

“是！”官差應聲而去。

於是，那前邊的一眾官兵便都開始忙著挪石頭，搬木頭的，但誰也沒有注意，旁邊樹林間忽隱忽現地冒出十個幾人頭。

下一刻，就有漫天飛石一股腦的向這邊飛來，啪啪啪，砸在石木上發出聲響，可沒砸在石木上的，就都落在那些官差的身上了，當然，或許這才是人家的目的呢！畢竟這亂七八糟的響聲可不好聽。

哎呀呀……

一時間，慘叫聲連連，

“哎呀，我的臉，……”

“哎呀，我的牙……”

“我的屁股……”

…………

“快看！那裡有人，快抓住他們！”慘叫中傳來一個官差的憤怒聲。

身邊的同伴們聞聲都立馬佩刀出鞘，向著飛石而來的叢林衝了過去。

這山中老林，歧路坎坷，不宜行走，手中長刀左劈右劈，好不易開了條道，卻見那裡除了一堆亂石，沒有一個人影。

十幾個官兵不願就此甘心，也顯然看出了那幫人逃跑的路線痕跡，二話不說就往上追。

噗通……

“奧吆！”

又一聲驚叫，就見這樹林間無緣無故的冒出一個坑，先前被樹枝遮掩，沒看見，這會兒裡麵已平平的躺著幾人，細看之下，那不是跑的最歡的幾個官差又是何人，此刻，正在向後邊的人求教呢。

“哎呦……哥幾…拉一把吧！”

“…………”

一眾人踉蹌出坑，所謂吃一踐長一智，接下來再向前可就沒那麼衝動了，一步一小心，走了大半天，也沒見個人鳥，就有人起疑了：“這……我們是不是被耍了，這都多遠了……”

“是啊！咱們要不回去吧！這離大隊太遠……我這心裡老發毛！”

幾番商量，十幾人終於下了決定回去。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回去，卻看見那先前的同伴又有幾十人鼻青眼腫，模樣與他們一般無二。

“這……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樣，這不，又飛來一頓亂石，我等也被砸了，你看我這張俊臉，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是為了幾兩銀子，留了疤…我這可怎麼對得起我那未來娘子啊……”

幾個官兵間互相交流，訴苦連連。

……………………

時間倒轉……

回到楓霞山上，等澹台川令阿虎通知楊雲他們，在官兵未過二道山峰前投下滾木後，正準備聚人手，乘敵人忙碌板石木，一鼓作氣打退官兵時，那外邊又來了一聲童聲戰報。

“報……大王帳下，禦前左相石中天來報，傳大王之意，‘我楓霞山與官兵相較，可參戰人數少，武器差，裝備簡陋，不可與之硬碰，做以己之短戰敵之長之事，當以發揮我長，克敵之短，借熟諳此中地形之優，以敵停我擾，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策略，消弱其士氣，擾亂其軍心也！”

一通話報完，小家夥轉過身就蹬蹬蹬跑了出去，也不管這一屋子人被他的話虎得一怔一怔，隻知曉，按夫子教的話說就對了！反正也挺好玩的。